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浩軒沒有去找屠天棟,也沒有去告知李東來,只是和羅賢商量了一下下步的安排,之後便去看夏侯悅女母了,再怎麼說現在她們也是自己的乾媽,乾妹妹,自己不能對她們不管不顧的吧?韓浩軒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既然認了乾親就不會隨隨便便的不當回事。
來到爲母女兩安排的院落,遠遠就看到夏侯悅正在那逗着自己送她的小玉兔,而自己的乾媽李氏則在夏侯悅不遠處的石椅上坐着,微笑慈愛的看着夏侯悅。
走到乾媽李氏身前韓浩軒輕聲說道:“乾媽,中午太陽毒辣,小心身體啊!”
李氏嚇了一跳,回頭看到韓浩軒說道:“浩軒啊!你這孩子怎麼走路沒有聲的?嚇死乾媽了。”
“對不起乾媽,是您看着悅兒都入了迷了,根本沒注意我來了。”韓浩軒坐在李氏身邊說道。
“哦?是嗎?”李氏愣愣的問道,頓了頓嘆了口氣說道:“傑兒和悅兒的父親要是還在就好了。”
看着有些失落的李氏,韓浩軒關切的說道:“乾媽,別傷心,傑哥和悅兒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我想幹爸也不希望看到您這麼失落的。”
“浩軒啊!你父母有你這麼個懂事孝順的孩子,真是他們的服氣啊。”李氏微微一笑說道。
聽到這話,韓浩軒心裡有些不舒服了,自己在家的時候,根本沒有去關心過自己的父母,也根本不知道親情的可貴,何來的孝順懂事,爲了不讓李氏擔憂,韓浩軒裝作正常的轉移話題,說道:“對了,乾媽一直不知道乾爸是一個怎樣的人,您給我說說嗎?”
李氏微微愣了一愣,滿懷滄桑的說道:“他爸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沒有後悔自己嫁給了他。”
“乾爸現在···”韓浩軒說道。
“在傑兒六歲,悅兒剛出生的時候就走了。”似乎是回憶到了不想回首的事情,李氏眼圈微紅的說道:“我還記得那天他爸到山裡打獵,打到了很多很多的野味,知道我剛生了悅兒身子虛,就想到把野味帶到城裡賣了,好換些補品給我養身子······”
夏侯德到了城裡便帶着野味去了集市擺賣,當時是西北亂戰剛結束後的幾年,絨川公國對戰功赫赫的將領都予以了褒獎和特權,使得當時的軍人十分的囂張跋扈,偏巧不巧的是,當時一個有點戰功的小將領帶着幾個軍人,剛好路過夏侯德的攤子前,自恃有軍功在身,不僅拿走了夏侯德的野味不給錢,還把夏侯德的獵弓摔壞了,毒打了夏侯德一頓,夏侯德當時就氣不過,和那幾個軍人打了起來,夏侯德天生魁梧蠻力,那幾個軍人完全是當初西北亂戰濫竽充數的,那是夏侯德的對手,很快便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夏侯德由於氣憤過度也失手將那個小將領給打死了。
打死人後,夏侯德跑回了家裡,李氏知道此事後就讓夏侯德趕緊逃命去,但是夏侯德並沒有逃跑,因爲他知道那個時候的軍人如果抓不到他,一定會對自己的妻兒不利,爲了不連累妻兒,夏侯德最後主動自首了,夏侯德自首之後,很多知情的鄉親都自發的請願爲夏侯德求情,當時的文系官員很多也對夏侯德報以同情,奈何當時軍功當政,夏侯德還是被處以了極刑。
也是從那時起,李氏便不在允許自己的兒子打架,生怕走上他父親的路,直到遇上了韓浩軒,李氏才改變了初衷,與其自己看着夏侯傑被人窩囊的打死,那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幹番大事而戰死,死也要向自己的父親硬氣的像英雄般的死去。
講述完夏侯德的事蹟,李氏早已是泣不成聲,一段心酸的往事,一個母親含辛茹苦的把兩個孩子拉扯大,其中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又有多少人知道?韓浩軒很難想象在那個亂蓬蓬的公國裡,一個母親帶着兩個孩子是多麼艱難才熬過來的,心中越發的思念着另一個世界的父母,眼淚在眼中不爭氣的打滾起來,最終落了下來。
