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過去,這一段時間可以說是張鑫最爲平靜的日子,也是最爲安逸的日子,不用勾心鬥角,也不用爲了生存而奔波。
只是這樣平靜的日子,這樣山清水秀的地方,並沒有讓張鑫的心靈變得平靜,恢復了傷勢的他,開始爲了自己恢復實力而忙碌,他的一切心神都被這個矇蔽了,什麼都無法理會,更沒有心情理會。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張鑫也是探清楚了周圍的情況,而且相當的熟悉。楚月住的地方是一座小山底下,這座山叫做藥山,原因是因爲山上有很多草藥的緣故。而在周圍有幾個小寨子,寨子裡的人都非常的淳樸。
總得來說,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周圍保持的原始的風貌,就連電燈都沒有多少個,更別提其他的現代化措施了,這裡的人也沒有受到金錢腐蝕,非常的善良,與之對比的,張鑫的心靈卻是極度的邪惡。
祭祀神靈,是需要祭品的,其他的東西都不是太嚴格,只要祭品好,祭祀的成功率就越高,當然返還給張鑫的能量就越多。
而最好的祭品是什麼呢!那就是人,人是萬物之靈,諸天萬界的主宰,靈魂與天成,是最好的祭品,沒有之一。
殺人對於張鑫來說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他唯恐殺的人不夠多,祭祀的力度不夠大。不過現在張鑫也出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怎麼殺人。
現在張鑫手有縛雞之力,也只有縛雞之力。想要湊夠足夠的祭品,那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他不是不想殺人,只是沒有那個實力殺人。這是困擾張鑫的最大難題。
因此就算身體恢復了,張鑫也只能在楚月家暫住下來,苦苦思索到底該怎樣殺人,由此可見,張鑫的心裡的確是變態到了一定的程度。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張鑫似乎對楚月也變好了不少,或者他虛僞了很多,能夠把自己內心的想法隱藏起來,因此兩人的關係直線升溫。表面上看是這樣的。
自然的,張鑫也是對楚月多了很多的瞭解,她除了精通鍼灸之術外,還對人體十分了解,同時對於各種中草藥也是十分的瞭解,是一個醫術非常高超的醫生,在方圓百里之內都非常的有聲望,經常有人來找楚月治病,楚月也會經常的到其他寨子去治病。用自己的醫術換取生存用品。
有一天,張鑫正在竹屋內讀書,楚月這裡有許多的醫術,有很多都是從古流傳下來的孤本。上面的醫術的確是非常高深,現在的張鑫一是因爲無聊,二是因爲他需要有一些東西讓他的腦子陷入思考裡面。不然他會被那種急躁感逼瘋。
張鑫現在看的這本醫書是一本毒書,實際上他對救死扶傷沒有半點興趣。反而對殺人非常的感興趣,所以對那些記載了治病救人的書只看了一點點。反倒對這本毒經瞭如指掌,幾乎可以說是全部都背了下來。
當然這本毒經是一本很老的書了,上面的毒雖然不錯,但是材料都不知道該到哪裡去找,張鑫也就是抱着增加見識的念頭纔看的下去。
“鐺鐺鐺”
就在張鑫看的入迷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敲鐘聲,這讓張鑫的眉頭不禁一皺,一股子煩躁感從心裡涌起。他現在的心靈非常的脆弱,哪怕只是一件小事,也會讓張鑫心裡的憤怒爆發出來。
而門口的鐘聲,卻是楚月的傑作,她生性喜靜,不喜歡別人打擾,因此特地尋了一口鐘放在必經之路上,規定不管是什麼人來找她醫病,都必須要敲鐘,如果楚月在的話,自然會過去,不在的話,敲鐘的人就會留下信息,讓楚月看到了去治。
鐘聲接連不斷的響起,張鑫置若罔聞,他可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別人的死活跟他沒有半點關係,因此老神在的繼續看書。
不過顯然敲鐘的人十分着急,病的也很重,因此一直都在瘋狂的敲鐘,聲音傳遍了周圍。
張鑫皺了皺眉頭,失去力量之後,他的心靈變得十分脆弱,簡單來說就是暴躁易怒,而且非常的沒有耐心,不過他的忍耐力卻是非常好,所以還能保持常態。
眼見那敲鐘的人有誓不罷休的態勢,張鑫也只能拿了醫藥箱,慢悠悠的向大鐘那裡趕去,這些日子楚月經常拉着他去治療病人耳濡目染再加上他那變態的記憶力,已經可以算的上是一個不錯的醫生了。
