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慕雲瀅如今已經有了翟若白的孩子,眼看她將要達成所願,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只是一個人在愛情面前太過卑微真的好嗎?
慕延西的話並沒有錯,既然對方不愛那就放手好了,只是現在說這句話似乎有些不合時宜。
畢竟慕雲瀅對翟若白的愛已經成了一種執念。
她習慣了愛他,習慣了在愛情中扮演着仰望的角色。
如今她所渴望的婚姻近在咫尺,她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把慕雲瀅送回慕家後,慕延西一臉厲色,他冷聲吩咐道:“開往別苑小區。”
那是翟若白的住處,簡沫心立刻意識到他想做什麼。
“慕延西,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她敢說,如果慕延西見到翟若白定然會狠狠的將翟若白打一頓。
他向來心疼自己的妹妹,如今見她在他面前掉眼淚,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可問題是慕雲瀅鐵了心的要跟翟若白結婚,他把人家打一頓算什麼事?難不成他想用慕氏太子爺暴打親妹夫的新聞來博取衆人的眼球?
司機小陳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停下車子靜靜的等待着先生的命令。
到底是他的理智佔據了主導地位,轉而用幽冷而不屑的目光看着她:
“簡沫心,你當初是怎麼看上翟若白這個渣男的?”
靠,他怎麼把所有的問題都歸咎在她的身上了?
難道他就不渣,她可是被他奴役了三年呢,一想到那些憋屈的日子她就來氣。
“慕延西,今晚你睡客房!”
慕延西豎起來的刺兒瞬間耷拉下來。
整個期間,他試圖擡起妖媚的眸子,做出極具男人魅力的動作來打動簡沫心改變主意,只可惜她熟視無睹,只當他是空氣。
回到別墅,她徑直走上樓關上了臥室裡的門,而且還刻意的從裡面鎖上了。
管家和傭人們看到先生亦步亦趨的跟在夫人後面就知道有事,當他們試探性的去看先生時,卻被他眼眸中的寒氣震懾住,連忙低垂下頭,各忙各的事情了。
叩叩叩!聽到外面的敲門聲,簡沫心煩躁的將手中的書丟在一邊。
她走到門口,不耐煩的問道:“怎麼?有事?”
聽到她搭理他,慕延西眼眸中的流動着神采,連忙說道:“那至少讓我那幾件換洗的衣物。”
聽到了開鎖的聲音,他的心中一陣竊喜,只要讓他踏進房門,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
他用龜速走到衣櫃前,緩緩的打開衣櫃,久久的矗立在衣櫃前,他回頭看了簡沫心一眼。
只見她拿着手機正在看電視劇,似是被裡面的劇情吸引住了,全然把他當成了空氣。
哎,這女人的心眼有時候比針還要小,不就是一句話嘛,她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嗎?
可是誰讓他在她的心裡有前科案底了,自然要小心翼翼的侍奉這小祖宗,否則她拍拍屁股走人了,他可真傻眼了。
“咳咳咳……”他的語氣裡帶着幾分幽怨:“簡沫心,我不知道穿那套衣服好,幫我選一套。”
切……純屬藉口,他是那樣有主見的人,怎麼可能連一件衣服都不會挑?明明就是沒話找話嘛。
不過看到一向霸道的慕延西竟然也有變成小綿羊的一天,她的心裡有種美滋滋的感覺。
哎嗨哎嗨哎嗨吆,農奴翻身做主人嘍!
心中雖然有些竊喜,她的臉上學着他平日孤傲時的一臉冰霜,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冷的掉渣:“隨便!”
他的嘴角抽了抽,她可真是惜字如金啊。
“那選什麼顏色的好?”
他的衣服都是黑白格調的,難不成還能選出新花樣?
“哎……簡沫心,衣櫃裡大部分都是你的衣服,是不是該給我添些衣服了?”
暈……他的衣服都是大牌訂做的,她根本就用不着給他買衣服啊。
“簡沫心,我睡衣放哪裡了?”
睡衣都放在固定的櫃子裡,他不會這麼健忘吧?
慕延西總是用各種藉口打斷她看狗血言情劇的心情,她最後忍無可忍,暴怒的將手機丟在一邊。
“慕延西,你有完沒完啊?”
呃……她動怒的樣子也比剛纔熟視無睹的樣子可愛多了。
他的脣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臉上卻露出一副很無辜很茫然的表情。
“算了,我去客房睡。”她穿上鞋就朝着門口走去。
手碰觸到把手的時候,慕延西從身後將她抱住,聲音溫柔如水,一寸寸的沁入她的肺腑:
“是我不該說那句話,請你別走。”
她不是小氣,而是覺得兩個人在一起不容易,幹嘛總是將過往掛在嘴邊?
翟若白是她的初戀,是她花季的一部分,可是她不想每次都被他賭氣的提起。
她何曾提起過他的喬小姐?
