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王笑很乾脆的拒絕道。“有什麼事情,我會再找你的。”
王笑說着話,便往門外走去。這次他闖到白芒的別墅,雖說沒有詳盡的計劃,但仍是有大概的預案。他想要做的是,與白芒引起衝突,從而迫使警方介入。
從一開始,王笑就沒想從白芒嘴裡得到什麼真相。因爲無論白芒說什麼,以王笑目前的能力,信息渠道、人脈關係……很難判定出真假。
但如果迫使警方介入調查,以警方掌控的資源,更容易得到真相。
從曝光不法軍火交易,王笑學會了一件事,要懂得合理利用政斧的力量。
這次,王笑要做的也是給警方創造機會,或者是施加壓力。
但白芒的友好表現讓他的想法落空了,目前這種和諧的局面超出了他的預估。這種失控讓他直覺到危險,因此他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另謀良策。
王笑驅車離開白芒的別墅。
王笑從後視鏡中觀察自己,奇怪白芒爲何會提到獨狼。
“那老傢伙肯定看出了我可能跟獨狼有關係,所以故意出言試探我,但他怎麼看出來的?”王笑一邊喃喃自語道,一邊通過後視鏡觀察自己。
後視鏡的鏡面很小,主要只能看到眼睛一塊。很快,王笑便發現他的眼神不對,與黑臉面具的滄桑不同,他的眼神看起來太稚嫩了。眼神是心靈的窗戶,一個真正四十多歲的人,絕對不會擁有如此清亮的眼神。
“哇靠,百密一疏。”王笑在方向盤上猛地拍了一下。
“看來下次我要戴個墨鏡。”王笑喃喃自語着,又想起一件事情。他現在的身份,看來已經暴露了。白芒可能知道他跟獨狼有關係,這黑臉面具的身份不能再用了。他要儘可能的隱藏自己,如此才能確保安全,自己的,親友的。
想着想着,王笑臉上泛出好玩的笑容。他右手離開方向盤,利用好人卡點數兌換出一個定時炸彈,設定爆炸時間爲30秒,安在了駕駛座位下面。
王笑從打開的車窗竄了出去,躲進了路邊的雜草林中。
車子往前直行。
此時已是深夜,在前方的街道上,空蕩蕩的沒有其他的車輛。
30秒過後,車子往前行駛出了一千多米。
嘭!
一聲震天價的爆炸聲響起,那輛車子被炸得四分五裂,被熊熊烈火所吞沒。
幾秒鐘過後,一輛汽車從後面彎道上追了上來,開到爆炸車輛的前面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兩個持槍的男人,在確認爆炸車輛的情況,確認周圍安全以後,其中一個拿出電話,撥打了出去。看起來,他們兩個像是負責監控白芒的警察,在發現黑臉男人可疑後進行跟蹤,只不過在這時候他們穿的都是便衣。
“嘿嘿,這下白芒的麻煩夠他喝一壺的了。一輛汽車剛從他那裡開出來,就被定時炸彈炸上了天,他很難逃脫干係,一定會被調查。無論是白芒,還是警察,恐怕做夢都想不到爆炸是我自己製造的,就讓他們折騰出去吧!”王笑得意的自言自語着,在叢林的掩飾下迅速從現場離開。
在別墅內,白芒被那聲強烈的爆炸嚇了一跳。
“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白芒對一個保鏢說道。
保鏢應了一聲就走了出去,等到他回來的時候,臉上現出擔憂之色,彙報道:“老闆,剛剛離開的那個黑臉男人,他開的車在前面彎道上爆炸了。看現場的樣子,不像是除了車禍,像是被炸彈炸得。那車輛都被炸成了粉碎,看起來炸彈的威力非常大。警察已經封鎖了現場,我無法靠近。”
白芒心中一震,問道:“人呢?活着,還是死了?”
“目前還不知道。不過,從現場來看,爆炸的時候那車子仍在疾馳當中,烈火殘骸綿延了有百十來米長,那人應當是凶多吉少了。”保鏢推測道。
白芒眉頭皺了起來。
這黑臉男人是什麼身份,目前仍是不清楚。雖說他懷疑可能是獨狼的傳人,但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如果不是獨狼的傳人,那倒也罷了,死活無所謂。但如果是獨狼的傳人,人如果在這裡死了,再把獨狼給招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派人去盯着,有什麼情況,及時報上來。”白芒吩咐完,起身來到樓上陽臺。從陽臺上看不到案發現場,但那熊熊烈火映紅了夜空,就像是夜空被血染了一般。那樣子,在這個狀況不斷的夜裡,看起來倒真有幾分嚇人。
轟隆!
