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拿些東西。”白柳打開車門,從豪車上走下來,看着醉的一塌糊塗的花楠,眼神裡面充滿了鄙視和高傲。
花楠愣愣的看着白柳,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眼神中現出了迷茫。
眼前這個女人是誰?花楠醉的很厲害,有點認不出來。
此時,白柳穿着一身看着質地很好很上檔次的衣服,雪白的大腿暴露在短裙外面,在黑暗的夜色中被車燈照耀着,看起來格外的刺眼。
以前白柳是不會這樣穿的,但自從白柳換了男人以後,就連穿衣風格都變化了。大概是因爲她新找的男人喜歡她這樣穿,又或者是因爲花楠買不起她想穿的衣服,但換了有錢的男人以後情況就不同了。今天到學校去考試,白柳穿的還是收斂了一些,沒有像現在這樣穿的放蕩,似乎是專爲討好男人而穿。
“也不知那房東有什麼病,死活都不讓我進屋子裡面,非讓我等你回來,要不然就報警,說我私闖民宅。真是可笑死了!我在這兒住了這麼久……你回來就好,我要拿些東西走,你快點把門打開。現在已經很晚了,不要再耽擱我時間。”就在花楠發愣的時候,白柳又利索的尖刻的說道。
“你急着去幹什麼?”花楠冷笑。
被花楠如此一問,白柳居然難爲情的臉紅了,她捋了捋額前的秀髮,不自然的說道:“這你管不着!”頓了一頓,又說:“你爽快一點,我拿些東西就走,你要不讓我拿,那我就不要了。”
白柳語氣里居然藏着威脅,花楠更是忍不住冷笑。
砰的一聲,坐在車內的那個足可以當白柳父親的大款也下了車,重重的將車門關上了,靠在車上點上一根香菸,抽了兩口悠閒的吐出來,囂張的說道:“小白,我早就給你說了,什麼爛玩意兒就別要了,你需要什麼我都給你買新的。我手上有的是錢,你想要什麼,我給你什麼。我又不像一些窮小子,約你出去開房都嫌花錢,等哪天我心情好開家旅館送你玩,保證讓你天天換新房子住,絕不會讓你風餐露宿的。哈哈哈,這可就要看你的嘍!”
大款猥褻的笑了起來,花楠氣得渾身發抖,雙手攥緊了拳頭。
“你說什麼呢!你有膽再給我說一次,有兩個臭錢了不起啊,你他孃的給我滾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遊沉突然大罵着衝着大款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用手指着那個大款。只要那大款敢再說一句賤話,他上去就把那大款撂倒了。
大款驚得香菸掉在了地上。遊沉年輕,活力旺盛,長的又壯實,發起火來相當威猛,他一個大腹便便的廢物哪裡是對手。
“遊沉,你幹什麼?這是我跟花楠的事情,跟你們沒有關係。”白柳擋在遊沉面前阻止道。
遊沉不屑的動了動嘴角,壓着火氣道:“你給我閃開,我就看他不順眼,跟你也沒有關係。”
“他是我男朋友,怎麼跟我沒關係?”白柳似乎很氣憤。
“哦,是嗎?他是男朋友?”遊沉斜着眼睛盯着白柳,眼神裡面全都是不屑。“你要不說,我還以爲他是你爹呢?嘿嘿,就算他是你男朋友,那又怎麼樣?我就看他不順眼,我就是想要揍他。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麼看你的面子?”
“你說什麼?你不認識我?”白柳渾身發顫。
遊沉點點頭,無可置疑的說道:“像你這樣的女人,我就是不認識你!花楠是我的朋友,你要是他女朋友,那我認識你。你要不是他女朋友,那我認識你個屁啊!”
遊沉狠狠的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你,你……”白柳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不知是氣的,還是羞愧的。
“花楠!”她突然瘋了似的大叫了一聲。
“啊!”花楠聽到白柳的呼喚,突然也瘋了似的大叫一聲,用力掙脫了攙扶着他的蘇忍。此時,他的酒勁兒早就被刺激醒了。只見他用雙手揪住頭髮,瘋狂叫道:“行了,都別鬧了,走吧!都走吧!你想拿什麼就拿什麼,拿走,拿走,統統拿走!”
白柳抹掉眼淚,進了小院,去開房門。房東老太婆早就聽到了動靜,此時也沒有阻攔,只在一邊嘀咕,可憐可憐!
