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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迪安等海利莎將這些騎士殺完後,立刻用懷裡的金屬棒碰擊數聲,這聲音很快引起海利莎的注意,她秀麗的臉上滿是猙獰,朝杜迪安飛快衝了過來。
杜迪安擡手搓出一個響指,向前方指去。
海利莎身體一頓,順着杜迪安的手指望去,頓時再次露出嗜血殺意,朝杜迪安所指的那座插着梅爾家族旗幟的古堡衝去。
“什麼人……”
“不好,快……”
驚呼聲和慘叫聲頓時響起,守在古堡外面的騎士守衛在海利莎面前毫無招架之力,自從海利莎適應屍毒後,她的力量就恢復到原先的巔峰狀態,而且因爲行屍化的緣故,永遠不會因體能消耗或是受傷而影響。
很快,海利莎將守衛騎士殺死後,撞入了古堡中,裡面頓時傳來一陣驚恐尖叫和慘叫。
杜迪安站在古堡外擡頭看了一眼,眼眸微眯,猛地縱身一躍,跳到古堡二樓的窗戶處,擡手抓在粗糙的岩石上,再次借力躍去,跳到三樓的陽臺上。
房間裡的幾人察覺到陽臺上的動靜,立刻衝了過來。
當陽臺處遮擋的窗簾被幾人掀開時,一直腳當中踹了過來,站在中間的一個氣質彬彬的青年頓時倒飛了出去,胸口塌陷,噴出一口鮮血,當場斃命。
兩旁的幾位披着騎士甲冑的人看見這一幕,瞳孔緊縮,滿臉駭然,雖然手持兵器,卻一時不敢再冒然攻上,要知道,被踹飛的青年可不是普通人,而是梅爾家族邀請過來的光明教廷的大騎士!誰料這樣的人物,居然毫無反應能力,被杜迪安當場一腳踹死!
杜迪安旁若無人地踏步走了進去,面色冷漠,目光掃了一眼房間中的牀榻,只見上面躺着一個臉色憔悴蒼白的中年人,鬢角黑白髮相間,正是梅爾家族的當代家主,梅爾肯森。
這位曾經在商業區攪動風雲的商界傳奇人物,此刻卻奄奄一息地躺在此處,旁邊還站着兩位披着白褂的醫生,以及一個手裡捧着一本《聖經-賜福章》的牧師。
望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死去的青年,房間裡的所有人全都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看着這個年輕得過分的少年,難以想象在外壁區居然會有這樣的人物,小小年紀就能將光明教廷的大騎士斬殺,而且還是一擊秒殺!
在房間中一片死寂時,樓下響起的淒厲慘叫聲,頓時傳入衆人的耳朵中,所有人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知道這夜襲的人並非孤軍一人。
“你,你是什麼人,這裡是梅爾家族的領地!”一箇中年騎士壯着膽子攔在杜迪安面前,咬牙說道。
杜迪安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擡手一甩。
在他的感覺中,只是隨意一甩,但在中年騎士的眼中,杜迪安的手掌快成了一道虛影,難以反應,他驚駭地擡起兵器準備格擋,嘭地一聲,手掌甩在兵器上。中年人只覺手裡的兵器像被鐵錘砸中一樣,強勁的力量震得他雙手發麻,腳掌蹬蹬蹬地後退數步,險些跌倒。
杜迪安甩手擊退此人後,並未多看他一眼,而是一步一步地朝牀邊走去。
站在牀邊的兩名醫生和牧師顫抖着挪動腳步,向旁邊退開。
這牧師年齡較大,約莫六旬,手掌顫動時,手裡的書籍嘭地一聲掉落了下來,將房間裡的其他人嚇得一驚,心臟怦怦狂跳。
牧師臉色瞬間蒼白,不知該後退,還是該撿起書籍。
杜迪安徑直走到牀邊,緩緩坐下,望着昏迷不醒的梅爾肯森,擡手拍了拍他鬍子稀疏的臉頰,道:“醒醒。”
梅爾肯森迷迷糊糊地醒來,吃力地睜開眼睛,頓時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頰出現在眼前,是那個少年?我還在做夢麼?他這樣想着,又閉上了眼睛。
杜迪安再次拍了拍他的臉,“醒醒。”彷彿很平常地叫人起牀。
梅爾肯森皺了皺眉,勉力睜開雙眼,看見視線中再次映來的這張臉,心中有些煩悶,忽然,他餘光看見旁邊的醫生和另外幾位家族騎士,不禁一怔。
不是做夢?他再次定睛望去,眨了眨眼睛,終於看清房間裡的景象,不禁愣住。
“族長,不認識我了麼?”杜迪安望着他。
梅爾肯森驚覺過來,頓時臉色一變,急忙轉頭向四周望去,一時間連身上的傷痛都忘了。
“你的寶貝女兒還在。”杜迪安緩緩道:“族長不要緊張,這樣對身體不好,還得勞煩你挪個地方,跟我走一趟。”
梅爾肯森反應過來,驚怒地看着杜迪安,道:“你想做什麼,這裡是梅爾家族,你敢公然襲擊貴族?難道你想要與所有人爲敵麼?!”