反手用袖子一抹眼淚,韓浩軒輕拍着李氏的肩膀安慰道:“乾媽不要難過了,乾爸在天之靈也不希望您如此難過,他一定希望您能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以後不止有傑哥悅兒孝順您,還有我。”
李氏抓着韓浩軒的手掌,輕拍着說道:“好孩子,乾媽不難過,乾媽是高興,高興悅兒能快樂,高興傑兒能走自己理想能走的路。”
韓浩軒沒有再說話,只是無聲的陪伴這自己這個前半生坎坷的乾媽。
···········
李氏哭累了睡了過去,韓浩軒在安頓好老人家之後,擔心夏侯悅驚擾到李氏,便帶着這個丫頭去逛街了,說來韓浩軒其實也想好好逛逛這個世界的繁華都市。
走在繁華的都城主道上,夏侯悅蹦蹦跳跳的這個也喜歡,那個也好奇,看完了這裡的,又去翻那裡的,看着天真爛漫的夏侯悅,韓浩軒也找回了失去已久的愉悅和輕鬆。
可是好景不長,韓浩軒就是那麼倒黴,幾個流·氓地痞的出現打破了韓浩軒爲之奢侈的寧靜。
“喲!好個水靈的小妹妹啊!”幾個地痞就這樣在天子腳下,而且還是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跳了出來,流·氓調·戲起了原本在看着東西夏侯悅,夏侯悅嚇得花容失色,跑到了韓浩軒的背後躲了起來,驚恐的拉着韓浩軒的手臂。
自己帶着乾妹妹出來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愉快心情,一下子如一盆涼水刷的從腦袋衝到了腳底,那個透心涼啊!韓浩軒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喲!小姑娘還害羞呢?來哥哥好好疼疼你。”其中一個流·氓說道。
另一個流·氓也說道:“小子,滾一邊去,這沒你事了。”
韓浩軒擡眼看了一眼,五個人,瘦弱不堪,十足的流·氓地痞相,擡腳直接就踹了出去。
“啊!”其中一個流·氓應聲飛了出去。
其他四個流·氓登時愣眼了,但是也很快反映過來。
“小子,你找死。”領頭的一個流·氓喝道,便抽出一把匕首衝了上去。
韓浩軒甚至沒有使出任何武學招數,僅僅憑藉着過人的目力,敏捷的身手,一個矮身躲過流·氓刺來的一刀,一手道斬便劈在了流·氓的脖子上,流·氓甚至沒叫出聲來,便倒在了地上。
其他三個流·氓看到碰到了鐵板上,立馬就一鬨而散紛紛倉皇逃跑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羣看到幾個平日裡作威作福的流·氓被打得倉皇竄逃,紛紛拍手叫好。
夏侯悅也跑到韓浩軒身邊搖着韓浩軒的手臂說道:“乾哥哥,你好厲害啊!也教教我好不好?好不好?···”
韓浩軒白了一眼夏侯悅說道:“你剛纔不是被嚇得臉都白了嗎?怎麼那麼快就好了?”
“你才被嚇得臉都白了!我,我只是,我只是,只是,只是···”夏侯悅嬌怒道。
“只是什麼?只是還死不承認啊?”韓浩軒一翻白眼說道。
夏侯悅畢竟年紀小,又單純,說不過,蹲下來,就哇哇大哭起來,還喊着:“你欺負我,你欺負我,我要告訴我媽聽,嗚嗚嗚嗚嗚~~~~”
韓浩軒這下有些慌了,這丫頭變臉的速度也忒快了點吧?
韓浩軒哄道:“別哭了,這裡那麼多人看着,還以爲我真欺負你了。”
“嗚嗚嗚,你本來就欺負我了,嗚嗚嗚嗚~~~”夏侯悅眼帶梨花的說道。
任憑韓浩軒好說歹說,夏侯悅就是不起來了,這時一個聲音說道:“喲!羅公子又再糟蹋小姑娘了?”
韓浩軒擡起頭來一看,勒了個去的,居然冤家路窄遇到了銘玥兒,夏侯悅看到一個漂亮姐姐在說話也停下了哭聲。
韓浩軒微怒的說道:“我說玥兒小姐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又啊?我糟蹋誰了我?”
“沒有嗎?沒有你怒什麼啊?”銘玥兒擺着無辜的表情說道。
韓浩軒一瞪銘玥兒暗道,你要玩是吧?接着說道:“玥兒小姐,我知道我辜負你是我不對,但是事情已經發生沒辦法改變,孩子我會負責的!”
