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姆還沒有跟上來,他不會有什麼事吧?”冉雪一邊往臉上塗着油彩一邊問道。
此時衆人已經潛入防區三天了,可是身後的克里姆卻是如同消失了一般和衆人再沒了聯繫。
“放心吧,他死不了。”殘狼一邊擦拭着手裡的步槍零件一邊淡淡的說道。
“你這個老師可真是不負責任!”一旁的影子聞言忍不住啞着嗓子打趣道。
停下手裡的活兒,殘狼扭頭看了眼正在準備換藥的影子,“中國不是有句話嗎?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只不過是教他一些可以在戰場上更好的生存的技巧,可不是給他做保姆的。”
“額...”聞言,前者不禁啞然,這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冷血啊。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殘狼飛快的把手邊的零件組裝成了一支AUG步槍,隨即說道,“好了,我們繼續前進,如果不出意外,今晚我們就可以穿過這片該死的防區了。”
聽得殘狼下令,衆人於是不再多說,紛紛站起身來收拾裝備再次開始奔襲,說到底,對於克里姆,衆人都是放心的很,這個小傢伙雖然年齡比較小,但卻是機靈的很,只要不被包圍,基本上出不了太大的問題。
臨近夜晚,四個人終於抵達了防線的邊緣,不同於防區另一頭的哨塔,這邊的防線竟然是由一個個駐紮點兒組成!
平均下來,基本每個駐紮點裡都有6到10人不等的哨兵,這無疑給衆人突圍造成了巨大的困難。
“卡蘭德,你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還有嗎?”殘狼扭頭低聲問道。
“早被你用光了,現在我身上只有一包感冒藥!”後者聞言氣急敗壞的說道,幾天下來,殘狼三人如同找到媽.的孩子一般,幾乎一有戰鬥就朝自己這裡伸手,這也造成了卡蘭德的揹包迅速的癟了下去。
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殘狼說道,“接下來我們要進行白刃戰,不到萬不得已,不許開槍!有問題嗎?!”
“沒有!”三人齊聲應和!
“那個...殘狼,你的意思不是我也要拿着把軍刀和別人肉搏吧?”卡蘭德驚懼的問道。
“這不還是有問題嘛!”殘狼心底暗罵了一句,隨即道,“你到時候自由活動就可以了,只要不給我們帶來麻煩就好。”
聽到殘狼這麼說,前者這纔在心底鬆了一口氣。
夜幕很快降臨了,四個人隱藏了身形慢慢的朝着選定的一處據點摸去,這個據點只有7個人,平均下來每人只要消滅兩名哨兵就可以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殘狼趴在一處灌木後面一動不動,任由一隻已經吸得肚子肥漲的螞蝗貪婪的掛在自己的臉頰上。
凌晨三點半,手腕上的軍表傳來一陣嗡嗡的震動,原本漆黑寂靜的灌木叢裡面冒出了三道人影。
殘狼微眯着雙眼舉起了手裡的奧拓叢林王晃了晃,身後的影子二人同樣晃了晃手裡的武器迴應。
確認兩人沒有問題,殘狼把手裡的軍刀朝着自己面頰一刮,兩隻螞蝗打着滾兒掉了下來。
一腳踩爆螞蝗的肚子,黑色的血水噗的一下濺射在了軍靴上。而此時,殘狼卻已經彎腰朝着兩名執勤的火力手摸了過去!
兩名火力手此時明顯有些睏倦,手裡的香菸無力的垂在機槍機匣上,點點的紅光準確的暴力了他的位置。
見此,殘狼心底不屑的一笑,隨即不再客氣,身體一個飛撲躍進了火力點!
手裡軍刀一揚,一名火力手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只覺得脖子一痛!隨即眼前一黑身體軟了下去!
旁邊正在打盹的火力手只聽得一陣咕嚕嚕的聲音自腳下傳來,睜開惺忪的睡眼一瞧,那竟然是一個人頭!
當下,這名火力手心底一驚!
顧不得許多,這名火力手丟掉手裡的香菸就朝着機槍摸去!
可是,沒等他的指尖觸及槍體,一道白光猛的閃過!緊接着,火力手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襲來!
低頭一看,一把寬大的奧拓叢林王正插在自己的胸口大力的旋轉着絞碎了那顆柔弱的心臟!
沒等這傢伙反應過來,殘狼右手用力狠狠的拔出了軍刀!
鮮血隨着刀刃濺射到了殘狼的臉上,身前的火力手身體一軟倒在了機槍上面。
不遠處的帳篷裡,此時也漸漸瀰漫出淡淡的血腥味。影子等人也沒閒着,幾乎在殘狼衝出去的同時朝着那兩處帳篷跑了過去!
戰鬥僅僅持續了不到一分鐘,殘狼等人有驚無險的再次跨越防線逃了出去!
不遠的天邊,一座連綿的小山浮出淡淡的身影,下一個戰場也不遠了。
距離防線僅僅三公里的一處峽谷裡,剛剛逃出昇天的衆人陰晴不定的聽着無線電裡面的情報。
最壞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克里姆被包圍了!
原來,歌德在武器研究所被劫掠之後就得到了消息,在得知對方會經過自己的防區之後,自然是要好好佈置一番抓住這幾隻壞他好事的老鼠,可是,沒等下面的人執行自己的命令,殘狼等人卻是先一步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了防區!
不幸的是,目前爲止能穿過那道馬其諾防線的人只有殘狼這一個小隊。在得知一處哨塔被襲擊之後,歌德自然是敏銳的猜到這和殘狼等人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於是開始調兵大範圍搜索,終於是把克里姆包圍在了一處地勢險惡的雨林裡面。
萬不得已,彈盡糧絕的克里姆冒着被監測到的風險給殘狼發出了求助信息!
關掉無線電,殘狼陷入了沉默。不遠處的影子等人默默的站在一旁等待着他的決定,只要他一聲令下,大家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衝回去救出克里姆!跟殘狼相處的這段日子裡,大家都已經清楚這個傢伙的性格,雖然很少表露自己的感情,但是他絕對是那種把感情看的最重的人!
“影子,”殘狼冷冰冰的喊道。
“殘狼,你下令吧!”後者身體一震,啞着嗓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