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着話已經走出了施丘的小賣部,契梧坐進一輛現代高級轎車裡面,開動了車子,張木青和徐金鳳坐在車子中間。張木青看這輛車最起碼也是一百多萬,而契梧的穿着也是很普通的,不像是能買得起這輛車子的人,於是問道:“這輛車不錯,什麼時候買的?”
但是契梧只是笑笑,沒有回答。他發動了車子,車子“呼”的一聲,就向巢湖市的方向開去了。
過了巢湖市,忽然看見一座極高的大山,山上鬱鬱蔥蔥,樹木茂盛,不時還有小動物出沒。張木青自覺對巢湖市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卻是想不起那裡會有這樣一座山來。
他看了看徐金鳳,道:“咱們的地球上有這樣的山嗎?”
徐金鳳也早就注意到了這座山,於是搖搖頭道:“沒有,肯定是這個空間裡獨有的。”
契梧道:“原來也沒有,最近纔有的,山上有神力加持,一般人進不去。虛華就在這山裡面。”
他說到虛華在山裡面,徐金鳳和張木青就多看了這座山幾眼,只見山上確實氤氳着一些霧氣,還有隱隱的神光,在山頂一閃一閃的。但是張木青總感覺有點不對勁,是那種神光給人的感覺很不對勁。他一向是個謹慎的人,心想如果契梧的話有什麼出入,說明這是一個陷阱,要將徐金鳳和自己陷進來,一舉拿獲。可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想,自己和徐金鳳已經被黑暗玲玲所控制住,用不着再有什麼陷阱來拿獲自己。從這方面來看,契梧是沒有問題的。
張木青思來想去,還是進入山裡面看看,於是對契梧道:“能說說虛華祖是怎樣到了這裡,又是怎樣和你取得聯繫的嗎?”
由於這座山很大,而要找到山的入口需要繞很大的一個彎子,所以路程還很遠。契梧看了看氤氳着霧氣的大山不禁道:“我此前不過是個性格內向的學生,常常因爲呆頭呆腦的看書被周圍的人嘲笑和欺負。但是我感到我能看見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看到一些將要發生的事,也因此避過了許多突發的災難。我印象最深的是讀高中的時候,我路過一個繁華的橋面,忽然看到橋上和橋下都死了很多人,他們的死相十分難看,有的身體已經嚴重變形,有的肢體不全……,我當時嚇壞了。但是閉了眼睛再睜開,發現那裡什麼都沒有。我再仔細看了看,還是什麼也沒有。但是心中有個聲音告訴我,這裡將要發生大事,要死去很多人。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我的父母和朋友,他們都不相信我的話,都嘲笑我是瘋子。我只好一個人躲起來,避免傷害。果然那天晚上,那裡表演魔術,我父母也去看了,人太多了,又有人趁着高興撒錢,結果人們爲了搶錢,發生了踩踏,死了幾百人。我父母也在那次事件當中死了。
“當第二天我去看望父母的時候,看到的場景和我此前看到的一模一樣。我就知道我能夠有看到未來的神通。
“我父母死了,我很傷心,同時也很自責。我不該不攔着父母而讓他們赴死。那段時間我常常把自己關在一個小屋子裡面,時間長了,形銷骨立,整個人都變了樣子。但是我沒有死,我甚至很多天不吃東西都沒有死。
“但是有天晚上,我看到一個人站在我的房間裡,她對我笑,她跟我說話,我就像是遇見了一個老朋友,心裡很開心,和她說了許多。我當時對於那個人既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等到我的思維徹底清醒了,我才知道那是一個夢境,只是那個夢境的輪廓非常的清晰,就像是真的一樣。
“然後我就尋找我不同常人的地方的原因,我想來想去,總感到有一種力量在牽引着我。我就隨着這股力量尋找,就找到了這座山裡面,找到了虛華。那時她看上去是個很美很美的女人。我在山洞裡面看見了她,她對我笑。我像是和她很熟悉,但是卻記不起她是誰。她讓我爲她打開層層疊疊的黃色布幔。我就不斷的爲她打開這些布幔。布幔太多了,我做了一個多月纔將這些煩人的布幔全部打開了。我打開這些布幔之後才發現,層層布幔下面包裹着一個形銷骨立的女人,這個女人就是虛華。”
“什麼?你是說虛華姐當時被層層疊疊的布幔包裹了起來?”徐金鳳驚道。
“不錯,就是這樣,我救了虛華,她醒了過來,臉色逐漸的豐滿圓潤起來。我到那個時候才知道,我一直見到的虛華是她發送出來的影像,而她真正的身子一直在布幔裡面。我救出了她,她打通了我的前世記憶。我這才知道我是誰?我爲什麼有神通,爲什麼會隨着她的影像的指引到了這裡。”
契梧說着,車子已經繞過了山嘴,到了一條更加寬闊的大路上,順着大路就可以到山裡面。這大路兩邊都栽種着整齊劃一的梧桐樹,梧桐樹上都掛着細長的布幔,每一條布幔上都寫着很大的繁體字。對於這些繁體字,張木青和徐金鳳一個都不認識,不知道是些什麼字。
可以看見這條路的盡頭是個巨大的山洞,山洞的洞口就像是一張惡魔的大口,恐怖古怪。張木青看到這樣的入口,渾身也不自禁的感到不舒服。於是對契梧道:“這麼說來,虛華祖是被囚禁在這裡了。而你的到來是解開了她形體的捆縛,而她的精神或者靈魂還被囚禁在這裡面。”
契梧點點頭道:“不錯,她是被囚禁在這裡,但是自從我解開了她的形體捆縛之後,這整個一座山就是她的了,但外圍都被共宇封鎖了起來,這些梧桐樹和梧桐樹上的布幔就是鎖住虛華靈魂的枷鎖,虛華無法走出來。”
徐金鳳不禁冷哼道:“不就是這些布幔嗎,待我到樹上去,將這些布幔扯下來。”
她說着,打開車窗戶,身子就竄到了最近的一棵大樹之上,將樹上的布幔一下子扯了下來,然後就縱身到了車子裡面,道:“你看,這布幔很容易扯下來,待會兒我將這裡所有的布幔扯下來,就可以讓虛華姐出來了。”
但是契梧搖搖頭道:“你看那棵樹……”
張木青和徐金鳳同時看那棵被扯了布幔的樹,那樹上的布幔赫然還在,就像沒有被動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