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兒的心猶如被銳利的冰刀劃過,瞬間被劃得支離破碎,她越來越看不懂慕延西了,難道真的是簡沫心改變了他?
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怨毒,取而代之的便是柔弱的水光盈滿在微微發紅的眼眸中。
“延西哥,你在怪我嗎?怪我這三年沒有照顧你,沒有去看望你,你可知慕爺爺下了死命令,他根本就不讓我靠近你,我好恨自己是喬家的人,我好恨,好狠!”
她伸出手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頭,晶瑩的淚珠猶如珍珠一顆一顆從白皙的臉龐滾落,猶如希臘神話中哭泣的玫瑰花嬌美動人又惹人憐愛。
慕延西緊緊的抱住了她,她曾經是他最愛的女人,看到她這樣作踐自己,他怎能不心痛?
“薇兒,我都知道。我說到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他用下巴摩挲着喬薇兒的發頂。
喬薇兒的嘴角微微彎起一絲弧度,簡沫心你不過是簡家種在慕延西心中的一顆毒瘤,我會將你慢慢的挖掉。
她似是要驗證什麼,良久她微微閉上雙眸:“延西哥,吻我。”
雖然她得到了他的一句承諾,但是她依舊不敢確定自己在慕延西心中的位置是否依舊那樣的堅不可摧。
慕延西捧住她的頭,那張俊臉微微靠近,就在兩人的脣就要貼在一起的時候,他西褲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
不知爲何,他竟然生出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微微起身下意識的摁下接聽鍵,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急促的聲音:“沫心,你是不是病了?”
是翟若白打來的,市區中心醫院的院長是他的老同學,他正好要找他敘敘舊,正要離開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極似簡沫心的身影從二樓走過,便想打電話確認一下。
慕延西的手緊緊的握住手機,簡沫心好歹還是他的女人,她就是一塊爛肉也要爛在她的手裡,絕對不允許別的男人覬覦!
翟若白算個屁!
他的聲音裡帶着七分戾氣三分戲謔:“翟先生,我太太的事情就不勞你掛心了,若是你真的缺女人,我建議你去laborui看看,那裡的女人個個身材超棒,經驗豐富。”
laborui是一家高檔會所,說白了那裡的女人都是高檔季女。
他不等翟若白說話便猛然將手機摔在地上,冷漠的眼眸中升騰着溴黑的戾氣,簡沫心,沒想到你勾搭男人的本事還真不賴,這個翟若白竟然記掛了你這麼久。
翟若白竟然知道簡沫心在醫院,他怎麼會給這對舊情人獨處的機會?
慕延西的臉上結了一層冰霜,他披上西裝大步朝着門外邁去:“薇兒,我去去就回。”
他要去抓那對奸.夫銀婦!
眼前的情況似乎轉變的太快,喬薇兒呆若木雞的望着慕延西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空氣中還瀰漫着他身上特有的清爽味道,她竟然失敗了?
她緊緊的握緊雙手,尖利的指甲嵌入手掌心,絲絲血紅蜿蜒在雪白的手指。
慕延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車子被停放好後,他邁着修長的大腿朝着醫院的接待大廳走去。
醫院裡頓時發出一陣尖叫,不僅僅是因爲這個男人俊逸的五官,完美的身材,更是因爲他的身份,慕氏集團的掌舵人。
慕家在江城的勢力可謂是一手遮天無人企及,三年前慕延西不知爲何被慕老爺子雪藏,而今當這位帝國集團的大少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時候讓人怎能淡定?
出現在這裡的慕延西似乎比三年前更俊逸了許多,就連額頭上淺淺蜿蜒的疤痕都渲染着一股邪魅之氣,似乎他就是一個睥睨世界的王者。
“簡沫心在哪裡?我只給你十秒鐘的時間來回答我這個問題。”慕延西走到護士小姐身邊,語氣極其冰冷,讓人猶如置身於冰庫之中。
嬌俏的護士小姐楞了一下隨即快速的翻看病人問診記錄表,儘管眼前的這個男人五官精緻,帥到讓人心花怒放,但是她還沒有失去理智,她曉得慕家在江城翻雲覆雨的本事,若是自己惹的這個少爺不高興了,恐怕等待自己的是無盡的麻煩。
當簡沫心這三個字出現在護士小姐的視線中時,她鬆了一口氣,連忙報了問診室號。
慕延西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進電梯上樓。
問診室內瀰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而這種刺鼻的味道充斥在簡沫心的鼻息讓她忍不住又是一陣乾嘔。
“簡小姐,這種狀況持續多久了?”楊大夫頭也不擡的握着手中的筆刷刷刷的在病歷上寫着潦草的字跡。
“大概兩天左右。”簡沫心的手緊緊扣住,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急促的跳躍,似乎有些擔心,又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