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力將一個收納箱擡到電梯口,景玉和任丹丹返回房間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丹丹姐,玉玉姐!”
丹丹姐,玉玉姐!
這個世界上叫任丹丹丹丹姐的人不少,可叫景玉玉玉姐就只有一個,她們不用回頭也能知道是誰!
肖帥一臉興奮地湊上前,熟絡地打着招呼:“丹丹姐,玉玉姐,好巧啊,你們也在這裡!”
巧你奶奶!
任丹丹不客氣地朝肖帥翻了個白眼,剛打發掉一個大魔頭,又來了一個小鬼頭,今天的黃曆一定寫着“不宜出行”!
景玉的表情也沒好到哪去,她們已經回到A市,爲什麼肖帥還在?
肖帥完全不在乎景玉和任丹丹不友好的態度,回頭跟身邊的人交代:“你先回去,剩下的以後再看!”
很簡單的一句話,語氣穩重而幹練,不是她們認識的肖帥會說的話。
肖帥身後的人是一個身穿職業套裝的女人,任丹丹覺得眼熟卻想不起是誰。
女人抱着文件夾朝肖帥微微頷首,然後擡頭看向任丹丹,禮貌地笑道:“任組長再見!”
任組長再見!
任組長再見!
略帶沙啞的中低音,越聽越熟!
對了,任丹丹猛然想起,這個女人是靡荼銷售部的主管鄒麗!
宣傳靡荼的策劃案任丹丹沒有參與,但完成時她正處於無事之秋,曾經借給銷售部送策劃案之機跑去了檔案室,當時她是親手把策劃案交給鄒麗的!
鄒麗和肖帥,還真是掩人耳目的完美組合!
可惜,她認得鄒麗!
“咦,兩位姐姐在幹什麼,搬東西嗎,這些事哪用得着你們動手,我來!”說着肖帥長驅直入,闖進景玉的房子,搬起一個收納箱笑嘻嘻地抱到電梯口。
景玉不想再和肖帥有瓜葛,況且力所能及的事她一向不喜歡麻煩別人,任丹丹看出景玉想去阻止肖帥,一把拽住景玉,低聲橫道:“讓他搬,不用白不用!”
任丹丹態度堅決,一點兒迴旋的餘地都沒有,景玉只好嘆氣,乖乖站到一邊。
肖帥把五個收納箱搬完,又地把它們轉移到電梯裡,然後又一個個地搬到車上,自始至終,景玉和任丹丹冷眼旁觀,沒有幫任何忙。
車當然也是由肖帥開,因爲他還得負責把東西搬到宜海寧空的樓上!
上了車,景玉和任丹丹各自看向窗外靜默不言,事實半遮半掩朦朦朧朧尚且還能做戲,但像現在這樣大白於天下實在沒有敷衍的必要了!
肖帥不在乎並不代表他傻看不出來,任丹丹和景玉對他的態度忽冷忽熱,變的比小孩的臉還快,算了,反正他要的是結果,至於過程,委屈點兒就委屈點兒吧!
回到宜海寧空,肖帥把東西搬上樓就被任丹丹掃地出門,他是個天性樂觀的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既然要走就得高高興興地走!
於是熱情地留下一堆飛吻,肖帥自我感覺良好地離開。
。。。。。。
徐娜挺着近五個月的肚子正式上線,三個人簡單地親熱之後,徐娜開始教景玉音頻製作的技巧。
任丹丹揚言要學着實讓景玉和徐娜驚歎了一番!
不過,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徐娜纔不在乎多一個學生!
至於景玉,有人陪着當然是最好不過啦!
於是難得的假期,景玉三人擠在一起過起了目不窺園的日子!
週一,任丹丹照常去上班,徐娜是熊貓級的重點保護對象,宜海寧空的鎮店之寶,只負責閒坐外加貌美如花!
週一是個緊張的日子,宜海寧空顯得有些冷清,突然一個藍眼睛的短髮美人吸引了鮮花區和大廳裡的人的注意。
徐娜正抱着一盤葡萄無聊地吃着,看到美人,手裡的葡萄不禁滑落,滾到桌下。
這,這,這太美了吧!
徐娜看呆,口水順着嘴角滴到紫玉般晶瑩的葡萄上!
張紅豔一臉雀躍,迅速挪到美人身前,笑容可掬地問道:“歡迎光臨,請問您要坐哪裡?”
妮娜藍汪汪的大眼睛四下瞧了一番,隨即失望地垂下眼眸,努着嘴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坐,我找景玉,她在嗎?”
“在!”徐娜搶着答道,“在!在樓上呢!”
說着徐娜起身,笑容滿面地圍着妮娜繞了一圈。
唉,這身段,這皮膚,這臉蛋,爲什麼都給了一個人?
造物主不公,不公啊!
對於妮娜來說,被人用各式各樣的眼光打量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事,她沒有感到任何反感和不適,“我能上去找她嗎?”
“當然能!”任丹丹眼冒金光,點頭如搗蒜,“上樓左拐就可以看到景玉!”
“謝謝!”妮娜禮貌地頷首致謝,然後在衆人的注視下風姿綽約地上了樓。
二樓的天台上,景玉正在給一盆病入膏肓的君子蘭配製營養土,她帶着橡膠手套,不停地翻攪桌上的松針腐殖質混合物。
妮娜站在玻璃花房處看了景玉半分鐘,然後輕輕叫道:“景玉!”
“啊?”景玉笑着回身,卻在看到來人時愣住。
妮娜尷尬地低下頭,聲音低了幾度,“對不起,我不請自來!” ωwш● тTk Λn● ¢o
景玉抿着脣別過頭,睫毛微眨了兩下,語氣有些生硬:“你爲什麼來?”
妮娜是安胥的女人,她曾經和妮娜有過同一個身份,這種感覺很不好!
“我要走了,在這個城市住了六年,臨走之前我想好好看看,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裡,景玉,我們能聊聊嗎?”
景玉冷笑,歪着頭反問:“聊什麼,安胥嗎?”
妮娜被堵得啞口無言,愣了幾分鐘,悻悻地轉身離開。
走到樓梯時,緩慢的步子突然停住,妮娜轉過身定定地看着景玉,聲音清冽地說:“是,我想和你聊聊他!”
又是一聲冷笑,景玉再次反問:“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和你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