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姐沒接,留言說在談生意,晚點聯繫。
萊陽心中那團火頓時滅了一半,可他又沒法文字詢問,怕對方有思考的機會。於是給李點重新撥去電話,順着剛纔的思路聊。
“萊陽,剛纔宋文給我也打電話了,我覺得不行建個羣一起聊聊?人多力量大嘛。”
“……這事不光彩,還建羣?”萊陽皺眉。“你要覺得面子比結果重要,那就算了。”
“建建建!”
萊陽掛斷電話立馬把宋文、李點拉了一個臨時羣,隨後想了想,把剛發消息的鬍子也拉了進來,結果宋文又拉來了雲麓、千櫻。
萊陽瞪大眼眶,敲字道: 【我覺得,要不咱從老羣裡把高雲建踢出去,直接聊不完了?】【嘿嘿~陽哥,老羣裡高總現在可是羣主。】宋文配了個賊笑的表情。
【師傅,千櫻想你啦,新年快樂啊(笑臉jpg),沒想到你一出手就搞這麼大動靜,我也好像靜靜姐啊~】【你果然還是對喜歡的人才用心,你說聲大姐看到新聞,會是什麼心情。】雲麓一開口就把天聊死了,萊陽也被這話搞得隱隱作痛。
最後是宋文圓了場,把話題又帶回來,他表示聽李哥說了,恬總既然沒用身份證登記房間,那就把範圍縮到那些不需要證件的賓館。
萊陽深吸口氣,說這範圍也不小,許多高校旁邊的小巷裡都可以免身份證入住。【那我們再縮小一下,有沒有可能在你大學附近?】李點問。萊陽一聽這話,立馬錶示挨家挨戶去找找。
【等會師傅,咱們這羣能不能起個名啊?你有消息隨時羣裡發。】
千櫻問完,鬍子接話道:【好噻,既然都全城找靜靜嘍,不如咱們羣名叫:破靜重圓?】“你才破靜呢,你全家破靜!”萊陽飈語音懟。
“哎呀,沒必要爲名字生氣,陽哥,叫靜夜思吧,聽着多文雅的,嘿嘿~”
“嘿你個頭,我找人去了,羣名你們研究。”
萊陽發完語音立馬給江宜、胡軒打了電話,讓他們陪自己去找個朋友。
江宜倒好說,胡軒卻表示有事,騰不開時間,可最後聽到萊陽願意出五百辛苦費,二話不說直接出發。半小時後,三人一同在陝西科技大學門口見面,江宜一上來就問: “陽哥,是找靜靜嗎?這人是誰啊?”“如果趕明晚12點前找到,她就是你未來嫂子!明白嗎?”
“啊?”
江宜目瞪口呆的瞅了眼胡軒,又看向萊陽,追問: “你不是才從李哥手裡搶了聲大姐,然後秒談秒分手,現在又……你六啊,可要趕明晚找不到呢?”
“找不到?那我就搶你未來的媳婦,明白嗎?”
“明……明白。”
三人準備分頭行動,走之前萊陽說了恬靜外貌,並把自己曾送給恬靜的畫發給他倆,這是他手裡恬靜唯一的圖片了。
時間一晃到下午四點多,三人在陝科大正門後碰面後,全都沮喪的搖搖頭。這會萊陽手機的陌生來電也變少了,希望開始變得渺茫。
他帶着兩人在學校對面的飲品店裡歇腳,萊陽點了三杯果汁,自己邊喝邊打開聊天羣,這會他才發現羣名改成了《尋靜之旅》。
【學校附近找完了,沒有啊!咋辦?】
萊陽一條消息激起千層浪,大家又開始瘋狂發表意見,最後還是雲麓提了一嘴不夜城,她說讓萊陽去那兒看看,畢竟恬總以前也去過那裡。
“江宜!快,把兼職演員都喊起來,在不夜城附近找!”
萊陽一聲大呵,帶着兩人火速出門,坐上一輛帶有《靜靜快聯繫萊陽………》廣告牌的出租車,直奔不夜城。這一忙活就到天黑了,不夜城位於西安繁華地帶,能不用身份證開房的賓館也不多,犄角旮旯找了一圈,還是沒結果。
這時一名兼職演員提了個想法,說晚上靜靜有可能去不夜城遊玩,不如聯繫景區管理,就說人走丟了,讓拿喇叭喊一喊。
幾人面面相覷,隨後又風馳電掣般衝進不夜城。
晚八點,不夜城人流量到達巔峰,從南廣場到北廣場,雙向道路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踵。萊陽等人就站在管理處門口,聽着景區的全方位大喇叭,循環喊話。
“各位遊客請注意,接下來播報一條尋人啓事,恬靜~恬靜!聽到請迅速來不夜城遊客管理中心,您的家人正在此處等待,請速來管理中心~您的家人含淚等待……”
萊陽這會吸着煙,看着燈綵流轉於遊客身上,滿目焦慮。同時,他也能聽見有遊客發出疑惑,說這兩天好像捅了靜靜窩了,全城帶“靜”的都丟了?
夜色降臨,江宜等演員打聲招呼後,也都去演出了。
胡軒更是半小時前說家裡有事走了,還讓萊陽記得轉款,明天如果需要,他隨叫隨到~漸漸……不夜城的人少了起來,時間隨着演員們的揮袖下場,也來到了空寂的午夜時段。萊陽吸掉了最後一支菸,茫然地坐在一條景觀椅上,目光丟在空蕩的石街上。
兩天時間過去了,奇蹟還會發生嗎?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靜靜真的在西安嗎?
一種巨大的失落感蒙上心頭……
忽然,魏姐的電話打破了寂靜,萊陽心裡一咯噔,接通後都沒等魏姐說一聲喂,他急切喊道:“姐!那晚到底是不是恬靜,你別騙我行嗎?這件事對我特別、特別重要,你給一個準話行嗎?”
魏姐有些驚訝,可語氣也緩和了下來,笑道: “呵呵,果然是藏不住哦,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告訴我那晚到底是不是恬靜!?”
“是,那晚我是遇到她了,不過,隱瞞不是我本意,是因爲……”
“因爲什麼?”
“因爲,我沒想到她能把自己折磨成那樣,萊陽你聽着,她碰見我們時也喝醉了。我真沒想到,雲彬的前總裁居然會……拎着酒瓶搖搖晃晃,哭成那種樣子,那麼……帶有破碎感。我不知道那晚她遇到了什麼事,可就是這麼戲劇地碰到了。當看到我攙扶着你,那一刻她就像個混街頭的小丫頭,失心瘋般衝上來推操我,但看清楚我是誰後又愣住了。而且往後退時沒站穩,還跌了一腳。那會你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她就狠狠地看了你好一會,有愛有恨,很複雜……最後擦了擦淚對我說了句,就當沒見過,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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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陽被這話說得心都碎了,像那撕裂的煙花,像那扯碎的流光。她那晚得知了父親的算計,然後又碰見醉酒的自己,和另一個女人相互攙扶。
她,該有多痛苦!?
“我沒說,是因爲我覺得她不會願意,讓你看到她那種樣子。如果你們真有緣,這件事也必定會在合適的時間,成爲一個上你去找她的合適條件!現在看來,我猜對了。”
萊陽紅了眼眶,唾液也在嘴角拉着絲,他用力剋制情緒,問了句她在哪。
“我怎麼知道她在哪?你不是跟我玩土味情話吧?在……你心裡?我真不知道。”魏姐回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