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掛斷電話,就想要接着睡去。
可是翻來覆去總是也睡不着,他總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
凌天干脆起身,將儲物袋裡面的東西擺放出來,看看能不能想起來什麼。
這倒是凌天顯擺什麼,想顯擺也得找到顯擺的對象。
大‘牀’上擺放得滿滿當當的,凌天清點了着收穫,忽然他一拍腦‘門’,想起來自己忘記的是什麼事情了。尋寶鼠興奮得再一堆靈石裡面翻着跟頭,凌天倒是不擔心它會偷吃,沒有主人的命令前,它是不會主動吞食的。
關於尋寶鼠這樣的寶物,凌天覺得有必要,也必須要通知一下自己的師父。以老頭子的見識,會給他很多有用的見識。
凌天想起來這個事情,頓時睡意全消,撥打那個熟得不能在熟得電話號碼,等了有一會兒的時間,熟悉得聲音才從裡面傳來出來。
“我說你個臭小子,老頭子我纔剛過了兩天消停的日子,你這幾天幾乎是一天一個電話……”
老頭子絮絮叨叨得說着,似乎還參雜着楊寡‘婦’的輕笑聲。
凌天不無惡意的想道,莫非老頭子已經和楊寡‘婦’住在了一起?嘴上已經脫口而出:“老頭子啊,什麼時候打算給我生一個小師弟小師妹啊?”
老頭子那一邊立刻心虛起來,連聲乾咳道:“咳咳,臭小子你在胡說什麼,老頭子我可是正經人。說吧,這一次打電話有什麼事情。”
凌天翻了翻白眼,老頭子是正經人,拉倒吧,他還記得自己七八歲的時候,老頭子帶着自己,一起偷窺楊寡‘婦’洗澡,一邊看一邊還說,楊寡‘婦’屁股大好生養等等之類的話。
這天下間帶着徒弟看‘女’人洗澡的師父,也只有自家的老頭子了。
不過凌天還算是蠻有良心的,看在老頭子拉扯到自己和師妹兩個人的份上,雖然從八歲之後,就是凌天主廚,凌天還是沒有繼續揭開老頭子的真面目,而是說起了正事。
“老頭子,還記得前兩天我和你說過的事情嗎?”
“唔,什麼事情?”
很明顯,老頭子壓根就沒把這件事情放到心裡。
凌天長嘆了一口氣,自家的師父也太不靠譜了:“老頭子,何家的人找到了淮南王劉安的陵墓……”
當下凌天干脆得說出了這件事情,指望着老頭子主動提起,凌天就算打光了電話費估計也不太靠譜。
“淮南王劉安啊,啊?你說誰的陵墓?淮南王劉安?”
老頭子的話本來有些漫不經心,自己重複了一下,聲音立刻提高了八度不止,震得凌天的耳朵嗡嗡作響。
可見老頭子心中當真是震驚異常。
凌天掏了掏耳朵,肯定得回答了一句:“沒錯,就是淮南王劉安的陵墓。”
“你千萬不要進入他的陵墓,淮南王劉安可是差一點就要飛昇的人物。當初若不是他太過貪心,想要一起帶走自己的家人和街坊鄰居飛昇另外一界,憑藉他的實力,根本就是毫無問題。說不定……這樣的人物的陵墓可不是你能夠打他的主意的。”
老頭子的語氣相當的緊張,一大串的話語接連不斷的從手機中咆哮出來。
“我已經進去了……”
凌天沉默了一下,果然,老頭子掌握的隱秘的消息,比自己更多。讓他有些驚訝得是,‘門’派之中的典籍自己明明都已經看過了,卻沒有關於這方面的消息,老頭子又知道得這麼清楚呢?
“啊?你就那裡別動,前往不要觸碰陵墓中的任何東西,尤其是可能裝有淮南王劉安的棺材,在那裡等着我,我立刻趕過去,告訴我大概的地點。”
老頭子的話語中帶着緊張,掩飾不住的焦急的心情,迫不及待的就打斷了凌天得話。
“我說,老頭子,先讓我說完好不好?我進去了一趟,現在已經出來了。”凌天的心中涌出一股感動,老頭子這個人嘴硬心軟,當他和小師妹碰到致命的危險的時候,還是毫不猶豫的就會選擇出手。
“呼……真的?”
