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風,你先把人撤了,等我慢慢給你解釋。”翌老說道。
何清風現在已經完全被憤怒支配了,他只想做一件事情,就是讓蘇迎夏爲無視他而付出代價,他要建立起自己三殿之主的威信,要讓所有人知道無視他的下場。
“翌老,我知道你把韓三千當作徒弟,所以纔會維護她,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非要包庇她的話,今日三殿和四門便徹底爲敵,難道你要爲了一個世俗中人而毀了天啓嗎?”何清風說道。
翌老面色一變,這傢伙難道是瘋了嗎?竟然要讓三殿和四門對立,這可是要毀了天啓啊。
“何清風,你身爲三殿之主,竟然主動挑起四門三殿的矛盾,你可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孽?”翌老厲聲道。
何清風冷冷一哼,罪孽?
他早已經把這些拋諸腦後,從被蘇迎夏踩在腳下的那一刻起,何清風就已經顧不上大局,哪怕真的會毀了天啓,他也要尋仇。
“就算有罪,也是你的包庇之罪,翌老,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何清風說道。
翌老看了一眼蘇迎夏,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一點不給何清風面子,這的確會讓何清風惱羞成怒。
“你在怪我?”蘇迎夏淡淡的對翌老問道。
這種質問的語氣,讓翌老感覺到一股居高臨下的感覺,蘇迎夏的氣勢絕非一個世俗中人所擁有的,或許,扶搖真的和她有着某種關係。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不止是翌老,整個天啓,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去責怪蘇迎夏。
“天啓是爲了抵抗第二世界而存在,如果發生了內亂,結果將不敢想象。”翌老說道。
“此事因我而起,我會解決,何清風想要復仇,我便給他這個機會。”蘇迎夏淡淡的說道。
“如今整個三殿同仇敵愾,難道你要殺了三殿的所有人嗎?”翌老緊張的問道。
蘇迎夏搖了搖頭,她還不至於暴戾到這種程度,不過該死的人,自然要死。
只要何清風死了,其他的三殿人,還敢有什麼意見嗎?
蘇迎夏放下了韓念,走出大殿,對何清風說道:“身爲三殿之主,你罔顧天啓安穩,挑起戰爭,這是你犯下的罪孽,爲此,你需要付出性命。”
“哈哈哈哈哈哈。”何清風仰天大笑,他帶上了三殿的所有高手,這時候的他,可謂底氣十足,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蘇迎夏嚇唬到呢?
“蘇迎夏,你在嚇我?你難道當我三殿這麼多高手都是吃素的嗎?”何清風面色一變,猙獰中透着狠毒。
“高手多又怎麼樣,難道你不知道,蟻羣在大象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嗎?”蘇迎夏說道。
何清風咬牙切齒,她竟然把三殿比喻成蟻羣,這是何等的狂妄!
“你要爲你的輕視付出代價,我不止要你死,還要你的女兒痛不欲生。”
“幸好這句話是說給我聽的,要是讓三千知道,你的下場肯定會更慘,他可是非常護女兒的。”蘇迎夏說完這句話之後,竟然笑了起來,一點都沒有面臨大敵的擔心。
“給我上!”
何清風一聲令下,三殿的所有高手傾巢而出,誓要取蘇迎夏的性命。
但是突然間,站在原地的蘇迎夏憑空消失,所有人在第一時間都懵了,任誰也沒有看清蘇迎夏是什麼消失的,又去了哪!
唯獨站在四門大殿門口,以反向面面對何清風等人的翌老,看清的蘇迎夏的落腳點。
不過眨眼瞬間,蘇迎夏竟以出現在何清風的身後。
這樣的速度,即便是翌老都爲此感到震驚。
曾經的世俗普通人,在短短時間內達到了如此快的修爲晉升,這怎麼可能是普通人能夠辦到的?
翌老內心越發相信,蘇迎夏的前世,就是扶搖。
如今的蘇迎夏,是繼承了扶搖的能力!
“人呢?”
“人去哪了。”
“怎麼會突然消失了!”
就在衆人不明所以的時候,何清風突然感覺到背脊傳來一陣涼風。
緊接着他耳邊便傳來了蘇迎夏的聲音:“你死了,他們應該會消停下來,畢竟誰也不願意爲了一個死人,而再丟了自己的性命吧。”
何清風滿目流轉着驚恐,一股死亡的氣息將他籠罩,讓他動彈不得。
“你,你敢,我可是三殿之主,你怎敢殺我!”何清風顫顫巍巍的說道。
“翌老說,天啓有一個強者名叫扶搖,她很有可能是我的前世,你說,我敢不敢殺你?”蘇迎夏淡淡道。
扶搖!
何清風眼神變得不敢置信,她竟然是扶搖的今生?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這樣!
就在何清風想要尋求最後一線生機的時候,他的眼神驟變,眉心處突然滲出了一粒血珠。
想要說話的何清風,努力的長大嘴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這一刻,他的思維裡只剩下了後悔,如果可以給他在一起選擇的機會,他絕不會來找蘇迎夏麻煩。
只可惜,現在才誕生這樣的想法,已經晚了。
恍然之間,蘇迎夏再度出現在翌老身旁。
那幫人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重新看到目標,當即便準備一擁而上。
“何清風都死了,你們還想要送死嗎?”只聽蘇迎夏淡淡的說道。
衆人同一時間停下腳步,轉頭望向何清風。
怎麼可能!
只是一瞬間的消失而已,何清風怎麼可能會死呢?
“殿主,你怎麼樣了。”
“殿主,你沒事吧。”
“殿主的額頭,大家快看,那是什麼。”
血珠滴落,逐漸血流變大,眉心處開始狂涌,如水壩潰堤。
這一幕震撼了所有人心。
直到何清風倒下,他們才明白,何清風是真的死了,而且就在眨眼瞬間,就被蘇迎夏給殺了!
這是何等實力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就連何清風都死了,他們還有什麼資格去對付蘇迎夏?
一個個小心翼翼的和蘇迎夏拉開了距離,再無之前的強勢,也沒有興起半點爲何清風報復的心,畢竟就如同蘇迎夏所說,何清風都死了,誰還願意爲一個死人付出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