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擺開陣勢鬥地主。
蘇忍總是跟遊沉不停地瞎白活,想要儘快的讓王笑畫成烏龜。照以前的情形判斷,王笑鬥地主不太在行,最有希望第一個畫成烏龜。
其實,這其中有客觀原因,就是各地鬥地主的規矩不太一樣。遊沉和蘇忍的鬥地主的規矩基本一致,而且是屬於江城市鬥地主的打法。因此,秉着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秉着入鄉隨俗的規矩,王笑就按他們說的規矩來打。只是有時候打得興奮了,仍會出現亂了規矩的情形,王笑亮的牌不能出,拿回去又暴露了牌,所以總是處於被動。
王笑連抓了十把地主,輸了六局,贏了四局,運氣不錯。問題是,一隻烏龜,身體,四隻,頭尾,只需七筆就能畫成,王笑已經輸了六局,只要再輸一局就沒戲了。
至於遊沉和蘇忍,卻都還可以輸三局。
第11局抓牌的時候,蘇忍對遊沉叫囂道:“遊沉,我們加把勁兒,讓王笑一次畫成烏龜。”
遊沉卻嘆道:“真是邪門兒了。一次地主都抓不到。某人牌打得不怎麼樣,卻是一直抓地主,抓了又打不好。”
王笑道:“你別眼兒氣,這次地主仍是我的。”
王笑話剛一說完,亮着的牌就被蘇忍摸了上去,王笑這次沒能成爲地主,地主成了蘇忍的。王笑頓時就鬆了口氣,當地主雖然過癮,但壓力也大,尤其是現在這個關鍵時候。在他們三個裡面,遊沉是鬥地主最好的,跟遊沉一方的話勝算要大一些。蘇忍叫囂道:“哈哈哈,這次是我的地主。王笑,你死定了。遊沉,好好打,讓王笑畫成烏龜。”
“什麼意思?搞鬼啊!”王笑抗議道。
“搞什麼鬼?那樣打就沒意思了,又不是在網上跟別人打,咱們自己打牌不用那麼做。”遊沉卻是不同意給蘇忍放水。
王笑一想,遊沉這話說的太對了,他們自己遊戲不在乎輸贏,要的就是一個休閒娛樂。如果使詐的話,那就一點意思沒有了。就像王笑在如此形勢嚴峻的時刻,都沒有用出智慧光環來助陣。其實,鬥地主這種事情,記牌、算牌,是很重要的。遊沉在這方面就做的很好,一盤鬥地主打下來,總能評估兩句。像什麼,我爲什麼這樣打,因爲你出了什麼,他出了什麼,你們手上可能是什麼牌,等等。如果王笑用上智慧光環的話,那就不用說記牌、算牌,這種最簡單的打牌技巧,恐怕就連洗牌的順序都能記清吧?再經過搬牌,每個人手上是什麼牌,基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一目瞭然。
只不過,王笑若動用智慧光環,那就真的沒什麼好打的了。
倘若是對外人,要競爭利益了,那自然無所不用其極,能作弊那就不客氣的作弊。但朋友之間娛樂,就沒必要那樣做了。最重要的不是輸贏,而是一起玩的開心。
“蘇忍,你咋乎什麼?我在你上游,就算你讓遊沉放水,那也要經過我這一關,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王笑打擊蘇忍的囂張氣焰道。
這一把打完,蘇忍果然輸了,這樣蘇忍便輸了五次,七筆烏龜只剩頭尾沒畫。只要他再輸一局,那就跟王笑一樣了。
第12局搬牌的時候,蘇忍壓力沉重道:“王笑,你怎麼不抓地主了?”
王笑道:“我讓你們啊,你們那麼想抓地主,我總一個人抓太不好意思了。”
“靠,蘇忍的地主。真是倒黴催的,打了這麼半天,一次地主都沒有抓到。”遊沉不爽的叫了起來。
蘇忍卻一點都不爽,心事重的蔫了起來,手上的牌掂來掂去的,總也整不舒脫,看來牌並不好。等到翻底牌的時候,蘇忍唸唸有詞道:“來張好牌吧,來張好牌吧!”
