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身子一震,回過神來,立即命令趙蒙、柳葉、夢長夫等人約束士兵們不要再燒殺搶掠了,衆人正搶得興起,哪裡能夠約束的住。阿郎擎劍在手,大呼道:“誰要是再殺人,立斬不赦。”說畢殺了一個用大力拖拽一個老人,導致老人死亡的士兵。
衆人見他憤怒得臉都變了色,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於是都住了手。
阿郎憤恨地道:“想想自己的父母妻兒吧,假如有一天我們面臨這樣的事該怎麼辦?我們是來討回公道,不是來殺人的。我們這樣殺人與禽獸有何區別?”雜七雜八的一頓說,巢郎族的士兵們大多深受着離亂之苦,對這種情形能夠感同身受,對大酋領的責罰也就容易接受。
阿郎將自己的住處就設在哈利朗的大帳篷裡,收拾了兵馬,媧客圖族傷亡最重,包括羽陟在內共死了一百五十多人,當然這些人有五六十人都是瑤瑤帶人從背後殺的,就連羽陟也是被大祭師所留下的簫管所傷而死。但是那個簫管在幫助瑤瑤殺死了羽陟及他的親信之後,就失去了放射銀光的能力了,瑤瑤爲了消除罪證,就把簫管掩埋在一個無人的荒地之下,從此之後,虛華祖和遂甄聖母留在人間的所有不可思議的聖物都消失了。
媧客圖族還留有武士七八十人,都是第一次隨同大祭師和巫哈過來的,他們可不知道羽陟等人是怎麼死的,以爲都是在哈利木突襲中喪身的,所以一腔怒火都在風源部落身上。當然巫哈是知道情由的,但他不能說,說出來後,兩族都不會饒過他的,他現在是竭力的討好瑤瑤和阿郎,希望下半輩子能在巢郎族安身立命了。
阿郎把奪得的財物大多分給了勇士和士兵們,大家都很高興,有些人想回去時抓幾個俘虜作爲奴隸,阿郎都制止了,並且告訴人們,只有哈利朗家族的人可以用作奴隸,其餘的都不準帶走。以趙蒙爲首的幾個夫長很不高興,嘴裡雖然沒說什麼,但臉上都有所表現。阿郎心裡知道,就將哈利朗家族裡分一些給他們,好像哈利朗家裡人特別多,幾個夫長分完了,還留下了幾個。
阿郎在哈利朗的牀上小睡了一會兒,醒來後,衆人把東西都分好了,個個臉上都洋溢着微笑,雖然這次打仗吃了不少苦頭,但得到了東西又是高興的事。
晚上,阿郎回到帳篷,打開羊毛織就的蚊帳,發現日間見到的哈利朗的女兒一絲不掛的被綁在牀上,吃了一驚,那女人也是瞪着驚恐的眼睛看着他。阿郎退了出來,大呼道:“瑤瑤,瑤瑤,你在哪兒呢?……”
瑤瑤從門外走了進來,知道他爲什麼要喊人,便道:“阿郎,這是我安排的,你就放心吧!”
阿郎看着她,只見她眼神裡流動的滿是愛意,絕沒有惡意。便道:“爲什麼?我已經發出話了,賞賜給有功的夫長。”
“他們已經得到了他們的東西了。”瑤瑤道,“她是哈利朗的女兒,你只有把她壓在自己的身下,你纔會真正的征服了風源部落,等到這個女人給你生下兒子,風源部落就是想報仇,他們也不敢了,因爲你的後代裡流着他們的血。”
這個道理,阿郎何嘗不知,可是他這樣做有可能會傷害到玲玲,自從和玲玲相識以來不論是在一起還是不在一起,他腦子裡想的都是玲玲,雖然他心裡也愛瑤瑤,但是他最關心的還是玲玲的感受。
瑤瑤抱住阿郎道:“阿郎,我愛你,我爲了你什麼都捨得的,你是男人,你是大酋領,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你是戰無不勝的雄鷹,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我不能夠私自佔有你。”
阿郎見她眼裡閃出的還是愛的光,心有觸動,如果說他和玲玲兩情相悅,那麼瑤瑤就是一心一意對自己,這種愛很讓人心動,也讓人感動。阿郎心裡很感動,自從和她舉行婚禮以來,他給予玲玲的比給予她的要多,可是現在他發覺她給予他的比任何人都要多。
瑤瑤推開他,笑道:“今天你是新郎,可新娘不是我。我走了,外面還有些事處理。”
阿郎道:“連日勞累,快休息吧,不要累壞了自己!”
