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靈也沒留步,仍然在往前面走,說道:“不吃晚飯了,改天我們再聊吧,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情沒做,我正好有了新的創意,現在趕回去完善下來。”
“哦,那改天我們再聊。”鄭菲也沒執意挽留卓靈。現在她的心中亂糟糟的,留下卓靈也不知該如何招待,讓卓靈走了靜一靜也挺好。鄭菲送卓靈出去,見到卓靈眼圈兒紅紅的,似乎想要落淚的樣子,真是說不出的可憐,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在送卓靈坐上車的時候,鄭菲滿含歉意的說道:“卓靈,今天發生的事情,你也別太往心裡去。等下我會說王笑的,可能夏天燥火大吧,王笑人挺好的。”
“嗯,改天見面再聊吧!”卓靈開車離開王笑的別墅。
鄭菲又進了別墅上了樓,給王笑端了一杯熱水,遞到了王笑的手上,又是埋怨又是關心道:“王笑,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有不舒服?你說你今天這是成什麼樣子?卓靈還是黃花大閨女呢,你在她的面前露出那醜態,你看你讓她多麼難堪啊!我送她出去的時候,見到她都要哭了呢,你也不注意點兒。”
王笑聽着鄭菲嘮叨,喝了一口熱水,笑道:“你不怪我嗎?”
鄭菲氣道:“怎麼能不怪?你怎麼能那樣?”
王笑微笑着搖頭道:“你這可不能光怪我,我在外面呆的好好的,你叫我進來看她做什麼?你不讓我進來,不就沒這事兒了嗎?你讓她穿成那樣給我看,那我作爲一個男人,能沒點兒反應嗎?你這段時間又不讓我動你,我這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你要真讓我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你也太難爲我了吧?我可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啊!那東西又不是我能隨心所欲控制的,他自己要蹦起來我也沒轍不是?”
鄭菲氣得直掉眼淚,道:“狡辯,狡辯,你就是狡辯。那照你的說法,不是你的錯,反而是我的錯了?哼哼,我看你就是經不起考驗,見色起意,心地不純。”
王笑見到鄭菲又哭了,心裡便忍不住又軟了,一邊擡手幫着鄭菲擦眼淚,一邊安慰鄭菲說道:“菲菲,好啦,好啦,你不要哭嘛,我也沒說什麼,只是在說事實嘛,又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如果是故意拿卓靈來考驗我的,那我給你先說好了,你千萬不要考驗我,我給你說我真經不住考驗,特別是你主動給我安排的考驗,這種事情考驗一兩次可能還行,你要總是這樣考驗我,我哪裡遭受的住啊?假如說我是一隻饞貓,你天天讓我見到葷腥,但又不讓我遲到嘴裡,你這不是逼我發瘋嗎?你乾脆就不要讓我看見,我也省得惦記了不是?你說這種事情有啥好考驗的,你真的不該這麼做的,既然你們想要考驗我,就該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如果這種情況沒可能出現,那你們有什麼好考驗的,對不對?”
鄭菲想了一想,王笑說的也有些道理,但有道理又能怎樣呢,結果就是王笑禁不住考驗,所以鄭菲餘氣未消道:“哼,說來說去,你還是將這事兒賴在我頭上了。你倒想得美,我和卓靈故意考驗你?你想要那樣,我還不願意呢,就算我願意,卓靈不見得願意呢!卓靈剛纔不小心衣服上濺上果汁了,我便帶她到屋裡來換一身乾淨的衣裳,她看我的衣裳挺好看的,我看她穿我衣裳別有風味,我就多讓她試穿了兩件,後來想到讓你給我們兩個照兩張相,沒想到你一來就露出了那副醜態,你給我丟了大人不說,你還把卓靈給氣走了。哼,就你剛纔那副醜態,卓靈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說不定會馬上報警告你搔擾他呢!”
