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力異常?”
李佳妮望着前方的大坑嘟囔道:“有多異常啊?”
重力異常,這並不算多麼驚人的狀況。
尤其這裡還是隕石坑,內部地質構造密度產生了一些變化也完全處於正常範圍。
只不過...
“很異常。”荷花緩緩將她放了下來,叮囑道:“千萬不要過去。”
“啊?”李佳妮聞言一激靈,躲在他的身後睜着大眼睛不停的掃視着前方,驚訝道:“怎麼回事兒?到底是什麼情況呀?”
荷花沒有說話,他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猶豫了一下,撿起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輕輕拋了過去。
普普通通的石塊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似乎一切看起來都相當正常。
然而,就在它進入窪地範圍的瞬間,一抹淡淡的紅光突然出現在它的周圍,然後...
“啊...”
李佳妮目瞪口呆的揉了揉眼睛,石頭呢??剛纔還在空中飛着啊!誒?怎麼又出現了?又沒了?
“呵呵..”荷花一邊乾笑着一邊扯着李佳妮向後退了十來米。
石頭在空中消失,接着出現,如此反覆,直到落地。除此之外,它的拋物線以及自旋並沒有任何變化,
“這..是什麼玩意啊?”李佳妮愣愣的掐了掐自己的臉蛋,“視覺差嗎?”
“不是。”荷花用力的搓了搓臉,難以置信的說道:“如果沒錯的話,剛纔出現了引力紅移,然後..扭曲了時空啊。”
“呃..”李佳妮嚥了咽口水,抓着他的胳膊顫聲問道:“什..什麼時空?扭曲了哪裡?”
荷花使勁的扯了扯頭,遲疑道:“前方窪地的一定範圍之上都是扭曲的空間,包括我們現在看到的也不是即時畫面,應該有個延遲。”
“扭扭扭..扭曲時空?”李佳妮的小臉煞白,哆哆嗦嗦的說道;“這..這可能嗎?這也不科學啊?”
“是啊,這什麼玩意啊。”荷花煩得要死,扭曲時空倒不新鮮,解釋的方式也有很多。
簡單的說吧,假設,此時那片窪地上空有一顆類似天體的大型物質。當光線照射過去的時候自然是無法穿透,所以會繞着物質的邊緣而過。
但引力無法作用於光,所以唯一的解釋便是這個物質的存在造成了時空扭曲,而光始終沿着直線傳播,在扭曲的時空中運動,所以才扭曲。
但現在的問題是,那片窪地的上空毛都沒有,卻仍然造成了扭曲效果,並且還將扭曲空間後方的畫面以延時的方式呈現了出來。
至於引力紅移,說白了就是引力引起了時間膨脹,處於引力場的時間流逝比外界慢,從而導致看起來光線頻率降低。
當然,所謂的時間膨脹,它壓根也沒有多麼邪乎。套用上面的例子,假設那片窪地上空有一個看不見卻有大質量並且造成時空扭曲的物質。
於是人類眼睛接受的反射光線將會繞過這個扭曲空間,所以纔會延遲,而延遲就會產生紅移。
至於它在引力場中瞬間消失又瞬間出現,那可不代表着它在那一瞬間消失在這個世界,僅僅是因爲引力扭曲而消失了反射光線。
當然,實際上反射光線也並沒有消失,只是過了紅移的視覺極限。引力越強,消失時間越久。
不過,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已知科學體系的基礎之上,並且還是處於觀測者的角度。
至於人類處於引力場中會看到什麼畫面,外界是否變成了加的世界...不得而知。
但是,這不科學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荷花蹲在地上搓臉。道理他都懂,但如果想要生成這種程度的引力場,地球完全辦不到。
除非將地球壓縮至籃球大小,那麼也許可能產生如此大的引力。
但眼前這情況很明顯就不符合引力場的基本條件,甚至那塊碎石的軌跡也充分的證明了它在空中的拋物線並沒有變化。
“會不會是曾經那塊隕石造成的啊?”李佳妮蹲在他的身後小聲的說道。
“隕石..”荷花聞言皺了皺眉,指着前方的窪地問道:“你覺得它是引力場嗎?”
“像。”李佳妮點點頭,接着又搖了搖頭,“但肯定不是啊,這也不像是光譜效應,絕對是扭曲了空間呢!”
“是啊。”荷花贊同的點了點頭,愁道:“那這是什麼玩意啊?沒道理啊。”
“那我們怎麼辦吶?”李佳妮眺望了一眼遠處的金色大門,可憐巴巴的問道:“還能過去嘛?”
荷花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太冒險了,得準備準備。”
“怎麼準備啊?”李佳妮想了想,“**實驗嘛?”
“恩。”
荷花嘗試聯繫井平平,還好,沒有任何影響。
事實上人體試驗要比動物實驗來的更加可靠。但這沒什麼必要,德國人肯定做過了一大堆相關的研究實驗了,將他們的結果拿過來便可。
沒一會兒,井平平便帶着一大堆東西飛了下來。
“哇!兔兔!”李佳妮眼睛一亮,瞬間便將一臉茫然的大肥兔給抓了過來,喜道:“好可愛的兔兔啊!”
“咻...”
荷花瞅了一眼打着轉兒飛過去的兔兔,紅移,閃爍,落地...
“還活着!”李佳妮的小臉滿是驚喜。
“恩,等會兒在看看它的情況。”荷花收回視線蹲在地上準備查看費爾曼的研究日誌。然而,他的動作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麼,豁然起身看向不遠處的窪地。
“怎麼啦?”李佳妮連忙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兔兔還動着呢!”
“是啊。”荷花目光閃爍的盯着前方緩緩說道:“但是石頭沒了。”
沒錯,在那並不算光滑的窪地上,那塊還算明顯的石頭已經悄無聲息的不見了蹤影。
李佳妮快的掃視了一圈兒,接着躡手躡腳的湊到了他的身邊,小聲的問道:“爲什麼啊?哪去啦?”
“不知道,但是兔子也快沒了。”荷花若有所思的看着漸漸變得透明的兔子,這個畫面十分不科學,但他卻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井平平默默無語的轉過了身,他覺得自己脆弱的思維並不適合這種畫面。
“別急。”荷花摸了摸身旁錯愕的小臉,接着快的翻看着手中的日誌,肯定的說道:“馬上就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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竄門,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