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馬賊任子華沒有見過,任子華也沒有見過草原,也許那裡是人們生活的樂土,或許那是高歌的地方,或許那是牛羊遍地的好地方,可任子華卻依稀的記得在很久以前,他們的鐵蹄曾經踏遍中原的土地。
任子華和田傑兩兄弟來到會議室,一個鬍渣大汗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他沒有穿着像胡服那樣的草原服裝,而是一套觀鬆的運動服,任子華知道那人就是田傑所說的內蒙馬賊,走過去,道:“你好啊!”
那人也站了起來,道:“你好啊!”
他的聲音豪爽,任子華微微一笑,伸出了手,和他的手握在一起,忽然感到對方的手用力很大,任子華眉頭一皺,緊接的他就知道了對方想幹什麼。那人看到任子華長得都沒有他身後的田傑強壯,以爲是一個吃軟飯的,可是當他用力捏任子華的手的時候,就感覺像是捏住了一塊大石,一動也不能動,內心非常的震撼,草原上的人最佩服勇士,看到任子華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尷尬一笑,道:“我叫昂泌夫,你好。”
任子華微微一笑,身手示意對方坐下,道:“任子華,坐。”
昂泌夫也不客氣,草原的人最不喜歡扭捏,做在凳子,道:“聽說你們的白粉生意做得很好,不知道你們在哪裡進貨?”
任子華斜眼看昂泌夫,道:“呵呵,我這裡沒有白粉,是你找錯地方了。”
昂泌夫一愣,說道:“對不起,我,我...”沒等他說完,任子華冷聲道:“抓住他。”
田傑兩兄弟先是納悶,聽到任子華的命令,毫不猶豫的撲向昂泌夫,他驚恐的往後一退,道:“這,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喝???什麼叫待客之道?在我的地盤上,我怎麼對付人由不得你說規矩。”任子華冷喝一聲,道。
田傑不知道任子華爲什麼勒令抓人,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任子華看錯人,毫不猶豫的撲向昂泌夫。
昂泌夫雖然是草原的摔跤好手,怎會是田傑已經把內功練得初有小成的身手的對手,被田傑制住,又驚又怒,雙眼怒視任子華,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昂泌夫的表情盡收任子華的雙眼,任子華擺擺雙手,示意田傑放開昂泌夫。任子華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賣白粉的?”
昂泌夫不解的看着任子華,低聲道:“道上的,有那個不知道你任子華是全國白粉生意做得最好的
。”
任子華呵呵一笑,說道:“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吧?你們那裡臨近俄羅斯,你們完全可以向黑手黨拿貨,何必跨越兩個省來到我這裡拿貨呢?”
昂泌夫心中一突,眼皮連跳數下,任子華的陰狠道上的人也經常提到,他看着這個神秘的少年,總覺得他老是微笑,那種微笑並不能讓人感到安全,而是讓人感到非常的恐懼他說道:“你,你這裡的貨比較便宜。”
任子華仰面思索了一會,用兩隻手指捏了捏太陽穴,道:“你要多少?”
昂泌夫微微一怔,不知道任子華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說道:“如果你願意,我想要看看你的活,還有,我們又許多手續沒有說好。”
經過任子華和昂泌夫的商討,兩人達成了協議,任子華以一百三十塊錢每克賣給昂泌夫,貨任子華送上門。任子華有一個毛病,不知道是不是毛病,就是買賣的時候,他總不願意自己吃虧,有一次田傑幾人問他的時候,他說這些東西都是兄弟們冒險做的買賣,多一分錢也是錢,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兄弟們做賠本買賣,田傑等人聽了之後,哪不能明白任子華的用意?都很感動,今天他們兩兄弟見到任子華討價還價,真的很佩服任子華。經過一番商討,任子華站了起來,伸出右手,道:“希望你我合作成功。”
昂泌夫也哈哈大笑的站起來,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一個男人討價還價也能厲害到這個程度,他知道任子華的錢很多,只是不明白任子華爲什麼這樣,道:“好,希望合作愉快。”說着,他用手跟任子華握在一起,這回他並沒有敢跟任子華比手勁,可這回不一樣,他感到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傳入他的手心,他比之第一次和任子華握手的時候不知道震驚多少,緊接着他的臉色也變得慘白不不堪,任子華臉色並不是剛纔那樣的微笑,而是一臉嚴肅,他說道:“昂泌夫,我敬重你是一條草原的英雄,你要相信我的話,我說的事,我就一定能夠做到,做買賣,也要有做買賣的本分,我只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對我好,我當然不會虧待你,嘿,要是你要什麼想法,那就另外說,”說着,任子華鬆開了昂泌夫的手,道:“兩百多年前,你們草原的鐵蹄踏破我們的中原,現在是和平年代,如果有人跟我過意不去,那我將還兩百多年前的那一報。”
昂泌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不敢懷疑任子華的話,恭敬的點了點頭,拜別了任子華,他轉身就走了。
由於貨是四海幫昂泌夫送的,任子華本來想自己送,田威說讓他去送得了任子華當然不讓田傑隻身過去,讓謝宇跟他一去去了,有着兩人過去,任子華也非常的放心。
歐陽家內,由於是放了書架,大廳上,歐陽不凡對這歐陽若嫺道:“若嫺,雲奇不是很好麼?爲什麼你不願意?”
歐陽若嫺低頭不敢看她的父親,道:“爸,那個花花公子我是不會喜歡的,你就死了這條心了吧!”歐陽若嫺很無奈,她的父親已經勸了她兩個多小時了,理由很簡單,就是保住歐陽家所有的產業。以前她從來沒有見她的父親是這樣,難道當了家主,性情也會變得如此的冷漠無情了麼?
歐陽不凡沉吟片刻,心一橫,道:“我看那孩子也不錯,而且能夠與...”
“爸,你別說了,不就是幾個破錢嗎?沒有這顯赫的家世,我看我們還能活下去。”
啪的一聲,歐陽不凡一掌打在了歐陽若嫺的臉上,冷聲道:“只是幾個破錢嗎?哼,我告訴你,那是我們歐陽家幾百年的基業。”
“那,你打我...”歐陽若嫺雙眼涔淚,不可思議的看着她的父親。
“打你又怎樣?我打的就是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喜歡任子華嗎?哼,那個忘恩負義的畜生,愛上他有什麼結果?哼。”
歐陽若嫺失望的看着他的父親,她並沒哭,而是笑了,二十年的父親的形象就在剛纔打她的那一刻崩潰了,跪了下來,說道:“爸,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一聲爸,一個男人不應該把命運交給另一個男人,那是一種依賴,做人最大的失敗是把自己的命運寄託在另一個人的身上,那跟蛀蟲有何異?”
歐陽若嫺說着,往門外悠悠的走去了,留下不明所以的歐陽不凡,他從來都沒有打過女兒,也沒有看到過一個身爲人子女竟然可以這樣子說自己的父親,他是軍人,可是已經轉業了多年,忘記了基本的軍人的信念,他無力的靠在牆上,似乎已經老去了十歲,臉色黯然,他想道:“是啊!憑什麼我可以把整個家族的命運寄託在一個少年的身上呢?身爲一個男人,似乎已經習慣了爾虞我詐,卻忘記了最根本的自我檢討了。”想着,他的臉色變得堅毅了起來,悠悠的說道:“有歐陽家,就有我,保護它是我的使命。”說着,他笑了,看向門口女兒遠去的方向,他這才明白原來女兒已經長大了,愛誰,還是由她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