王笑忍不住好笑道:“你這話讓我想到一件很稀罕的說法,說是女人經常會抱怨男人搔擾,但其實是女人搔擾男人在先。是因爲女人先在男人面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然後男人才會經受不住挑逗去招惹女人,所以要說男人喜歡搔擾女人也是不公平的,其實是女人先在男人面前眼球搔擾。如果女人不想男人搔擾,那事情簡單的很啊,打扮的難看一點,身上的衣服多穿一點,不要露出那麼多的肉,那男人自然是不會去搔擾的。噢,先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又是美白又是祛斑,身上衣服只怕穿的不夠少,露了胳膊不算,還要露着大腿,露着大腿不算,還要露着胸脯,露着胸脯不算,還要露着小腹,露着小腹不算,還要露着美背,然後就在男人面前晃來晃去的,只怕男人眼睛看不見,只怕男人看了沒感覺,但等到男人真的被勾搭了起來,想要跟她親近親近吧,那男人就成了搔擾。你說,這算是什麼心思,這算是什麼道理,就興許女人對男人進行眼球搔擾,就不許男人有點生理反應,那男人豈不是憋屈死了嗎?當然,我也不是說男人就該反過來搔擾女人,我只是說在這事兒上對男人也不要太苛刻了些,該守的規矩仍是要守的。”
王笑最後話鋒一轉,算是給鄭菲打預防針,免得鄭菲太聽不慣他的說法。
果然,鄭菲埋怨道:“我就是說讓你注意點兒,別讓我跟着你丟人,也別讓別人難堪,你哪有那麼多話?你說的那些跟這事扯得着嗎?淨瞎編排!”
“嘿,菲菲,你還真別這麼說,我還真的沒有瞎編排,這也不是道聽途說,我還真就親身經歷過這種事兒。”王笑有意想要跟鄭菲扯得越來越遠,等到扯得鄭菲把原來的事兒忘了,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所以,當鄭菲說王笑瞎編排的時候,王笑就乘機不依的跟鄭菲好好說道說道了。但見到鄭菲面色不爽,馬上又聲明瞭一句,道:“當然啊,我不是說我搔擾別人,我只是說我見到過。我記得那是前年冬天的事情了,大一上半學期期末,一次我坐完了地鐵,接着要轉乘公交車,我在等公交車的時候便聽到一個女生打電話,我等車等了一個小時就聽她打電話打了一個小時,也沒聽她說什麼正事兒,就是給人說她被搔擾了,給一個人說完了,就換一個人接着說。哎喲,你是沒見到那股勁頭兒,那真是越說越興奮,就像生怕別人不知道有人搔擾她似的,說得那是天花亂墜唾沫橫飛興致高漲。嘿,你真是沒見她說起被人搔擾是多麼的高興,好像一說被人搔擾就她就美麗無邊似的。我當時在旁邊聽着就不免覺得好笑,也多少打量了那女生好幾眼,那女生大概也就有六七分姿色吧,絕對不至於是讓人見了就想搔擾的那樣,就那臉盤真的也就一般般,並沒有多少讓人控制不住的吸引力,可關鍵問題是什麼呢?大冬天的,她在腿上穿着薄薄的長筒絲襪,將兩條大腿都裸露在外面。你說她打扮成那樣,不就是找人搔擾嗎?而且,她自己說起來的時候,那真是眉飛色舞得意至極,就像在炫耀她多麼有魅力似的,我在旁邊聽了都忍不住犯惡心。如果她真的不想讓人搔擾的話,那非常的簡單。大冬天就算不穿棉褲,只要穿上褲子就成了,只要不把大腿露在外面就成了,別人肯定不會上前勾搭她。你說她故意打扮成那副樣子,別人見了就會覺得她容易上手,可不就會上前給她搭訕兩句嗎?這也都在情理之中。我聽她說了半天,也沒聽出搔擾她的人有啥過火的舉動,大概也就是想要跟她認識認識啥的。嘿,你看把她給美的,就像她是天仙似的。”
王笑連連搖頭嘆息,對那女生的心思,真是感到好笑的很。
鄭菲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詢問道:“你說的真的假的?”