白柳在屋內收拾一陣兒,提着一個箱子跑了出來。臨上車的時候,白柳望着花楠說道:“小花,你別怪我,我只想生活的更好一點。”
花楠痛苦的冷笑,說不出話來。
“小花,你就不能祝福我嗎?如果你真的愛我的話,你也該希望我過的幸福,對不對?”白柳坐在車上不死心的問道。
“啊!”花楠突然瘋狂的大叫起來。
他用力的揪着頭髮,瘋了似的搖着腦袋,見到蘇忍提着一個啤酒瓶子,他一把就將那啤酒瓶子搶到了手中,然後狠狠地摔碎在了地上,苦澀的酒花四濺開來。
“滾,你給我滾!”花楠撕心裂肺的大聲吼道。
“小白,別理他,把車門關上。”大款開動了車子。
在開車離開的時候,大款又從車窗冒出一句話:“一羣窮小子,瞎得瑟什麼!”
真是嘴欠!
遊沉氣得一下就將手中的啤酒瓶子朝着那逃離現場的保時捷扔了過去,只可惜差一點點就扔到了,那啤酒瓶子摔在了地上,碎玻璃渣滓落的滿地都是,只濺了一些啤酒在保時捷的後窗上。
“別讓我再看到你,要不然我就打爛你的嘴巴!”遊沉氣憤的說道。
這時候,一直在後面默默看着沒有說話的王笑嘆了口氣,看着那遠去的保時捷搖着頭說道:“自作孽者,必有天譴,又何必你動手?!”
王笑話音一落,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從天上掉下來一塊巨石正好砸在那輛保時捷的後座上。隨之而來的便是白柳的尖叫聲,還有猥瑣大款驚恐的喊聲。
此時夜色深了,街上並沒有什麼行人,是以並沒人上前圍觀。
站在王笑他們的位置,一眼望過去,仍能看得到。
“救命啊,救命啊!”白柳一邊呼喊着,一邊拍打車門,想要推開車門。
但那巨石落下來的時候,雖然只砸扁了後半部分,但整個車體已經被砸變了形,那車門卻是死死的被卡住了,無論如何用力都打不開。
“哇靠,不是吧?這都行?”蘇忍詫異的看着那場車禍,又不禁看了王笑一眼,就像王笑是烏鴉嘴。剛說那大款會遭天譴,結果立馬就遭到天譴。
遊沉也驚得目瞪口呆,剛纔的憤怒不翼而飛。
花楠雙眼呆滯的往屋內走去,並沒注意到這種意外情況。
“我們去看看?”蘇忍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好想去看熱鬧。
“別去看了,有什麼好看的?!”王笑搖了搖頭,並不同意接近車禍現場。因爲那巨石就是他用好人卡點數兌換出來的,是爲了給那大款一點小小的懲罰,打擊一下那大款的囂張氣焰。對他來說,這場車禍一點意思都沒有。
哐的一聲,從院子裡面傳來。王笑三人回過頭,這才發現花楠不見了。
“花楠,花楠!”遊沉敲着房門喊道。
“你們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過了半天,花楠在裡面纔給了點反應。
王笑三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決定讓花楠一個人靜靜也好。
“那好吧!你一個人好好地睡一覺,醒來就什麼事兒都沒了,千萬不要再做什麼傻事兒。那我們今天就先走了,明天我們再來找你。”遊沉在門外喊道。
“花楠,你好好的,我們先走了啊!”蘇忍也在外面說道。
王笑在外面沒有說話。
現在他的身份很尷尬,如果不是他出手保住了花楠的學籍,說不定花楠和白柳都已經結婚了。至少,花楠是這樣認爲的。所以,他儘量少說話。
遊沉嘆了口氣,輕聲道:“王笑,花楠現在心情不好,喝酒喝大了,他說什麼,你別介意。我覺得,你沒做錯什麼,誰知道後面會發生這種事情?!”
蘇忍也點頭附和道:“嗯,說的很對,有些事情是事先想不到的。”
兩人說着話,轉身往院外走。
王笑跟着走了兩步,突然又站住不動,仰望着漆黑沉悶的夜空長長嘆息一聲:“其實,你們知道我的想法嗎?”停了一下,又繼續道:“一個人既然想走,早晚都會走掉的。你避免了一次,避免不了二次。如果一生都在恐懼失去中活着,那還不如從開始就不曾擁有。人生一世,何必活得那樣累!如果真的有情還就罷了,倘若只是虛情假意,又何必與之糾纏?!當然,人跟人的想法不一樣,我想的對別人來說不見得是對的。但是,有一件事情是毫無疑問的。白柳離開花楠是因爲抵擋不住金錢的誘惑,只要遇到這種機會她就會離開的,就算結了婚也會離婚。這種命運是源自她的姓格,跟我插不插手沒直接關係。你們相信不相信,只要白柳遇到條件更好的,她就會把現在的男人也甩了,並且認爲是天經地義的。從剛纔白柳的表現你們應該能看出來,她考慮事情的思維邏輯就是這樣的,那就意味着她的命運跑不出這個圈子。不信你們就等着看,她終有一天會傍上條件更好的男人,但等待她的卻不見得是幸福的生活。”
花楠背靠着房門坐在地上,他也聽到了王笑這番話,他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