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家酒店,坐落在學校附近,是來往客商的輾轉之地。
學校的學生有時也會進去開房。
許多女生的第一次就交代在了這個地方。當然,男生也是。
王笑將車停在停車場,然後跟藥巫女告別,想要步行返回學校。從如家酒店到學校已經不遠了,要不然學生也不方便到這裡開房。
“哎,你就這樣走了嗎?”藥巫女在後面幽怨的叫道。
王笑不解的回頭。
半天過後,藥巫女急道:“我的腳受傷了,你就不能送我上去?”
王笑皺着眉頭,警惕道:“你傷的又不重,自己上去好了!”
“我現在是不重,但一走路的話,就一定會加重,萬一再摔了呢,說不定就好不了了,難道你想要眼睜睜的看着我變成瘸子嗎?”藥巫女越說越是悽慘,臉上現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彷彿她是電影裡苦情戲的女豬腳一般。
“哪有你說的那麼邪乎?!我真的還有急事。”王笑真的不想再糾纏下去,他邁動腳步,想要逃一般的離開。他明白,再呆下去不知會發生什麼。
“哎呀!”一聲慘痛的叫聲從後面傳來。
王笑也沒回頭看。
對付這種矯情的手段,一定要冷起心腸,他這樣告誡自己。
“小姐,你沒摔壞吧?要不要我扶你起來?”這是泊車員的聲音。
“滾開,你給我滾開,我就算摔死,又跟你有什麼相干?哎呀,疼死我了,真的好疼。”藥巫女在後面慘叫連連,充滿委屈,讓人憐惜。
王笑真不想要回頭,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他居然回頭看了。
理智無法抵擋情感的瘋狂,他甚至懷疑自己是有病,明明知道回頭是錯誤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回過了頭。也許,他真是一個好人,他的心腸太軟了。
王笑見到,藥巫女真的摔倒在了地上,而且是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光潔修長的美腿,圓潤白皙的玉臂,直接撞到了地磚上。膝蓋,肘部,都摩擦出了傷痕,鮮血慢慢滲透了出來。王笑知道,這是假摔,摔出了真的傷痕。
藥巫女趴在地上,眼中射出幽怨的眼神,直勾勾的怨毒的看着王笑。但她一句話也不說,她倔強的想要自己爬起來,可是她好像傷的太重了,她用盡了力氣都爬不起來,快要爬起來的時候又支撐不住摔了下去,那個樣子真是說不出的可憐。王笑也看過不少的苦情電影,但從來沒有見過哪個演員能表現的像她這樣好。
“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王笑控制不住的跑了過去,他腦中冒出許多紛亂的想法,甚至想要狠狠的暴打藥巫女一頓。但他最終只是用力的將藥巫女攙扶了起來,他的兩隻手用力夾着藥巫女的兩條胳膊。
藥巫女上半身穿的是短袖短衫,被王笑這樣用力的一攙扶,短袖被猛地抹了上去,露出了圓潤的香肩,衣襟也被提的往上走,露出了平坦光滑的小腹。
泊車員在一旁看見了,忍不住吞下一口唾沫。
“哎呀,你輕點兒!”藥巫女嬌嗔一聲,嬌軀往後面傾斜,倒向了王笑的懷裡,就像體力不支要暈倒似的,嬌柔脆弱的,好不可憐啊!
王笑身體用力的往後面退,沒讓藥巫女倒進他的懷裡。
他可不能讓藥巫女的殲謀得逞。
王笑將藥巫女放到車座上,恨恨的罵道:“你幹嘛這樣作踐自己,你這不是純粹有病嗎?你這要摔出個好歹來,最後受苦的是你自己。我送你去醫院!”
藥巫女嬌弱的說:“我不用去醫院……”
“怎麼不用去醫院?你願意作踐自己,我可不想看這個。你要是手腳感染,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可不想你賴到我頭上。”王笑說着話,想要轉到駕駛位上。
“哎,”藥巫女叫住王笑。“我真的不用去醫院,我後備箱裡有急救箱,你幫我拿過來。呵呵,你幹嘛這樣看着我,我給你說了嘛,我是護士!”
王笑走到車子後面,打開車子的後備箱,果然見到裡面有一個急救箱。
王笑提着急救箱走到車前,朝着藥巫女遞了過去。
藥巫女卻是不接,道:“你幫我包紮一下吧!”
王笑開啓智慧光環之後無所不能,簡單的急救當然不在話下,但王笑並不想給藥巫女治傷,想起來他就覺得不舒服。
“我不會,你自己包吧!”王笑執意將急救箱交給藥巫女。
“很簡單的……”藥巫女央求了一句,但見到王笑態度堅決,便不再說下去了,委屈的接過急救箱,放在了安裝擋風玻璃的前臺上。藥巫女打開急救箱,從裡面取出酒精,棉球,紗布,創口貼等物,自己小心翼翼的用酒精給傷口消毒,一邊用棉球擦着酒精,一邊嘴裡疼的直吸溜。她先給膝蓋擦了酒精,又給肘部擦了酒精,都是她自己能夠到部位。真是傷得不湊巧,如果傷得是背部,就能讓王笑幫忙了。因爲她的肘部也有擦傷,所以整個過程並不利索,稍有大點的動作,她就疼的直叫喚。她的叫聲還是蠻好聽的,叫的時候還直勾勾的看王笑,眼神裡面飽含了可憐和幽怨。王笑不明白她的眼神怎麼能表達那麼豐富的情感,他看的心裡不踏實,便不再去看,扭頭看向別的地方。
泊車員站在不遠處還沒走,遠處也有些人看熱鬧,指指點點的。
這讓王笑很不舒服。
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情況,世上都不缺少看客啊!
