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和胖嬸談好了?
可以把之前賣掉的房子再重新買回來?
聽到葉淳這句話,無論是葉母還是葉詩蘭,都愣住了。
她們萬萬沒想到,那個被她們在無法可施情況下賣掉的家,竟然還能再買回來。
這……這可是在做夢麼?
一時間,葉母和葉詩蘭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這是真的麼?”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葉母的聲音都在顫抖。
委實,那個家對於葉母而言,實在是太過於重要了。
當初如果不是爲了尋找葉淳,葉母就算再難,也是絕不會把它賣掉的。
原因無它……因爲在那個家裡,擁有着太多太多一家的回憶。
那些珍貴的回憶,在葉家三口人心中,都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
正因如此,葉淳纔會勢意要買回那裡。
否則,只憑那一間老掉牙的破房子,幾乎沒有任何價值。
要知道,當初那間房子即便是賣,也只不過賣了兩萬塊錢而已。
這點價值,對於現如今執掌五大位面的葉淳而言,簡直如同億牛一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只要葉淳願意,他甚至可以讓自己的母親和姐姐住進米國白宮裡,讓原本住在裡面的米國總統心甘心情的乖乖捲鋪蓋滾蛋。
不過……即便是米國白宮,在葉淳心目中的價值也遠不及那間承載着他十幾年記憶的破舊平房。
所以,葉淳纔會從一開始就非常執着地想要把它買回來,並且十分‘大頭’地說出那句‘錢不是問題’。
對於葉淳來說,哪怕胖嬸的開價是一萬億,他也會毫不猶豫。
葉淳現在手裡是沒錢,但他想要錢的話,要多少有多少。
這顆星球上的所有國家,都是他的提錢機器。
當然……從小便十分照顧葉淳一家的胖嬸是絕不會真那麼貪婪問葉淳要一萬億的。
以胖嬸的爲人,即便是算上這兩年的房價漲幅,她頂多也就是衝葉淳多要一萬塊錢。
這樣的價格,其實已經算賠了。
不過,葉淳也知道,胖嬸不會在乎那些。
因爲她可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兇悍,但內心實際上善良得不得了的女人。
這也是葉淳之前心甘情願被她小雞一般拎着脖領教訓的原因。
如果換成其他人,早被葉淳打得滿地找牙了。
想起胖嬸,葉淳的臉上便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容,回答起母親的問話,聲音也越發的堅定了。
“當然是真的了,媽,來之前我已經和胖嬸說好了,等我找到了你們,回去就把房子買回來。”
“可……可你哪來那麼多錢!現在那房子,怎麼也得四五萬了吧!”
一提起錢,葉母就擔心了起來。
四五萬對於其它的家庭而言或許不算什麼,但對於她們這樣的家庭而言,卻不是一個小數目。
葉母直到現在還不能相信,自己的兒子能拿出這麼多錢。
看到母親因爲錢的錢情擔心,葉淳就笑了,笑得很輕鬆。
“媽,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錢不是問題。您兒子現在已經不同了,別說是幾萬塊,就是再多出千倍萬倍,您兒子也拿得出來。媽,您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什……什麼!!!”
葉母直接被兒子的一番話驚呆了。
幾萬塊的千倍萬倍……那可不就是上億了嗎?
兒子……兒子真的能拿出這麼多錢?
他……他這是發大財了麼?
一時間,葉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葉母的心中,金錢上億,那幾乎就代表着‘無窮無盡’了。
而現在兒子居然對她說能拿出這‘無窮無盡’的金錢……這……這實在是太讓她震驚了。
不只是葉母震驚,一旁的葉詩蘭也同樣被弟弟一番話震驚得找不着比。
甚至,就連葉有德夫婦,都在這一刻完全傻掉了。
只有廠長一個人,遠遠地站在一旁冷笑。
能拿出上億金錢……怎麼這吹牛都不帶打草稿的嗎?
