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浩軒離開皇宮之後沒有直接回羅府,而是去了瀚月行館,在李東來的房間見到了李東來後,簡單的講述了和隆華的交談。
“那麼說絨川公國願意與我們結盟了?”李東來並沒有激動,反而有一絲擔憂。
“嗯!李大哥似乎覺得不妥?”韓浩軒見李東來的表情說道。
“唉!浩軒,此時與絨川結盟不知道最後是我們幫助絨川還是絨川幫助我們啊!”李東來說道。
“我明白李大哥的意思,現在絨川內憂剛定,外患猶在,此時結盟確實沒有任何助力,反可能成爲累贅。”韓浩軒說道。
“那你還在隆華面前提結盟之事?”李東來不解道。
“呵呵!這個李大哥不必擔心,我這是在設計隆華。”韓浩軒笑道。
“嗯?怎麼說?”李東來依舊疑惑道。
“現在絨川的外患是誰?”韓浩軒反問道。
“鼎祺王國?還有樊迪王國?”李東來遲疑的說道。
“在我提出讓他和你們結盟之時,已經不再是外患了。”韓浩軒微笑道。
“你是迫使絨川與鼎祺交惡,利用鼎祺的施壓,達到最後收復絨川的目的?”李東來並不笨,很快想到的關鍵點,如是說道。
“噓!這事一旦走漏了風聲就成了爲鼎祺做嫁衣了!”韓浩軒食指虛掩嘴脣輕聲說道。
“哈哈!好!浩軒果然是今非昔比了,我實在是自嘆不如了!”李東來笑道。
“李大哥過謙了,李大哥能一語道破我的想法,我就已經敗了!”韓浩軒擺手說道。
“唉,你纔是過謙了!”李東來嘆道:“浩軒才智估計就是如風前輩也甘拜下風了,浩軒若是能助瀚月,瀚月又何懼凱木列?”李東來這話也是另有所指,自然是希望韓浩軒能重返瀚月了。
“李大哥,有些事我不便說明,但是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柳如風的爲人,他會背棄瀚月嗎?”韓浩軒說道。
李東來有些詫然的看着韓浩軒說道:“不會。”
“有些事,受人之託不宜說,而且恕浩軒暫時不能回瀚月!”韓浩軒嚴肅的說道。
“我明白了,雖然不知道如風前輩的用意,但是我想如風前輩是不會害了瀚月的!”李東來點頭說道。
其實銘月光並沒有阻止韓浩軒回瀚月,只是韓浩軒不想回去罷了,既然有了自己的目標就不能被牽絆住,在瀚月他是無法有施展的機會的!至於以後與瀚月會成敵或友,那是以後的事,路要一步步走,目標也要一點一點的來實現。
“李大哥能理解就好!”韓浩軒說道:“關於絨川之事還望李大哥多多配合。”
“這個是自然的,這樣於你於我都有利,我又怎會不配合呢?”李東來笑道。
···········
即使拿下了絨川公國最後它也是屬於樊迪王國的,韓浩軒若想掌控絨川,就必須有屬於自己的勢力,現在自己還是在靠着樊迪王國的勢力,假如哪日於樊迪翻臉,那麼自己的目標就都是空談了,那麼該如何建立自己的勢力呢?這是韓浩軒當下的困擾,也是必須要走出的一步路。
回到羅府的韓浩軒把夏侯傑、唐明凱、嶽子柔都召集了過來,他們也是自己目前唯一的班底,自己將要走的路很長,所以必須跟自己的班底建立起絕對的信任,讓他們完全理解自己的意圖,這樣才能更好的走下一步路。
密室裡,韓浩軒坐在石牀上對站在石牀邊上的三人說道:“有些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們說清楚,之後如何選擇,決定權在你們!”生活在21世紀的明文國度,韓浩軒並不是一個獨裁的人,反而是一個民主的人。
“軒少要對我們說什麼?”夏侯傑代表三人將疑惑說出道。
“你們覺得你們是屬於樊迪王國的人嗎?”韓浩軒問道。
三人不理解韓浩軒這個問題,或者說這算是一個問題嗎?三人都是沒有什麼國界觀念的人,對於這樣的問題自然是不知所云,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沒能理解過來,也都沒說話。
“這麼跟你們說吧!我不是樊迪王國的人,也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而我要建立自己的勢力,也許將來會和樊迪王國對着幹!也會和很多很多勢力對着幹,你們是想隨我自成一方,還是跟着樊迪王國?”韓浩軒見三人不理解乾脆直接說道。
三人都是一愣,首先反應過來的夏侯傑單膝跪了下來,說道:“我的命是軒少給的,軒少不僅對我有救命之恩,更有知遇之恩,我願追隨軒少,哪怕與天下爲敵,我夏侯傑也會擋在軒少前面!”
唐明凱也單膝跪了下來,說道:“我曾發誓一生爲軒少驅策,絕無反悔,哪怕是死!”