當然他頂多只可以處理一些常見的小病和外傷,真正的大病是處理不了的,不過這對一個普通的醫生來說也足夠了。
不走幾步,張鑫就看到了病人,準確來說是兩個男人,皮膚黝黑,眼神靈動,這兩個人張鑫也認識,是採藥的藥農,前些日子還來這裡買過藥,他們也是認識張鑫的,因此一看見張鑫,那個沒有受傷的藥農就趕緊跑過來,慌忙交道。
“古醫生,你過來看看我兄弟吧,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半路上直接睡過去,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醒,怎麼叫都沒用。”
這個藥農顯然是十分的焦急,跟旁邊的人關係也很好,因此一把抓住張鑫的肩膀,死死不肯鬆開。
張鑫心裡十分暴躁,但是表面上仍然是非常的木然,他只是肩頭一晃的閃開這個藥農抓過來的手,然後幾步就走到了昏倒了的人面前。
這個人臉色紅潤,呼吸平穩,體表也沒有外傷,看起來的確是在睡覺,只是別人在睡覺哪怕睡得在沉也可以被叫醒,這個人睡覺卻是怎麼也推不醒。
張鑫纔在楚月身邊呆了幾個月而已,雖然記憶力過人,但是醫術也就一般般,對於一般常見的病症也許還有一點辦法,但是對這樣的疑難雜症,自然是隻能幹瞪眼。
不過雖然沒有辦法,張鑫仍然是一副木然的臉色,從表面上來看肯定是什麼也看不出的,他盡職盡責的在那裡測探脈搏,查看眼珠,任誰都以爲他在那裡盡心救治。
用普通的方法看了一下病人後,張鑫發現他實在看不出什麼來,但是他還是盡職的問起了藥農,詢問他的兄弟是在哪裡暈倒了。
張鑫此舉其實是爲了拖延時間,把楚月拖延過來就好了,所以他在問的時候是非常的仔細,幾乎連藥農走一步路走了多少釐米都要問出來。
在藥農看來,這是張鑫盡心的想要問出情況,救治傷者,因此對張鑫十分的感激。他那裡知道,這是張鑫爲了拖延時間而已。有的時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的巧合,還有諷刺。
不過在問的過程中,張鑫卻發現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藥農睡覺的原因很有可能是聞了一種罕見的植物發出的氣體,這並不是毒,而是一種補藥,它能夠讓別人陷入睡眠當中,可以讓人心神寧靜。
不過這個藥物卻是讓張鑫的眼前一亮,現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麼殺人,這種藥物雖然可以讓人心神寧靜,但是也會讓人陷入睡眠當中。
請注意睡眠這兩個字,現在張鑫可以說是一個普通人,他想殺一個或者兩個人倒也容易,但是獻祭的話,必須要在短時間內殺大量的人才行,這對如今的張鑫來說,可以說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是這個能讓人昏睡的藥物,卻是給了張鑫一個絕妙的良機,這的確是一個補藥,它可以讓人心情寧靜神清氣爽,但是用的好了,也可以用來殺人,殺很多很多的人。
因此張鑫立刻急聲問道,“你剛剛採藥的時候,是不是旁邊有一種狗尾巴草一樣的植物,不過穗子是藍色的。”
“是啊!醫生,你怎麼知道,難道那東西有毒。”藥農說道毒的時候臉色都變了,顯然對他的兄弟非常的擔心。
不過張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所以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裝作淡然的說道。
“沒什麼,那只是一種普通的藥而已,你兄弟的病我也知道了,沒什麼大事,等我施個針就行了。”
張鑫也會鍼灸,不會就會一種針法而已,那就是刺激人體的潛力的,這還是因爲楚月在他身上施展了太多次的緣故。
剛纔張鑫不知道這個藥農是什麼病症,因此不敢貿然下針,但是現在張鑫卻已經知道這個人的確是睡了過去,只不過睡得比較沉而已,所以一套針法在加上一些刺激性的手段後,誤睡過去的藥農立刻清醒過來。
這樣一來,兩個人自然當場拜謝,而且還要從旁邊的藥簍裡面拿出一些草藥拜謝,但是張鑫怎麼會在意這個,所以就輕描淡寫的推辭了,這樣一來,反讓這兩個藥農更加的感激,淳樸的他們,連連拜謝而去。
這兩個藥農很快唱着山歌離去了,臨走前告訴了張鑫住址,顯然是希望以後感謝張鑫,但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好客行爲,會給他們的寨子,帶來怎樣恐怖的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