王笑當仁不讓的笑道:“自然是真的。你說這事我能編的出來嗎?這麼超乎想象力的事情。菲菲,你雖然很聰慧,但你生活太單純了,好多事情你都沒見過,你肯定會覺得不可思議,可那是千真萬確的事實,絕對不是天方夜譚的笑話。這世界大了,什麼人都有,不是什麼女人都像你這樣好的,不是什麼男人都像我這麼好的,這世上骯髒無恥的男人女人多了去了,尤其是那怪羊頭賣狗肉、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故意挖坑陷害別人的,你想象不出他們的手段有多下賤,等到你看清的時候,你才能夠恍然大悟。但你想想啊,你平時出門都是車接車送的,肯定很少見到這種雜七雜八的人,你不能這樣理解這樣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鄭菲一想,王笑言之有理啊,她從小上學就是車接車送的,只是上了大學沒那麼誇張了。她父親是很低調的人,她也養成了低調的習慣,爲了不在同學中顯得太離羣,她也沒弄什麼豪華跑車之類的。但如果要出門的話,也是坐出租車比較多,至於坐公交車這麼受罪的事情,她也就剛認識王笑的時候陪着坐過幾次。因此,從這種角度來分析,她的生活其實是很單純的,世上千奇百怪的事情她見到的並不多,以她的見識水平來看王笑講的事情真有些匪夷所思。不過,以她對女生心思的瞭解來看,她倒是也能理解那女生的心態,只是那女生做的太過火了些,所以便顯得有些滑稽可笑了。真的是,一樣的米飯養百樣人啊!
鄭菲消化了一番王笑講的事情,詢問道:“你幹嘛偷聽人打電話一個小時,你是不是也看那女生挺漂亮的,當時也想要多看兩眼,多聽她說兩句話?”
鄭菲說話的語氣倒是挺親和的,但這話問的真是暗藏殺機啊,王笑急忙澄清道:“你這樣說就是小看我了,就憑她的姿色比不上你的萬一,我至於嘛我!”
“哼,那時候你還不認識我呢吧!”鄭菲一針見血的道破了王笑話中的漏洞。
王笑一想也對啊,他那時還不認識鄭菲呢,那就更沒必要表明清白了,嘿嘿的笑着實話說道:“我說你生活閱歷單純吧,你還別不服氣!就從剛纔的話就聽出來了,不是我有意偷聽她打電話一個小時,而是我在公交車站等車等了一個小時,就不得不聽她打電話打了一個小時,公交車站本來就那麼小的地方,她打電話說話的聲音又那麼大,生怕被人搔擾這麼光榮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似的,不但四處打電話給朋友們炫耀,而且故意大聲要讓等車的人聽到,那我站在公交車站上能聽不到嗎?那我聽到了能算是偷聽嗎?確切來說,是她打電話對我進行聲音搔擾。哦,不對,說搔擾嚴重了些,應該是她打電話是聲音污染,而我是受到聲音污染的受害者。我那也是不得已才聽到的啊,你以爲我願意聽她說笑話嗎?”
“那你幹嘛要聽一個小時?是不是車來了,你不肯走?”鄭菲又問道。
王笑作出苦澀的表情,道:“哎喲,你這真是冤枉我了。我哪有那閒心啊,你沒坐過多少公交車,你是不知道等公家車的人傷不起啊,那等一輛公交車要是遇到堵車的話,一兩個小時不來幾個小時不來,那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如果有車的話,我早就坐車走了,哪裡會聽她在那兒說笑話?你要說我故意車來了不走,那你真是太不瞭解我的審美水平了。你看看我找你做女朋友,就知道我眼光多高了。像你這麼漂亮的女生,你覺得這個世界上多嗎?不多啊!所以,你想的不對。”
鄭菲羞澀道:“就知道貧嘴!”
