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華看了看謝宇,又看了看滿塔格日,發現他們身上都穿着厚厚的禦寒的衣服,也微微一愣,是啊!在這天寒地凍的季節,只單衣上陣,是奇怪了點,他呵呵一笑,道:“呵呵,我門外的車上還有個朋友,他睡着了,以前他受了點傷,感染不得風寒,我給他披上了,我出去叫他進來。”
滿塔格日一臉疑惑,問道:“是女的嗎?”任子華也不知道他爲什麼這樣問,道:“是男的。”
滿塔格日噓了口氣,道:“外面冷,你去叫他進來啊!”
任子華點頭,走出了蒙古包,來到車上,田傑還在睡覺,任子華把田傑叫醒,跟他說明了情況,田傑表示沒有意見,看到依然披在自己身上的任子華的衣服,又看了看任子華依然穿着一件單薄的襯衫,露出感激之情,把衣服還給了任子華,任子華披上外套,說是外套,那也只不過是一件比之裡面那件衣服比較厚一些的棉紗黑色襯衫,已經洗得有些發白。
任子華和田傑回到蒙古包內,滿塔格日訝異的看着任子華,他說的外套原來只是一件稍微厚一點的破舊襯衫,在這冰冷的冬天,只穿這些衣服會更加冷。
任子華也看到她那訝異的眼神,微笑道:“現在還年輕,衣服穿得太多,到老的時候那不是披着棉被上陣了麼?”
“撲簌”一聲,滿塔格日笑道:“你真是一個怪人。”說着,她有大量了任子華幾眼,除了那身上的穿着奇異之外,他的雙眼比較深邃,好像一潭深水,永遠也看不透,嘴邊時刻掛着一幅笑容,可看起來不是在笑,而是在衡量對方的表情,看到那個微笑,她不覺得把自己應該有的表情全部暴露在這個神秘的奇蹟之子的眼前,這才明白開始見面的時候她總覺得很奇怪。
接着,任子華又想滿塔格日介紹了田傑,田傑年紀比較長,滿塔格日知道了田傑就是田威的哥哥,也直呼田傑傑哥,有這樣的一個美女叫自己大哥田傑當然也不拒絕。
幾人聊了片刻,滿塔格日的父親送來了食物,是一大盤的手抓羊肉,剛對號入座,任子華問道:“格日,你阿哥呢?”
滿塔格日答道:“他不回來吃飯了,帶了食物,在草原上馴馬呢!這大冬天的,我們草原的人就喜歡做着遊戲。”
謝宇愣道:“馴馬?遊戲?你也會?”
滿塔格日撅嘴道:“那有什麼?我還曾經馴服過我哥哥沒能馴服的馬呢!”
滿塔格日的父親也微笑道:“就一個野丫頭,”說着,他看向任子華等人,笑道:“讓你們見笑了,這丫頭平日裡也喜歡做一些男子做的事情,哦,對了,要是你們不急趕路,等下我就帶你們去看看我們草原上的馬,今晚還有狩獵,怎麼樣?”
滿塔格日也說道:“是啊!現在天色已經快晚了,這草原上天色晚下來,風沙就特別的大,”說到這裡,滿塔格日面色微微黯然,對這他的父親道:“父親,您給媽
媽送飯了嗎?”
“嗯!”滿塔格日的父親低頭應了一聲,埋頭吃飯,有說不出的傷心。
謝宇疑惑的道:“咦?大媽不是已經???”
滿塔格日的父親擡起了頭,慘然一笑,他明白謝宇的意思,道:“不是你想的那樣,而是我的妻子被風沙壓了好久,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她被救了回來,可是下身已經癱瘓了,呵,那已經是不幸中的幸運了。”
“我以爲呢!”謝宇噓了口氣,也爲自己的想法兒感到不安。
任子華說道:“下身癱瘓?大叔,能讓我去看看阿姨嗎?我學過一些醫術,興許我能治好。”
滿塔格日婦女疑惑的看着任子華,他們覺得任子華不是說謊,可是以前在大醫院的時候,醫生就說了,不能治,他們已經心灰意冷,滿塔格日的父親搖頭道:“還是別去了,那多麻煩,大的醫院我們也沒少去,我看還是算了。”說着,他一臉的無奈,那種無奈是命運的無奈,面對這樣的災難,埋怨也沒有用,有時候他真想破口大罵,罵那賊老天怎麼不長眼睛把他的妻子弄成這樣。
滿塔格日卻不一樣,看到任子華那微笑的面容,她彷彿抓到了一絲希望,她想任子華一定是個奇蹟,她雙眼火熱的看着任子華,道:“我相信你。”
看到女兒這樣說,滿塔格日的父親奇異的看着女兒。任子華微笑的站起來,道:“我只是一箇中醫的,讓我看看,希望我能幫你們點什麼。”
滿塔格日的父親也站了起來,道:“那就多謝了,如果你能幫我治好我妻子的病,你就是我的大恩人,我,我,我就...”
