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延西的心中也滿是怒氣,他本是好心想要讓她舒舒服服的躺下睡覺的,沒想到卻被她說的這樣的不堪!
“簡沫心,你認爲你值得讓我揹負謀殺的罪名嗎?既然你喜歡慕太太的這個頭銜,那你戴着好了,我跟薇兒照樣能過屬於我們的幸福日子。”
他竟然這樣的大言不慚,這算是公開給她攤牌嗎?
“我不在乎你跟誰睡在一起,我希望你別回來噁心我。”
他眼眸絲紅的盯着她,揚起手就要打下去。
她笑的嫵媚妖嬈:“慕延西,你除了打女人還會做什麼?”
她的笑那樣的刺眼,宛若一把閃着寒光的刀將他的心血淋淋的刨開,他咬着牙笑的森然而邪魅:“我還能做什麼你不是都知道嗎?要不要我讓你重新回憶一遍?”
簡沫心立刻意識到他要對自己做什麼,她抱緊雙臂後退。
他直接一擡大長腿就從寬敞的牀上邁了過來,一步一步的逼近。
那雙幽冷的眼睛就像是一個想要征服獵物的獵人,讓她覺得可怕。
“慕延西,你……你別過來。”她的身體已經靠在了冰涼的牆壁上,沒有退路。
他笑的森然:“你現在纔開始害怕,晚了?”
他緊緊的貼上她的身子,那雙大掌遊走在她的敏感處。
“慕延西,你……你不要這樣。”她掙扎着去推他,只不過他的身子猶如銅牆鐵壁一般堅硬,她的力量顯得微不足道。
他伸出手緊緊的鎖住她的下巴,用半開玩笑半是哄的語氣說道:“簡沫心,如果你肯聽話,我今晚,明晚,或許以後都不會去雲山別墅,只陪着你一個人,怎麼樣?”
如果她的心裡有一點點他的位置,他都會好好的寵她愛她,甚至將她捧上天,他又不是沒有那個能力。
“慕延西,你腦子沒病吧?其實你不必這樣白費心機的來哄我,一年的期限很快就會結束,到時候我會捲鋪蓋走人,讓你的薇兒好好的陪着你,伴着你。”
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皇上嗎?哄他高興了就翻她的牌子,不高興了就打入冷宮,她沒有那麼賤。
她的這番話無疑激怒了他,原來她心裡想着念着的不過是離開她,一想到她會投入到別人的懷抱中,他的心就如被一根鐵棒劇烈的攪動着,手上的力道驟然變大:“簡沫心,在我沒有玩夠之前,你休想走!”
他低頭撕咬着她的脣,狠狠的撕咬,她也不甘示弱,兩人眼眸絲紅的瞪着對方,當血腥味在她口中暈開的那一刻,她猛然推開他,彎腰吐了起來,吐的一把糊塗,只不過她已經兩頓沒吃飯了,此時吐上來的都是苦澀的膽汁。
慕延西冷冷的望着她,他就這麼讓她噁心嗎?冰冷的眼眸略過一絲落寞的憂傷。
她吐得臉色蒼白,甚至連身子都直不起來了,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朝着衛生間走去,他忍不住上前扶住了她,卻被她用力甩開:“慕延西,我在這裡盡心盡力的照顧你不是屈服在你的威嚴之下,而是因爲我是簡家的兒女,自然要還簡家欠着慕家的情分。只要我還了這份情,無論你如何威脅我,都無濟於事。”
他的手無力的從她手臂上滑落,原本以爲她那三年以來對自己盡心盡力的照顧,多多少少是有些情分的,沒想到竟然只是還人情債。
呵,簡沫心,你很好,三年以來演戲演的那麼好,讓他信以爲真。
他來不及穿上衣服便大步走了出去,哐噹一聲將門狠狠的摔上。
當她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時,身體無力的滑落在牆壁上,身體的某個地方在痛,扯得整個身體都在痛,一陣一陣疼痛蔓延在全身,讓她有些昏厥。
雲山別墅裡,喬薇兒握着手中的紅酒輕輕搖晃着,一想到她今天中午看到的那一幕,她就恨的牙根癢癢,揚起紅酒一飲而盡。
哐噹一聲,門被踹開了,她轉過身子擡起朦朧的醉眼望去,猩紅的嘴脣揚起愉悅的弧度:“延西哥,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她嫋嫋娜娜的迎了上去,將身子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只覺得他的身體很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延西哥,陪我喝一杯吧。”喬薇兒將高腳水晶杯倒滿紅酒遞給他。
他接過紅酒,一飲而盡,似乎仍舊覺得不過癮,直接奪過整瓶的紅酒仰頭灌了下去。
紅色的液體順着他堅毅的下巴,蜿蜒在他的脖頸,順着喉結滾落在堅實的胸膛上,喬薇兒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得意,或許在他清醒的時候她拿不下他,但是隻要他被灌醉,她就有把握與他重溫舊夢。
眼看慕延西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她任憑身上真絲睡裙的肩帶滑落在雪白的臂膀露出波濤的起伏,緩緩的靠在他的胸膛,摟住他堅實的腰:“延西哥,我愛你,你愛不愛我?”
