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扶天走進了樓宇亭閣的大殿。
扶幕輕輕的喝了一口茶,眉宇間卻絲毫沒有喜色:“雖然韓三千暫時留下來了,對我們扶家的危機暫時也解除了,但扶天,這並不代表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韓三千始終非我扶族之人,他能不能爲我們所用,還是未知數。”
扶天陰冷一笑:“放心吧,這世上沒有不偷腥的魚,韓三千那裡,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扶幕點點頭,接着,面色一冷:“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如果這小子不肯就範的話,你要及時的通知我。”
扶天點點頭:“即便他不願意,我也會依然好吃好喝的供着他,起碼,在你沒有拿到盤古斧之前,對嗎?”
扶幕微微一笑,腦裡甚至已經生出自己手持盤古斧,大殺四方的畫面。
韓三千那邊,扶家人將韓三千帶回了蘇迎夏的屋中休息,並給韓念喂下臨時的解藥之後,看了眼韓三千,道:“放心吧,等她睡醒之後,便會沒事,不過,這解藥只能維持三天。”
韓三千冷冷的恩了一聲,幾位高管只能趕緊退了出去,等只剩韓三千和蘇迎夏一家三口的時候,韓三千再也忍不住,長出一口氣,只要韓念沒事他就放心了,將韓念抱上牀後,接着,他轉身一把將蘇迎夏擁在了懷中。
良久,兩人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彼此,蘇迎夏望着韓三千,即便已經是老夫老妻,但久別重逢,蘇迎夏的心跳依然加快了很多。
看到韓三千衝自己笑,蘇迎夏臉色微微一紅:“傻笑什麼?”
韓三千摸摸頭:“我開心,這麼久了,我終於見到你了,而且,這一回,不是在夢裡,而是真實的。”
聽到韓三千的話,蘇迎夏紅紅的臉上露出笑容,接着微微掂起腳尖,在韓三千的脣上留下淺淺一吻:“辛苦你了。”
韓三千有些回味的舔舔嘴脣,意猶未盡:“就只是這樣嗎?我這一來路,何止是辛苦,簡直是在鬼門關走了幾糟。”
說完,韓三千努努嘴,意思在明顯不過了,要蘇迎夏給他補償。
蘇迎夏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但依然再次墊起腳尖,一雙玉臂勾着韓三千的脖子,接着輕輕的湊上了自己的香脣。
韓三千如同久旱逢了甘露,再次品嚐到蘇迎夏的味道後,便瘋狂的來了一個長吻,這一吻,直吻得韓三千自己都憋不住氣了,直接將蘇迎夏撲倒在牀。
蘇迎夏重重的在韓三千的肩膀上砸了一下:“念兒還在這呢,你想幹嘛?”
韓三千有點意興蹣跚的撇撇嘴,蘇迎夏一笑,輕輕的將韓三千放倒,接着整人靠在了韓三千的身上,腦袋依偎在韓三千的胸口,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韓三千點點頭,有蘇迎夏如此之妻,夫復何求。
“三千,你什麼時候來的八方世界?還有,你的盤古斧又是怎麼回事?”蘇迎夏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昂起頭,望向韓三千。
韓三千一笑,將自己從八方世界的一切,如實的跟蘇迎夏講了起來,蘇迎夏整個人也完全聽的入神,隨着韓三千的各種經歷,時喜時悲,聽到韓三千遇到危險的時候,甚至自己緊張到雙手緊緊的抓着韓三千的胳膊,將韓三千抓的生疼。
“怪不得,上回我突然感應到你來了,又突然急火攻心,原來你來了八方世界之後,經歷了這麼多次的生死。三千……”蘇迎夏眼巴巴的望着韓三千,滿眼裡全是感動。
從百獸林,再到虛無宗的萬人圍攻,再到天湖城的劇毒之危,最後到盤古無憂村的緊急遭遇,都深深的牽動着蘇迎夏的心。
知道韓三千經歷了這麼多就爲了來救自己,蘇迎夏更加肯定,自己沒有選錯這個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她不負他,他也從來不負她。
韓三千知道蘇迎夏已經快要哭出來了,於是開起了玩笑:“怎麼?感動的要以身相許了嗎?”
蘇迎夏被他逗的頓時破啼爲笑:“是啊是啊,甚至還想在給你生個猴子。”
韓三千突然嚴肅的搖搖頭:“那不可能,就算生出來,以我現在的身體條件,也絕對是個玩斧頭的傢伙。”
蘇迎夏頓時被他搞的一愣,沒明白過來他的梗,等明白過來後,頓時氣的直接一粉拳砸在他的胸口上:“要死了你。”
這一拳下去,韓三千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蘇迎夏冷冷一哼,把頭別過去,但別過去了片刻,韓三千不僅沒有“原形畢露”,反而一樣蜷縮着身體,似乎很疼一樣。
蘇迎夏既是真擔心,又是不願意着了韓三千的道,冷冷一哼:“姓韓的,戲可是過了哦。”
“恩?”
蘇迎夏說完,悄悄的掃了一眼韓三千,可見韓三千依然蜷縮着身體,而且額頭處更是有絲絲冷汗,韓三千的面色,更是有些蒼白。
蘇迎夏知道,這顯然不是裝的,頓時整個人急的不行了,依在韓三千的面前,緊張的道:“三千,你怎麼了?”
韓三千搖搖頭:“沒事,死不了。”
韓三千一邊摸着胸口,一邊坐了起來。
蘇迎夏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拳頭,着急的解釋道:“三千,是不是我把你打傷了,可是……可是我被封了能量的,我……”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虛耗過度。”韓三千解釋道。
畢竟,不滅玄鎧雖然防禦頂級,但也需要能量催動的,面對萬人羣攻,韓三千若然不是龍族之心這個寶貝瘋狂吸收能量,以韓三千自己的能量泉來說,目前是根本無法堅持到大戰結束的。
但即便能夠堅持,可韓三千大戰完,也幾乎耗盡了家底,雖然這對很多人來說,已然便是奇蹟。
他只是個剛入八方世界的新人而已。
看着蘇迎夏心疼的眼神,韓三千正欲說話。
就在這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敲響,接着有下人往裡面喊道:“三千少爺,聖女,族長有請。”
蘇迎夏頓時眉頭一皺,緊張的望向韓三千:“韓三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