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雪飄,霜雪鋪地,看着荒漠之上厚厚的冰層,李牧魚忽然停止了對四季輪迴陣的控制。
“呼——”
疲憊地握着上品水靈石,李牧魚不斷地從中攝取水靈氣,七天不眠不休的降下鵝毛大雪,終於將風火靈脈鎮壓在凍土之下。
隨着李牧魚吸收靈氣的速度越來越快,握在手中的藍色上品水靈石上的靈光也變得越來越黯淡,一炷香的時間都不到,這顆靈石中的靈氣便被他吸收殆盡。
“真的太浪費了。”
除了四季輪迴陣對靈石的需求量極大之外,這段時間,他爲了能讓神魂可以長時間地停留在弱水域,瘋狂地掏空乾坤戒中的上品水靈石,僅僅是七日的時間,李牧魚對於上品靈石的耗費量已經達到一個極爲恐怖的地步。
有些心疼地摩擦着手指上的乾坤戒,這一次遁入弱水域,除了這枚乾坤戒之外,他連水德神袍都沒有帶進來。
“也該出去了。”
陰風一吹,李牧魚深深地看了風脈所藏身的荒漠一眼,便起身駕着水氣順着神輪通道離開了弱水域。
“王師兄,快救救我,我是秀禾啊。”
剛一睜眼,幻化爲沙粒的李牧魚便看到了這麼一幕:一身白衣素裹的清秀女子,正側着腿跌坐在血泊之中,一縷殷紅色的血漬自嘴角處緩緩流下,眼中含淚,眉目輕皺,正對着一個同樣身着白衣,面容普通的男修士苦苦懇求着,當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李師妹?你怎麼在這兒?是何人將你打傷的?傷着哪兒了?”
那白衣男修士見狀,果真信以爲真,臉上的擔憂不似作假,快步走上前去,蹲在地上,關切地詢問着地上白衣女修士的傷勢。
“王師兄,你靠近一點兒,我傷的地方比較嚴重......”
“好,師妹,你先別動,讓師兄爲你療傷。”
話音剛落,那跌坐在血泊中的王師妹表情忽然一獰,在白衣男修向她靠近之時,帶有血跡的櫻桃小口長得老大,肌膚變黑,一個帶有兩條觸鬚的巨大黑色蟲頭,向白衣男修的脖頸處咬去。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頓時響起,被咬住脖子的白衣男修感覺自己的身體渾身癱軟,體內的法力不斷地從蟲頭咬住的地方流出,身體根本動彈不得。而那白衣女修則已現出了原形,化爲一隻拳頭大小的黑色的甲蟲,不斷地啃食着那男修的血肉。
“又是蜃蟲幻象嗎?”
似水面起了漣漪,化爲沙石的李牧魚從幻術中走了出來,由沙化人,手指輕輕一點,一道冰箭疾射而出,瞬間便洞穿了蜃蟲的身體。
手指微微一勾,蜃蟲腦部的蜃珠便飛到李牧魚手中,這一次得到的蜃珠但是比之前大得多。
倒在地上被蜃蟲啃得皮開肉綻的男修士,一臉虛弱地看着李牧魚,方纔一道模糊的人影自沙海中走出,水氣縈繞,無論是面貌還是身形皆被水霧死死地遮蓋住,完全看不到這人真容。
“多謝道友相助,在下王猛......”
嗖——
話還未將完,又是一道冰箭自指尖凝聚疾射而出,在冰箭剛要洞穿白衣男修的心臟之時,虛影一晃,倒在地上的白衣男修轉瞬間便從樓蘭中傳送了出去,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原地。
“師兄!”
一聲分貝極高的尖叫聲自側方傳來,只見與方纔蜃蟲所幻化得一模一樣的白衣女修,突然出現二人旁邊,並眼睜睜地目睹了李牧魚的“暴行”。
“這應該就是那個李師妹本尊了吧。”
李牧魚看着歇斯底里地白衣女修,心中暗自腹誹道。
“我要殺了你!”
雙目赤紅,白衣女修直接祭出一把青色長劍刺向李牧魚,咬牙切齒,那副樣子就恨不得將李牧魚撕碎之後一口吞下。
“弱水。”
清冷的聲音彷彿自九天傳來,似虛似幻,像一塊萬載寒冰,瞬間將白衣女修的神魂凍住,讓她的腦中突然出現片刻的恍惚。
滴答——
一滴蔚藍色的弱水隨着李牧魚所指方向,緩緩地飛去,直到浮在那女修的頭頂之上才堪堪停止。
“落。”
嘩啦——
清冷的聲音再一次自女修耳邊響起,只是在她重新回過神的時候,那滴弱水驟然變大,化爲一條藍色的水蟒,還未來得及叫出聲,那女修便直接被藍色水蟒一口吞入腹中。
“收。”
李牧魚見那女修也同樣被踢出樓蘭,輕輕一招手,便將那滴弱水重新收回到手中。
三息,這場戰鬥只用了三息的時間,便已分出了勝負。李牧魚看着地上的那攤男修留下的血跡,心中有些感慨。方纔的戰鬥,他先用幻術迷惑了那女修的神志,然後在那女修晃神之時,直接用弱水一擊斃殺。
到底是她太弱,還是自己太強?
這一次突如其來的戰鬥,便算是他在樓蘭的初戰了吧,只是沒想到,居然會這麼輕鬆。
“進了樓蘭,你們就不再需要顧及,看誰不爽,就直接下手清理出去,用不着留情。那些被踢出樓蘭的人,到最後都會流失一半的氣運,雖說這氣運是用來填補樓蘭的,但樓蘭的氣運越盛,對我們最後的行動便越有利,到最後,那些人的氣運,終究會落到你們身上。”
在方舟之上,紫陽神君叮囑了他們許多,除了破壞,便是清理。在這麼一個各方勢力混雜亂斗的地方,不需要多餘仁慈,更不需要所謂的出手救助,反正弱者終究會被清理出去,留在樓蘭的人越少,他們在最後能分得的好處便越多。
“也該去尋他們了。”
拍了拍肩上的塵土,李牧魚捏起一道幻決,化爲一道沙漠之風,卷着黃沙,向空中遠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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