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裡一片熱鬧,尤其是籃球場,“莀晨啊,待會要替我加油啊。”
“好。”莀晨無奈的看着大學的幾個朋友,看到對手時,莀晨略微冷了眼光,是早上那個攔自己的女生。
看到莀晨的目光,張曉開口,“莀晨,那是國際金融貿易一班的鄭雨珩,你沒來之前她學習、樣貌和體育一直是第一。他們班可厲害了,你來了後,我們唯一一次在學習上超過他們呢。”
“難怪......,”莀晨陽光的笑着,“待會加油啊。”
幾人忙去準備也就離開了,“莀晨,有人找!”
聽見同學叫自己,莀晨轉身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鍾大哥。”莀晨穿過籃球場笑着跑過去,引起無數的男生心碎啊。
鍾大晃了晃手裡的筆記本,“你的本子。”
“哈哈,真是謝謝鍾大哥了。”莀晨開心的把本子捧在懷裡,“我可不想抄第二遍。”
“這可不是乖學生說的話。”鍾大捏了捏莀晨的臉,柔滑的皮膚讓鍾大一嘆,難怪夏奚宸總是這麼捏她的臉。
莀晨吐吐舌頭,看了看場上,“鍾大哥,我該怎麼謝你呢?”
“嗯......,哪天再請我去你家吃一頓宵夜吧。”鍾大不客氣的說着。
“好,鍾大哥,你要不要看看籃球賽再走?”
“你要上場?”
“不是,班裡的。”
“嗯。”
比賽開始的時候氣氛緊張了起來,鄭雨珩看了莀晨一眼,開球哨聲一起,她就迅速搶過球,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穩穩的把球投進了籃筐。站定看着莀晨,充滿火藥味的眼神讓鍾大有些不爽。
第一節後,張曉被大力撞倒,劉臻也因爲腳踝受傷被迫下場,鄭雨珩衝着莀晨的方向開口,“真是,不好意思。”
二班陷入了困境之中,女生本就不多的國際金融貿易班根本湊不出人手,莀晨走到場上把手腳擦傷的張曉扶了過來,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她看向鄭雨珩,用清亮的聲音說道,“喂,如你所願。國際金融貿易二班莀晨,7號候補。”
莀晨脫下外套,直接套了球服在外面,抓起長髮隨意一綁,瘦弱的背影有着無比的堅定。莀晨彎腰看着與自己相對的鄭雨珩,“小心點。”還沒等鄭雨珩回話,哨聲響起的同時,一個聲影就擦身而過,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莀晨就站在三分線外拍了拍手,“裁判,沒進嗎?”
裁判嚇了一跳,“咳咳,國際金融貿易二班,三分!”
“哇哦!”
“啊啊啊啊!”一陣尖叫聲響起。
鍾大看着在場上鎮定自若的莀晨,第三節已過,可是額上竟然沒流下一點汗,“那個丫頭,不簡單啊。”
又一個三分球,莀晨打了個響指,往後跑去。看着面前防守的兩個人,“你們不會以爲場上只有我一個人吧。”
“什麼?”鄭雨珩幾人轉頭就見球飛向何忻手裡,急忙趕過去。
莀晨往後退了幾步,“小忻,這裡。”
當球回到莀晨手裡時沒人相信她能從那麼遠的距離投進,可是球就這麼進了,空心球,三分。
鄭雨珩花容失色,“運氣,絕對是運氣!”
