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流哈哈一笑,朗聲說道:“芳安師姐,看來帝奇師兄傷你傷得實在是太深了,之前我還擔心你會耍什麼陰謀詭計,現在看來你是真的站在我這一邊的。很好,你且退後,讓我先靠自己的實力,擊敗師兄,然後再讓你親手殺了他。”
芳安女王點了點頭,“師弟,你要小心!”
影流笑着說道:“放心吧師姐。”
說完,猛然一道殘影,身體變衝出了休息區,直逼謝普老闆。
“來得好!”
謝普老闆低吼一聲,身體隨即幻化成數個影子分身,一起圍攻影流。
影流只是冷笑一聲,“竟然是老掉牙的招式!”說完,也同樣幻化出數個影子分身,數量是謝普老闆的一倍。
每個影分身,都具有本體一半的實力,相互糾纏在一起,場面極度危險。巨大的鬥氣不斷撞擊,整個地面都隨之搖晃起來。
克萊芳汀連忙支起魔法罩,讓阿梅一家人躲在魔法罩裡。芳安女王則板着臉,聚精會神的盯着影流和謝普老闆之間的戰鬥。
克萊芳汀說道:“女王陛下,你也來魔法罩裡躲避一下吧,他們兩人生死相搏,鬥氣難免會不可控制,還是躲在魔法罩裡能更安全一些。”
芳安女王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不要緊的,我自己也會魔法罩,因此不會有事。倒是你的魔法靈力還不夠強大,你應該帶着阿梅和孩子們躲得更遠一些,這裡有我看着就好。”
克萊芳汀想很想關注影流和謝普老闆之間的戰鬥,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她都希望影流能戰勝謝普,但卻也不想看到謝普就這樣死掉,因爲謝普如果真的死掉的話,一定會徹底激怒雷加,到時候千牧雪御座跟雷加之間的死結,就再也解不開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觀看戰局,而是保護好阿梅一家人,這是她的承諾。既然前面有芳安女王看守,那麼她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於是便帶着阿梅一家人朝休息區的角落移動,這樣能避開很多鬥氣的碰撞,讓魔法陣的效力更持久一些。
謝普老闆和影流殺的難解難分,他們都是一個師傅交出來的,幾乎所有的招式都完全一樣。憑着自己身強力壯,影流攻得很猛,也牢牢佔據着場面上的上風,但是畢竟經驗不如謝普老闆,幾次強攻之後,優勢便慢慢減少,甚至有差點被謝普老闆找到真身,一刀致命。
很快,影流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在三兩招之內解決掉謝普老闆,唯一能戰勝謝普老闆的辦法,就是靠充沛的鬥氣來打持久戰。這樣一來,謝普老闆便會必敗無疑。
因此,影流沉下心來,開始有條不紊的見招拆招,以圖消耗幹謝普老闆的鬥氣積蓄。
終於,幾百個回合下來,謝普的攻擊越發無力,而影流的鬥氣雖然也消耗了很多,但仍能維繫。影流瞅準機會,一計幻影斬便直取謝普老闆的咽喉,謝普老闆沒料到影流會直接識破他的真身,想要躲閃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能硬着頭皮,硬碰硬的對抗!
只聽“轟”的一聲,天搖地動,謝普老闆重重的摔落在地,口中噴出一道血箭,周身的鬥氣防禦完全被擊潰了。
“哈……”
謝普老闆艱難的支撐起了身體,“到底是老了,就是不如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影流渾身上下也是血氣翻涌,自己的鬥氣防禦其實也同樣被謝普老闆擊破了,只是靠着年輕氣盛,強撐着一口氣,沒有倒下。
他邁步走到謝普老闆的面前,冷冷的說道:“你敗了,帝奇師兄。我將是新的均衡教派的掌教!”
謝普嘆了口氣,“我對掌教之位,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我的確是敗了,過了這麼多年的隱姓埋名日子,有了雷加那樣的夥計,還跟我的女兒一起生活了一段日子,我已經很知足了。師弟啊,只希望你殺了我之後,先不要急着騷擾雷加的商隊,而是回去好好跟千牧雪對質一番,看清楚我們人族目前面臨的真正危險。”
影流點了點頭,“這一點,不需要你來教導我。芳安師姐,你要來結束帝奇師兄的性命嗎?”
芳安女王走到謝普面前,低頭看着謝普,冷冷的問道:“這麼多年了,你終究還是沒有逃過,你覺得這一切值得嗎?”
謝普幽幽的笑道:“之前我以爲只要我躲起來,你就不會受到傷害,但其實我錯了。我這一聲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敢承認我對你的感情,沒說過一句,我愛你。”
芳安女王抿了抿嘴脣,“你覺得現在說這樣的話,還有用嗎?”
謝普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是爲了有用,只是有感而發。”
“很好。”
芳安女王冷酷的點了點頭,轉而對影流伸出手來,“把你的匕首借我一用。”
影流當即將手中的一把匕首遞給了芳安女王。
謝普老闆閉上眼睛,等待着命運最終的到來。
芳安女王高高的舉起了匕首,怒吼一聲,重重的劈下——一旁的克萊芳汀難過的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那副場面的發生。
但,芳安女王的匕首還未觸及到謝普老闆,突然刀鋒一轉,徑直刺向影流的心窩!
影流驚呼一聲,失去鬥氣防禦的他,一旦被鋒利的匕首擊中,那將必死無疑!好在他反應極快,用另一隻手上的匕首,將芳安女王的攻擊格擋開,但也讓自己瞬間陷入了絕境之中。
芳安女王一旦出手,就絕不留情,招招皆是斃命之招,攻擊中還夾雜着強大的魔法,影流的力量在跟謝普老闆對決的時候,幾乎被消耗殆盡了,哪裡還能跟芳安女王過招?
短短一瞬間的功夫,他便被芳安女王擊倒在地,匕首架在了脖頸之上。
“師姐!你這算是什麼意思!”
影流面色慘白的質問道:“難道你也想背叛均衡教派嗎?”
“背叛?”
芳安女王冷冷的說道:“不,在我心裡,唯有背叛自己的愛人,纔會算得上是背叛。至於其他,不管是聖光姊妹會也好,均衡教派也好,我統統都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