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沫心,看來你已經好了,那就不用住院了,跟我回家。”他扯着她的手臂向外走。
“慕延西,鬆手,我爲什麼要跟你回去?”她用力的掙扎着,只是她的力氣跟他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她只能被他拖着踉蹌的走在雪地中。
“爲什麼?你殺了我的孩子,當然要還我一個孩子了。”他的聲音冰冷,臉上卻帶着邪魅的笑,讓她覺得有些可怕。
他將她甩進車裡,一路急速行駛,她感到了一絲害怕:“慕延西,你要帶我去哪裡?”
“當然是去一個讓你插翅難飛的地方。”
他這是要將她關起來嗎?
“慕延西,你沒有資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她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動物。
“簡沫心,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車子停住了,他扯着她走進一座她從來沒有來過的別墅。
看來這座別墅是他的私人空間,就連慕家人都不知道。
他將她丟進房間裡直接鎖上門,便走了出去,任憑她如何捶打,如何呼喊,都沒有任何的迴應。
他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她的每一聲呼喊,都扯動他的心臟,只是他不想放手。
天天亮的時候,他便開車離開了。
簡沫心困了乏了就睡了一會兒,等她醒來的時候就聽到一陣電器的轟鳴聲,還有鐵器敲打的聲音,只見兩個工人繫着繩子在安裝不鏽鋼鐵窗。
她忽然明白,慕延西這是要徹頭徹尾的控制她的人身自由。
果然電器轟鳴的聲音結束後,她的房門便被打開了,兩個腰粗膀圓的婦女站在門外,其中一個挽着髮髻的女人客氣的說道:“太太,吃飯了。”
“我不想吃。”她無力的倒在牀上。
兩個女人相視一眼便走過來將她架了出去。
“太太,您多少吃點吧,先生回來了看到您沒有吃東西會懲罰我們的。”那個短髮的女人說道。
呵,慕延西總是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威脅她,他是不是看準了她的善良?
她只是應付性的吃了兩口飯,那兩個女人嘆息一聲便將飯菜收走了。
“太太,要不要看電視?”短髮女人見她一直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便建議道。
她的目光這才落在兩個女人的身上:“你們是他找來看着我的?”
短髮女人笑道:“太太,你叫我紅嫂就行,那個是元嫂,我們都是先生從勞務市場上找來的,先生說了,只要照顧好太太,我們的薪水就好翻倍。”
原來是臨時找來的,慕延西有的是錢,看來他給她們的薪水足以讓她們對他忠心耿耿。
“我跟他不是夫妻,你們不用叫我太太,你們這樣控制我的自己只是爲虎作倀,犯法的事情你們也做?”她冷冷的看着兩人,那兩人的面色一白。
“你說的是真的?”那個看上去比較憨厚的元嫂小聲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是被他擄來的。”她這句話令元嫂更加的不安。
元嫂將紅嫂扯到一邊小聲嘀咕道:“違法的事情咱們不能做。”
紅嫂的臉上露出一絲遲疑,就在兩人猶豫不決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簡沫心,你都懷過我的孩子還不承認是我的女人?”
慕延西從外面走進來,那兩位女僕的臉上露出一副恭敬的表情。
他冷笑着對着兩人指着簡沫心:“你們不要聽她胡說,我太太有神經病,否則我也不會把她安放在這個地方,你們最好不要跟她說話。”
兩個女人半信半疑的看了簡沫心一眼。
“如果你們做得好,我會給你們三倍的獎金。”慕延西的話將她們心中的疑慮打消,隨即恭敬的退了下去。
“慕延西,你這又是何苦?”他費盡心機的留住她的人卻留不住她的心。
“簡沫心,讓我放棄你,簡直是做夢!”他上前不管不顧的拖着她想樓上走。
“你這個瘋子,快點放手!”她掙扎着甩開他,只是身上的衣服因爲大幅度的動作而被扯開,露出圓潤的肩頭。
“簡沫心,你現在已經開始勾.引我了?不過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方法,你可以試一試。”他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角滿是不屑。
她將衣服往上拉了拉:“慕延西,我心裡已經沒有你了,你不用做無謂的掙扎了。”
他眼眸中的紅線慢慢的愈結,身上滿是戾氣,他猛然將她抱起來,任憑她用尖利的指甲劃破他的臉頰、脖頸。
他重重的將她摔在了牀上:“我已經問過醫生了,你現在的身體可以接受歡.愛了。”
瘋子!慕延西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她忍着疼憤恨的瞪着他:“慕延西,別讓我恨你!”
