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裡逃生的犬二郎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剛纔要不是西川武蔵出手,他還真就懸了。
在這場比試當中,他還明顯得擔當着翻譯的角色。
凌風挖了挖鼻孔,眼睛看都不看西川武蔵一眼:“你丫是誰啊?規矩既然定下了,就一定要遵守,不然,我覺得羣毆比較好,是不是也能修改規則。當然羣毆是我們一羣人毆你一個,單挑也行,你一個人單挑我們所有人。你可以隨便挑選我修改的規則。”
犬二郎嘰裡咕嚕的將凌風的話轉述給西川武蔵,西川武蔵的臉色鐵青,開始對着犬二郎不停的咆哮,凌風都能夠看到吐沫星子飛到犬二郎的臉上,可憐的犬二郎連擦一下都不敢。
這樣的情況讓凌風有些疑惑,犬二郎的身份可是不低,一個大武館的館主,竟然讓人訓孫子一樣的訓斥着,實在不同尋常。
偏偏後面的所有人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事情。
“西川武蔵閣下說,難道閣下就沒有一點身爲武者的榮譽嗎?要是這樣的花紋,西川武蔵閣下會將牌匾親自掛到你們的武館招牌上面。那個,這位先生,你就答應西川武蔵先生的要求吧。”犬二郎縮了縮脖子,有些不情願的翻譯道,最後一句,明顯是他自己的意思。
“你要是肯當陽奸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答應下來,算了收下你這樣的人,會玷污了我們武館。打還是不打,隨你挑選。現在連中午都不到,慢慢打,着什麼急?莫非你們還要趕着吃飯?”
什麼樣的比武方式,對凌風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他偏偏不能趁對方的意,純粹就是噁心對面的那些人。
犬二郎又同西川武蔵商量一下,西川武蔵最終點點頭,卻沒有下場,他對着邱鬆一眼一板的說道:“西川武蔵,請賜教!。”
邱鬆只覺得寒毛乍起,對面的西川武蔵比他矮了將近一頭,但是卻給他極度危險的感覺,就好像面對着一頭餓了十幾天的野狼,一不小心就會喪命。
凌風想了想,取了幾個石頭放在手中,同時對邱鬆說道:“放心大膽的進攻,你有危險的話,我會出手救你。”
邱鬆的心這個字才沉寂了下來。他是一個聰明人,雖然沒有見過凌風的身手,但是剛纔的一聲大吼,中氣的充足遠在場中的任何人之上,甚至還在自家的師傅之上,可見實力絕對不一般。
邱鬆全力的發動了進攻,而西川武蔵的武士刀,僅僅只是很輕鬆的挑、刺、劈,就逼得他手忙腳亂。
最後,有些不耐煩的西川武蔵開始發動殺招,就在邱鬆抵擋不住的時候,凌風手中的石子飛出,恰好擋開了他的武士刀。
邱鬆這個時候才連忙認輸。
凌風的石子速度雖然很快,可是在場的人也是能夠發現的。一時間浪人武士開始鼓譟了起來,紛紛怒斥着凌風。
西川武蔵也不樂意了,在犬二郎翻譯的質問下:“閣下爲什麼忽然插手,剛纔你口口聲聲說要遵守規矩,而自己又破壞了規矩,請給我們一個解釋。”
“屁的解釋,你傻啊,這都看不出來。”凌風爆了一個粗口,剛纔要是他不出手的話,邱鬆鐵定會死在西川武蔵的手中,西川武蔵剛纔沒有任何的留手,分明就是起了殺心。
“你們誰是暗勁層次,實力最高的人上,不要有生命安全的顧慮,我要這小鬼子的三條路。”凌風護犢子的秉性發作了,對着選好的名單說了一句,殺氣騰騰的話讓犬二郎的腦袋一縮。
“大師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一個年級最長的人,這是一個面容憨厚的中年人,厚厚的老繭,表示他像一個農民多過像一個武者。
“小先生,三條腿是什麼意思?他只有兩條腿啊?”
憨厚的大師兄一臉的茫然,仔細得看着西川武蔵,還是沒有發現第三腿在哪裡。
“咳咳……”
凌風正打算喝上一口茶水,被這個大師兄的話雷到了,心中暗想,能夠被師叔教成這樣,師叔也算是一個奇人了。
“男人的那條腿,懂不懂?”
凌風對着大師兄擠了擠眼睛。
“不懂。”
大師兄很誠實的搖搖頭。
李虎終究是一個年輕人,頭腦活泛的多,像邱鬆已經憋得滿臉通紅,差一點就笑出聲來。
凌風徹底被打敗了,指了指西川武蔵:“兩腿之間的那個玩意,太監是怎麼煉成的。”
“噢,我明白了。小先生請放心,他既然敢對邱師弟下殺手,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如果不到生死關頭,請小先生不要出手。”
大師兄鄭重得抱了抱拳,走到兵器架上,選了一把開山大刀。
西川武蔵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對他勾了勾手指。
事實證明,西川武蔵的確有驕傲的資格。
大師兄的大刀倒是勢大力沉,舞得虎虎生風,但是西川武蔵的出手速度要遠遠的快過大師兄,這樣一來,每一次反擊,大師兄就不得不變招抵擋。
那開山大刀起碼有三十多斤重,時間一長,大師兄的刀漸漸的慢了下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的大刀固然讓西川武蔵不敢硬接,只能使用巧勁抵擋,可是西川武蔵的武士刀鋒芒同樣銳利,捱上一刀的滋味肯定也不好受。
凌風眼中精光一閃,屈指一彈,一道戰氣形成的氣團打在了他的腿上,西川武蔵一個踉蹌,腦袋差一點被大師兄的開山大刀劈中!
“八嘎!”
西川武蔵大怒,可是場中的所有人都沒有看到有人出手,他只能恨恨得看着凌風,直覺告訴他,就是此人搞得鬼。
西川武蔵的動作更加的謹慎,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樣的狀態下,除非凌風直接用戰氣將他擊殺,否則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只是,對方畢竟是暗勁巔峰的人物,想要擊殺他,遠距離的戰氣需要消耗不少,會形成一個明顯的氣團,傻子都能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