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去甩慕延西的手,卻無法掙脫。
她笑得妖嬈嫵媚,卻像一把刀子剜在他的心頭。
“你聽不懂人話嗎?慕延西,我,變心了,出.軌了。”
慕延西猛然將她扯過來。
她一個踉蹌便栽到他的胸膛前,碰的她鼻子發酸,心更是血淋淋的疼痛着。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勾起脣角冷冷的看着她,惡狠狠的說道:
“我現在還沒有放行,你就必須在我這條軌道上老老實實的臥着。”
他直接將她扛在肩膀上大步向外走去。
蕭墨南想要上前阻攔,卻被如畫牽絆着。
她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背,叫嚷道:
“慕延西,你放開我!”
他咬牙道:“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
她的心裡酸酸的,即使這樣,他也不肯放手嗎?
可是她不想再次回到那個家。
如今所有的溫馨與甜蜜對她來說都像是絕妙的諷刺。
“慕延西,你不是有潔癖麼?我剛纔已經被人碰過了,你還要?”
他的脊背僵硬,腳步也停了下來。
她繼續笑道:“難不成慕總裁喜歡蕩.婦?”
她已經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的戾氣。
他折身走了回去。
房間裡蕭墨南已經被如畫制服。
他們看到慕延西折了回來,皆是一臉錯愕。
慕延西將她重重的摔在牀上,臉色陰厲:
“你喜歡蕭墨南?”
她忍着疼點了點頭。
他的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好,那他一定很喜歡你的叫聲。”
他扭頭對如畫道:“帶他出去,讓他貼在門上好好的聽着。”
簡沫心立刻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便踉蹌的從牀上爬下去,卻被他握住腳踝。
只聽刺啦一聲,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碎片。
她眼眸赤紅的看着他:“慕延西,別讓我恨你!”
他的眼眸中沒有一絲的溫柔,有的只是無盡的冷酷。
“你知道的,我有潔癖,所以我會把他留在你身上的痕跡全部清理乾淨。”
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嘟起嘴脣,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像是發瘋一般的撕咬着她的脣。
他的吻從她的下巴滑落在她的胸口。
“他碰過你這裡沒有?嗯?”
簡沫心咬着脣角,眼角中滿是淚水。
他毫無預兆的進入她的身體,瘋狂的攻城略地。
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他漸漸的溫柔了下來,撫摸着她身體的敏感處。
一陣細碎的聲音溢出來。
他冷笑的看着她:“你的身體要比你的心忠實多了,是不是覺得還是原來的軌道比較舒服?嗯?”
她猛然清醒過來,擡手打在了他的臉上。
那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兩人皆愣住了。
隨後,他更加瘋狂的佔據着這具身體。
她醒來的時候覺得嗓子嘶啞的難受,而他的手臂正緊緊的抱着她。
她眼角的淚水打溼了枕巾。
阿西,對不起。
她無法欺騙自己愛下去,也無法坦然的接受他的愛。
他穿上衣服便帶着她一起離開。
他到底是心疼她,爲她買了早餐讓她在車上吃。
只是當她聞到早餐的油腥味胃裡便翻騰起來,吐了幾口酸水。
看來酒果然不能多喝,否則難受的只是自己。
他的臉色蒙上了一層烏色,自嘲的將早餐丟在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你現在是不是看到我就覺得噁心?”
她的心猛然的被揪扯住,眼眶有些酸澀,便轉頭去看車窗外的風景。
一路上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幾個小時的車程,她竟然沒有一絲的睏意。
車子停在了別墅裡,她跟在他的身後走進屋子裡。
眼眸一落在屋子裡,便有些酸澀。
這屋子裡的一切都是他們一起置辦的。
昔日的甜蜜如今變成了揭開傷口的刀刃。
整顆心都被那把刀刃劃得斑駁淋漓。
她的心口堵得難受,忍不住說道:“慕延西,我們離婚吧。”
他這次沒有發怒,而是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雪茄。
煙霧雲繞中,那張俊美的臉顯得越發的冰冷。
“簡沫心,給我一個理由。”
他迫切的需要一個理由,難道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他幾乎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在她的面前。
疼着她,寵着她,甚至背對全世界爲她遮擋風雨。
她還想怎樣?
她被嗆得難受,便咳嗽起來,眼淚也隨之掉下來。
他皺了皺眉,便將手中的雪茄掐死。
“我出軌了。”
“我不在乎,只要你以後對我忠心,我可以原諒你。”
她的眼眶酸澀,他究竟做出多大的讓步纔會說出這樣的話。
慕延西以前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爲了她竟然……
只是他越是這樣,她就越發的難受。
“我不愛你了。”
“我愛你就夠了。”
她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她伏在牀上嗚咽的哭了起來。
慕延西把如畫叫了過來。
“太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如畫便將簡沫心去蘇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慕延西微微眯了眯眼睛,她究竟知道了什麼?
