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殺死貓!越是對一件事情好奇,越想把它弄清楚,人都有這樣的時候。美女也好,帥哥也罷;哪怕是國家元首,商界巨擎,也抵不住心中的好奇。對於一件事情越是嚮往,就越想知道其中的貓膩。好奇,更是女人的致命殺器!
齊璐狠狠的瞪了羅清明一眼,嚴肅道:
“羅清明,男,二十二歲,家住北京市海淀區。除此之外,在公安局內部查不到你的半點信息,就連父母親都查不到,你到底是誰?”
齊璐現在氣得牙癢癢,說到底,現在的她也只是出於好奇,所以纔會對羅清明的事情這麼上心。原本錄過口供之後,沒有他們什麼事兒,只有隨時等待傳呼的分了。但是出身軍區的齊璐,心思卻遠沒有那麼簡單,在老一輩耳濡目染的薰陶之下,對於有些東西,自然也比普通人要懂得多。
在公安局資料里根本查不到絲毫關於羅清明的信息,這一點,讓齊璐極爲的好奇,她可不信這個傢伙真的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難道這個看上去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還有着非同尋常的來歷不成?不過猜歸猜,她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弄清楚羅清明的底細,弄不好狐狸沒逮到,卻惹了一身騷,那可就划不來了。所以她也沒敢將羅清明逼得太緊。
“這個屬於我的隱私了吧?而且我是受害者好不好?美女警官!再說你好像沒有權利知道我的這些事情吧?據我所知,你要是找不到任何理由來爲你的私自扣押滿足你的好奇心做出最完美的解釋,我絕對有權力控告你。在走完一切正常的手續之後,我沒有義務再留在這裡聽你的‘恐嚇’吧?我說的對嗎?警花小姐?”
羅清明的臉上也變得有些嚴肅起來。對於自己的身份,就算是他們搞到軍區內部都未必能夠查得清楚。他的身份,也只有京城有數的幾個大佬,以及那個就連他都未曾見過的秘密部隊的老大‘龍頭’才知道。
所以,羅清明並不擔心這個,他只是想要刁難一下這個女警察,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而已。
齊璐的臉色有些陰沉起來,漂亮的大眼睛咕嚕咕嚕的轉個不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倒是把羅清明弄得有些迷糊。片刻之後,齊璐雙眼一眯,冷笑着看向羅清明道:
“不要讓我抓到你的小辮子。”
說完,便是開始收拾起了桌子上的文案。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齊璐並沒有接話,一臉不快的繼續收拾着。
羅清明緩緩的走到了她的身邊,彎下腰,輕聲道:
“不錯啊,茉莉香。不過我想充滿着野性的波斯菊或許更加的適合你。”
齊璐眉頭一蹙,剛要擡頭,羅清明留給她的,卻已經是一道背影。撇撇嘴,喃喃道:
“真的嗎?”
旋即俏臉微紅,暗罵道:
“混蛋,我怎麼會聽那個傢伙的呢。”
此時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天色已經有些微微放亮,但是依舊還是顯得灰濛濛的,涼風嗖嗖的,北方的天氣向來如此。
朱名揚蹲在警察局門口抽着煙,石板地上一地的菸頭,很明顯他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了。
他在這裡,就是爲了等羅清明,一來是他好奇對方爲什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世,難道是從自己的拳法之中看出的端倪?二來他也對羅清明極爲的感興趣,很顯然對方的身手極爲的高明,這也激起了這個哈市第一‘單挑王’強烈的戰意。
從小習武的朱名揚,對於戰鬥極爲的熱血,經歷了十年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生涯,用嗜武如癡形容他也毫不爲過。從十三歲那年將欺負自己妹妹的四個初中生打到重傷致殘,再到十七歲挑遍整個南崗區,就在他除了妹妹之外唯一的親人爺爺死去的那一刻,依舊死死地抓着他的手,告誡他不要再打架,不要好勇鬥狠。
這麼多年來,朱名揚也算是聽了爺爺的話,以往每次值得他出手的人,最輕的也是骨折,到如今已經很少出手了。不爲別的,只是不想讓當年那個奄奄一息之時依舊記掛着自己怕他有一天真的走上了一條不歸路的爺爺,不想讓他呆在地獄裡,還爲自己的事情而發愁,更爲了妹妹能夠好好的生活。他明白自己不是一個人,孑然一身固然不怕刀槍棍棒加身,但更多的,還是擔心妹妹。
他不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而是爺爺的遺囑與妹妹的不捨,才讓他甘願做起了一條困江龍。
“在等我?”
羅清明從警察局裡走出來,看着蹲在門口抽菸的朱名揚,笑着說道。
朱名揚擡頭看了羅清明一眼,沒有說話,扔掉手中的菸頭,站了起來。
“想問我什麼?”
羅清明首先開口。
“不想問。因爲問了你也未必會說。”
“既然知道了,爲什麼還要在這裡等我呢?”
羅清明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濃郁起來,相比於朱名揚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塊臉,顯得更爲溫馨。
“跟你打一場。”
“輸了呢?”
