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我啥時候才能飛檐走壁、來去無痕?”明菲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問秦君。
她真的太想擁有那種玄而又玄的內力。
而且,尤麗絲都有能看得見顏色的魔法在身,她自然也想要一種力量。
“堅持練習《鳳舞九天》的動作,待秘笈練成,應該可以積累不少內力,倒時,我再教你內功心法,練習輕功。”秦君說道。
“現在教不行嗎?”明菲太期待了,想現在就學。
秦君搖頭,道:“聽話,貪多嚼不爛,你只需儲存內力,而後用我方纔教你的心法隨意調動內力,做到隨心所欲便可,別的,先不學。”
“好吧!”明菲懨懨說道。
秦君道:“好了,不生氣,我這是爲你好。”
明菲笑了,道:“我沒有生氣,我只是覺得,在你面前,我都不用帶腦子,只管都聽你的就好,反正你不會害我。”
“這麼信我?”秦君輕笑道。
“嗯,我很信你呀!若是有一天你拿劍相抵,我也會信你有苦衷。”明菲不假思索說道。
秦君一把攬過明菲,把她圈入懷中。
明菲一愣,覺得二人的體位很尷尬呀!
他身形筆直地坐在墊子上,而她,幾乎是趴靠在了他的身上,這姿勢,若是在外人看來,定然是明菲在強撲秦君。
她的腦袋抵在他修長的脖頸處,她甚至可以清醒地聽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她道:“長青……你……你這是……幹嘛?好……好端端的,抱我做什麼?”
她的舌頭,因爲激動,有些打結。
“明菲,謝謝你的信任。”長青那磁性的聲音鑽入明菲的耳中。
“你值得信任呀!”她又加了句:“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外面,小雨開始淅瀝瀝的下着。
暖閣內,寂靜美好,而且,氣溫升高。
成熟男女,心照不宣。
同時又暗自惱怒。
秦君抱了明菲一會兒,便把她放開。
再抱下去,他都要化身爲狼了。
他苦笑,在她的前面,他那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就是個渣。
瞧着她清純美好的嬌美容顏,他更加暗自鄙夷自己,不該對她生出齷|齪的心思。
而她,有着同樣的想法,她甚至也在苦笑。
傻長青,你爲毛不懂情愛?
爲毛只把我當成朋友?
相比於你的朋友身份,我更想做你的女人,甚至,還想爲你生個孩子……
猶然記得那次他說他百里長青一生只會有悅兒這一個孩子到時候,她的心很疼,當時的她,甚至都要說出來,我替你生個孩子這話!
不過,她最終沒有勇氣說出口。
悅兒雖然好,但終究不是他親生的孩子呀!
在古代,一個男人若沒有自己的血脈,會被人嘲笑,更無顏面對列祖列宗,而他,一個純古人,居然因爲不懂情愛,便拒絕生孩子,把她的孩子當成嫡女,這份寄託,應該是對她的信任吧!
秦君看向琉璃窗外出神。
明菲也看向琉璃窗外。
窗外的湖面上,雨滴落在上面,一層層漣漪飄蕩而去。
雨滴打落在湖心小築暖亭外的花花草草上。
明菲道:“長青,在這亭外,不如種幾棵常青樹吧!等樹長大,便可在樹下乘涼。這小築的亭內,哪怕夏天不放冰盆,也應該是個避暑的好地方。”
有湖水,有遮陽大樹,自然是避暑最佳地。
“好。”他收回視線,看向她,溫潤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輕點頭。
她的院子內,命人栽植了常青樹,是她花大價錢讓專業工匠移植過來的樹齡超二十年以上的常青樹。
他知道,那是她爲他栽植。
“下雨了。”明菲道。
“嗯,會稀稀疏疏的下一夜。”秦君道。
“你不忙嗎?”
明日|他休息,今日應該很忙纔對。
“有右相在,無礙。”秦君道。
“這老東西,我聽說年前你剛離開時,他可高興了,宴請內閣羣臣,徹夜狂歡了一把。”明菲癟癟嘴,說道:“你爲朝廷付出了大量心血,甚至右相的很多工作也是你在做,而他不止不感恩,還一副被你奪權的樣子,我真是看不慣,可惜沒有由頭,不然非得給這老東西一點教訓。”
“好在這老東西還沒徹底被權勢懵暈頭腦,還知道這內閣衙門沒你不行。你都不知道,你離開個把月的時間,他就生病了兩次,可見你一離開,他就徹底轉不開了。”
明菲轉頭看向秦君,道:“長青,你以後工作能不能不要這麼拼?你雖然年輕、身體健康,可也不是鐵打的身體,經不起這麼折騰。”
“我沒事,不用擔心。”秦君清冷的眸子內,溫情一片,心也被她的話給捂熱。
“那你答應我,以後經常沐休。”明菲道:“至少每月休息四天。”
“好,我答應。”他本來就有沐休假期,但他從未用過,如今她開口了,他自然要答應。
“嗯,一言爲定,你答應我的事,都沒有食言過。”明菲道。
“不會食言。”
明菲很輕鬆,她正要說送她回福國公府去,卻見暗衛划着小船,匆匆而來。
暗衛上岸,稟報道:“主上、大小姐,太子殿下硬闖此地。”
“退下吧!”秦君大手一揮。
明菲道:“你送我回去吧!”
“走。”秦君走到旁邊拿過防水大氅爲她披上,又爲她戴上防水帷帽,才與她一道而出,二人同打一把雨傘。
雨傘明顯是往明菲這邊傾斜,她卻道:“長青,你若讓你自己淋雨,我會生氣。”
“你爲主。”他道,整顆心都在她的身上。
她雖然欣喜,可又如何能讓自己的心上人淋雨,於是,她靠近他,白皙手掌很自然地穿過他的臂彎,身體靠着他。
秦君微怔,一股甜蜜衝上他的心頭。
她羞紅着小臉,道:“我們靠的近了,你就不會淋到雨,你不介意我挽着你手臂吧?”
不介意,怎會介意,他一點都不介意。
這一刻的秦君,有股衝動,想要脫口而出,她對他做什麼,他都願意,因爲他愛她。
可是,終究是怕嚇着她,還是忍下了即將說出口的話。
他道:“挽好,不要鬆開。”
“好,不鬆開。”她眸子明亮,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