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長壽頓時氣急敗壞,看着遠處已經漸行漸遠的林昊的那輛車,臉色瞬間頹然了下來。
不過隨後,他便轉身看向了喬玉文,怒火沖天的罵道:“廢物!還不趕緊去打電話,讓人把這個傢伙帶走?”
趴在地上的喬玉文雖然痛不欲生,不過想到落在林昊的手中,生死未卜的喬瑞峰,喬玉文也連忙支撐着身體,強忍着疼痛爬起身來,掏出手機開始四處求救。
喬家在啓明縣當中,雖然只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家族,不過畢竟也還算有些根基,尤其是喬玉文,畢竟是在體制內工作,雖然身份不高,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官員而已,不過這麼多年下來,倒也有一些熟悉的朋友。
只要能夠叫來警備局,便可以直接將這名司機抓走,甚至去追捕林昊。
很快,電話之中便已經傳來了對方答應的話語。
喬玉文掛斷電話之後,也是微微鬆了口氣。
由警備局出面,至少喬家人可以離開這個別墅了,至於喬瑞峰到底能不能活下來,還得看警備局的辦事效率。
不過畢竟是自己朋友辦事,想必應該也不會過於掉以輕心。
此時的林昊,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向酒店,片刻之後,便已經帶着喬瑞峰來到了酒店樓下,而在這個過程當中,林昊已經給秦鍾靈打了不下十幾通電話。
只不過秦鍾靈卻一直沒有接通電話,林昊的心中越發焦急。
林昊畢竟經歷過大風大浪,越是在這種焦急的時候,林昊便越能夠冷靜下來,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車子停在酒店樓下的同一時間,林昊便已經拉開車門跳了出去,反手將後排座位上依舊不斷咳嗽的喬瑞峰再次抓了起來,同樣是抓在了他的脖子上,拎着喬瑞峰的身體便向酒店內走去。
酒店之中的那些服務員和保安早就已經認識了林昊,此刻見到林昊拎着另外一個人走進酒店大堂之中,這些人頓時大驚失色。
其中有些機靈的人,已經急忙跑去通知趙大海了。
看林昊的意思,似乎恨不得隨手掐死他手中的那個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若是真的鬧出了人命,至少在他們這些小人物看來,恐怕就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不過他們卻並不知道,在林昊的眼中,區區一個喬瑞峰而已,就算是殺了他,對林昊來說,也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片刻之後,林昊便已經帶着喬瑞峰,來到了他和秦鍾靈的那個房間,只不過此刻,秦鍾靈早就已經不在房間當中。
林昊頓時冷哼了一聲,轉頭冷冷的看向了一路跟上來的酒店保安,一字一頓的沉聲開口問道:“你們誰知道,秦鍾靈去了哪裡?”
頓時,幾名保安面面相覷,卻都目光茫然,誰也沒有辦法給出準確的答案,不過其中一人反應倒是不慢,急忙輕聲開口說道:“林先生,酒店有完整的監控視頻,任何來到房間的人,都會被監控拍下來,我們帶您去監控室,調取一下監控視頻,就可以知道秦小姐到底去了哪裡!”
林昊默默的點了點頭,跟着保安快速的來到了監控室,不過片刻之後,林昊便已經一臉失望的從監控室當中走了出來。
不得不說,劫走秦鍾靈的人也算是此中老手,對方竟然僞裝成了酒店的服務員,並且在中途換了幾次裝束,一路之上,挑選的路線幾乎也都是最隱秘的路線,如此一來,想要通過酒店監控發現對方的身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少在對方戴着口罩蒙着面的情況下,根本無法辨別對方的面容。
這樣的監控視頻雖然也能夠發現出一些蛛絲馬跡,不過若是沿着這條線索調查下去的話,恐怕找到秦鍾靈的時候,還不知道秦鍾靈會受到多大的傷害。
林昊的目光漸漸的變得越發冰冷了起來,心中的殺意也越來越難以控制。
冷冷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喬瑞峰之後,林昊隨手將喬瑞峰扔到牆角。
此刻的喬瑞峰,已經窒息了很長一段時間,中途雖然斷斷續續的能夠獲得一次呼吸的機會,只不過這種長時間窒息的感覺,依舊還是讓喬瑞峰大腦缺氧,無限接近於死亡的邊緣。
哪怕此刻被林昊放開,喬瑞峰下意識的劇烈喘息着,可他的腦海之中,依舊沒有辦法進行思考。
林昊自然知道這種長時間窒息之後的感覺,只不過此時的林昊卻也並沒有太過焦急,只是冷冷的站在喬瑞峰面前,安靜的等待着。
足足片刻之後,喬瑞峰的目光之中才出現了一抹淡淡的光彩。
看到這裡,林昊方纔緩緩的蹲下身來,喬瑞峰也立刻意識到了面前的林昊,頓時驚恐的想要後退,只不過他身後便是牆角,根本無法繼續後退,只能是滿臉畏懼之色的看着面前的林昊,死死地貼在牆面上,拼盡全力的想要避開面前林昊那冰冷的目光。
對於喬瑞峰這心驚膽戰的樣子,林昊卻沒有半點想要欣賞的意思,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喬瑞峰,一字一頓的沉聲開口說道:“我給你最後的一次機會,現在告訴我,你到底讓人把秦鍾靈帶去了哪裡?若是你有半點隱瞞,我發誓必將讓你生不如死!”
喬瑞峰頓時嚇了一跳,驚恐的看着面前的林昊,根本不敢再有半點隱瞞,急忙開口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讓人把秦鍾靈帶走,等到他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會聯絡我的,你可以先留着我的性命,等他們聯繫我的時候,就知道秦鍾靈到底被帶去哪裡了……”
林昊微微眯了眯雙眼,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喬瑞峰,平靜的開口說道:“也就是說,現在你其實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喬瑞峰頓時大驚失色,就連呼吸都下意識的停滯了下來,畏懼萬分的看着面前的林昊,想要求饒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在林昊的面前,他似乎連求饒的勇氣都已經徹底被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