老頭子重重得呼出了一口氣,加重了語氣追問了一句。
“嗯,是的老頭子,我剛剛出來,就給你打了一個電話。”
“出來就好,出來就好。我說凌天啊,我老人家的年紀大了,你可不能這樣一驚一乍的嚇唬我,嚇死我,你不得還爲我披麻戴孝嘛!”
凌天翻了翻白眼,對自家的老頭子說的話選擇‘性’的無視,接着說道:“我得到一個好東西,老頭子你不知道感不感興趣?”
“你動了陵墓之中的東西?”
老頭子的語氣又緊張了起來,似乎動了淮南王劉安的墓室中的陪葬品,就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沒有,是搶得何家的一個尋寶鼠!”
凌天有些得意的說道,尋寶鼠,這玩意在現在的古武者中是絕對沒有的東西。
“嘶,我沒聽錯吧,你確定是尋寶鼠?”
老頭子搓了搓牙‘花’子,不敢置信得問道。
“我說老頭子,我又不是你,還沒有老得糊塗起來。當然是尋寶鼠,剛剛出墓‘穴’,就給我找了一個金礦,這小東西實在是太厲害了。”
凌天的語氣之中帶着絲絲的得意。
“不錯,不錯,果然不愧是我的徒弟,有我幾分當年的風采。”
老頭子的話比凌天還要得意,放佛得到尋寶鼠的不是凌天,而是他一樣。
“老頭子,這尋寶鼠,會不會讓其他的隱世‘門’派眼紅?”
凌天有些擔心問了一句。
“這個……肯定會眼紅的,畢竟尋寶鼠這個東西,可以說是逆天的東西。有這個小東西的幫助,幾乎可以說得道飛昇的機率提高了八成以上。這樣,你現在在的地方安全嗎?有人看到過尋寶鼠嗎?凡是看到的人,立刻全部殺光,我立刻就趕過去。我們‘門’派之中有秘法,可以改變尋寶鼠的外貌。”
老頭子的話殺氣騰騰,凌天心中瞭然,並沒有覺得什麼奇怪的地方,也沒有覺得老頭子的話有什麼不合適,這尋寶鼠的關係太大了。
“沒有其他人看到,不過古墓之中的何家弟子,應該知道這個尋寶鼠的存在。只是當場的人已經死光,會不會流傳出去這個消息,我也並不能確定。”
凌天覺得,自己只要不是運氣特別不好,應該不會讓人知道,尋寶鼠被他得到。
何家的人也沒有這麼傻,將尋寶鼠的消息散播得沸沸揚揚,這件事情過後,在天朝境內,何家恐怕會成爲過街老鼠一樣的角‘色’,更不用說暴漏凌天這個事情了。
就算說出去,何家老祖宗畢竟是凝丹境巔峰的實力,凌天區區一個氣海境的巔峰,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搶到尋寶鼠的人。唯一擔心的就是,那些隱藏得何家子弟,或許知道這個消息,但是也不用太過擔心,因爲,他們爲了家族,也只能選擇隱姓埋名的生活。
“嗯,這樣很好。告訴我你的地址,我立刻趕過去。這幾天你就呆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不要讓人看到尋寶鼠。”
老頭子沉‘吟’了片刻,做出了決定。
凌天答應了下來,告訴了老頭子自己現在呆的地方,已經住的酒店名字。顯然老頭子的打算過來一趟,先用秘法改變尋寶鼠的外貌,再進入陵墓做到斬草除根。
隨後老頭子又‘交’代了幾句,這才匆匆得掛斷了電話。
凌天和老頭子打完電話,心情頓時放鬆了下來,腦袋挨着枕頭,立刻陷入了呼呼大睡之中。
一覺起來,天‘色’已經大亮,凌天起碼睡了有十七八個小時,現在大概正是清晨的時候。
凌天其實還想多睡一會兒,可是總統套房的大‘門’被人砸得砰砰之響,凌天不得不起‘牀’,夢眼惺忪的去開‘門’。
邊搖搖晃晃得走向房‘門’,凌天嘴裡還嘀咕,“這五星級酒店也不怎麼樣啊,服務太差勁了,一大早上的惹人清夢。”
拉開房‘門’,耳中立刻傳來了悅耳的道歉聲:“先生,對不起,你房間的電話打不通,有一位老先生正在找您,希望您能原諒我們的打擾。”
服務小姐連連的鞠躬,如果不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她怎麼也不想打擾總統套房的客人們。可是大早上的,一個穿得邋遢的老頭子闖進酒店,報出這個酒店的房間號,說來找自己的兒子。
