“全帶走都可以。”莫未然笑呵呵地說道。
難得老婆開口,哪怕拆了太子府,他也不會有任何意見,大不了再重建唄!
明菲得了保證,她開始鎮定地尋找她需要的東西。
密室的劃分很詳細。
古玩字畫、玉器古董、非物質經典作品等物的劃分十分清楚,每個區域,均是放置相同的物品。
明菲想,她胸前的龍形玉是玉石,那麼,她要找的東西,會不會就是玉石呢?
這麼想着,她便去了玉石處。
莫未然抱着明悅跟在自家老婆身後。
明菲慢慢走着,一樣一樣地看過去。
其實她不是用眼看,而是用心感受,感受着龍形玉的受熱程度,才能判定她要找的東西在何處。
玉器全都收納在大大小小的錦盒中,錦盒上只有名稱,而看不到玉器本身。
和田玉佩、羊脂玉手鐲、翡翠玉冠等等名稱,每一樣,都價值不菲。
但這些名字,都太普通了,根本就不是明菲要找的。
忽然。
她停在一個沒有名字的錦盒前。
胸前的龍形玉越來越熱,而且,似乎,它有某種情緒溢出,最關鍵是,明菲感受到了它想表達的意思。
它想直奔這個錦盒而去。
明菲面色平靜,眸中露出疑惑,道:“欣然,這個錦盒好奇怪,爲何沒有名稱?”
莫未然面上閃過一絲凝重,他道:“沒名字,大概不是好東西,你再看看別的。”
明菲歪頭看着他,道:“欣然,你似乎有所隱瞞啊!”
以她對他的瞭解,但凡是她露出感興趣的模樣,他早就打開,給她看。
可是這個錦盒,他卻說不貴重,讓她選別的。
“咳……”莫未然面色不自然。
這個錦盒中是有東西,但這件東西,一直是他懷疑的一枚玉佩。
乃是前朝玉。
端午龍舟賽時,他曾提出與秦君打賭,賭注就是這枚前朝玉佩。
他留着這枚玉佩還有用,所以想讓老婆挑別的。
誰知道,明菲沒有等他的回答,直接轉身走了,“你沒誠意,我走了。”
自家老婆的性格,很乾脆。
莫未然着急了,他這一刻哪還管心中的計劃,忙拿過錦盒,追自家老婆而去。邊走邊打開錦盒,道:“老婆,你看,只是一枚圓形不規則玉佩,你若想要,給你便是,彆氣了,我錯了。”
明菲停下腳步,看向他的臉,道:“它很珍貴嗎?”
“倒也不是珍貴,只是有些用處。”莫未然實話實說道。
明菲低頭看向他手掌心中靜靜躺着的玉佩。
她視線剛觸及到圓形不規則玉佩,便感覺到胸前龍形玉那種雀躍、歡呼、激動、思念、悲傷、相見的情緒。
似乎,這枚玉佩,是它久別重逢的愛人似的。
再次相見,所以情緒失控。
明菲直接問:“這枚玉佩怎麼來的?”
“無意中得到。”莫未然還多說了一句:“清王有一枚,我有一枚,清王那枚丟失,我這枚保存尚好,未讓賊人盜去。”
明菲心中一跳,她道:“清王也有一枚?還丟失了?什麼時候的事?”
“他女兒過滿月那日所丟。”莫未然道。
他並未說是清王小女兒,因爲在他心裡,明悅是自己的女兒,而小郡主纔是清王的親生女兒。
“這枚小玉佩也有人偷?也是醉了……”明菲翻了個白眼,十分瞧不起那個偷。
但是心裡,卻驚駭的要命。
我的媽呀!
她與長青初識的日子,就是小郡主的滿月日,而且,長青被莫未清追殺,她也確實聽到莫未清說什麼務必追回寶盒之類的話。
如此說來,這枚玉佩,說不定是長青的!
那麼,她就應該拿回去給他看看。
明菲伸出纖細白皙的左手,把玉佩握在自己手中。
很暖,一股十分舒服的暖流,流向她的掌心。
她擡眸看向莫未然,道:“我喜歡這枚玉佩,送我怎麼樣?”
莫未然失笑,道:“當然好,只要你喜歡。”
他懷中的明悅道:“爹地,你差點犯錯。”
剛纔若是不給孃親玉佩,孃親可就要生氣走了。
莫未然也乾脆,他道:“爹地錯了,任何事物,也沒有你與你孃親重要,爹地本末倒置了。”
“知道就好。”明悅笑道。
收了玉佩,明菲又象徵性地選了幾件禮物,明悅也選了幾件禮物,纔出了密室。
在太子府吃過午膳,莫未然才親自護送妻女返回萬福寺。
明菲自從得了玉佩之後,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極爲不真實的感受中。
因爲,那枚玉佩,自她從太子府密室出來,藉口去如廁時,她掏出了龍形玉,然而,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龍形玉居然與圓形不規則玉佩合二爲一了。
且!
圓形不規則玉佩正在慢慢變化,比原先長了、窄了那麼一點點。
她想把它們分開,可是,分不開,就好像它們本是一體似的。
無法,明菲只要重新把合二爲一的玉佩戴回脖子上,貼身放在胸前。
這一刻,她居然感受到了溫情,與久別重逢的溫馨喜悅。
都說玉通靈,真的不假。
好在莫未然不是小氣的人,見明菲從廁所出來沒見圓形不規則玉佩,他只當她戴在了身上,便沒有多問。
明菲鬆了口氣。
等回了萬福寺佛堂房間,明菲把明悅趕去跟與她們一同而來的跑得快去做手工。
而她則在房間中,慢慢觀察着玉佩的變化。
圓形不規則玉佩一直在慢慢變化着,比之她上午看時,更加長了一點。
她有個感覺,等它成功蛻變,一定會驚豔她的眼。
她已經很確定,這是長青家的玉佩。
想到長青,哎!
她今早又收到了他的信,還是那種內容,而且,她沒有回信。
等着吧!她有預感,明日的信,依舊與今日的內容差不多。
若不是女兒離不開京城,她真想帶着女兒去吉姆斯城找他,與他詳談一番。
冒出這個想法後,她都覺得自己有些瘋狂了。
目前兩個人只是朋友關係,她沒必要整的多愁善感,一副長青要變心的樣子擔憂不已。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她脣邊綻放出了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