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滿是同情:“慕延西以後看女人的時候擦亮你的眼睛。”
她敢說即使那個女人後來跟了蕭文竹也不會跟他在一起許久,因爲那種女人永遠不知道滿足。
像這種目的性很強的女人,登上了人生中的一座高山,在仰望更好的風景時,又會企及人生中下一座高山。
永無止境。
他笑着將炙熱的氣體噴灑在她的臉上:“沒有以後了。”
她就是他的終極目標,有了她就擁有了四季的風景。
“現在我已經坦白了。”
她朝着他揚了揚下巴:“所以呢?”
他邪魅的勾起脣角,那雙墨玉的眸子裡綻放着緋然的色彩:
“所以你要不要從了我?”
哼,她的氣還沒消呢,畢竟這傢伙不顯山露水的欺瞞了她這麼久。
她將枕頭丟給他:“你去睡沙發!”
“……”
有時候女人的話還真不能信,尤其是跟另一個女人有關的話題,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他打死也不會說的。
只是某人大半夜沒有消停。
“簡沫心,我渴了。”
“簡沫心,我腰疼。”
“簡沫心,幫我開一下燈。”
……
僅僅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已經找了千萬個理由。
她煩躁的從牀上坐起來揉了揉凌亂的髮絲,不耐煩的說道:“你可以上牀了。”
他敏捷的從沙發上爬起來,那速度快得驚人,哪裡像是一個渴得要死的人。
她朝着他瞪着美瞳:“你不是渴得要死?”
他竟然大言不慚的說道:“嗯,不過是身體飢.渴。”
“……”
他的手開始不老實的遊走在她的身上,所到之處猶如電流竄過她的身體。
“慕延西,滾遠點。”
一想到這傢伙曾經對別的女人動心,她心裡就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你剛纔不是讓我上牀的?”
她伸手去推他,卻被他反剪雙手置於頭頂。
“我讓你上牀是爲了讓你好好睡覺啊。”
他的眼眸中綻放着瀲灩風情,微微勾起削薄的脣角:
“上牀,上牀,不上怎麼叫牀。”
她服氣了,原來這就是上牀的新解。
慕延西蓄勢待發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慕延西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陰厲,如果讓他知道誰在這個時候打擾他的好事,他定然廢了那人。
他將薄被裹在簡沫心的身上,隨即穿上衣服朝着門口走去。
他打開門旋即將門關上,只見幾個警察模樣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那幾個警察被慕延西身上強大的氣場鎮住了,特別是當他那雙陰鷙的眸子掃過他們的面頰時,有一種肌骨生寒的感覺。
他的語氣極爲不善,似乎如果事情不重要,他會殺了他們:“出了什麼事?”
一個組長模樣的警員舔了舔乾裂的嘴脣戰戰兢兢的說道:“慕先生,我們懷疑簡小姐參與了一樁謀殺案,希望她能夠配合我們的調查。”
慕延西那雙幽暗的眸子剎那間寒光一閃,那個警員嚇得後退幾步。
“謀殺案?我跟她一直在一起,那她參與了謀殺案,是不是證明我也是幫兇?”
警員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在慕延西轉身的時候,那個警員伸手扯住了他的胳膊:“慕先生,今天晚上簡小姐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慕延西猛然轉過身來,目光落在那人的手臂上,似乎將那人的手臂穿透。
在那人還沒有醒悟過來的時候,他擡腳踢在了那人的胸口,那人像皮球一般飛出去,砰地一聲撞擊在牆壁上,他的身體滑落在地面上,嘴角噴出鮮血。
剩下的那幾個警察連忙上前扶住那個警員,誰也不敢再對慕延西說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走進屋子。
簡沫心察覺到他的臉色不太好,便問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他朝着她笑了笑:“沒什麼事,好好睡覺。”
他掀開被子躺下來,將手臂從她的髮絲穿過去:“乖,好好睡一覺,明天我陪你一起釣魚,你不是最喜歡吃魚嗎?等我給你釣上一條大魚,讓大廚做給你吃。”
在他柔和的聲音中,她緩緩的進入夢鄉。
聽到耳邊傳來綿長的呼吸,他托住她的腦袋緩緩的將手臂抽出來。
他拿出手機這才發現他手機上有十幾通未接電話,是楊安樂打來的,他輕輕點了點屏幕將號碼撥過去。
“慕老大,你可把我急死了,警察是不是去找過你?”
