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法師惱恨的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我們怎麼可能在男人面前脫光?再說就算我們真的在雷加面前脫光,他對我們也根本沒有興趣,難道你沒注意到他身邊的女孩有多麼美豔嗎?跟那兩個女孩一比,我們這模樣的又算的了什麼?脫光了之類的話說出去,御座閣下都不會信的!”
黃袍法師嘆了一口氣,“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們吃鹿肉耽誤了不少時間,現在天色也晚了,再不回去,御座閣下該着急了。”
紅袍法師想了想,無奈的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先把光着的身子遮上吧。”
黃袍法師問道:“怎麼遮?”
紅袍法師罵道:“笨蛋,這裡不是有現成的樹枝樹葉嗎?我們弄下一些來,以魔法之力吸附在自己的身上,等過了森巖城城門,進入到城中之後,我們就會自己的住所,換上新的法袍。至於如何向御座閣下解釋,我們就實話實說得了,就說是因爲太累而去洗澡,結果衣服被兩個小孩給偷走了。”
黃袍法師想了想,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了,於是只能點點頭,說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
兩人隨即從周圍的樹上弄來一些樹枝樹葉,以魔法之力吸附在身上,形成一層密不透風的“樹衣”,都穿戴妥當之後,才急急忙忙的上路。
沒用多久,兩人就回到了森巖城門前。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森巖城上插滿了熊熊燃燒的火把,守城的黎明之翼士兵看到兩個人影,當即命令怒獅之心的弓箭手準備,同時大聲喝問道:“什麼人!”
紅袍法師一陣惱怒,但也只能耐着性子的說道:“是我們,聖光姊妹會的紅袍法師和黃袍法師?”
守城的士兵們大吃一驚,他們自然是認識紅袍法師和黃袍法師的,但卻從未見過兩個地位如此崇高的女魔法師,竟然會穿着樹葉回來。
黎明之翼的士兵急忙問道:“兩位女士,爲何會如此狼狽?莫不是雷加的黑翼士兵爲難你們了?”
黃袍法師惱怒的說道:“你們胡亂猜測什麼啊!還不趕緊開城門,讓我們進去?耽誤了給御座閣下彙報重大消息,你們負責嗎?”
“趕緊打開城門!”黎明之翼的士兵連忙擺手。
很快,沉重的大門就低吼着打開了,黃袍法師和紅袍法師雙雙進入到城內。黎明之翼的士兵一臉嚴肅的迎了上來,說道:“兩位女士,御座閣下吩咐過,見到你們就請你們即刻前往王宮。”
紅袍法師和黃袍法師相互對視了一眼,紅袍法師皺着眉頭說道:“我們穿成這個樣子,如何去見御座閣下?總得容我們換身衣服吧?”
黎明之翼的士兵堅決的搖了搖頭,“我只是在執行御座閣下的命令,兩位女士還請不要爲難我。”
黃袍法師嘆了口氣,“算了,我們去周圍的農家隨便抓一件衣服來穿吧,雖然不太合身份,但總比裹着隨時都有可能掉落的樹葉要好。”
紅袍法師猶豫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說道:“也只好如此了。這位大人,你且在這裡稍等我們幾分鐘,我們馬上就好。”
黎明之翼的士兵本想阻止,但張口的時候紅袍法師和黃袍法師已經閃現了出去,根本無法攔住,於是也只能作罷。
等了一小會兒,紅袍法師和黃袍法師各自穿着農婦的衣服,面色不悅的走了出來。她們不想穿這種平民的衣服,但問題是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幾個怒獅之心的士兵在旁邊竊笑道:“果然是人靠衣服馬靠鞍啊,之前見這兩個女魔法師,聖潔到不敢直視,現在穿成這樣,活脫脫兩個剛跟男人幹過那種事的村姑,嘿嘿嘿。”
黃袍法師一陣惱怒,剛要發作,紅袍法師卻一把拉住了她,“不要節外生枝了,見御座閣下,彙報正事要緊。”
黃袍法師隨即壓制住心中的怒火,之前那些難聽的話權當沒有聽見。
黎明之翼的士兵倒是還像以前一樣恭敬,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兩位女士,我們走吧。”
紅袍法師和黃袍法師跟着黎明之翼的士兵一路前行,不久就到達了戒備森嚴的王宮。
她們每走過一道哨卡,就會有黎明之翼的士兵對她們行禮,從哪些守衛的臉上,紅袍法師和黃袍法師絲毫看不出任何驚訝、嗤笑或者類似的表情來,依然是像以前一樣,充滿了尊敬。但是,紅袍法師和黃袍法師心裡都在暗自揣摩着:這些黎明之翼的守衛雖然表面不嘲笑她們,但心裡早就在嘲笑她們了。
如此的念頭,讓她們的腳步無比沉重,以往走五分鐘便可到達的路,如今她們卻走了整整十分鐘。
好不容易到了王宮正殿門口後,前面引路的黎明之翼士兵伸手攔住了她們,“兩位女士請在這裡稍後,我去爲兩位通報一聲。”
說完,黎明之翼的士兵便一甩白袍,轉身走進了宮殿裡,沒用多久,便急匆匆的走了出來,躬身對紅袍法師和黃袍法師說道:“御座閣下正在裡面等候二位,二位快請進去吧。”
紅袍法師和黃袍法師不敢怠慢,連忙低頭走進了王宮大殿之中。
一進王宮大殿,御座千牧雪當即發出一聲驚訝的“咦”聲,緊接着就厲聲問道:“怎麼回事?你們兩個爲何會穿成這副模樣?我聖光姊妹會的尊嚴都到哪裡去了?說!你們是不是受到了什麼侮辱!”
紅袍法師連忙說道:“多謝御座閣下的掛懷,我們並沒有受到侮辱。”
千牧雪皺着眉頭說道:“我纔不管你們的死活呢,我擔心的是,聖光姊妹會的尊嚴有沒有被你們丟盡了!你們穿成這個樣子,究竟是因爲什麼?是不是雷加羞辱你們了?”
紅袍法師臉色一陣煞白,張了幾次嘴才勉強發出聲音來,“回稟御座閣下,雷加並沒有羞辱我們,我們搞成這個樣子,全是因爲我們自己……”
千牧雪一聽不管雷加的事,整個人才放鬆了下來。但隆隆的怒氣仍掛在臉上,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嚴厲:“說,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