在服務大廳大吵大鬧,顯然十分的影響酒店客人們的休息,更重要的是影響酒店的形象。
本來酒店的大堂經理命令保安們採取一些強硬得措施,請出這位不怎麼禮貌的老爺子,可是讓大堂經理牙疼的是,這老爺子生猛異常,十幾個保安不到三分鐘一個個就捂着下半身躺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肯再上前一步。
這種束手無策之下,大唐經理只能答應了老爺子的要求,趕緊帶他來到凌天的房‘門’之外。
老頭子一身的大半實在是不敢讓人恭維。
一身皺皺巴巴的大紅‘色’跨欄背心,下身的大‘褲’衩剛剛到達膝蓋,‘褲’兜裡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揣着什麼東西,更讓人無語的是,他的身後還揹着一個蛇皮袋子,有氣無力的被拿在大堂經理的手中。
粗製的捲菸散發着濃濃的嗆人的問道,老爺子毫不客氣的正將菸灰彈在地上,看得大堂經理的眼皮子一跳一跳的。
他的腦‘門’油光鋥亮,幾乎能夠照出人影,腳上三塊錢的拖鞋最前面的一端已經裂開了一道大概五釐米的縫隙,怎麼看都要壽終正寢的模樣,可還得繼續接受老爺子一雙臭腳丫子的摧殘。
這一付尊榮,也難怪這一家五星級的酒店,剛開始死活不同意幫他找人,怎麼看他的這幅樣子,都同總統套房的客人聯繫不到一塊去。
如果說老爺子的這幅打扮,扔到大街上的垃圾箱旁邊,活脫脫一個流‘浪’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盲流,都不會讓其他人懷疑任何的一點。
凌天看到老頭子的這幅打扮,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老爺子的審美觀着實讓人覺得堪憂,當初打發自己上學的時候,就差不多同樣的打扮,是在是老頭子一脈相傳的風格。
只是後來,凌天的‘女’友們,自然不肯讓自己的男朋友邋遢下去,經過一段時間的糾正,凌天的生活習慣審美觀點,這才慢慢的被糾正了過來。
凌天‘迷’‘迷’糊糊得打開房‘門’,服務小姐的話剛剛說完,老頭子將捲菸扔到地上,踩滅菸頭,立刻地毯上面就出現了一團烏黑的痕跡,一股燒焦得味道在走廊裡面逸散開來。他的語氣顯得相當得不耐煩:“唔,這就是我兒子,行了,你們都下去忙吧!我找我兒子有點事情。”
凌天聽到這麼熟悉得話,立刻清醒過來:“老頭子,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說着,凌天對着大堂經理點點頭,從他的手裡拿過來蛇皮袋子,親熱的摟着老頭子的肩膀,兩個人向着房間裡面走去。
他倒是對老頭子說成自己的老爸,沒有任何的意見,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這個話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還不是晚上趕來涼快點,這趕夜路還行,要是大白天的非得熱死我……”
老頭子的話還沒有說完,總統套房的‘門’已經嘭得一聲唄關上。
“經理……”
服務小姐小心翼翼得看着臉‘色’相當於便秘的大堂經理,大堂經理只覺得今天倒黴透了,一大早上就碰到這樣奇葩。
“裡面的客人承認就好。對了,你記下來,將這處地毯的損失掛到這個客人的房間號上,對了,等他們退房的時候,要仔細得檢查房間裡面的設施有沒有損壞的地方。”
大堂經理最後一咬牙,對這間走廊的服務人員叮囑了幾句,這才轉身離去嘴裡面還不停得嘟囔着:“真是越有錢的人越扣,明明兒子住的是總統套房,還穿得這麼破破爛爛的,看他們父子的關係,應該不錯纔對啊。”
服務小姐想笑,最後終究還是沒有笑出聲來,這樣奇怪的客人,他們也不曾見過。
地毯上面漆黑的捲菸大大咧咧的躺在那裡,似乎在嘲笑着他們的無知。f--23699+dsuaahhh+245146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