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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接下來小龍不經意間發出的一個動作,便將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或許是嫌棄牛羊肉有些生腥的緣故,小龍衝着其中的一塊張開了嘴巴。
一股類似酒精噴燈的小火焰自小傢伙的嘴裡噴出,直直射向那塊牛羊肉。食物頓時變成了八分熟,被小龍有滋有味地大快朵頤。
潘天印頓時瞧明白了。
“特浪川普”乃是條不折不扣的火龍啊!別看它現在還小,但若等長大了,必然比成爲相當厲害的狠角色!
對於龍爲何能噴火作爲武器,潘天印還真曾經有些研究。在很多現代人看來,認爲這是種魔法,其實細緻分析的話,是有一定科學解釋的。
無論人類還是動物,當然也包括這條幼龍,在吃東西時,身體通過消化會產生一種叫甲烷(化學分子式:CH4)的氣體。
不同於人類之處在於,龍將這種氣體保存到了另一個肺中,之後再與少量的磷(化學分子式:P4)混合,在與空氣接觸時就會點燃,從而產生火焰。
古老的昆都哈伊草原上流傳着一句偐語:“真龍只臣服於王者。”
這句話如果換一個角度翻譯成白話文:得龍者、得天下。
雖然目前只有一顆“特浪川普”率先破殼,“茜拉莉”只是在殼裡蠢蠢欲動着,但真龍降世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馬牛羊們跪拜多時,見獨眼小狼早已一咕嚕爬起來,也紛紛跟着起身。而小龍卻在竹筐四仰八叉地大躺着,如夯貨般酣睡着,絲毫不管外面的世界。
“長生天將真龍賜於郡主,就是預示着咱們的恩浠郡必能光復草原啊!”
人們備受歡欣鼓舞,寇漆主動將盛龍的竹筐揹負在自己的身上,跪伏在地率先改口稱呼恩浠爲“女王陛下”。
恩浠卻認爲不妥,連忙擺手推辭。
然而郡衆們卻以爲她是在謙虛,盼她進位的心情顯然相當迫切,紛紛在寇漆的帶領下跪拜臣服在地,口中不斷地念誦着奇怪的頌號,大有主子若不肯當女王,大家今生今世便長跪不起的架勢。
南音的舉動倒很有些意思,既不贊同亦不反對,而是靜靜的在一旁,目光全都聚焦在“小蠱”嘯雪的身上。
“大家都不要再勸她了,聽我講句話吧!”關鍵時刻,潘天印主動蹦了出來,站在了衆人的面前。
衆人皆面面相覷,不知道“霍格神”幹嘛要出面攔阻郡首進位的大好事,搞不懂他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我雖說是個外人,但與大家也已經朝夕相處有些日子了……大家聽聽我講的有沒有道理,如果認爲有,就聽我一句勸;如果認爲沒有,那就當我沒說好了。”潘天印的話擲地有聲。
“霍格神,您就儘管說好了,我們大家都洗耳恭聽!”寇漆率先表態,引得其他郡衆們一致贊同。
潘天印環視着人羣,故意慢條斯理地引經據典:“我先問大家個問題,'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這句古訓,誰知道?”
大家面面相覷,均揺頭說不知。
“好,那我就告訴你們,有一個小人物,就靠着這句話,最終厚積薄發,熬成了一國之君,成爲了真正的開國皇帝!”
望着面前這羣尚處於奴隸制下的矇昧人羣,潘天印愈發自信起來,聲音也隨之大了起來:“大家不妨仔細想想,我們來到這'雲夢澤'究竟是爲了什麼?是爲了這條會噴火的小龍嗎,還是爲了你們的恩浠郡主只是眼下僅僅在嘴上被喊成女王?!”
這幾句話引起了反響,“不是!”、“不想!”的聲音從人羣中傳了出來。
“所以嘛,大家都是聰明人,都不會爲了毫無實際價值的虛名,而讓你們的恩浠郡主早早地成爲衆矢之的,對不對?不會在實力不夠的時候樹一大堆的敵人,對不對?!”
這兩句連續的反問排比句式,引發了郡衆們的深刻思考。
緊接着,潘天印手指前方:“現在咱們都已經身處'雲夢澤'的腹地了,可以說危險隨時隨地都可能降臨到大家的身邊……那麼,什麼纔是我們眼下最爲迫切要做的呢?”
大家全都擡起了頭,認真聆聽着“霍格神”的教誨與指點。
“有龍在手固然好,但我們最需要的,便是找到狂嘯部落藏匿的金銀珠寶,打敗川雲戈的部隊,抓緊時間發展壯大自己,成爲真正的強者!”
潘天印如同一位戰前動員的大師,語氣愈發慷慨激昂:“到了那時,你們的恩浠郡主即使名義和稱呼上依舊仍是郡主,但她己經是真正的女王陛下、真正的草原強者和霸主!”
