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嬌滴滴的說完之後,杜蘭敵就轉過身去,把弓起的後背對準了雷加。
雷加突然意識到現在的情況很尷尬。他們都赤身**,該做的跟不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下了,想後悔早已經是來不及了。他不確定杜蘭敵是不是怨恨他做的事情,如果是的話,那自己該不該穿好衣服,無聲無息的走開。
他的目光先是觸及到杜蘭敵如絲般柔軟的**,以及**上香汗淋漓的津液,接着看到被自己兇狠撕裂的睡衣,還有她身下殷虹的處子血跡。
他開始痛恨自己衝動之下所做的事情,但其實更痛恨是自己。
因爲,他還想再做一次。
他對杜蘭敵真的很抱歉,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失去理智,像只瘋狂的野獸一樣,甚至對她當時的尖叫聲不管不顧,只一心想要更深、更深……
而現在明明心懷愧疚,自己的雙手卻拼命的想要再一次的拂過她**的脊背,豐腴的臀部,曲美的腰肢,以及,月亮般的**,以及**上堅挺的紅豆,以及溼溼暖暖緊緊滑滑的那片聖地,以及、以及、以及……
“你得賠我件衣服。”
杜蘭敵對着山洞的牆壁說道。
“我知道。”
雷加故作鎮定拿起自己的衣服披到杜蘭敵身上,“我把我的衣服給你。”
“我現在又不要。”
杜蘭敵丟開衣服,頓了頓,輕聲的說道:“我現在很疼,只想讓你抱着我。”
雷加微微一怔,隨即側躺到杜蘭敵的身邊,用雙臂溫柔的環住她,手掌剛好放在她小巧而渾圓的**上。
杜蘭敵靠在他的臂彎裡,輕聲的問道:“你把第一次交給我這樣的鄉野村婦,不後悔嗎?”
雷加眉宇間聚起一條細細的皺紋,“你不是鄉野村婦。”
“雖然這樣的話讓我很高興,但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鄉野村婦,就像烏鴉嶺始終都是個邊陲小鎮一樣。”
杜蘭敵用柔軟的不能再柔軟的聲音說道:“而你卻不止是一個小小的酒館夥計,更不止是烏鴉領主。將來你的身邊會有數都數不清的女人,漂亮的、身份高貴的、體貼入微的,她們都想爬上你的牀——總之,跟你以後的成就,以及你以後遇到的女人相比,我就是個鄉野村婦。”
雷加稍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回答說:“你不知道你給了我多大的幫助,也不知道你在我心中始終有——”
沒等他說完,杜蘭敵突然轉過臉來,用火熱的雙脣封住了他說話的嘴。
一段長吻過後,杜蘭敵的俏臉上爬滿了淚痕。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雷加驚愕的問道。
“不。”
杜蘭敵把臉埋到了雷加的胸膛裡,“我只是不敢聽你的甜言蜜語,我怕我會心碎,我也不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究竟是什麼位置,因爲不管答案是什麼,都不如我自己做美夢更開心。你走後,我會做許多像今天晚上一樣的美夢。”
“你……一定要幸福、快樂。”雷加忍不住抿緊了嘴脣。
“放心吧。”
杜蘭敵在雷加的胸膛間發出了笑聲,“一想到將來必將成爲偉大傳奇的雷加,他第一個女人是我杜蘭敵,我就開心的要死。”
雷加明明感覺到了胸膛上溼潤的淚水,卻沒法看到杜蘭敵是否在哭泣。她爲了讓他安心,居然連眼淚都不讓他見到……山洞外一聲滾雷,讓他忍不住將驚顫的她抱得更緊了。
杜蘭敵伏在他的胸膛前,嘴巴開始在那些堅硬的肌肉間吮吸起來。最開始動作小,等雷加發現的時候,情勢已經無法阻擋了。
“杜蘭敵……”
“別說話。”
杜蘭敵嘴裡含着雷加的**,氣喘吁吁的說道:“讓嘴巴乾點別的事情,我可不想把唯一的一夜就這樣浪費掉。”
雷加將杜蘭敵從胸膛前拽了出來,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將她眼角殘留的淚滴輕輕擦拭乾淨。
“笑。”
他幾乎是在用命令的口氣。
杜蘭敵咬了咬嘴脣,然後莞爾一笑。
雷加凝聚起一階鬥氣,給陰暗的洞穴照出微弱的光亮。十階鬥氣太刺眼,而且沒有情調,一階鬥氣剛剛好。這是謝普教給他隱藏鬥氣的技巧,如今被他用來……**。
“你幹什麼?”