他撥通了蘇宅的電話,但是蘇太太卻閉口不談。
中午的時候,他端着午餐來到了臥房。
“沫沫,我們能不能心平氣和的談一談?”
她緩緩的坐起來,冷漠的看着他。
“你放心,我一分錢都不會帶走。”
他緊緊的拉住她的手。
“簡沫心,你撒謊,你根本就不可能放得下我,我相信你,也相信你和蕭墨南不會有什麼。”
她的手指緩緩的蜷縮,如果是放在以前,她會爲這份信任而欣喜,可是現在,她卻難受的要死。
“慕延西,我想去簡家老宅住一段時間。”
他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也好,等你想好了再給我答案。”
他命令管家連夜將簡家老宅收拾出來,然後讓如畫挑了幾個手腳靈活的傭人一塊搬過去照顧簡沫心。
他沉默的站在門口看着她收拾衣物。
他走過去從身後將她抱住,聲音裡滿是哀求。
“沫沫,能不能別走?”
她的心中滿是酸澀。
“慕延西,你答應過我的。”
他緩緩的鬆開手,幫她提着拉桿箱。
“你不要送我了,如畫陪我過去就好了。”
看着她上車後,他轉身對如畫說道:
“太太胃不好,記得讓她吃早餐,提醒她不要吃太涼太辣太油膩的東西,有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聽到他在外面絮絮叨叨,她眼睛裡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了。
蕭墨南給她打來了電話,她直接將手機關機。
回到簡家老宅,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她的心裡越發的難過。
忽然發現她與慕延西之間已經隔着千山萬水。
有人說讓兩個深愛的人成爲陌路最無奈的原因,一個是國仇一個是家恨。
她和慕延西算是家恨,只是她對他卻恨不起來。
要怪只能怪命運的轉盤總是給她最爲悲催的結果。
她在老宅住着的這幾天中,如畫每天都會偷偷的出去接電話。
她知道那是慕延西打給如畫的。
每次聽到他的聲音,她的心猶如被絲線緊緊的勒着,全身的血液似乎停止了。
晚上的時候下起了大雨,她站在窗戶前欣賞着這場突如其來的秋雨。
冷冷的冰雨拍落在她的臉上,落在她的心裡,滴水成冰。
茫茫的雨中忽然閃現出一個身影。
她的心猛然被揪住。
她下意識的拿着乾爽的毛巾來到門前。
她將毛巾遞給他,他笑着接過來。
她的眸子中翻滾着怒意:“慕延西,你是瘋子嗎?是傻子嗎?”
這樣大的雨,他竟然沒有打傘,他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好?
他忽然笑了,接過毛巾,握住她的手指。
“嗯,是不是我變成瘋子,變成傻子,你就會理我了?那我願意。”
她將手抽出來,冷冷的說道:“你去洗個澡吧,但我這裡沒有你的衣服。”
他洗完澡裹着她的浴衣走了出來。
那件粉嫩的浴衣穿在他的身上,勉強裹住他的身體,但是卻多出幾分喜感。
她的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
他坐到了她的身邊,她的鼻息間盈滿了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聞到這種熟悉的味道,她的心中一陣酸澀。
他裹了裹身上的浴衣。
“沫沫,你總算笑了。”
她微微低垂下眼眸。
“你來找我有事?”
他的嘴角扯起一絲苦笑:“難道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我們現在還是夫妻。”
她起身道:“我困了,沒什麼事我去睡了。”
他伸手攥住她的胳膊,半開玩笑的說道:“你這是向我暗示什麼嗎?”
他手下一用力,她便跌坐在他的懷裡。
“慕延西,你做什麼?”
他緊緊的摟着她:“我想做什麼你很清楚。”
對於他的無賴,她很無奈。
“別動,讓我抱你一會兒。”
她不再掙扎,任憑他安靜的抱着她。
雨漸漸的小了,嘩嘩啦啦的聲音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呢喃。
“沫沫,明天跟我回公司吧,那個內鬼已經查出來了。”
她下意識的問道:“是誰?”
“樑紅。”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樑紅的身影。
她是公司的老人了,而且做事向來嚴謹。
“沫沫,我只是將她辭退了,並沒有追究她的責任,她做這件事情只是因爲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簡沫心已經猜到樑紅愛上的人是誰了。
像她這樣的大齡剩女難免會被夏玉成身上獨特的成熟氣質所吸引。
慕延西繼續說道:“沫沫,人因爲愛可以做出許多瘋狂的事情,你不希望我變成那樣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