底牌一亮,三,四,七,都是小牌。蘇忍一下就泄了氣,喃喃道:“這爛牌,我都想直接亮了。”
遊沉道:“你要認輸,我們也沒意見。這次,你別讓我壓住牌,讓我壓住牌就打你個反春天。”
“打打吧!”蘇忍毫無鬥志的說道。
蘇忍上來出了一對三,遊沉直接壓了對二,王笑沒出牌。蘇忍沒有雙王,壓不住牌。就算有,也不敢出。剛上手就雙王炸,那肯定是瘋了,除非是牌面好的離譜。
“出不起吧,打你個反春天。”遊沉興奮的叫着,先亮出一個大連,又弄個三帶一,然後一張大王。
王笑一直沒出牌,蘇忍也出不起。
“你沒炸吧?我從三連到槍了,你有個屁的炸啊!說打你個反春天,就打你個反春天,哈哈哈!”遊沉大笑着,將手中的牌全亮了出來,一副小連,全部出完,反春天。
“你牌太好了,沒辦法。我出什麼都不行。”遊沉沮喪道。現在他也輸了六局,跟王笑是一樣的了,只要再輸上一局,那就畫成烏龜了。
“蘇忍,如果按反春天雙倍計算,你的烏龜這次可就畫成了。”遊沉興奮的說道。能打出反春天,比當地主還給力。
蘇忍沒精打采道:“說好了的,一把只畫一筆,沒有雙倍那一說,咱們這又不是來錢。”
王笑一張牌沒出,贏了,也很高興。
第13局,搬牌亮出的是小王。遊沉道:“地主啊,這次是我的了,讓你們兩個全畫成烏龜。哈哈哈……”
在遊沉的大笑聲中,王笑又將小王摸到了手中。遊沉的笑聲嘎然而止,道:“真沒天理啊,一次地主都抓不到。”
蘇忍臉色卻變得好看了一些,他跟遊沉連手鬥王笑,勝算很大啊。
王笑不懂聲色,輸了六局這麼久,他早就淡定習慣了。摸牌摸到最後三張,遊沉突然道:“王笑,你打不打?不打讓給我吧,我一下讓你們兩個都畫成烏龜。”
王笑尚未說話,蘇忍道:“那可不行。說好了的,不能讓地主,誰摸到就是誰的。”
王笑整了整牌,淡定道:“打,我爲什麼不打?不管怎麼說,我都有個小王,牌還算不錯的。”
王笑說着,一翻底牌。
“靠!”三個人都瞪大了眼睛。
那底牌是一張大王,一張槍,一張二。
“誰洗的牌啊?!”蘇忍不爽的叫道。
“你洗的。”遊沉道。
“哈哈,一炸,打你們個春天這回。”王笑剋制不住興奮,把三張底牌拿了上去。稍微整了整,益發高興了起來。
王笑繼續道:“本來我還擔心你們有詐,這底牌一亮心裡就踏實了。這個你們出不起吧,這個你們壓不住吧,這個你們更沒有吧,雙王炸,報單!”
遊沉和蘇忍直接把牌扔了。
蘇忍鬱悶道:“真是邪門兒了,這都能讓你打贏?!”
遊沉道:“運氣太好,沒有辦法。來,接着來,我就不信我摸不到地主。”
一直打到深夜兩點多,等到雷陣雨過去了,那遊沉和蘇忍玩了一天電腦,撐到這麼晚也早就困了。所以,他們三個便衝個涼水澡,簡單洗洗就睡了。
躺在牀鋪上的時候,蘇忍突然想起大賽的事情,便問王笑今天出去有什麼收穫沒有。遊沉卻說王笑是一時頭腦發熱,過了那股勁兒估計就沒想法了。
王笑隨便敷衍了幾句,便裝作睡着了,不再瞎扯。這一天,其實他也夠累的。雖然有智慧光環輔助,學習東西很輕鬆,但畢竟學了幾百本書,腦力消耗是很不小的,此時也早就疲憊了。只不過,那遊沉和蘇忍比他還累,他這邊還正在裝睡着了呢,那兩個已經真睡着了。夜深人靜,雷雨過後,夜空中現出幾顆星星,真是靜謐祥和的機夜晚。
王笑外面的夜空出了會兒神,突然想到忘了做一件大事。在午夜12點之前,他光顧着跟遊沉和蘇忍鬥地主,忘了使用靈覺收穫一下好人卡點數。
這一下損失大了。雖然不知道確切的損失了多少,但至少損失都有好幾百萬吧。王笑這個心疼啊,愈發睡不着覺了。
王笑正在暗自警醒以後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突然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王笑以爲是鄭菲打來的電話,趕緊就將電話接通了。王笑兌換的這個新手機是滑蓋的,在接電話的時候不用按任何鍵,也不用看來電顯示是什麼,只要滑蓋滑開就將電話接通了。所以,在聽到電話裡的聲音之前,王笑並不知道是誰來的電話。等到一聽電話裡的聲音,王笑就後悔接電話了,原來是孿生雙雄打來的。
“哈哈,我說沒睡吧,你偏說他睡了,你看這電話不是接通了?”
“你這是把他吵醒了,並不是他沒有睡。”
“你怎知他是被吵醒的?”
“你怎知他不是被吵醒的?”
“我說不是就不是。”
“我說是就是。”
……兩個混賬又爭論起來。要不是遊沉和蘇忍正在睡覺,王笑不好意思吵醒了他們,真想狠狠痛罵這倆混帳一頓。但在此刻,王笑只能壓着火氣道:“你們兩個有什麼事?”
“啊,我們啊,給你告個別。”
“什麼告別,我們又不是不回來了,應該說是給你請個假。”
在電話裡,王笑也分不清他哥倆誰是誰,又問道:“你們給我請什麼假?”
“老和尚忌曰要到了,我們去給他掃墓。”
“我們剛從江城逃了出來避避風頭。”
那倆傢伙同時說道,難得居然口風不一致。王笑還沒質問兩人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兩人就互相指摘對方的不是起來。一個說另一個不該騙王笑,一個說另一個不該不守諾言。王笑越聽越糊塗,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兒,便聽到電話裡傳來一個女人的嬌叱聲:“你們這兩個笨小子,撒尿撒完了沒有?”
“撒完了!”那倆傻小子齊聲應道。然後,便啪的掛斷了電話。在電話這頭兒,王笑更加摸不着頭腦了,那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藥巫女的。難道她也逃出了江城市?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