莀晨拍着球,“那就讓你看看我有多大的運氣吧。”
“Thebestluck。”鍾大笑着對着莀晨說出這個歌名。
想起那晚鐘大給自己唱的這首歌,“鍾大哥,下次再唱一次給我聽吧。”說完,莀晨又奔跑起來。
“榮幸之至。”鍾大的視線緊緊鎖在那個身影上,不曾移開,因爲太過於閃耀。
比賽結束,14:72,從莀晨上場後,她們一分都沒得過。
鍾大把毛巾拿給莀晨,“比賽很精彩。”
“呵呵,那就好。”
“辛苦了。”
莀晨笑得極爲可愛,“謝謝。鍾大哥,夜宵可能得遲一個月了,我這星期要回英國一趟。”
“沒事,正好我也要出差。”
“好巧。”莀晨突然想到,這就像第一次見面一樣的對話。
鍾大無奈一笑,“嗯,好巧。”
醫院。
“景烈,我們來看你了。”單珉把水果放在牀邊。
景烈驚訝的看着涌進病房的人,在看到冷勳一臉得意的樣子,“老幺,你這個叛徒!”
左韜一個箭步衝上去,“景烈哥。”
“韜啊,景烈他傷的是肩膀。”邊季一把抓住他的領子。
左韜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着,“我忘了。”
景烈看着大家擔心的目光,又露出大白牙,“我沒事啊,你們別這麼緊張。”
“我們纔不緊張,倒是邊季嚇了一大跳。”梓晗彈了下他的腦門,“你小子就不讓人省心。”
景烈無辜的揉着腦門,“我錯了,哥,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跑去那邊了嘛。”
夏奚宸拍拍手,“景烈剛恢復沒多久,我們就不要吵他了。”
“奚宸啊,你是好人。”景烈感動的看着他,看到他身後的衛卓言和舒曼。“部長,舒曼,你們也過來了啊。”
“什麼叫我們也過來了,臭小子。”衛卓言好歹鬆了口氣,畢竟是他發的那條短信,還好景烈沒事。
舒曼笑了,“大家都很擔心你。”
“我知道。”景烈感激的看着他,看向一邊眼眶紅了的邊季,“邊季,很快我就出院了。”
邊季點頭,令子鑫攬着他的肩膀,“是啊,邊季,別太難過。景烈,等你好了我們再一起去吃飯。”
藍開點點頭,“對,哥你想吃什麼?”
景烈看着桌上的花想了想,低沉的聲音帶着點點眷戀,“就公司對面那家拉麪店吧。”
舒曼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
“可是景烈,你不是不喜歡吃拉麪嗎?”鍾大開口。
景烈緊皺着眉,“對哦,我怎麼會突然說這個?”他迷茫的按了按太陽穴,“到時候再決定吧。”
張沂文也朝大家揮揮手,“我們該走了,得讓景烈好好休息。”
大家都跟他打招呼走了,舒曼最後看了發呆的景烈一眼,“傻子。”艱難的移開視線。
“舒曼,走了。”衛卓言拍拍她的肩膀,“別想太多了。”
舒曼看着衛卓言的背影,低聲道,“衛卓言,你知道什麼?”
看着走在前面笑鬧的人,舒曼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後。暈黃的燈光下,大家都分開各自回家了。
夏奚宸對衛卓言使了個眼色,“我去接莀晨,你把舒曼送回家吧,人家一個女孩子。”
衛卓言苦笑,“你什麼時候會給我製造把妹機會了?”
“我是讓你當好人,可不是讓你犯罪。”夏奚宸扭頭看着舒曼,“舒曼,要是這傢伙有什麼奇怪的行爲,你直接上,往他最脆弱的地方狠狠踢下去。”
舒曼撲哧一笑,“嗯,奚宸的話我會好好記住的。”
衛卓言勾住他的脖子,“你小子是想我斷子絕孫啊。”
“省得我多個弟弟妹妹啊,卓言爸爸。”夏奚宸急忙掙脫逃竄。“晚安啦,舒曼。”
“嗯,晚安,奚宸。”
衛卓言看着跑遠的人影,“既然不想讓我送,爲什麼不拒絕。”轉眼看毫無情緒的舒曼。
“不想讓他們擔心。”舒曼哈了口氣,“冬天啊。”
“嗯。”取下脖子上的圍巾繞到舒曼的脖子上,“女孩子大冬天的露個脖子像話嗎?”
帶着男人的體溫和特有的男性氣味讓舒曼眯了
下眼,看着衛卓言露出來的脖子。“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衛卓言點了支菸,“什麼?”