“我嶽子柔不懂得什麼大勢,只知道軒少是這個世上除我妹妹之外唯一真心幫我,關心我的人,我也不是一個知恩不圖報的人,我這條命是軒少的,天下之人要與軒少爲敵,那我便與天下之人爲敵!”嶽子柔也跪下說道。
“好!你們都起來吧!”韓浩軒此時有的只是打心底的開心、感動,雖然他們幾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重視感情的韓浩軒早把他們當自己的家人了,能得到自己家人的支持,韓浩軒又怎會不開心呢?
三站了起來,韓浩軒掃視了三人一眼,三人也和韓浩軒對視着,韓浩軒說道:“人的一生都會爲一件事或一個目的而活,也許這個目的經常的變換着,但是不能否認,你心中總有一個目標,一個連目標都沒有,連爲什麼而活都不知道的人,形同行屍走肉。”韓浩軒緩緩的說着,三人也認真的聽着。
“我以前有過各種目標,各種目的,那時的我曾經夢想着追求鄰家的姐姐,最後卻連表白的勇氣都沒有,後來我立志要做一個小說家,結果卻總是爲各種原因半途而廢。”韓浩軒繼續着自己的講訴,不管三人聽沒聽懂,至少他們是理解的:“可是如今我又有了一個新的目標,一個我決定用一生去完成的目標,哪怕不能完成,至少也不枉此生。”韓浩軒說道這裡頓了頓,才接着說道:“我要守護天下人!!!”
三人都訝然的看着韓浩軒,都想走到爲什麼他會有這樣的想法,韓浩軒接着說道:“起初我的目標是守護一個人,後來我決定守護一家人,之後因爲某件事,我頓然覺得,既然是守護,守護一家人是守護,守護一國人是守護,爲什麼我不能守護天下人?”韓浩軒說道:“也許你們覺得可笑,但是這就是我的目標,一個我願窮此一生的目標!”
“軒少的目標既是我的目標,我願捨命以助軒少早日達到目標!”夏侯傑說道。
唐明凱和嶽子柔對視了一眼,同聲道:“我們也願以命助軒少早日達成目標。”
韓浩軒點了點頭,一切以盡在不言中。
韓浩軒暗道,我的胃口很大,理想也很大,爲此目標,人要阻我,我便殺人,天要阻我,我便封天。韓浩軒的守護並不是佛家的我爲人人,人人爲我的守護,韓浩軒的守護是要天下盡皆公平,世道盡皆公正,世人盡皆民主,若誰要破壞這個公平,公正,民主,那麼韓浩軒便會毫不留情的將其剷除。
“在沒有自己的勢力之前,我要以我們幾人爲班底,建立一個組織,以便今後行事。”韓浩軒說道。
“軒少說得對,但既然是組織總得有個名字吧?”夏侯傑說道。
“嗯!我的目標是守護天下人,建立一個新的秩序,新爲一元之始,組織名就叫‘元’吧!”韓浩軒說道。
“是!”三人齊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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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浩軒建立‘元’的宗旨,是爲了集合天下志同道合之士建立起一個新的秩序,以守護天下人爲目的。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一個沒有紀律、規矩的組織註定無法走得長遠,爲此韓浩軒給這個新生的組織訂立幾條鐵規,何謂鐵規?鐵規,就是連韓浩軒也要遵守的規矩,第一、入‘元’者必須要以‘元’的宗旨、以‘元’的目的作爲自己的理念,作爲自己的追求,否則也不需要加入‘元’了;第二、‘元’是以守護爲目的的,所以組織成員可以殺人,但是不能殺無辜之人,只能去殺那些破壞、阻止組織去達到目的的人;第三、加入‘元’者,終身不能退出組織,背離組織者,將遭受組織集體追殺!這幾條規則將作爲‘元’的鐵規永遠沿用下去不會改變。
要達到這個目的,韓浩軒必須要讓自己強大起來,只有自己強大了,組織纔會跟着強大,見到金氏兄弟,銘月光之後,韓浩軒才知道強者可以很強很強,自己現在還什麼都不是,若要強大,只能再回一趟穿雲頂了!最好是能見到那位神秘的歐陽隱士,這樣自己的很多疑惑就能解開了!
不過此時還不是回穿雲頂的時候,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拿下絨川,或者說韓浩軒的本意並不單單是拿下絨川,他也是打算了利用絨川的資源,鞏固自己的組織!
爲了讓‘元’更好的發展,韓浩軒早就打定主意,要建立一個外圍組織,這個組織不需要遵守‘元’的鐵規,主要是爲了幫助‘元’收集情報,處理善後等等作用的!甚至連這個外圍組織的管理者人選,韓浩軒都想好了——羅賢。要將羅賢拉入自己的陣營不是件容易事,但是韓浩軒還是有把握的!
羅府大廳,韓浩軒和羅賢坐在上首處,聽着下面一衆羅賢的手下的彙報。
“鼎祺王國已經遣尤貴山爲帥,領大軍八十萬抵達了絨川邊境。”一個斥候說道。
“另外鼎祺王國已經派遣使者,趕在來絨川國都的路上,預計明天能夠抵達。”另一個屬下彙報道。
“嗯!”韓浩軒點了點頭問道:“來使是誰?把他所有的資料都給我找來,我要在他來之前看到。”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資料送交大人!”說完這名屬下便行禮轉頭離開了。
“浩軒,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羅賢問道。
“什麼怎麼辦?當然是等隆華找上門來再說啦!”韓浩軒說道。
“萬一他不找我們呢?”羅賢問道。
“鼎祺有使者來,不說怎樣能讓鼎祺和絨川決裂?”韓浩軒笑眯眯的問道。
羅賢微微一怔,然後會意的笑道:“殺了鼎祺王國的使者?”