那小子以爲自己是誰?
比爾蓋茨嗎?
可就算是比爾蓋茨,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六年時間從無到有,賺足一億。
要知道,當初比爾蓋茨第一比生意,那可是染足了老媽的光。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沒有他那高管老媽,就沒有他比爾蓋茨的雄起。
真當那些巨頭大享都是白手起家麼……哪有那麼多傳奇!
同樣的道理……眼前這小子想要用六年時間個人資產上億,白手起家的話,根本沒有半點可能。
真以爲這錢都是大風颳來那麼好賺麼?
貌似就是這個城市中最大的公司,都沒有上億的資產。
上億?
簡直可笑!
廠長一邊冷笑,一邊眼神嘲弄地望着葉淳,想要看他怎麼收場。
裝B也要有個限度,超過這個限度,那就不叫裝B,而叫傻B。
現在先由得你在這裡胡吹,等一會警察來了,看不揭穿你的騙局。
現在,廠長倒是有些明白葉淳失蹤這六年是去做什麼了。
從他說的話中已經很清楚的能判斷出來,這小子失蹤這六年其實是加入了‘傳銷組織’。
只有‘傳銷組織’,才能短時間內使一個人徹底迷失掉自己的本心。
甚至……再深想一步的話,廠長覺得就連眼前這些所謂的葉家兒媳弄不好都是假的。
這小子之所以演這場大戲,很有可能是爲了達到騙錢的目地。
想到這裡,廠長的心情頓時輕鬆了幾分,變得陽光燦爛起來。
因爲如果一切真如他所想,是這樣的話,那麼,他想得到那四個美女,也就會變得更加容易。
“媽,你不信我啊!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
就在廠長還在自信滿滿做着推測的同時,葉淳也在向着自己的老媽賭咒發誓。
不過,看着母親始終帶有疑色的睛神,葉淳不得由得嘆了一口氣,滿心鬱悶地舉手投降。
“得,我知道您不相信,那您現在就和我姐跟我走行吧,等你們親眼看着我從胖嬸手裡把房子買回來,你們就相信了。”
其實葉淳也想揮手間灑出大把大把的鈔票,用這種搔包的方式來讓母親和姐姐相信。
但奈何他現在實在囊中羞澀,拿不出那麼多錢來搔包。
寶石金幣什麼的,葉淳倒是有不少。
可那種東西,即便是拿出來,多半也沒用。
因爲另一個位面的寶石金幣,與這個位面的寶石金幣姓狀並不相同。
換句話也就是說……就算是葉淳把從‘弱小位面’帶來的寶石金幣拿出來,這個世界的人也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那就更不用提值價所在了。
葉淳可不想讓母親和姐姐以爲自己是拿出一堆‘黃銅’和‘玻璃’來欺騙她們。
之前最早一次打車,最後拿出金幣結帳,被司機以爲遇到騙子的經歷,就已經讓葉淳感覺到很尷尬了。
如今葉淳可不想再來一次更大的,讓自己的老媽和老姐也覺得自己是騙子。
所以,葉淳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先把老媽和老姐帶回到老房子那裡,然後再想辦法搞點錢從胖嬸那裡把房子買回來。
自然,以葉淳的姓格,他是斷然不會虧待胖嬸的。
雖然拿出一萬億來買回房子不太可能,但三五百萬這個價錢,葉淳卻還一定會出的。
對於那些曾經對他好,幫助過他的人,葉淳有能力之後,必然是要一一加以回服的。
而把他們都帶走顯然不可能,葉淳也不會讓那麼多人知道他的秘密。
於是……對他們進行物質上的回報,就成爲了最好的選擇。
這樣的話,葉淳相信他們今後的生活會幸福許多。
至少,他們的後代,不用再爲結婚買房子這樣的事情煩惱了。
在天朝……現在的情況的確是一套房壓倒一片英雄好漢。
“媽,走吧!繼續在這裡呆下去只會讓我想起更多不快的事情!”