似乎他們又回到了原點,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場暴戾的掠奪,她又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份疼痛。
她覺得自己的身子幾乎被他撕裂了,他憤恨的不管不顧的在她的身體裡橫衝直闖。
一場掠奪,一場征服,只是誰也不是最後的勝利者。
他精疲力竭,而她就像一條擱淺的魚,木訥的睜大眼睛,看着頭頂上不斷晃動的吊燈。
“簡沫心,你的身體上已經留下了我爲你烙下的痕跡,你休想離開我。”他伸手緊緊的將她圈在懷裡。
她側過頭,眼淚卻流不出來了,因爲心已經傷透了,傷到麻木。
他這幾天都沒有去上班,像瘋了一樣的折磨着她折磨着自己。
她幾乎被他弄得昏死過去,醒來之後他依舊俯在她的身體上。
“求求你,別再這樣了……”她乾澀的喉嚨裡發出嘶啞的聲音,她受不了了,被他折磨的受不了了,她投降。
他起身穿上衣服在房間裡點燃一支雪茄,仰起頭吐出菸圈,那樣的落寞,聽到她的求饒,她的認輸,他沒有一絲的開心。
“好,既然認輸了,那就乖乖吃飯,乖乖聽話,乖乖給我再要一個孩子。”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疲憊。
他一直在試圖討好她,每天爲她帶來豔麗的玫瑰花,帶來她喜歡吃的零食,甚至偶爾試着跟她講幾段笑話,只是那笑話太冷,她只是乾乾的笑着。
“簡沫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他拉着她的手漫步在別墅的花園裡。
空氣很冷,冷到一呼吸整個身子都在痛,她對於他的笑話只是微微扯了扯脣角,
“慕延西,你說好,那就好。”
他連她的自由都要控制,他們還怎麼重新開始?
“你喜歡什麼?”他跟她生活了這麼久,她對他的喜好了如指掌,而他似乎對她瞭解很少,只知道她不喜好吃辣,不太喜歡太過豔麗的顏色,而這些所謂的喜好,不知道是她原本的還是她爲了迎合自己而形成的。
“自由。”
只是這兩個字足以讓他心涼,也讓他們冷場。
他身上的手機一直髮出震動的聲音,他有些不耐煩了,便拿着手機走到一邊去接聽,看他的臉色一直很差,她便知道一定是慕老爺子打來的,她的心頭閃過一條計策。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像往常一樣的熱情,她也向往常一樣的木訥,他洗過澡之後便摟着她再次昏昏沉沉的睡去。
她緩緩起身從他的衣褲裡翻出手機,找到慕老爺子的號碼,將短信發了過去,然後刪除乾淨。
做好了一切,她安靜的躺了下來,卻怎麼也睡不着了。
這可能是她跟他最後一次睡在同一張牀上了吧。
她側過身子打量着他,他睡覺的時候總是皺着眉頭,好像永遠有人欠他的,可是她卻不欠,而且早在他醒來的時候已經還清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收拾妥當,看樣子昨天晚上老爺子給了他壓力,他要去公司一趟了。
“簡沫心,早上記得乖乖吃飯。”臨走的時候他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她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她沒有想到前來接應她的是慕雲瀅。
慕雲瀅從包包裡拿出兩疊錢將那兩個女傭打發了,然後轉身淡然的對簡沫心道:“上車吧,否則我擔心你走不了了。”
坐在車上,她跟慕雲瀅始終沒有說話,她知道她們之間已經不存在任何友誼了。
“謝謝你。”她最終打破了僵局。
“你要去哪裡?”慕雲瀅問這句的時候並沒有看她。
“把我送到飛機場吧。”至於去哪裡她也沒有想好。
“好。”她吩咐司機開往飛機場。
“不過,還要麻煩你給我買飛機票的錢,以後有機會我會還給你。”她自嘲的笑道。
慕雲瀅從包包裡拿出幾千塊塞給她:“沫心,你離開對誰都好,我希望你永遠都沒有機會把錢還給我。”
慕雲瀅一向是敢做敢說的性子,她有話從來不藏着掖着,只是簡沫心沒想到她說的這樣的赤.裸。
“我知道,我會祝福你跟若白的。”她扯脣笑了笑。
“沫心,你不要怪我們慕家無情,其實有些事情也是迫不得已。”慕雲瀅咬了咬脣,她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自私。
“我都懂的,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她只想忘記過去,開始自己平淡的生活,就當她在慕家做了一場豪門夢,如今夢醒了,她也該重新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