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秦君準時走出內閣,準備回府。
卻在左相府門口,遇到了一襲白衣,風度翩翩、容顏俊美帥氣的百里風。
他獨自一人而來,從右側出現,而秦君,從左側道路而來,二人面面相對。
秦君眉頭一挑,顯然認出了百里風。
說來巧了,這是百里風第一次見到秦君。
以往秦君在璃希島居住的時候,一直深居簡出,所以百里風從未見過他。
但他有聽其他人說過這位出衆的唯一嫡系。
尤其是他俊美的容顏,簡直可稱得上是天下無雙。
本來他還嗤之以鼻,天下還有比他更俊美的人嗎?
如今一瞧秦君,他才心裡冒着酸味地承認——還真有。
他一直都知道珠兒是外貌協會,珠兒長相足夠甜美與美麗,她也曾說過,能配得上她的人,容顏一定要俊美。
所以,珠兒選擇了他這位百里城最俊美的公子爲未婚夫。
望着秦君那面無表情的俊美容顏,再聯想到珠兒只喜歡俊美的男子,他心裡就一陣難受。
長得好看,有什麼用?
如今,他就用武力,打敗這個嫡系,讓珠兒以及全天下人看看,庶嫡之間,不分貴賤,庶出比嫡出更加優秀。
秦君只看了百里風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他翻身下馬,擡步往臺階上走。
百里風上前兩步,踏上臺階,攔住他的去路。
這個時候,左相府的暗衛紛紛出動,呵斥道:“閒雜人等,速速退下,否則對你不客氣。”
秦君擡手一揮,示意暗衛退下。
暗衛一窩蜂地退下,作風敏捷,紀律嚴明。
百里風瞧在眼底,面上沒有絲毫表情,他平靜道:“我要向你挑戰。”
秦君上下打量了他兩眼,道:“你不是我對手。”
說着,他往左邁出一步,準備繼續登上臺階。
百里風也往左邁出一步,攔住他:“不試怎麼知道我比不過你!還是說,你不敢與我比,怕你這個嫡系輸給我這個旁系子弟。”
“你想多了。”秦君清冷無波道。
“既然你不比,那本少只好親自逼你出手。”說着,百里風抽出腰間軟劍,向着兩丈之外的秦君攻去。
“主上……”暗衛們着急。
“裡奉,上。”秦君道。
“是。”裡奉提劍迎向百里風。
百里風本想放棄與裡奉糾纏,繼而去攻擊秦君,但裡奉步步緊逼,他無法抽身去攻擊秦君。
卻在這時,秦君的聲音傳來:“打贏本座的護衛,本座接受你的挑戰。”
裡奉也說道:“風少爺,我的武功,是主上一手培養,你若過了我這關,主上會接受你的挑戰。”
百里風內心快要氣炸了,他道:“百里長青,你欺人太甚,你居然派下人跟我打。”
秦君充耳不聞,徑直進府。
而左相府的暗衛們,則看着裡奉與百里風交手,看的津津有味。
就是這位風公子,與他們主上在族中的名聲與支持者各佔半壁江山嗎?
暗衛們只能說,族中那些人眼瞎。
一株溫室中的小草,整天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公子哥,如何能與自家主上這種歷經千錘百煉造就而出的英雄相比!
簡直沒有可比性。
百里風與裡奉的這場比試,秦君最後沒有過問,只知道里奉受了內傷,然後他給裡奉批了假養傷,又賜給他一些療傷良藥及獎金。
……
郝連珠這幾日一直心神不寧,因爲擔心百里風不定什麼時候就來找她,所以她一直憂心忡忡着。
本來百里風說第二日他會過來,好在最後他並未出現,讓郝連珠鬆了口氣。
可是,哥哥卻說,他去左相府與人比武受了傷,等傷養好,會過來與她面談一下。
也就是說,不管如何,她都擺脫不了與百里風見面的宿命。
與郝連珠的忐忑不安相比,明菲的心情就要複雜多了。
因爲,去往羌吳國送年禮的隊伍,回來了。
明菲在花廳召見了女管事,女管事事無鉅細地稟報了自己對羌吳國大王子妃的看法以及自己的分析。
依女管事的視角來看,大王子妃是位很溫婉的女子,對待思思郡主這個女兒也很好,而且,她雖然表面柔軟,是個嬌滴滴的美人,但內心卻強大、堅強,不然也撐不起這麼龐大的大王子一脈。
雖然大王子意外亡故,而且大王子的遺腹子也只是位女兒,可依舊還是有些許大臣站在大王子一脈,與大王子府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聽完女管事的敘述,明菲擺擺手,便讓女管事退下。
良久,花廳內只有明菲一人靜坐在首位,一動不動、一語不發。
“哎!”
她嘆息一聲,不知道接下來關於小快的身世,該如何辦?
這個時候,明悅與跑得快歡歡喜喜地出現在花廳,一見兩小隻,明菲趕忙收起自己的凝重,換上笑臉。
明悅跑到明菲身邊,明菲順勢把她抱在懷中。
跑得快抱拳施禮:“菲姨。”
“乖,你們怎麼過來了?”明菲笑問。
明悅甜甜道:“孃親,快哥哥送了我一件禮物,我非常喜歡。”
“是什麼?”明菲笑道,目光柔和。
她擡眸看向跑得快,向他招招手。
跑得快會意,走上前去。
明菲伸出另一隻空着的手,把他攬入懷中。
明悅寶貝似的拿出快哥哥今日剛雕刻完成的小木雕,只有她的手掌大小,萌萌噠的木雕,一看就是個小女娃,雖然雕得並不像悅兒,但也能看得出,已經非常棒,畢竟是第一件雕刻品,雕成這樣,也已經非常厲害。
本來跑得快不想送給悅兒這個木雕,但悅兒卻非常喜歡,還說因爲是快哥哥的第一件雕刻品,所以她會更加珍藏。
明菲也說:“木雕很好,我的快兒真棒。”
“菲姨,我雕得不好。”跑得快羞澀道。
“寶貝兒,你在妄自菲薄哦!你真的已經很棒了。”
明菲左右親了親兩小隻,而後她對明悅道:“寶貝兒,孃親有一些悄悄話想與小快說,你能迴避一下嗎?”
“我不能聽嗎?”明悅嘟着小嘴說道。
“不能,等時機成熟,孃親會告訴你。”明菲道。
“那好吧!”明悅也不糾結,因爲孃親說過,任何人都有秘密,即使一家人之間,也可以有自己的小秘密。
她跳下明菲的腿,與二人打過招呼,便退出了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