周圍一下炸開了鍋,那麼銷魂的事情也能在街上說啊?這兄弟太牛逼了。
韓浩軒可是一點也不覺得難堪,一副柔情似水的眼神看着銘玥兒。
銘玥兒則是一怒叉腰喝道:“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
韓浩軒左右看了看,說道:“你確定?”
銘玥兒也左右看了看,意識到不對,拔出寶劍喝道:“我殺了你個yin賊。”
“嘿,惱羞成怒了?謀殺親夫?”韓浩軒無賴的笑道。
銘玥兒一劍刺出,直取韓浩軒心口,韓浩軒心下一涼趕緊一個側身,避開一劍。
銘玥兒一劍走老反手又是一記橫劈,韓浩軒趕緊一個後弓腰,轉身還沒直起腰來又被回劈的一劍嚇得一個彎腰,向後一跳說道:“你玩真的?”
“誰跟你開玩笑了,yin賊拿命來。”銘玥兒喝道。說完又要衝上去,夏侯悅趕緊跑到韓浩軒身前張開雙臂,說道:“不要。”
銘玥兒停了下來對夏侯悅說道:“丫頭,你讓開,我替你殺了這yin賊。”
夏侯悅說道:“他不是yin賊,他是我哥哥。”
銘玥兒放下手中的劍說道:“什麼?丫頭,是不是他威脅你?別怕有我在,他呈不了yin威。”
韓浩軒一怒,一把把夏侯悅拉到一邊說道:“你妹的才呈yin威。”
夏侯悅也喊道:“他真是我哥哥,剛纔我跟他鬧着玩的。”
銘玥兒好奇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夏侯悅把遇到流·氓的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銘玥兒看着韓浩軒問道:“她真是你妹妹?不是你糟蹋的小姑娘?”
“我擦,我說你夠了啊!”韓浩軒怒道。
“你兇什麼兇?”銘玥兒一叉腰喝道:“難道你沒做過壞事嗎?”
韓浩軒瞬間啞火了,說不出話來了,能說什麼?
見韓浩軒不說話,銘玥兒也不再理會他,轉頭跟夏侯悅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夏侯悅乖巧的說道:“我叫夏侯悅,賞心悅目的悅。”
“你不是他妹妹嘛?怎麼姓夏侯?”銘玥兒好奇的問道。
“他是我乾哥哥。”夏侯悅說道。
“哦!見你那麼乖巧,姐姐請你吃東西好不好?”銘玥兒摸了摸夏侯悅的頭說道。
夏侯悅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頭看向韓浩軒,韓浩軒環抱着雙臂撅着嘴,看着天沒有說話。
銘玥兒說道:“不用看他,他不敢不同意,走吧!”說完拉着夏侯悅的手便走了,夏侯悅還不忘回頭看了眼韓浩軒,見韓浩軒跟着走過來,才放心的拉着銘玥兒的手一蹦一跳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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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玥兒把夏侯悅帶到了一家茶樓,韓浩軒也跟着鬱悶的走了進去,本來是不想跟來的,但是不放心夏侯悅,又不好駁了銘玥兒的面,要是敢,指不定她還能幹出什麼來,所以只能跟來了。
三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幾位要點什麼?”茶樓服務員走過來問道。
“丫頭,你想吃什麼,儘管點,別跟姐姐客氣。”銘玥兒對夏侯悅說道。
夏侯悅看着韓浩軒沒敢接話。
韓浩軒忿忿的說道:“聽她的!不用看我,我還得看她臉色呢!”
“知道就好!”銘玥兒狠狠的說道,說完又溫柔的對夏侯悅說道:“丫頭點吧!”
夏侯悅從沒來過這種地方,所以也不知道點什麼,但是天真爛漫的她也不知道客氣,一個勁的在服務員的菜單上猛點,也不管是吃的還是喝的,銘玥兒也不阻止,微笑着任由夏侯悅點着,韓浩軒則看着天花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等到上東西的時候,夏侯悅才傻了眼,單單是茶,自己就點了七壺~~~~~~~
但是銘玥兒只是笑着對夏侯悅說了一句很霸氣的話:“沒事,姐姐出得起錢!”
韓浩軒則在一旁說道:“有錢就是任性!”
這時一個人從門口走了進來,隨便在角落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這個人一下吸引了韓浩軒的目光,此人身高足有一米九八到兩米,一臉淡然,卻暗藏殺氣。手裡提着一個用布條包藏着的東西,這東西長約一米五,寬足十餘公分,還有一個把柄沒錯,這就是一把刀,還是一把很重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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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很晚了,爲了更這一章還被老媽罵了一頓~~~~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