舒曼看他抽菸的樣子有點失神,把臉埋在圍巾裡,“沒什麼,走吧。”
“哦。”
“芙洛格特•埃特文,請你務必幫我查清楚獵人協會的事。”即墨站在莀晨的旁邊。
莀晨看着陸陸續續走掉的學生,“不用大人交代,我也會的。”
即墨還想說什麼就偏開身子,夏奚宸的長腿沒掃到他,“切。”
“夏奚宸,大冬天的你還挺精神。”即墨好笑的看着護着莀晨在身後的炸毛的夏奚宸,一臉防備的看着自己。
“即墨,你找莀晨做什麼?”夏奚宸不耐的看着他。
即墨攤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車,“莀晨的父母託我來給莀晨送禮物,我今天恰好路過這邊就送過來了,沒想到剛好碰到她。”
“這麼巧?莀晨,他說的是真的嗎?”
“嗯。”莀晨拿起手上的盒子,“他去年和爸爸的生意上有來往,我沒想到爸爸會託他給我帶東西。”
夏奚宸動了動肩膀,“那還差不多,莀晨,我們走吧。”接過莀晨的書包搭在肩上,“‘種菜’大大,可能好一段時間都不會再見了,保重。”說完就拉着莀晨走了。
“我們會馬上見面的,夏奚宸。”即墨整理自己的風衣,邁開長腿走了。
剛到家,莀晨就接過夏奚宸的外套掛起來,“奚宸,下次我會小心的,別那麼緊張。”
夏奚宸趴在沙發上,“嗯,莀晨啊,那個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壞人,下次離他越遠越好,知道嗎?”
“嗯,知道了,奚宸,我先上樓了,今天還有作業。”莀晨揹着書包走到樓梯口。
“好,記得早點睡覺,別弄得太晚。”夏奚宸無力的翻了個身。
莀晨笑着看了他一眼,上樓去了,關上房門,莀晨的笑臉撤了下去,“格里菲茨,英國那邊有什麼情況?”
一個人影慢慢出現在房間,“小姐,元老院派人到本家調查,老爺直接回絕了。”
“怎麼?一個伯李斯•福爾地我都不能處決嗎?”莀晨坐在天藍的大牀上。
“因爲最近獵人協會的動作太頻繁,元老院怕伯李斯•福爾地是他們抹殺的。”
“哼,倒是會找藉口。”莀晨手指敲着牀單,“父親怎麼說?”
“老爺讓小姐小心,他怕元老院找您的麻煩。”格里菲茨語氣裡有些焦慮。
“別那樣看着我,格里菲茨,我沒有那麼弱。”莀晨的眼變成紅色,在黑暗中美得驚心動魄,“格里菲茨,我渴了。”
“是,小姐。”格里菲茨走到莀晨身前,彎下腰露出自己的頸項。
莀晨攀着他的肩膀,露出牙齒,沒入他的血液之中。
衛卓言的手一滑,杯子猛地落地。
“你怎麼了?”夏奚宸撿起地上的碎片。
“我好像,”衛卓言看了看四周,“聞到了血的味道,”拍拍自己的臉,“可能是我的幻覺吧。”
夏奚宸盯着臉上並無異色的衛卓言。“卓言爸爸。”
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衛卓言並沒有在意,“兒子,我是個男人。”
“我什麼時候把你當女人了。”夏奚宸嘟囔着。
“最好是沒有。去睡吧。”
“一丟丟都沒有,哼,晚安,卓言爸爸。”夏奚宸知道從那天起,衛卓言從來就沒睡好過,自己也是,唯一能讓他好過的是,衛卓言還活着。
格里菲茨用手帕細細擦着莀晨的脣角,“小姐,晚安。”
“格里菲茨,晚安。”莀晨看着寂靜的房間,打開了盒子,月光照進房間,連同盒子裡的那把銀色的小刀,淌着瘮人的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