藥巫女很有演戲的天分,巴不得全世界人都關注她,但王笑可沒那份兒閒心,王笑不想成爲別人眼中的演員,風光也罷,苦淚也罷,他都不想要別人看熱鬧。
“王笑,你幫我包下胳膊吧!我自己不方便。”藥巫女突然叫道。
王笑回過神來,見到藥巫女已經將膝蓋用紗布緊緊地包紮好了,在兩條玉臂的肘部也貼上了創口貼。那擦傷本來就不嚴重,藥巫女摔倒是很有分寸的,貼上創口貼就看不出來了。於是,王笑回絕道:“你這傷用不着包紮吧?”
“小心一點嘛,我擔心感染呢!”藥巫女可憐兮兮的看着王笑。
旁邊,泊車員怪異的看着王笑。
王笑突然感到身上壓力好大,就好像很多人都在盯着他,指責他不懂照顧人一般。在這種壓力的逼迫下,爲了讓心裡好受一點,王笑選擇了給藥巫女包紮。
“怎麼包?”王笑故意問了一句。
因爲他剛剛說過,他不會包紮,總不能露餡。他有智慧光環,什麼都會幹,這件事情可不能走漏了風聲,就連引起別人的懷疑都不成。
“這樣……”在藥巫女的熱情指點下,王笑給藥巫女包紮傷口。
藥巫女將肘部移到前面,距離胸部非常近,胸部又鼓鼓的,衣領分的很低。王笑感受到了從藥巫女身上撲過來的熱度,同時還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濃郁香氣,那玩意兒也不知是什麼化學成分,搞得他心神不定,像是有迷幻作用。
王笑手上放快了速度,很快就給藥巫女包紮好了。
熟練的就連藥巫女這個專業護士都不如。
“你還說你不會包紮,騙人!”藥巫女埋怨道。她本希望王笑笨手笨腳的幫她包紮的久一點,但沒想到王笑身手這麼快,又沒讓她的心思得逞。
“我們進去吧!”藥巫女朝着王笑伸出了雙手。
這時候,藥巫女是坐在車座上,王笑是蹲在地面上。所以,從造型上來看,就像藥巫女在向王笑求抱一般。藥巫女滿臉羞澀,渾身誘惑。
王笑站起身來,身體微微前傾,冷淡的說:“你能走路吧!”
“嗯,”藥巫女帶着哭腔應了一聲,非常吃力的從車上走下來,每一個動作就像生離死別似的,虛弱的就像她要不久於人世。
藥巫女關上車門,扶着車的手閃開,往前邁動了一步。突然,她就像站立不穩,又像要暈倒一般,摔向了地上。她摔倒的姿勢很猛烈,排山倒海一般的兇狠。
又來!
王笑被藥巫女這種伎倆弄得很惱火,但他現在就站在藥巫女的身邊,無論如何他不能讓藥巫女摔倒。如果他讓藥巫女摔倒的話,在衆目睽睽之下,他會被千夫所指的。王笑只能出手,在藥巫女不管不顧的倒地之前,迅速的攙住她。
不過,王笑只是扶住了藥巫女的肩頭,與藥巫女刻意的保持着距離。
藥巫女對此很不滿意,但無論她怎麼掙扎,都倒不進王笑懷裡。
王笑就這樣扶着藥巫女往酒店走去。
藥巫女走路的姿勢很怪異。
身後,傳來泊車員充滿羨慕嫉妒恨的聲音:“靠,真是世界大了,什麼事情都有,我今天算開眼界了,到口的肥羊不吃?我想吃又吃不到,沒想到這麼悲催!”
泊車員這番嘟囔,王笑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他真想語重心長的給泊車員說:“兄弟,你身在局外,不知局內人的感受。你眼中的肥羊,並不真正是肥羊,隨時可能會變成惡狼,到時候把你連皮帶骨的吞下去,你就算想找個葬身的地方都沒有了東西可葬。遇到這種情況,你能不小心點?”
當然,王笑並沒有真正這樣去做。
因爲他很清楚,泊車員不會這麼不幸的被這種肥羊惦記上。
到了如家酒店前臺,用藥巫女的身份證開的房,當然也是藥巫女付的房費。等到離開前臺,王笑聽力極好,聽到前臺服務員小聲嘟囔說:“見過開房的,但沒見過傷成這樣還開房的,而且還是貼錢養小白臉,真是要享受不要命了。唉,不是我不明白,是這世道太怪。不過,這個小白臉長得真是帥!”
王笑冤枉啊!
王笑將藥巫女放倒在牀上,淡淡的說:“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王笑剛想轉身要走,藥巫女卻突然朝他撲過來,一下衝進了他的懷裡,雙手緊緊地環抱着他,呢喃似的的說道:“不要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