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欲/望得到了滿足,兩人沉沉地睡去。
當夏路醒來時,屋內已經全部黑了下去,估計已經是夜晚了。
沙發很是狹窄,林章的半邊身子仍然壓在她身上,她的手很麻。
她輕輕地推了推,林章醒了,聲音裡帶着倦意:“怎麼了寶貝?”
“我的手很麻。”
林章鑽到她身下,將她用力往上一頂,這次,成了她在上面,他在下面,“這次還麻嗎?”
她笑:“你真壞。”
“你和陳潤雨的事,是我誤會了,唐丸都跟我說了。”林章輕聲說。
“哼,你還好意思提,那你和沈愛是怎麼回事?”
“我們那天是來談判的,沒想到遇到了你。”
“談判?”
“就是關於公司的事,還有她爸爸背後搞的那些動作。”
“關於速凍食品?”
“沒錯。”林章一邊摸着她柔滑的背部,一邊說:“我本來是將她找出來,告訴她,不管她爸爸做什麼,我都不會服軟。”
夏路想了想,說:“林章,這事,我可以幫你。”
“你?”林章笑了笑。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夏路不開心地說。
“不,這件事應該由男人解決,你要是想幫,就答應我一件事。”
夏路還想說,她其實可以通過她是沈凌生私生女這件事幫林章,但既然林章說這是男人的事,便想,還是先信任他爲好。
“要我答應你什麼事?”
“回到中凱吧,繼續當我的秘書,我需要你。”
*
兩人又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直到林章也累了,纔將夏路抱了起來。
“去哪裡?”
“去洗洗,我們一起洗個鴛鴦浴。”
這是夏路第一次和林章在一起沐浴。
兩人一起泡在浴缸裡,夏路坐在他腿上,用毛巾幫她擦身子,也許是她動作幅度大,沒一會兒,便感到一個硬物頂到了她的腿。
夏路嬌羞地笑:“你真沒自制能力。”
林章一把將她拖到面前:“荷爾蒙這種東西,是我可以控制的嗎?”
她想逃,背過身往後面退去,卻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興趣,他也追了上去,將她頂到浴缸的邊緣。
他是從後面進去的。
(此次省略500字,請自行腦補)
……
夏路放棄了找沈凌生的想法,回到中凱集團繼續當林章的秘書。
她尊重他,知道他自尊心強,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出面的。
那段時間,兩人的關係達到了前有未有的和諧。
他們住在了一起,白天一起上班,晚上一起下班買菜做飯,林章常常看着夏路說:“我總覺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看着你都不夠,要是一天能再長一些就好了。”
夏路就笑他:“那我去洗手間的時候你也跟着來吧。”
“好呀。”
“……”
林章當然不會跟她去洗手間。
但是,林章確實很喜歡看見夏路,當他在裡面忙得頭腦發暈的時候,就會擡頭看一眼外面的夏路。
夏路也盡心盡力地照顧他,考慮到他的胃不好,只要他杯子裡的茶一涼,她就會幫他加熱水。他擡頭看她,兩人彼此一笑,然後繼續忙碌。
但是,在和諧的背後,總是有一團陰影籠罩着,彼此心知肚明,但誰都沒有提,只是珍惜眼前的美好。
週末的時候,林章對夏路說:“要不我們回到高中的學校看看吧。”
夏路想都沒有想,只說:“好呀。”
那天的天氣很好,初夏的季節,空氣裡有涼爽的風。
他們每人騎着一輛自行車歡快地走在城市的道路上。
今天是週日,學校的學生都放假了,校門口偶爾有幾個老師出出進進,保安坐在一邊的保安亭裡。
他們驚喜地發現,那個保安大伯還是以前的那個,他們長大了,而他卻老了一些。往日的一些情景在他們腦海裡涌現,曾經年少時光,他們也帶着求知慾,帶着對未來的憧憬,在這個校門口裡出出進進。
他們走過去,原本是想試問一下那大伯能不能讓他們進去走走,就騎一圈自行車,很快出來。未想,那大伯看着他們走近,突然問了一句:“你不是林章嗎?”
林章和夏路都吃了一驚,林章說:“是的,大伯您怎麼還記得我?”
大伯樂呵呵地說:“你那幾年在這裡這麼有名,又是中凱的太子爺,我怎麼會不記得,常常在電視上看到你呢。”
說完,大伯又對夏路說:“我也記得你呢,只是不記得你叫什麼名字了。”
“我叫夏路。”
他們不好意思地笑笑,林章說:“哈,大伯記性真好,我感到很榮幸。”然後他將來此的目的說出來:“我們突然很懷念以前的時光,想進來看看,不知道大伯能不能行個方便,保證不給您添麻煩。”
“去吧,去吧。”大伯揮揮手說。
當他們推着自行車準備進去的時候,卻又被後面的大伯叫住了:“對了,你們出來的時候找我一下,我有樣東西要給你們。”
“什麼東西?”夏路問。
“出來再說了,我先回家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兩人就沒有再問,進了校門,在校園的走道慢慢地騎着。
他們先去了操場。
這裡的情景是那麼地熟悉。
塑膠的跑道上,有幾個中年老師在跑步,空曠的球場上,幾個留校的學校在打籃球。他們走上球場的觀衆席上,夏路望着下面幾個打籃球的少年,似乎看到了當年林章在這裡打球的身影。
他總是穿着15號的球衣,健碩的身體矯健的姿勢,即使汗如雨下,那熱情卻一點都沒有減退。
那幾年,只要有林章在,這個觀衆席就滿是吶喊聲,夏路閉上眼睛,似乎那種吶喊聲就在耳邊,熱情、狂放。
只是,那種年少時候纔會有的激情,如今卻很難找到了。
林章將穿着一身白色運動裝的夏路擁到懷裡:“要不,我們下去打籃球吧。”
夏路說:“不想去,你自己去。”
林章硬是將她拖了下去。
他們加入到那幾個學生當中,林章是一身深藍色的運動裝,他打籃球的技巧不減當年,看得那幾個學生臉上寫滿了佩服。
夏路自知這裡沒有她發揮的地方,便又偷偷溜回了觀衆席上。
那幾個學生乾脆提儀分成兩組,打半場。
那是一場只有夏路一個人觀衆的球賽。
林章打得積極,每當進了球,就朝她揮一個勝利的姿勢。
……
打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籃球,林章和夏路又去了當年的那個教室。
林章指着窗口角落的那個位置,對夏路說:“還記不記得,當年你就坐在那個位置。”
“當然記得,你坐在後排的位置,就那個。”夏路也指着後排的一個位置,因爲林章當時身高出衆,所以才坐在後排。
“知道嗎?那時的你,總是安安靜靜的一個人,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我從來都不知道該怎麼對你好。”
夏路笑笑:“那你現在知道了嗎?”
林章擡手,撫了撫她額前的秀髮,嘴角笑了笑。
只是這個輕輕的動作,不帶任何欲/望,但是夏路知道,這比說一萬次“我愛你”都來得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