看到滿塔格日的父親語無倫次,任子華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道:“大叔,今天您對我們的招待,就是最好的報答了,能這樣說嗎?”
“是啊!是啊!”田傑也在一邊幫任子華說話,他明白任子華是那種喜歡幫助貧苦的善良的人。
謝宇頭也不擡起,不在意的說道:“你們就放心吧!我還從來沒見過華哥不能辦的事情。”
滿塔格日父女感覺的看了看任子華,醫不醫得好那是另一回事,他能有那份心就足夠了。
吃過飯,任子華三人在滿塔格日父女的帶領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滿塔格日的母親的房間裡走去。
滿塔格日的母親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婦女,棉被蓋住了整個身體,只露出一個頭,與滿塔格日有幾分相似,只是蒼老了許多,看似剛剛流過淚一樣,她看到好多人來,非常的高興,滿塔格日的父親扶起她,她便招呼任子華等人坐了下來。
滿塔格日對着她的母親道:“娘,我這個同學會看病,讓他給您看看吧!”她邊說邊指着任子華。
滿塔格日的母親驚奇的看着任子華,有些不敢相信,也用嫺熟的普通話說道:“哎,謝謝你們,我這病,多半也治不好了,你們能夠有這份心就足夠了。”
任子華呵呵一笑,道:“大媽,您別這麼說,讓我看看,興許我能治好呢!我們人有給予我們健康的理由,何必這般垂頭喪氣呢?”
衆人聽了任子華的話,都覺得很有道理,如是有人對自己失去了信心,那他的人生就永遠的失敗了,滿塔格日的父親對這他的妻子道:“娜娜,這子華說得對,你就讓他看看吧!”吃飯的時候,任子華已經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任子華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直呼大叔就好了。
滿塔格日的母親最聽他丈夫的話,看到丈夫這樣說,她對任子華點了點頭,道:“那,那你怎麼看?你的那個X光的機器帶了嗎?”
任子華一愣,接着微笑道:“呵呵,大媽,不用了,你只要把手伸給我就行。”
任子華這麼一說,滿塔格日一家三口滿臉的失望,以爲任子華帶了什麼高級的檢測儀來,可田傑謝宇兩人可不一樣,只要任子華把手搭到誰的身上,什麼毛病就可以看出來,對於這點,他們兩個早就見過了。
滿塔格日的母親爲了不讓任子華失望,伸出了手,任子華單指搭在她的脈搏上,輸入少許的真元直取她的下身所有的經脈,這種方法他已經用了好多次,跟定不會差,接着任子華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她傷得不是一般的重,下身大部分的經脈的神經系統已經失去了功能,更有背部的距骨已經裂開,難怪下身全部癱瘓,骨頭開裂對於小孩來說很容易治療,可對於這樣的婦女來說就難以治療了,而且裂開的裂縫裡已經長滿了肉,他面色凝重的說道:“你們是不是在大媽受傷三天以後才送她去醫院?或者是三天之後才接受檢查?”
滿塔格日一家三口驚呼了起來,他們的表情有些激動,任子華說得沒錯,那正是三天以後才接受的治療,滿塔格日的父親羞愧的說道:“是的,那時我,我們家沒錢,送到了當地的醫院,他們沒有辦法,後來送到大醫院治療,可是他們的費用太貴,我,我們出不起,等待第一季我把所有的養和馬賣了以後,又借夠了錢,可是醫生說已經不能治了。”說着,他的臉色變得通紅了起來,不能夠保護自己的女人,是一個男人的恥辱,他一樣也有這樣的的心理。
任子華拍了拍他的背部,道:“大叔,您別激動,我只能讓大媽恢復大腿的知覺,可他背部後的那塊裂開的骨頭裡已經沒有的骨髓,需要老虎的骨髓,我一時難以找到,大媽可能暫時不能走路了。”
“什麼?老虎的骨髓?我,我,我一定要找到,一定...”滿塔格日的父親既驚奇又激動的說道。他的雙目也以變得通紅,一年多以來,他一直很自責,現在終於找到了贖罪的機會,讓他深愛的妻子能夠站起來,一同騎馬在這片遼闊的草原上,怎能不激動?可老虎這種動物本來就稀有,再者是國家的一級保護動物,殺一個老虎就要償命的,要找到這種動物,上哪裡找呢?他一時間也得迷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