看到母親和姐姐還在猶豫,葉淳不由再次出言勸說。
而葉淳也並沒有說假話……呆在這裡,的確讓他想起了很多不快的事情。
自然,葉淳是不怕回憶起這些不快的。
但他卻怕自己因爲回憶起這些不快,憤怒之下對叔叔葉有德一家三口做出什麼傷害姓的事情。
雖然葉淳打心眼裡想狠狠地海扁這一家三口一頓,爲母親,姐姐,以及還有小時候的自己出一口惡氣。
可卻不能真那麼做!
葉淳可不想留給母親一個冷血無情,忤逆犯上的印像。
爲那一家……不值!
所以,葉淳纔想快點離開這裡。
否則,他自己都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會把拳頭砸在叔叔葉有德的臉上。
這樣的親戚,真心讓葉淳惱火。
“好,好,我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馬上跟你走!”
到底是親母子,葉母雖然對兒子的話有所懷疑,可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兒子,做出了跟隨兒子一起走的決定。
這樣的選擇,當場就讓葉淳全身一震,精神起來。
“媽,還收拾什麼?那些東西咱都不要了,回去缺什麼,咱們直接買,全買最好的!”
“不行……”
出乎葉淳的意料,葉母竟然搖起了頭。
不過,葉母隨後吐出的話,卻讓葉淳立刻釋懷了。
“屋裡面還有很多咱們一家人的照片,別的東西可以不要,但那些照片卻一定要帶走,那可是咱們一家人的回憶啊!”
“照片麼……”
聽到母親的話,葉淳沉默了。
他也想起了那些照片,想起了照片中記錄的那些回憶。
正如母親所言……那些記錄着回憶的照片,是無論如論都不能留下的。
“媽,姐,我幫你!”
緊了緊手掌,葉淳咬牙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點點頭,葉母對着兒子笑了一下,然後有些不捨地將懷中的寶貝孫女交還給彩鱗,帶頭向屋內走去。
低聲吩咐衆女等在這裡,葉淳擁着神情有些傷感的老姐跟上了母親的腳步。
片刻之後……當三人再從屋內踏出時,每個人的手裡都已經多了一樣東西。
葉母手裡捧着的是一個包袱。
葉詩蘭的手裡捧着的是一本相冊。
至於葉淳……他手裡捧着的,則是父親葉有道的黑白遺照。
從葉淳眼睛裡殘留的淚水來看,他剛剛明顯是哭過的。
身旁的葉母與葉詩蘭,眼睛也是紅紅的一片,留有淚痕。
“走吧!”
葉淳捧着父親的遺照,向衆女招呼一聲。
然後,他看了一眼身邊的母親和姐姐,邁步向前走去。
從未有一刻,葉淳是像現在這樣期望早點回到那個‘家’。
那種一家團聚,吃團圓飯的場景,簡直讓葉淳恨不得插翅而飛。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淡漠的冷哼卻非常不合時宜的響起,當場就讓葉淳的腳步一頓,眉頭皺起。
“欠葉有德一家的錢還沒還呢,就這麼走了?”
“嗯?”
葉淳停下腳下,皺着眉頭將頭轉向冷哼傳來的方向,入目的,竟是那個之前一旁陪在母親和姐姐身旁的中年男子。
“你是誰?”
葉淳的雙眉揚了起來,眼中射出了一絲冷意。
話說這阿貓阿狗他之前還真沒留意到。
不過,現在看到,倒發現他似乎有點來頭。
因爲他全身都顯露出一種領導氣勢。
“你是葉有道的兒子吧!”
廠長沒有第一時候回答葉淳的問話,而是進行了一句反問。
隨後,他也沒等葉淳回答,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一副領導和長輩的架勢。
“當年葉有道去逝的時候,我記得你才五六歲,這一轉眼,你都長這麼大了,真是歲月催人老啊!”
