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毓家人還在做着傷勢全消、莫未然下跪的美夢的時候,秦君便從天而降,直接進入了毓家七兄弟所在的花廳。
因爲七兄弟很興奮,沒有睡意,而且他們的第三條腿一直軟趴,也沒法玩女人,所以乾脆七兄弟就坐在花廳,喝着茶,聊着天,難得清閒。
只有毓四不在,他怕自己在這裡待下去,自己會被他們不切實際的美夢言論給憋出內傷。
眼不見,心不煩。
當秦君大步走進花廳的時候,毓家六人如臨大敵。
毓大暗罵,該死,外頭那些重重守衛,都特麼是死的嗎?
人特麼都進來了,居然沒人通知一聲。
暗衛首領走進來,一臉苦逼,“六位公子,百里少主的人把咱們的住宅給團團圍住了。”
這時,隨着秦君距離毓家六人越來越近,毓家六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壓,六人不自覺地起身。
幾個受傷的,是被暗衛給扶起來的。
一屋子男人,沒有人敢大聲說一句話。
秦君停下腳步,深邃的眸子環繞四周,最後視線定格在毓七臉上。
毓七猛咽口水,他緊張極了,口吃道:“左……左相……大……大人,有……何事……吩……吩咐?”
“本座的話,你們是忘了嗎?”秦君深冷的聲音從口中溢出。
毓家幾人均嚥了咽口水,毓大道:“百里少主,你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你說呢?”秦君冷冷道。
就在這時,毓四得到稟報,趕忙疾跑過來,進入花廳,向着秦君施禮:“見過左相大人。”
“毓七,這份勸降書的第三個條件……本座不識字,你來給本座念一遍。”說着,秦君一把把勸降書投擲到毓七懷中,準確無誤。
毓七接住,梗着脖子道:“我要娶明菲爲妻。”
“你家中的妻子該當如何處置?”秦君問。
“平妻咯!”毓七道:“就明菲那世俗的出身,給她個平妻的身份,她必定會對我感恩戴德。”
秦君揪起毓大,扔向一旁,還好有暗衛扶住,不然毓大肯定會被摔倒在地。
毓大敢怒不敢言,只能惡狠狠地瞪着秦君。
秦君的暗衛上前,拿出帕子擦拭了一遍椅子,才情秦君落座。
秦君撩起衣袍,瀟灑落座。
他勾脣一笑,道:“毓七,你說,你若是女人,是選擇做百里族族長夫人,還是做一個毫無實權的紈絝公子的平妻?”
“那還用選?當然是……”說到這裡,毓七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他猛地搖頭,一直搖頭,口中直呼:“不可能、不可能。”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秦君,道:“百里少主,你可知道,明菲那賤|貨,她和離過,她有的是手段勾|引男人,如若不然,我也不會整日對她念念不忘,一直想把她壓在身下好好蹂|躪。”
毓七的言論,把毓四都給嚇傻了。
他早就說過了,明菲是百里少主的手中寶,如今毓七居然不知死活地得罪百里少主,這可怎麼辦!
毓四來不及多想,他趕忙上前兩步,跪在秦君面前,“百里少主,請您息怒,我七弟一時口誤,說錯了話,他其實想表達的意思是,明大小姐天資聰慧,是女子中不可多得的曠世女子。”
毓七纔要讓四哥起身,他又沒有說錯,卻忽然發現,秦君的眼睛變了,而且,自己的身上,彷彿壓下了千金重的大山。
害怕、恐懼、驚恐……各種慌亂的負面情緒,襲上毓七的心頭。
他在秦君眼中看到了什麼?
居然是熊熊怒火、萬丈深淵、千軍萬馬、碎屍萬段、屍橫遍野,以及讓他不得好死的意思。
秦君看向他的目光,猶如看向一個死人!!
毓七雙腿發軟,雖然他有暗衛架着,但他依舊無力,最後,他癱倒在地上,暗衛也跪倒在地,大氣不敢出。
“百里少主請開恩,我願意代替我七弟受罰。”毓四心裡暗暗叫苦。
他已經明確告訴兄弟們,不要招惹明菲,不要招惹明菲,現在倒好!覆水難收了吧!
毓七此刻臉色蒼白如鬼,他哆嗦着身子,說不出一句話來。
毓大幾人雖然不是直面接觸秦君身上的威壓,可也因爲在廳內,所以同樣感受到了。
最後,幾位兄弟堅持不住,紛紛跪下了。
同樣是隱世世家,雖然百里家族是第一世家,毓家是第三世家,可好歹也算是四大家族之一。
但今日,毓家七位公子,創造了一個奇蹟。
集體向秦君跪拜。
不論他們心裡如何不願,都改變不了這一事實。
秦君很冷,冷情冷心。
他看着跪倒一片的花廳,忽然,他右手飛出,兩枚銀針直射而出,“噗嗤”兩聲輕微響聲後,緊接着,一道殺豬般的聲音響徹在花廳上空。
“啊……”
是毓七的聲音。
只見他的雙腿膝蓋,已經被鮮血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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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大幾人擔憂,毓四也擔憂,毓四問道:“百里少主,您能告知您能對我七弟做了什麼嗎?”
礙於秦君的實力,所以毓四即使也很生氣秦君不給面子,可也只得低三下四、恭敬待之。
“廢了他一雙腿,是他對菲兒出言不遜的代價。”秦君面無表情說道。
毓家衆人:“……”
就因爲七弟罵了明菲一句,他便硬生生毀了一雙腿。
六個哥哥知道,七弟的雙腿,算是廢了,只怕這一輩子,都無法行走。
毓家人的骨氣因爲弟弟受傷而被刺激出來。
毓大由暗衛扶着站起身,他怒斥秦君:“百里長青,你狠,你爲了個女人,不顧同鄉之情,把我七弟的雙腿硬生生廢掉。我毓大在此發誓,終有一日,我必讓你血債血償。”
“若不是顧面同鄉之情,他現在已是一具屍體。”秦君冷傲道:“明早之前,不要再讓本座在京城看到你們中間的任何一人。誰敢發動戰爭,本座便先滅了誰。”
他環繞四周,“不要試圖挑釁本座的底線。若要滅你們毓家,一個時辰足矣。”
毓家衆人:“……”
憋屈!
屈辱!
簡直是奇恥大辱!
一直以來,他們都是高高在上,唯有的幾次吃癟,居然全都是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