一聲悶雷傳來,白芒以爲又是爆炸,嚇得精神一陣緊張。
等到那雷聲越來越近,在別墅上空不斷地響起來,伴隨而來的耀眼閃電不斷閃現,白芒才搞懂原來只是天上在打雷。他剛剛鬆了一口氣,心中又生出一股煩惱。這眼看着就要下大雨了,爆炸現場肯定會被衝的一乾二淨,到時候什麼情況都查不出來,對他來說可真是不利。這事兒不是他做的,查的清對他纔有利。
嘩嘩譁!
傾盆大雨下了起來,夜空中血染般的紅色很快消失了,街道上被洶涌的流水沖刷的乾乾淨淨。
王笑躲在一株大樹下面,看着瓢潑而下的大雨,不屑的笑了笑。
遇到這種大雨,別人也許會一籌莫展,但對王笑來說,簡直太小意思了。
“先來個雨衣!”王笑伸出右手在身前攤開,啓動好人卡的兌換物品功能,一襲深灰色雨衣就出現在手中,消耗了他86點好人卡點數。
這個消耗真不算多,但方便啊!
有了神奇的好人卡在手,王笑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關鍵不在於他想要的東西多麼奢侈和貴重,而是他需要什麼東西就能有什麼東西,方便,自在。
一張好人卡在手,天下逍遙任我遊。
王笑得意的將雨衣披在身上,從樹上淋下的雨水就被隔絕了。
“再來雙雨靴!”王笑低頭看着黑亮的打溼的皮靴說道。話音一落,一雙黑色的長筒雨靴就出現他的面前,消耗了他168點好人卡點數,便宜啊,方便啊。
王笑黑色皮鞋脫下,換上黑色雨靴。長筒一直到膝部,積水再大都不怕。
王笑將雨衣的帽子戴上,這下全身都被罩的嚴嚴實實的。
王笑擡胳膊擡腿的自我打量一番,不禁讚歎道:“我真厲害!”
地上留下一雙換下的皮鞋。
“不能留下線索!”王笑自言自語的點了點頭,兌換出半升汽油淋在皮鞋上,又用兌換出的打火機點燃。熊熊烈火冒着黑煙燃了起來,王笑伸手往臉上一抹,將黑臉面具抹了下來,扔進到那旺盛的火苗中。
很快,皮鞋和麪具都被燒得乾乾淨淨。
王笑滿意的看着一堆灰燼被雨水沖刷的沒有了蹤跡,然後大踏步的踩上水泥澆築的公路往城裡走去。現如今物價又漲了,就不兌換車輛了,兌換出來還要扔掉,太浪費了,能省一點是一點。王笑這樣想着,覺得自己真低調!
爆炸現場。李副局長親臨案發現場。
現如今他身上的壓力很大,在江城市打黑除貪的時候,在他轄區偏偏發生了命案,上面讓他限期儘快破案,可是他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命案還沒有破,又發生了爆炸。看現場的樣子,像是蓄意謀殺。炸彈的威力非常強,水泥公路被炸出一個深一米直徑兩米的大坑。這麼強烈的爆炸,估計車上的人都被直接炸沒了,大雨又將現場沖刷的乾乾淨淨,想要找出破案線索真的很難。
命案,爆炸,這種大案接二連三發生,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免職了。
李副局長沿着公路來回觀察現場留下的汽車殘骸,眉頭緊鎖。
“有什麼線索嗎?”李副局長問向一個刑偵警察。
“報告李副局,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現場被雨水沖刷的太乾淨了。”那個警察大聲彙報道。大雨下的嘩嘩的,如果不大聲喊的話,他擔心李副局聽不到。
李副局長嘆了口氣,道:“留下兩個人看着現場,其他人收隊回去吧。”
李副局長帶着兩個人開着警車往白芒的別墅駛去。
在車上,李副局長點上一根香菸,陷入了深思。
根據監控白芒的警察彙報說,被炸燬的汽車是從白芒別墅開出來的,開車的人是一個黑臉的大約四十來歲的男人。他今天晚上開車進入白芒的別墅,不到十分鐘便又開車出來。剛剛離開白芒別墅不久,便被炸彈炸得不見了蹤影。
死了的艾乾,向白芒借了五千萬的高利貸;被炸飛的黑臉男人,是從白芒別墅剛出來的。這兩起案子都跟白芒有關係,白芒在這其中充當的是什麼角色呢?
是巧合,還是真兇?如果是巧合的話,那未免也太巧了。如果是真兇,那在家門口作案,未免有些不智。就從目前來看,即便這兩起案件不是白芒做的,那白芒肯定也知道其中一些情況。
黑臉男人是什麼人?查清他的身份,對案情會有幫助。
黑臉男人去過白芒的別墅,應該跟白芒是認識的,白芒應該清楚他是誰。
白芒,是目前唯一的線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