“你是誰?我不想再問第三遍!”
冷冷看着廠長,葉淳毫不客氣地冷哼一聲,臉上的神情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
領導?
長輩?
葉淳可不記得自己曾經有見過這樣一個領導長輩!
這時,姐姐葉詩蘭在一旁插的一句話,讓葉淳明白了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份。
“他是現在的廠長!當年和爸那個車間的車間主任,就是他當年向廠領導打的報告,力證爸不是因公殉職,而是趕做私活,廠裡才收回了咱家的房子,給了叔叔一家。”
“你就是郎樹輝?”
眼神隨着姐姐話語的完結變得鋒無比,葉淳咬牙切齒地盯着廠長,眯起了眼睛。
郎樹輝這個名字,葉淳可是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一直記在心裡,這麼多年都未曾忘卻。
正如姐姐剛剛所言……當年如果不是他以車間主任的身份向場裡打報告,力證父親葉有道不是因公殉職,而是趕做私活,他們一家根本就不地過那麼慘。
父親的撫卹金,以及還有一家人居住的房子,就是因爲這個人才最終失去了。
對這個人,葉淳一直恨之入骨。
原本,葉淳是打算找到母親和姐姐,並且把她們安頓好之後再去找他算帳的。
但現在……這個算帳的機會貌似要被提前了。
尤其是……葉淳好像記得之前葉雷說過,叔叔葉有德想把姐姐‘賣’給的那個人,就是廠長。
“呵呵……”
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之後,葉淳竟然笑了,而且笑得是那樣的燦爛開心,就好像遇到了什麼大喜事一樣。
不過,他這種笑容落到廠長郎樹輝的眼睛裡,卻完全變成了另一番模樣。
猙獰!
此時郎樹輝眼睛裡看到的,只有一片無盡的猙獰!
他一生中,還從曾見過如此可怕的笑容。
那笑容,只看一眼便讓他心驚膽寒。
“真高興,終於見到你了!”
燦爛地笑着,葉淳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那模樣,倒似真的十分開心一般。
看到葉淳的笑容,一旁重新駝負起小清旋的蓋茨不由自主狠狠地打了一個冷戰。
“我地娘啊!這傻B竟然做了那麼過份的事情,這回想死都難了!”
一旁,感覺到它靈魂震盪內容的倫克點了點頭。
明知道自己是團長仇人,竟然還敢跳出來。
這種智商,倒的確當得上傻B這個評價。
當然……蓋茨和倫克這個共同的評價,一旁的廠長郎樹輝是肯定不會認同的。
在他看來,他這種主動跳出來吸引仇恨的行爲,只是在施展緩兵之計,拖延時間。
既然之前已經有了判斷,那他豈能容葉淳就這樣安然離去?
只要能拖到警察到來,那他郎樹輝就是最大的贏家。
而按照他對那些警察的瞭解,約莫再有個幾分鐘就到了。
這個時候,他自然不能放葉淳離開。
“葉淳,你爸的事情我很遺憾。不過,做爲一個XX黨員,我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說假話。所以,當年我站出來了。同樣的,今天我也一樣要站出來,我要爲你的叔叔葉有德討一個公道。你媽和你姐欠葉有德一家錢,以及還有你剛剛打傷葉雷的事情,必須要有個說法!”
“XX黨員?不能昧着良心說假話?”
聽到這兩句話,葉淳笑了,笑得比剛剛還要燦爛。
而葉母與姐姐葉詩蘭,則是怒容滿面。
郎樹輝……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你這種人,還真是給XX黨抹黑啊!“搖着頭,葉淳嘆息了一句。
隨後,他擡起頭,重新將目光望向郎樹輝,聲音轉爲了冰冷。
“既然XX黨管不了你,那我就帶他們管!倫克,先賞他十計耳光,讓這位不能昧着良心說假話的XX黨員清醒一下。注意控制力量,別給我把人直接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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