王笑說的口乾舌燥的,面上掛着笑容,將水喝乾淨了,將水杯放在牀邊桌子上。鄭菲在一旁看着,見到他沒事兒人一樣,又想起他剛纔那副痛苦的像得了急病的樣子,便又關心的擔憂的問道:“王笑,你剛纔是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病啊?那可要趕緊的治啊啊,千萬不能夠諱疾忌醫,現在我們又不缺錢。”
鄭菲現在心中的怨氣已經被王笑打消掉了,剩下的就只有對王笑的關心了,這時候說出來的話全是情意綿綿。這讓王笑聽得心裡舒暢,有老婆如此好幸福啊!
但鄭菲問的這個問題挺關鍵的,要不要給鄭菲講明真相呢?如果他給鄭菲講明的話,那他以後對別的女人動了心思,鄭菲就能夠知道。太沒私人空間了。但如果他不給鄭菲講明的話,那鄭菲以後就會爲他擔心,而且就算送他去醫院也查不出什麼,萬一鄭菲再誤以爲他得了不明的絕症,那就要讓鄭菲爲他太受苦了。
王笑思來想去,爲了不讓鄭菲爲他擔心,決定要向鄭菲講明原委,說道:“菲菲,這個事情吧,其實也沒什麼。我剛纔的樣子,你也都看到了,我也就不再瞞你,其實我沒得什麼病,就是我修煉了一種神奇的功夫。這種功夫可以保證我以後不能再跟人偷情,如果我再想跟別人做牀上那點事的話,我就會像剛纔那副樣子,一直不停的打噴嚏,直到我的慾望消去爲止。所以,我沒有病,你不要擔心。”
鄭菲驚詫道:“啊,怎麼會這樣?王笑,我希望你對我一心一意沒錯,但我也不想你受那種罪啊,你看你剛纔那個樣子,簡直嚇死我了。慢着,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是不是在故意逗我的?世上有這麼奇怪的功夫嗎?”
王笑正色道:“當然有啊,你閱歷太少了,所以你不知道。這其實是一種深層催眠方法,當我跟你享受魚水之歡的時候,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如果我對別的女人起了那種心思的話,我的潛意識就會控制打噴嚏的神經,驅使我不斷的打噴嚏,而人在打噴嚏的時候,大腦會出現短暫的空白,很快就會讓我打消邪念,這樣我就不能再對別的女人起意了,從此以後我就只能跟你一起滾牀單了。菲菲,我現在只能有你一個了,你可不能在牀上冷落我。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嗎?”
鄭菲聽王笑說的煞有介事,又想到王笑可能會逗她,但絕對不會騙她。既然王笑認真說了是真的,那就肯定是真的。一時之間,鄭菲心疼不已,帶着哭腔說道:“王笑,你這是幹嘛啊,我是想讓你一心一意的對我,但讓你受這種罪,我心裡怎麼落忍呢?你還是不要這樣做了吧,只要你心中有我就行了。我是想讓你真的專心對我,可不想讓你用這種方式控制,你這樣做對你自己太殘忍了。”
王笑輕鬆笑道:“沒事兒,能讓我看上的人不多,我沒多少機會遭受那種罪的,以後只要你對我好點不就行了嗎?好啦,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讓我好好的疼疼你吧?你這些天也不讓我動你,我這火氣是憋的太久了,要不然剛纔也不會那樣出醜的。來吧,你就別再懲罰我了,我現在真的好想要你!” ¤ ttκд n¤ CO
“你,行嗎?”鄭菲懷疑的問着,見到王笑下面又支起了帳篷,支的高高的,用力的顫着。再看王笑的面孔,王笑果然沒有打噴嚏,就更相信了王笑剛纔的話。王笑爲了能一心一意的對她,遭受了多麼大的罪啊!鄭菲在心疼王笑的同時又生出了無限的愛意,羞澀的說道:“這大白天的,我用手幫你解決一下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