瑤瑤點點頭道:“她叫朵姬,很好聽的名字,是嗎!”
瑤瑤離開了,空氣中似乎還留有瑤瑤的味道,他走過去拉開蚊帳,女人這回眼神平和了許多,不再那麼驚恐。可能是阿郎長得英俊而且剛纔見到她沒有立即上來動粗的緣故,使女人產生了好感。男人選擇女人,女人也是要選擇男人的。阿郎是符合朵姬心目中男人的標準的。
阿郎坐在她的身邊,女人有點害羞,立即將頭轉過去。阿郎俯下身,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女人“嚶嚀”一聲,臉頰全紅了,她的身子動了動,想要避開阿郎,無奈繩子綁着她,使她動彈不得。
阿郎不是那種粗人,讓美女綁着總不是個滋味,就把她的繩子解開了。朵姬一脫綁縛,立即身子縮成一團,連聲道:“不,你不要靠近我……”
阿郎抓住她的手道:“別怕,我不會吃了你的。”一面說一面上牀將她抱在懷裡,女人的身子比玲玲還要柔弱,再加她身上散發出一種特殊的香味,說不盡的好聞。阿郎的身子起了反應,抱着她的手一面撫摸她順滑的胸口,一面用嘴去親吻她的臉。
女人有點驚恐,忙去推他,哪裡推得動分毫,她眼淚出來了,道:“不要,你走開,不要欺負我,不要……”
阿郎道:“我不欺負你,真的。”說着,已將她壓在牀上了,嘴探着她的嘴親吻。女人一開始有點掙扎,後來讓他吻着了,就任由他的舌頭在她的嘴裡攪動。
女人起先有點怕他,畢竟阿郎是大酋領,白天還說要殺她。但阿郎一靠近,特別是抱着她的時候,一股男人的氣息籠罩着她,她覺得很好聞,自己的身子早就軟了。(這裡省略幾百字)
……
“你會殺了我父親嗎?”朵姬剛纔像是死過了一回,說是難過吧,卻是舒服透頂,要說舒服吧,卻又不是平常感覺到的那種舒服,只是那種不能言說但能夠確確實實感受的。當這種感受過去之後,她睜開眼來,看到男人坐在她的身邊看着她,於是就問了這一句。
“哦,我沒打算殺他!”阿郎本來就沒打算殺他,風源部落這次雖然受創,但哈利木還在,一些勇士的後代還在,殺了他們的大首領兼英雄,必然要受到無盡的報復的。所以在阿郎的心裡,可以帶回去關押着他,但決不能殺他。
女人“噢”了一聲,眼淚卻出來了。
阿郎看她流淚,倒有點急了道:“這是怎麼啦?我說了不殺你父親了,你哭什麼啊?”
“你是個壞人!”女人哭道,“你殺了我們很多人,還,還……”
女人哭的很悽楚,阿郎心裡立即軟了,忙道:“我已經下令不殺你們的人了,再者說,你父親當年殺我們的人還少嗎?就你父親的那些個女人裡面怕也有我們巢郎族的女人。”
女人忽然抓住阿郎的手道:“那你會不會折磨我啊?我……我好怕……”
“折磨你?”阿郎不理解了,“我幹嗎要折磨你呢,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和我的細君同等尊貴。再說你這麼美,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真的嗎,你不要騙我。”朵姬道,“我以前常看見父親把別的部族女人帶回來綁在柱子上,用馬鞭子打。我……我一想到這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