“嗯!不過不能是我們動手,我們一旦動手就等於是幫了鼎祺大忙了,要想辦法讓這個使者死在隆華手裡。”韓浩軒說道。
“這可就難了!”羅賢皺眉道。
“這纔有挑戰性!而且現在也不急,還有的是時間計劃和準備!”韓浩軒說道。
“呵呵!浩軒說的是!”羅賢笑道:“有你在這坐鎮,沒有辦不成的事!”
“羅叔您就別誇我了,我面皮薄!”韓浩軒也笑着打趣道。
············
與此同時在絨川國都皇宮之內,隆華的新書房裡,隆華和手下幾個親信也在討論着。
“諸位都已經知道了吧?鼎祺的使者已經在來國都的路上了,預計明天就能到。”隆華說道。
一衆親信紛紛點頭,示意已經知曉,隆華則繼續說道:“鼎祺大軍集結了八十萬在邊境纔派遣出使者,諸位以爲鼎祺是何用意?”
“陛下,臣以爲此刻我們絨川內憂剛定,陛下也剛初掌國政,而邊境衆將也多有不服陛下的,鼎祺這時來無非是想趁此機會,給陛下來個下馬威,而派遣使者,一則是爲了下戰書,二則估計是要勸降陛下的。”張煥分析說道。
“嗯,臣也以爲張大人說的極是。”一名文官說道。
其他文官也紛紛附和同意張煥的說法。
而武將則不以爲然,陸嘯便站了出來說道:“陛下鼎祺雖有大軍八十萬,但是臣認爲他們也不敢冒進,除非他們不怕周邊的其他豺狼,若是他們硬想強取我絨川,我們也能讓他們不好過。”
“怕只怕他們對在邊境的將領施以離間之計,那時我們便會不戰自潰。”張煥說道,此時隆華剛剛坐上國主之位,在外衆將都不服他,無戰事時,即使身在邊境,但多少還是畏懼王權的,可是一旦大戰起,那麼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也是理所當然的!
“哼!那就先把那些不服的將領都抓起來便是。”陸嘯哼道。
“這樣只會適得其反,使得那些將領所帶的戰士心寒,那時說不定還會起兵變。”張煥說道。
“哼!危言聳聽,你總是從中幫着鼎祺說好話,到底是何居心?難不成你已經被離間了?”陸嘯指着張煥怒道,他早就看這個奸猾小人不順眼了,早在很多年前就由於張煥與隆華政見不合而多次鬥嘴了。
“你,你含血噴人,我所說句句肺腑,皆是爲了陛下,爲了絨川,而你卻一心想要將絨川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你又是何居心?”張煥也生氣的站起來指着陸嘯說道。
“好了!兩位卿家不要再吵了!孤是讓你們來商議對策的,不是讓你們來鬥嘴的!”隆華有些微怒的說道。
兩人見隆華動怒,都乖乖閉上了嘴,坐了回去。
隆華見不在有人說話,便揮手說道:“繼續商議下去,也商議不出個所以然來,衆位都退了吧!”
衆人眼見如此,只能紛紛起身行禮告退!當陸嘯和張煥最後即將退出書房時,隆華說道:“張卿家留下。”
張煥微微一怔,旋即行禮道:“是!”
陸嘯也停下了腳步,剛要對隆華說什麼:“陛下···”
“你先退下吧!”隆華一手撐着額頭,用拇指按摩這太陽穴,一手揮舞着說道。
陸嘯一怔,緊接着忿忿的看了看張煥,才說道:“是!陛下。”說完便行禮退了出去。
當書房只剩下隆華、張煥,和站在隆華身後的曲單之後,隆華說道:“張煥,說說你怎麼看吧!”
“是,陛下!”張煥應道,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鼎祺之所以調集八十萬大軍,起主要目的不在攻伐我絨川,而是要讓邊境將領自亂分寸,也讓我們自亂分寸,要獲得更多談判的籌碼。”
“嗯,這點孤認同,然後呢?”隆華說道。
“使者來此第一件事一定是下戰書,之後纔會勸降。”張煥說道。
“假如孤不降,他們會如何?會戰嗎?”隆華問道。
“以臣的判斷——則是會戰。”張煥說道。
“那孤該當如何才能避免這一戰?”
“臣不敢說。”張煥低頭說道。因爲他要說的是,除了降,無法避免一戰,即使找盟友,還是一戰!
“難道就沒有辦法做到不降也不戰嗎?”隆華一拍桌案怒道。
張煥立馬一個哆嗦跪伏了下來。
“呼!罷了,你退下吧!”隆華片刻後才嘆口氣說道:“單叔你也下去吧!讓我安靜一會兒。”
“是!”倆人應道,相繼退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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