杜蘭敵滿臉羞紅,伸手去遮自己的**。
雷加將她的手從胸前拉開,然後一臉平靜的說道:“我記住你的身體。用眼、用嘴,用我的身體。”
杜蘭敵也不再羞澀,而是大大方方的將自己最完美的樣子展現給雷加看。她捉住雷加那讓她心顫的命根子,引導他往自己的兩腿之間,“記住我沒有用,我想讓你記住的是我們兩個融爲一體時的樣子。”
雷加再次壓迫到她的身上。
只一夜……只一夜……
但這一生,都已足夠……
山洞外的大雨在地面上敲打出猛烈的節奏,隆隆的雷聲無法掩蓋杜蘭敵尖叫般的呻吟。
洞外的遠處,在雷加根本不可能看到的地方,一道人形火焰正在大雨中默默佇立,無聲守候……
拂曉來臨時,雷加**着上身,懷裡抱着已經虛脫的杜蘭敵走出了山洞。
杜蘭敵身上披着雷加的上衣,臉上掛着滿足的笑意,在雷加溫暖的臂彎中沉沉睡去。
雷加先是把杜蘭敵送回她自己的家中,然後輕手輕腳的回到了暴鴉酒館的閣樓上。
索拉坐在牀邊,看到雷加進來急忙站了起來。
“主人,你回來了。”
她的語氣不像從前那樣熱烈,而是帶着幾分少女的幽怨。
“嗯。”雷加輕輕應了一聲。
“我把我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索拉指了指堆在牆邊的兩個大包裹。
雷加搖了搖頭,“這裡的所有東西都屬於老闆,我什麼也不想帶走。而且……”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連你我也不想帶走。”
索拉驚恐的快要哭出來了,顫聲的問道:“主人,索拉做錯了什麼?你爲什麼要把索拉留在這裡?”
“你什麼都沒有做錯,我也不是要把你留在酒館繼續做奴隸。”
雷加溫和的說道:“索拉,你本就不是奴隸,你是蠻族九大部落之一的阿奇索拉,你要領導——”
索拉激動的拉着雷加的手臂,“我不要當什麼阿奇索拉!我只要當主人的奴隸!求求你,帶索拉走,不要丟棄索拉!”
雷加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他曾經答應過火靈元素,在索拉掌握元素之力前保護她,而索拉一直沒跟火靈融合成功,每次跟雷加切磋的時候都表現的很笨拙,一點火都召喚不出來。如果從誓言的角度來講,他現在確實不應該趕走她。
“可如果你要跟我一起,就必須烙上奴隸印記,一旦你烙上奴隸印記,你就真的屬於我了,這會讓你們的部落蒙羞的。”
“給我印記!”
索拉當即說道:“主人,給我印記,索拉永永遠遠都屬於你,並且只屬於你。”
“這是你的選擇嗎?要知道一旦打上烙印,你就無法後悔了。”雷加提示道。
“絕不後悔!”索拉橙紅的眼瞳裡閃爍着無盡的渴望。
“那好吧,我帶你走,等進入森巖城之前,我會找個工匠替你打上烙印,在此之前,你都可以改變主意,但在此之後,你將真正成爲我的女奴,終身的女奴。”
說完,雷加又指着準備好的包裹說道:“把這些東西都放回原處,我們準備出發吧。”
“主人……”
索拉小心翼翼的說道:“索拉可不可以拿走一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索拉一向乖巧,幾乎從來不跟雷加索要東西,甚至幾個月來,身上還一直穿着最早的那件縫了無數補丁的衣服。
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樣子,雷加自責的點了點頭,“你說吧。”
“我想帶走《雪愛》那本書。”索拉說道。
“我倒不是不許,可那本書已經沒什麼用處了,帶着也是累贅啊。”雷加微微皺起了眉頭。
索拉低頭看着腳尖,小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潮。“我……還想再學學,裡面有些東西,我剛剛纔開始明白……”
說着說着,聲音細若蚊蠅。
雷加困惑的眨了眨眼,雖然不知道索拉這是怎麼了,但帶走一本書也不是什麼大事,於是隨即答應了下來。“好吧,那本書就送給你了。”
索拉欣喜的擡頭,“謝謝主人!”
她似乎想抱雷加,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收拾好隨身物品後,兩人走下閣樓。
謝普早已站到吧檯裡,佈滿閃電疤痕的雙臂抱在胸前,棱角分明的臉上寫滿了冷漠,就像一年前他趕雷加走時一樣。一窩亂蓬蓬的硬直灰髮下,飽經風霜的額頭被鑿刻出深深的線條。但作爲頂級刺客的神韻仍在,令雷加不敢忘懷他給他的教導。
看到雷加神采奕奕的走下來,魔心的癥結都已消失,他臉上緊繃的皺紋當即放鬆了些許。以分別的代價,讓自己的愛徒通過了魔心考驗,並且達到了十階水準,這買賣……值。
“我要走了,老闆。”雷加深深的一躬。
“嗯。”
“沒看到鴉兄,老闆就幫我跟他告個別吧。”
“嗯。”
“那……請多保重。”說完,雷加緩慢的轉過身去。
“等等——”
雷加急切轉了回來,“老闆,還有什麼吩咐?”
“你的工錢。”
謝普隨手一拋,將兩枚銀幣丟到雷加手裡,然後掛出他標誌性的壞笑,“順便買你個笑,別讓我看你哭喪着臉離開。”
雷加感覺眼睛刺痛,但隨即毫不猶豫的笑了出來,把銀幣裝好,“謝謝老闆。”
謝普別過臉去,揮了揮手,“石頭都比你笑的好看!滾吧!”
雷加走到門口,突然停下來問道:“老闆,我們還會再見嗎?”
謝普閉着眼睛沉思了一會兒,像是喃喃自語的說道:“烏鴉高飛時,你我相見日。”
雷加平靜點了點頭,帶着索拉走出了酒館。
離開了謝普,離開了……家,再次流浪。
這一年,他十六歲,索拉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