“如果有需要,跟所有人爲敵又如何?”杜迪安平靜地道。
梅爾肯森怔住。
杜迪安轉頭看着旁邊兩位醫生,道:“梅爾先生得了什麼病?”
兩位醫生聽見樓下傳來的一聲聲驚恐到極致的慘叫,嚇得面無人色,看見杜迪安向他們望來,忙不迭地爭搶回答:“是,是羅噩症……”
“會死麼?”杜迪安問。
“需,需要靜心修養,再配合治療纔能有一線生機……”
杜迪安道:“你們兩個,保住梅爾先生的性命,如果梅爾先生出事了,你們就跟他一起陪葬,知道麼?”
兩人嚇得全身冷汗狂冒,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
嘭!
這時,房門陡然被撞開,一股血腥之氣涌入房間。
門口站着一道沾滿鮮血的身影,披頭散髮,如地獄中的魔鬼。
而外面一直連綿不絕的慘叫聲,在這一刻也消失不見了。
房間裡的所有人嚇得後退幾步,驚恐地看着這道血腥身影。
杜迪安站起,護在兩名醫生面前。
嗖!
海利莎朝旁邊的幾名騎士嘶吼撲去。
轉眼間,幾名騎士便被海利莎撕碎擊殺,內臟和腸子散落一地,鮮血濺得房間內的精緻裝飾品上處處都是。
杜迪安打個響指。
海利莎的身影頓時停下,只是肩膀微微抖動,似乎在竭力剋制。
杜迪安向背後的兩名醫生道:“你們在這裡等着,很快會有人來接你們,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殺醫生。”
兩名醫生聽到杜迪安這話,被恐懼緊緊攥住的心頓時稍微得到喘息和慶幸,但又擔心杜迪安說話不算數,心中依然緊張無比。
杜迪安走向海利莎,牽着她冰冷如玉的纖細手掌,一步一步地走出房間,順着房間外遍地屍體的長廊走去,離開了這座古堡建築,來到了梅爾家族莊園外面的大門處,跟海利莎一同站在夜色中。
他取出懷裡的手帕,替海利莎擦拭着臉頰上沾染的斑斑血跡。
海利莎面無表情,只是嘴角依然微微咧着,露出幾分猙獰之色。
在杜迪安將她臉上的血跡擦好後,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吉妮絲一馬當先,全速趕赴此處,在她後面跟隨着成羣的隊伍,將寬敞的街道佔據得水泄不通,聲勢磅礴。
吉妮絲遠遠便看見門口等候的杜迪安和海利莎,心中一驚,急忙加速趕了過去,頓時看見站在杜迪安旁邊的海利莎一身鮮血,尤其是手掌上,鮮血還是新鮮的,在緩緩流淌滴落。
她臉色變了變,想起她先前撲咬士兵屍體的一幕,心中有一絲莫名地緊張,向杜迪安道:“少爺,我們來了。”
杜迪安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掌,淡漠道:“裡面的高手已經死的差不多了,你帶人進去處理一下剩下的人,順便叫卡奇帶上梅爾家族的父女過來。”
吉妮絲頓時怔住,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杜迪安背後的偌大莊園,裡面燈火通明,但似乎格外寂靜,只聽見陣陣隱約的哭泣聲傳來。
她心中震撼,這可是一大貴族啊,居然就這樣被杜迪安單槍匹馬地血洗了?!
“聽清了麼?”杜迪安見她遲遲不答,皺眉道。
吉妮絲反應過來,忙道:“知道了,少爺。”說着,想到一事,不禁問道:“那剩下的人呢?”
“殺。”杜迪安道:“我不希望再看見任何梅爾家族的餘孽。”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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