羅清明挑眉問道。
朱名揚的目光陡然一凝,緊緊的盯着羅清明。半晌,才輕聲道:
“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跟我。”
朱名揚沉默了片刻,依舊沒有說話,緩緩的退後兩步,做出交戰之態。
羅清明知道,朱名揚已經同意了,或許,這個他進入哈市挑選的第一人,很快就能夠進入自己的陣營了。而他,也很有可能成爲自己在哈市的第一個代言人。想要成就一個黑暗王朝,乃至地下黑暗帝國,遠非想象中那麼簡單。而羅清明的第一步先手,就是朱名揚,山東響馬朱開山的後人!
“你現在身上有傷,下週吧。我不佔你便宜。”
羅清明實事求是的說道。確實,現在他就算是贏了,自己都覺得勝之不武。
但是朱名揚卻絲毫不在乎,目光一凝,閃身向着羅清明打去。他也只能苦笑一聲,既然如此,他也只能迎戰了。畏畏縮縮,反倒會讓朱名揚得了笑柄,不以爲意。羅清明單手負於身後。後退一步,站穩馬步,單手而挑,做出迎戰之勢。陡然間氣勢大變,讓朱名揚不得不加倍小心。
三步起跳,朱名揚轉身一腳橫壓向羅清明,羅清明的身形不動如山,單手舉起,手掌張開,一掌拍在了朱名揚的小腿之上,後者凌空翻身,倒退數步才穩住身形。冰冷的眸子之中閃過一抹嗜血的狠意,朱名揚的身體在一瞬間拋飛出去,速度快得驚人,身體後仰,刁鑽的拳頭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擊向羅清明,氣勢雄渾,完全不像是一個受傷之人。
羅清明伸手一抓,猛然一扯,便是輕鬆的將朱名揚的身體拉到了自己的身前,旋即迅速的沉肩,蓄勢發力,一記貼山靠將朱名揚頂的面色潮紅,但是後者依舊不肯放手,再次踏步前衝,剛猛霸道的拳腳,發揮得淋漓盡致,頗有幾分八極拳的剛猛氣勢。
羅清明以柔克剛,太極推手四兩撥千斤,讓朱名揚的剛猛霸道毫無用武之地。最後,羅清明一式貼山靠,一拳暴擊,正中朱名揚的胸口之上,後者悶吭了幾聲之後,緩緩的停下了戰鬥。這一拳,他知道羅清明甚至連三分之一的力道都沒有,否則的話,絕對能讓自己再斷上幾根肋骨。詠春寸拳,絕非易於!
“我輸了……”
朱名揚淡淡的說道,臉上沒有絲毫的沮喪之色。
“不過,等我有一天能超越你,就是我離開你的時候。”
羅清明無所謂的笑笑:
“如果真有那一天,恐怕就是我想留也留不住你了。不過,我相信這一天不會來臨的。”
沒有理會羅清明那句無關痛癢的話,朱名揚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三天後,晚上十點,我在月色酒吧等你。還有,告訴那個女孩,她的事不會有人追究的。”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去了,他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的確,現在的他,絕對不會是羅清明的對手。這一次,也算是破了他未嘗一敗的記錄。這個在哈市地下社會沒有人敢於挑釁的‘單挑王’第一次,將自己輸給了別人,或許,會是一輩子。
羅清明緩緩的向着遠處的一棵已經掉落了一小半的大柳樹走去。一個如同荊棘般堅強的女孩,悄悄地躲在那裡。徹夜,未曾閤眼。
“你一直都在這裡?”
羅清明看着樹下頂着一雙熊貓眼的賈小君,好笑的問道。這個丫頭,真是傻得可愛,初秋時節大晚上自己一個人只穿了一件T恤躲在樹下,羅清明真不知該說她什麼纔好。
賈小君擡起頭看着羅清明,一雙‘貓眼’看上去甚爲可愛,趕忙站了起來,低聲道:
“昨天……謝謝你……”
看着她有些泛白的小臉,多半是被今天的事情嚇得,而且現在凌晨又那麼冷。怕她擔心今天的事情,羅清明索性就將剛纔的事情告訴了她。
“昨晚的事情不怪你,朱名揚說讓你安心上班,不會追究的。”
賈小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小臉微微泛紅。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羅清明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給她披在了身上,看她掙扎的樣子,一臉扭捏,羅清明瞪了她一眼,嚴肅道:
“穿上。這麼冷的天,別凍着。以後儘量別熬夜,看你身體本來就不怎麼好,一熬夜,黑眼圈立馬的就出來,熬夜是女人最大的天敵。你也一夜沒睡,早點回去休息吧。”
在羅清明的強烈要求下,賈小君還是披上了他的外衣,點點頭,跟他告別。從小就無依無靠的賈小君,第一次,有人對她這麼關心,雖然有些霸道,有些不安,但是,心中不免會有點小溫暖。嘴角難得露出一絲微笑。羅清明看着她漸漸走遠,才轉身離去。
“我怎麼把衣服還給你呀?”
一聲清亮悅耳的叫聲從後面傳來。羅清明笑着喊道:
“我在哈市的理工大學。”
“原來他也是個大學生呢。”
賈小君這才覺得了下了心中的一件事,快步向着家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