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時分,這冷冷的風比冬季好不了多少。
蕭九歌怔了怔,他想了太多,這陰謀絕對不會是針對月家之人的,因爲佈置下這個陰謀的人實力太過強大,月家不值當他如此費盡心機。
蕭九歌認真地問道:“你們月家是不是自從得到寒月璧以來,雖然功法上曾不斷完善,但地始境修者卻再也不常見,甚至沒有了?”
月情秋全身一震,說道:“我觀少俠並非連城之人,又是如何得知我月家的境遇呢?”
蕭九歌長嘆了一聲,說道:“這就是了,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一切功過便都是因爲這寒月璧,若寒月璧在,月家永遠都不會出現地始境之上的強者。”
月情秋眉頭緊皺,臉色凝重,一言不發。
月寒人走到蕭九歌身邊,偷偷地拉了一下蕭九歌的衣袖,然後直向着蕭九歌使眼色,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蕭九歌搖了搖頭,笑了笑,表示無妨。
萍水相逢而已,若是月家聽他的,他自然會將自己所知盡數相告,若是不信,甚至對自己敵視,那自己自可瀟灑而去,憑這月家還留不住自己。
“寒人,你先下去玩吧,我帶少俠去見你爹爹和各位長老!”
月情秋吩咐了一句,然後向蕭九歌施禮,說道:“少俠,請!”
他的禮節很規整,那是同輩之人交往時,最重的禮節。
蕭九歌點頭,月情秋在前方帶路,繞過寒月璧,向着更深的地方走去。
月寒人在後面跳着,大聲喊道:“二叔,你要敢爲難蕭大哥,我就,我就,我就揍你兒子去!”
月情秋在前面走着,走着,雖然有事情壓在心頭,聽到月寒人這句話還是笑了。
蕭九歌覺得月寒人還真是天真爛漫,回頭笑了笑,表示自己很厲害,要她放心。
月寒人似乎看到了兩個人的笑,或許心中在想着這兩個傢伙都不重視自己吧,便嘟着嘴,踢着路上的小石頭,向着來時的路走了回去,一路上不知在嘟囔着什麼。
月家深處,寒月樓拔地而起,延續了連城一貫的風格,棱角分明,十分方正,但因爲建築角度和光線的佈置,遠遠看去,便如天上的半輪明月,白色的,白的發亮,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讓人看到便是半輪月。
寒月樓是月家之重地,若無重大之事,絕不輕啓。
今日,月情秋,便將寒月樓的門打開了。
在那一剎那,寒月樓上,射出數道光芒,射向月家的各個地方,若是月家弟子在,便會看得出其中奧妙,光線所射的地方,全部都是月家高層所在的地方。
月情秋引路,蕭九歌進門,片刻的功夫,破空聲傳來,兩個中年人和一個老者踏入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