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雪帶回來的東西不多,除了幾個彈夾和一枚圓形的士兵牌之外還有一個純銀打造的酒壺。擰開壺蓋,一股濃郁的酒香飄了出來。
伏特加?哥科薩?殘狼意外的看了看銀質酒壺,蓋上壺蓋倒轉酒壺,一個奇特的標記清晰的刻印在壺底。
“那具屍體是什麼人種?”殘狼沉聲問道。
冉雪似乎聽出了前者語氣裡的凝重,馬上答道,“白色人種,應該是東歐人。”
果然....殘狼嘆息了一聲默默的收起了酒壺,現在越來越多的老牌兒僱傭兵開始傾向於從小培養自己的後備力量,這也意味着以後的戰場上會出現更多專門培養的殺人機器。
世界和平?不打仗哪裡來的世界和平!殘狼不屑的冷哼一聲,爲死在自己槍下的那個同類悲哀,也爲自己悲哀。
收拾好心情,殘狼掏出一顆提神糖剝開塞進了嘴裡。呼出一口涼氣再次的端起M24繼續觀察着周圍的情況,殘狼隱隱有種不安,自己還會和哥科薩的這些從小培養的殺人機器遭遇。所以他再也不敢鬆懈,以好戰和不死不休著稱的哥科薩可不是自己現在的狀態可以應付的。
一個小時後,影子揹着一個被塞得滿滿的揹包悄悄的跑了回來。
“給!”影子掏出一隻用錫紙包裹的烤鵝遞給了依舊沒有離開瞄準鏡的殘狼。
接過烤鵝,殘狼隨意的撕下一塊胸脯肉塞進了嘴裡,“影子,我有事和你說。”
“嗯?啥好事兒”
“恐怕這次我們遇到麻煩了”殘狼苦笑着把自己剛剛推測出來的情況說給了後者。
“一羣小屁孩兒而已,以我們的戰鬥力足可以應付的,放心吧!”影子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些小屁孩兒的戰鬥力一點兒不比我若,唉...自求多福吧!”
“不比你弱?!”影子聞言一驚,他可是知道殘狼有多少實力的,趕緊緊張的問道,“小雪知道嗎?”
看到殘狼搖頭,他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別告訴她了,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儘量不要暴露自己吧,只要你把傷養好那麼至少我們可以有自保的能力。”
殘狼認同的點點頭,然後把手裡的狙擊步槍交給了影子,自己則抱着手裡的烤鵝啃了起來,甚至連骨頭都被嚼碎嚥了下去。
接下來的一個月,殘狼三人基本就沒有離開過這座酒店,每天影子都有各種方法弄來豐盛的食物,三個人除了守住樓梯口以及五樓上的狙擊位之外悠閒的很。而殘狼的傷口也在飛速的癒合着。
“嘭!”殘狼左手大力的打出了一拳,身下的牀板不堪重負的發出沉悶的聲音。
“怎麼樣了?”一旁的影子抿了一口果汁問道。
“還好,恢復的不錯。”殘狼滿意的點點頭,雖然每次用力之後肩胛骨還是有點隱隱作痛,但是已經不會對戰鬥力有多少影響了。
“那麼我們今晚是不是到戰場中心練練手?”一旁的冉雪興奮的問道。
兩人苦笑着對視一眼,無知者無畏啊....
