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被明菲的一番話給驚到了,他道:“菲兒,你說你原本應該是莫未然的女人?爲什麼?你當初不是嫁給了清王嗎?”
“此事,我現在不方便說,若是哪一天,時機成熟時,我再原原本本告訴你我與莫未然之間的糾葛。”
關於穿越重生,關於她前世的一切,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告訴秦君。
這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她不敢講出來。
她貼在他的身上,擡眸看向他,道:“你只需記住,你搶了莫未然的女人就行,至於莫未清,我不是他的女人,雖然悅兒是他的孩子沒錯,但我不是他的女人。”
莫未然:“……”
她說的話他都懂,但意思卻聽不太明白。
“你也不要吃醋,我與莫未然之間堂堂正正,沒有不可告人的關係。”明菲直言道:“我這具身體,只與莫未清上過一次牀,然後懷了悅兒,並且生下了她,在此後,我並沒有與任何人有過親密的關係,除了你。當然,你若是接受不了我的過往的話,我也不會爲難你,大不了我們和平分手,我不會糾纏你。”
“菲兒,我不介意,我要的只是你。”他緊緊抱着她,不曾鬆手。
雖然聽到她與別的男人上過牀時他氣得想要殺掉那個男人,可也知道,那是她成親以後的事,與她無關,也與莫未清無關,甚至他還要感謝莫未清的放手,才能讓他如今有機會與明菲捆綁在一起,讓她做自己的女人。
“既然是我,既然回答的這麼迅速且沒有思考便脫口而出,既然你不喜歡做皇帝,那麼,你爲什麼還要執着於那個沒有意義的復國?”明菲質問道。
“或許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奮鬥目標,所以一時之間,不想放棄。”秦君道:“我父皇曾讓我在皇宮祠堂內對着先祖起誓,這輩子以復國爲己任。”
“你父皇真是位自私的父親,皇位明明是在他手中丟失的,卻要你來爲他的錯誤買單,他憑什麼!”明菲道:“當初立誓的時候,可有書面形式?”
“口口相傳,並無書寫。”秦君道。
明菲勾了勾脣,道:“長青,你可以理解爲你父皇讓你‘富國’嗎?‘富’是富有的‘富’,而不是光‘復’的‘復’。”
這種摳字眼的做法,是有些投機取巧,但古人重諾,要不然明明不喜歡做皇帝的秦君也不會一直謀籌着光復大秦帝國。
“這……”秦君從沒有想過要這樣。
明菲道:“長青,復國真的沒有那麼重要。在以後的生活中,你若是執意復國,我一定會阻止你,成爲你的敵人。”
秦君:“……”
隨後,明菲繼續道:“長青,我要逼你一下。”
“菲兒想做什麼?”他內心又是一緊。
明菲淡淡道:“發生明家錢莊案之前,我曾對你說,我不要名分,不要一切,只要你身邊沒有女人,我就一直跟着你,不離不棄。然而現在,我改注意了。”
秦君的心臟猛然一縮,他下意識地再次抱緊她。
明菲感受到他的動作,她勾了勾脣,立刻隱下去,再次換上清冷的語調道:“我必須逼你一下,讓你來個抉擇。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可以選,一,近期內向我父親提親,告知天下你要娶我爲妻。二,和平分手。你只有這兩個選擇,沒有第三種,而且,我不想沒名沒分地跟着你,我要做堂堂正正的秦夫人,同時,你放棄‘復國’,選擇‘富國’,而富的這個國家,可以是大鄒國,畢竟大鄒國是你妻子的國家,也是你任職左相的國家。”
她故意說你妻子三個字,爲的就是刺激秦君。
其實秦君對她的愛,她一直都知道,沒有一絲懷疑。
只不過,當愛情與江山出現在對立面的時候,而秦君站在江山與她的中間,她要秦君做出選擇,是走向江山,還是走向她。
不論走向哪一方,他都會失去另一方。
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如今的秦君,可算是真切體會到了。
“菲兒……”秦君輕聲喚她的名字,聲音中的愛意與深情明菲能聽得出來。
不過,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
她道:“長青,若是你不喜歡在朝堂,我可以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尤麗絲與瓊斯的國家在另一頭,我們可以過去玩啊!去看外面的大千世界,去體驗各地的風土人情,可比在這裡固守在這小小的京城要有意思的多。”
她很嚮往以後能有長青的生活,她道:“以後不論你去哪裡,都有我陪着你,我們還可以在喜歡的地方小住幾日,停下腳步,過着慢節奏的生活。我還要給你生個孩子,一個有你我血脈延續的孩子。”
不得不說,明菲所說的這些,秦君很嚮往。
他道:“菲兒,你說的這些,是我奢侈的夢境。”
“怎麼會是夢呢!只要你改變你未來的行動軌跡,你就能立馬擁有這種愜意的生活。”
“菲兒,只怕不行。”還有邪教啊!
邪教也是他的責任,他即使放棄了復國大業,可依舊有消滅邪教的使命。
如今師傅已經受了天道反噬的暗疾,只怕在將來出不了多少力,還是得他掌管全局。
所以,即使沒有復國這一項使命,他也依舊無法給菲兒承諾一個未來。
他或許會死。
聽他所言,明菲的臉立刻拉了下來,她掙脫開他的懷抱,道:“你放開我。”
“菲兒……”他抱得更緊。
明菲執意掙扎,厲聲道:“放開。”
這是頭一次,明菲用這麼嚴厲的聲音對秦君說話。
秦君愣住。
心慌,瞬間襲上他的心房。
他會失去她嗎?
他不要。
明菲厲聲說完,也不掙扎了,她平靜道:“放手。”
“菲兒……”秦君慢慢鬆開了手,痛苦襲上他的心間,他慌神,不知該如何挽留明菲。
“你走吧!我最近不想見到你。”她冷着臉逐客。
“菲兒,我來是有事找你。”他不想離開,他便把昨晚找好的理由說了出來。
“不論什麼事,我現在都不想聽。”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