對於此番言論,衆人皆爲歎服。女王陛下名號事宜暫且擱置不提。
一行人馬短暫休整後,沿着叢林大路開始繼續前行。
這支隊伍的成份挺熱鬧,除了正常的人和若干牲畜外,還有一個揺搖晃晃中蠱的壯漢、一頭睡龍和一隻獨眼小狼。
走着走着,叢林之路變得泥濘不堪、崎嶇不平。
一路上,嘯雪在南音的蠱令下,張弓搭箭、乾淨利落地解決掉了五六個明崗暗哨。
出於安全考慮,在潘天印的提議下,恩浠將隊伍分成了兩拔。
前一撥由她統領,人員包括先鋒嘯雪、南音,負龍戰將寇漆,軍師潘天印。
後一撥則是老弱病殘孕、馬牛羊牲畜和輜重,還有崔明迪和獨眼小狼,只要隱蔽好就可以。
“我不幹!”崔明迪大聲地明確表示抗議:“我和你們的霍格神是不能分開的!”
“噓——”
潘天印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緊接着又狠狠地瞪了崔明迪一眼,示意這裡如此危險,你都已經抱着條小狼了,就不怕把其他的真狼都招過來。
事實上,他又何嘗不想帶着小丫頭片子一起行動哩,可她非要養這麼一條嗷嗷待哺的狼崽子,根本不便行動,只能留守。
“切,我纔不管呢!我就要跟你在一起,'波特神'必須和'霍格神'在一起!”
崔明迪不講理的勁頭上來了,上前一步緊緊地挎住了潘天印的胳膊,又伸手指着寇漆背的竹筐攀比道:“你們瞧嘛,他揹着條龍崽子都能上陣,我抱着條狼崽子又怎麼了?差距不要太大了好不好?!”
“不好!”潘天印態度堅決地嗤之以鼻。
“人家土行狗的本事,難道你沒見識過?”他順勢重重地剮了一下她秀氣堅挺的小鼻頭:“你是會遁地呀,還是會武術?你抱着的狼崽子可會噴火?帶着你去,一會兒照顧你一會又要喂狼的,快歇了吧,老老實實地在這裡等我回來!”
“喂,人家說過的,不許你再剮我的鼻子!”崔明迪的脾氣也上來了,將挎着的胳膊摟得更緊了:“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一起去,人家不要跟這幫老弱病殘孕混!”
面對着牛皮粘糖般的小丫頭片子,潘天印只能表示無奈,默許同意了。
更過分的是,崔明迪歡天喜地之餘,居然還將獨眼小狼一把硬塞到他的懷中:“哎,你也給小狼再做一個竹筐嘛,否則在沒有筐之前,你必須抱着它!”
潘天印心說你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給點兒陽光就燦爛,賞個甜棗就亂顫,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他也不吱聲,抱着小狼崽子就直奔裝着小火龍的竹筐而去。
崔明迪連忙在背後大聲地問:“喂,你幹嘛呀?”
當聽到“喂龍”這個冷冰冰的答案,小丫頭頓時驚悚極了,快步上前奪回小狼,似寶貝疙瘩般緊緊地摟在懷裡,一副母親護犢子的神情。
隊伍的尾部於是又多了一女一狼。
先遣分隊呈“衆”字型小心翼翼地佈陣,前行大約五百米後,忽然林間箭矢如雨點般疾速橫飛,且明顯均爲硬功所出,射速都相當快。
“注意隱蔽!”
關鍵時刻,潘天印像指揮官般大聲地發出號令。恩浠、嘯雪、南音、寇漆還有崔明迪頓時全都找附近的樹木或石塊隱藏起來。
箭矢有的紮在地上,塵土飛揚;有的穿在樹幹上,入木三分;有的射在石塊上,勁道劈石。
他們顯然是遇到了勁敵。
這時,一隻利箭伴着呼呼的風聲,衝着潘天印的面門直直襲來。他下意識地側身一閃,忽然發覺自己的身法居然靈動無比,輕盈地便閃躲到了一邊。
那柄箭矢從身邊凌空飛過時,潘天印伸手一抓,便恰到好處地抓到了箭桿。
低頭一瞧,那是杆製作精良的箭羽,金黃的箭簇頭熠熠生輝,筆直而光滑的箭桿上,篆刻着一個古體的“川”字。
緊接着,更多的、不計其數的箭羽自叢林中各個方向襲來,幾人依存隱蔽的樹幹幾乎被紮成了刺蝟狀,陣仗堪比三國裡的草船借箭。
一個騎馬的中年男子昂首現身。
只見他蓄着長髯、身材魁偉,騎在一匹純黑色的高頭駿馬上,渾身上下穿着精緻的鎧甲,左手執矛、右手握盾,聲如洪鐘,嘰裡咕嚕地問了一番話。
“他……就是川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