“慕延西,你不要仗着我愛你,就可以恣意的挑戰我的底線。”
雖然是濃濃的警告,但好歹也是原諒了他,算是有驚無險。
他將她抱得更緊了:“好,以後我再也不會提以前的事情了。”
她用鼻子哼哼了一聲,嫌棄的掰開他的手,大模大樣的坐在牀上,繼續津津有味的看着手機,心中暗道,小樣兒,姐姐還收拾不了你?
他走到衣櫃前麻利的拿起浴袍朝着浴室走去。
不過是五分鐘的時間就走了出來。
她看的正入迷的時候,頭頂上投下來一片陰影,她擡頭時正好跟他的頭撞在一起,她疼的揉着額頭:“慕延西,你嚇死我了。”
你又沒有做虧心事這麼害怕幹什麼?當然了只能是某人內心的獨白。
他扯了扯脣角,露出一個絢爛如花的笑容,晃得她眼暈。
“簡太太,洗澡水已經放好了,您可以去沐浴了。”
咳咳……他怎麼變得這麼殷勤,是爲了誠懇的道歉麼?
好吧,那她就勉爲其難的接受吧。
她高高的揚起下巴,像只驕傲的孔雀一般從他的面前走過。
沒想到他竟然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眼看他要邁入浴室,她連忙砰的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
他的臉上露出燦然的笑容,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她還是會害羞。
其實他並不是真的想跟她一起進去,只是想逗逗她而已。
她洗完澡才恍然發現一個問題,她剛纔進來的太過匆忙,竟然忘了帶浴袍進來,而剛纔脫衣服的時候,她乾脆將衣服丟進了水池裡。
她本是打算洗完澡將貼身衣物洗一洗的,因爲她不習慣讓別人來爲她清洗貼身衣物。
她沖洗完身體,只能光溜溜的環抱着臂膀走到門口,輕輕的叩了一下門:“慕延西?”
她接連叫了好幾聲,都沒有人回覆,看來他出去了。
她輕輕的打開門,探出小腦袋來,見屋子裡空蕩蕩的便心中竊喜。
點着腳尖走了出來,口中正哼着農奴翻身做主人的歌曲,拉開衣櫃找着睡衣。
此時門被輕輕的推開了,望着那具白花花又玲瓏有致的身子,他的身子一緊,全身的溫度驟然上升。
她撅着屁股找到了一套小熊維尼圖案的吊帶睡衣,正要套在身上的時候,身後一具炙熱的身體貼了過來。
灼熱的氣息氤氳在她的耳邊:“簡沫心,你這算是打一巴掌再給我甜棗麼?”
她慌亂的將睡衣繼續往身上套,可是他哪裡肯饒過她,竟然伸手將她的睡衣擼下來,將她的手反剪身後用睡衣捆住。
她羞得滿面通紅,舌頭也開始打結:“喂……慕延西……你……你冷靜一點。”
冷靜?她赤條條的站在他面前還讓他怎麼冷靜?
穿着衣服的簡沫心是罌粟花,脫了衣服的她就是大煙,他忍不住,只能一次一次的上癮。
“沫沫,我們還沒有在這裡做過吧?”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拖着她挺俏的屁股坐在了衣櫃的格子間上。
他則將她那兩條修長的大腿扛在肩膀上。
他腰間的帶子一鬆,整個人與她赤誠相見。
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他的身體滾燙,燙的讓她整顆心都處於顫慄之中。
慕延西像是一隻不知饜足的野獸,要了一次又一次。
太過瘋狂的結果就是衣櫃的格子間塌陷了。
望着眼前慘不忍睹的一切,江左朝着簡沫心擠鼻子弄眼:“昨天你跟總裁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簡沫心故作平靜的回答道。
“那就奇了怪了,衣櫃招惹他了,竟然被摧殘成這副樣子?”江左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多嘴!馬上給我換一款堅實耐用的。”慕延西抄着手一臉冷傲的走出去。
一想到昨夜他的瘋狂,簡沫心的耳根就微微發紅,再堅實的衣櫃也經不起他那番折騰啊。
江左的嘴角抽了抽,他半開玩笑的說道:“還堅實耐用,難不成總裁打算睡裡面?”
對了,睡覺?總裁怎麼可能一個人睡?那麼……
江左若有所思的看了簡沫心一眼。
只見她故作鎮定的看了看腕錶:“快遲到了,我要走了,江秘書慢慢忙。”
雖然她竭力的保持鎮定,可是異樣的步伐引起了江左的懷疑。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他的腦海中瞬間腦補出旖旎的畫面。
等等,他這樣是不是太過猥瑣了?
還有他是公司秘書啊,又不是管家啊,櫃子壞了管他什麼事?
“哎……總裁,夫人,等等我。”
儘管他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追了下去,還是被總裁的車子落下了。
他只能悲催的自己打車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