“嗯。”
楊安樂急得都快跳牆了,聽到他這一聲風輕雲淡的‘嗯’,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老大,出大事了,寨子裡死了一個小姑娘,說是生前跟嫂子有些糾葛,我勸你們還是跟着警察去警察局比較安全,寨子裡的那些土著居民都是些不要命的,說不定一會兒他們就要找嫂子去拼命了。”
那個阿眉竟然死了?只是她的死跟簡沫心有什麼關係,他總覺得這件事情的背後定然有一隻幕後黑手。
他微微擰了擰眉:“我剛纔已經把那個警察打了。”
楊安樂無法淡定了,她忍不住爆粗:“靠!老大,你襲警啊,聽姐們一句勸,你們去警察局也不過是走走過場,但是再在那裡待下去恐怕就小命不保了。”
她多年來跟這些土著居民打交道自然知道這些人的行事風格,這些人雖然窮但是抱團,有什麼事情喜歡一起上,法不責衆啊。
慕延西看了看牀上熟睡的簡沫心,她睡得很香甜,他不忍心打擾她。
“明天一早我會離開。”
“可是,老大……”
沒等楊安樂說完,他就將電話掛掉了。
他坐在椅子上將筆記本電腦打開,網上已經被這條消息刷爆了。
事實的結果還沒有出來,但是網上已經放出了消息。
把簡沫心寫成了一個毒婦,度蜜月期間,見有人對自己的丈夫動心,便下手殺了對方,根本就不顧及對方是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
他關掉網頁,查看慕氏集團的股票,果然呈一路滑坡的局勢。
看來果然是有人藉此詆譭慕氏集團,想要趁機對慕氏集團下手。
他撥通了江左的手機號:“給你十分鐘的時間,立刻把網絡的負面消息清空,記得起訴這幾個造謠生事的網站。”
“是,總裁。”江左頓了頓繼續說道:
“總裁,果然有人想要大量高價收購慕氏集團的股票,我已經順藤摸瓜查到了那個人,他是木傑公司的操盤手。”
顯而易見這個幕後搞鬼的人是慕氏集團的老冤家木傑公司。
被商業對手算計本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畢竟商場上連父子之情都不能顧及,更別說是同行了。
凡是在商海中嶄露頭角的人哪個不是踩着同行的肩膀上去的?
只不過他跟木傑公司的總裁涼玉成沒有個人恩怨,他用得着這麼算計他嗎?
涼玉成,夏玉成?電石火光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便對江左說道:“派人查一查涼玉成與夏玉成的關係。”
更或者說這兩個人原本就是一個人,只不過涼玉成本人他是見過的,年紀要比夏玉成大一些,而且兩人的相貌相差甚遠。
隨後他又給歐陽旭打了一個電話:“明天帶幾個人過來接我。”
歐陽旭這個貪財鬼自然不會忘了錢的事情:“那還是按照以前的老規矩來?”
到了這個時候,這傢伙竟然還想着錢,他也真是夠夠的。
“好,我給你一個億,買你的終身。”
歐陽旭竟然毫不含糊道:“好來,只要價格合理,那我就賣了。”
歐陽旭有自己的私家偵探公司,做這一行的手底下往往都會養着一批人,而這些人多是僱傭兵,上圖的無所不能。
以前爺爺曾經勸着慕延西也養一些爲他賣命的人,只是他不屑,因爲他覺得只要有權有勢,無堅不摧,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誰能夠傷害得了他。
但是現在他似乎動了這個念頭。
如果現在再招兵買馬的話似乎有些倉促了,他這纔將主意打在歐陽旭的身上。
他打定主意便在歐陽旭的賬戶上匯了一個億。
受到錢的歐陽旭給他發了一個心花怒放的圖片。
他微微勾了勾脣角,便合上了筆記本。
早上的時候,簡沫心在睡夢中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
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起身。
此時慕延西站在窗前,他聽到身後的動靜便將窗簾拉上:“睡醒了?”
她點了點頭,便去了衛生間,她一邊刷着牙一邊探出頭來,口齒不清道:
“慕延西,你今天怎麼沒有出去晨練?”
他整理着行李箱:“當然是擔心爲你招惹桃花債了。”
這倒是真的,他若是出去晨練說不定又遇到幾個布依拉族的小姑娘呢,那她豈不要一一迎戰?
她可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和體力。
她梳洗完後穿上一套熱帶風情的吊帶裙,又罩上一件白色真絲開衫,整個人顯得既瀲灩又不張揚。
他看得有些入神了,那雙眼睛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慕延西,我餓了。”
“好,一會兒我帶你出去吃。”
其實這裡的客房服務蠻好吃的,而且還有菠蘿飯最令她愛不釋口了。
她還想說什麼,但是看着他在整理行李箱便說道:
“你這是決定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