慕延西將空了的酒瓶丟在地上,他擡手捏着她的下巴,用那雙滿是醉意的眼睛看着她:“愛我?那愛是什麼樣子的?”
看到他沒有拒絕自己,她的心中一陣狂喜,越發的用胸前的柔軟蹭着他的胸膛:“愛就是我想跟你在一起,每天如果看不到你我會心煩意亂,因爲我的心情會隨你喜而喜,隨你悲而悲。”
慕延西的腦子瞬間炸開了,原來這就是愛,這就是他一直在抗拒的滋味,他竟然那麼愛簡沫心,只是他的愛在她的面前不值一文,還真是好笑。
“延西哥,吻我。”喬薇兒擡起頭閉上了雙眸,她的手如同水蛇一般遊走在他的身上。
從他低頭望去的角度,她真的很美,肌膚如雪,五官精緻,身材曼妙,似乎所有勾起男人慾.望的恰到好處都在她身上體現出來了,只不過他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當他意識到自己正在她的身上找尋簡沫心的影子時,心中一陣懊惱,他捧起喬薇兒的臉就要吻下去,卻被一陣電話鈴聲所打斷。
他如釋重負的拿起電話:“喂?”
電話那邊傳來慕雲瀅急促的聲音:“慕延西,馬上到瑪利亞醫院,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
慕延西掛掉電話後,臉上露出憂慮的神情,喬薇兒柔聲問道:“誰打來了?出了什麼事嗎?”
他摩挲着手中的電話,陷入沉思,雲瀅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難道是爺爺舊疾復發了?
他試着撥通了慕宅的電話,等了好久,電話依舊無人接通,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猜測,立刻起身道:“薇兒,爺爺可能舊疾復發了,我要去一趟醫院。”
“我要不要陪你一起去?”儘管她在心裡咒罵着老爺子破壞她的好事,但是臉上卻表現出一副非常擔憂的樣子。
“不用了,你早點休息吧。”他握着手機匆匆走了出去。
喬薇兒猛然將酒櫃上的東西掃在了地上,爲什麼每次都是這樣?一個人喝酒太過無聊,她拿起手機翻看着,竟然有一條未讀信息,是樑傑發來的,她想了想便回了一條,然後將手機丟在一旁,便開始喝酒。
盤山公路上,江左默不作聲的開着車,時不時的用殺死人的眼神盯着後視鏡裡醉眼朦朧的男人。
“你有意見?”
“爲總裁服務是我的榮幸。”
江左的小心臟差點跳出來,本以爲他睡着了,沒想到竟然是清醒的,還好他沒有做出更出格的舉動。
“好,這個月薪水翻倍。”
江左聽到這句話簡直要淚流滿面,等了好久這纔等到今天這句話,讓他真不激動?
江左扶着有些醉意的慕延西來到醫院,卻發現幾乎慕宅的所有人都站在病號房外面的走廊裡。
“哥,你怎麼喝成這副樣子?”慕雲瀅迎上去架住他。
“雲瀅,我沒事。”他推開慕雲瀅,腳步有些踉蹌的走到慕老爺子的面前。
啪!慕老爺子擡手給他一個響亮的耳光,衆人都驚呆了,但是誰也不敢說什麼,畢竟慕家最有發言權的還是這個隱退在幕後的老爺子。
“爺爺?”慕延西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慕老爺子雖然對他家教很嚴苛,但是從來沒有動過他一根手指頭,今天他卻當着衆人的面給了他一記狠狠的耳光。
“我們慕家沒有你這樣的不肖子!”慕老爺子氣的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慕雲瀅連忙上前撫着他的背部:“爺爺,哥哥只是……只是出去應酬而已,他也是爲了我們慕氏企業而已,您就別生氣了。”
她丟給慕延西一個眼色,而慕延西只是緊抿雙脣站在原地。
既然生病的人不是爺爺,那麼就是……他的腦海中閃過那個單薄的身影,整顆心瞬間揪了起來,只是臉上還帶着一絲慍怒的倔強。
“哥,你是怎麼照顧的嫂嫂,身體虛弱成這副樣子,我去別墅的時候她正疼的躺在地上打滾。”慕雲瀅低聲斥責道,如果不是她即使趕到,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他的心驟然收縮,嘴上卻說道:“她能有什麼事,只不過是普通的胃病。”
“你這個不肖子,女人是娶回來疼着寵着的,你看看你到底做了什麼?”慕老爺子氣的將手杖重重的敲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