不過該來的總是要來,三個人不可能總是窩在這裡的。當天晚上,各自收拾好行裝,大家離開了這處藏身點。
一個月一來大家也不是沒有成果的,至少現在每個人都找到了趁手的武器,冉雪看上去溫柔與嫵媚並存,但是最終竟然還是選擇了一直帶在身上的M249輕機槍,影子抽了抽嘴角欲言又止,和冉雪比起來他就秀氣的多了。也不知道從哪弄來兩把烏齊衝鋒槍,拿上手就不放下了。殘狼倒是無所謂,一把一直背在肩上的AUG以及M24成了他的主戰武器。
危機伺服的街道上,三人貼着牆角在陰影裡快速跑動,影子搜索前進,中間位置的冉雪端着手裡的輕機槍隨時準備火力壓制,身後的殘狼則不時的轉身偵查負責斷後。
大約半個小時後,一聲AK系列步槍特有清脆槍聲劃破了夜空,隨即前方不遠處槍聲斷斷續續的響起。
三人在聽到第一聲槍響時馬上停止前進把自己隱藏在了陰影裡。
“什麼情況?”耳機裡傳來殘狼的聲音。
“不清楚,應該是遭遇戰,要不要插一腳?”影子幸災樂禍的問道。
“十點鐘方向的那棟居民樓不錯。”冉雪直接給衆人找好了火力點。
翻了翻白眼,都決定了好了還問我。“碰上了就別錯過了。”殘狼無奈的說道。
不再廢話,三人快速穿過街道閃身進入了冉雪指的那棟居民樓。
打開熱成像掃了一遍確認安全之後,殘狼把自己的AUG扔給了影子獨自揹着M24狙擊步槍跑上了頂樓,這個位置的確不錯,雖然高度只有8層,視線卻可以囊括整個戰場。
隨便辦了兩張桌子距離窗戶遠遠的拼在一起,殘狼打開兩腳架趴了上去。
剛剛打開瞄準鏡的防塵蓋,殘狼就被戰場上的情況下了一跳,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戰,人多的一方至少有50人,統一的服飾表明他們是這裡的守軍。人少的一方也有30人左右,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很明顯各自戰鬥經驗豐富,雙方隔着一條街道僵持了起來。
殘狼冷笑着拉動槍栓,一枚黃橙橙的子彈被推進了彈膛,似乎是擔心槍口焰會暴露自己的位置,殘狼又隨手拽了一塊破布搭在了粗大的消音器上。
殘狼的位置約在戰場正中央的一側,所以兩方人馬他都可以任意射殺。殘狼並沒有急着開火,瞄準鏡掃過人少的一方仔細的找着看起來年齡比較小的孩子兵,還別說,真讓他找到一個,那個傢伙正蹲在牆角不時的放着冷槍。殘狼咧嘴一笑,右手中指均勻加力,肩膀微微一震,一枚子彈準確的打進了那名孩子兵的太陽穴,炸碎的頭蓋骨混合着腦漿向後迸濺,着實嚇了大家一跳,隨即意識到對方有狙擊手都各自開始找藏身點。
右手拉動槍栓,彈殼剛剛跳出就被殘狼雙指靈活的夾住塞進了口袋,槍口方向一轉又瞄向了守軍的陣營。一番尋找下來,殘狼終於發現了一棟寫字樓裡的異常,調大放大倍數,一支槍管隱約的搭在窗戶上。
殘狼瞄準槍管果斷的扣動了扳機,子彈雖然並沒有打中槍管但是依然在窗臺上濺起了一串火花,對方明顯被嚇了一跳嗖的一下縮了回去。
菜鳥!殘狼嘀咕了一聲趁着這個機會抽動槍栓換彈,準星依舊瞄着那個空蕩蕩的窗臺,就好像對方還會出現一樣。
果然,僅僅過了兩分鐘那隻槍管竟然真的再次伸了出來,不但如次,竟然還轉動方向試圖尋找殘狼的位置!
還真是一個菜鳥!殘狼冷笑着等待對方轉過來的一霎那,手裡的M24再次一震,擊中目標!瞄準鏡裡一個黑影向後倒了下去。
拉動桌子換了一個窗戶,殘狼繼續尋找有價值的目標,看來守軍過分自信了,竟然只配備了一個菜鳥狙擊手!其實這倒是殘狼誤會了,另一名狙擊手早在一開始就死在了敵人的手裡,那聲清脆的AK槍聲正是他的喪鐘。
不過殘狼可不在乎這麼多,瞄準鏡掃了掃,一名同樣身穿作戰服但是耳朵上卻彆着一支香菸的傢伙引起了他的注意。指揮官嗎?還真是囂張啊....殘狼一邊說着一邊把瞄準鏡套住獵物的腦袋,300米的距離,這對於殘狼來說沒有一點挑戰性。扣動扳機,肩膀上的後坐力還沒有消退,對方的頭骨就已經炸開明顯已經喪失了繼續活着的權利。
果然是一名指揮官,殘狼微微一笑,守軍因爲被殘狼射殺了這名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士兵而陷入了騷亂,隨即一名手裡拎着M4的黑人習慣性的擺擺手,隊員很快的冷靜下來開始變換位置尋找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