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的很快,杜迪安雖然感覺自己能夠斬殺他們,但沒想到會這麼輕鬆,他忽然覺得自己低估了自己的實戰能力,或許跟希羅這樣的外荒巔峰強者相比還有點困難,但比起普通拓荒者,卻甩開了一大截。
他收起魔身,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瓶,來到巨猿青年面前,將小瓶裡的水倒出幾滴在他胸口的血窟窿上,然後又來到蛇女面前,在她頸脖處的傷口中滴入幾滴。
雖然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但如果成功的話,又能多製造出兩具拓荒者行屍。
他要給自己爭取成長的空間,就必須將內壁區的混亂推到極致。
做完這些,他轉身衝入地下基地,這裡的戰鬥雖然短暫,但基地中的人都已經被驚動,此刻正慌忙地從各個實驗室中衝出,警報的鈴聲在各個樓層響徹不絕。
他一路飛馳,將沿途攔路的科研人員隨手殺死。數分鐘後,地下基地第八層的一間實驗室中,他望着面前的白鬍子老頭,以及他的年輕女助理,如今他已經能夠從穿着和工作牌辨認出魔物研究所博士的身份,他向老頭道:“交出這裡的神漿,以及神蟲。”
年輕女助理嚇得直哆嗦,臉色發白,縮在白鬍子老頭身後。
在實驗室外面的走廊上,一個個穿着白褂工作服的人員屍體倒在地上,鮮血將長廊染紅,如人間煉獄。
白鬍子老頭凝視着杜迪安,一字字地道:“就算你殺了我,你也休想得到!”
“我知道,波蘭跟我說過,要取神蟲的話,必須要你們的密碼,否則裡面的東西會被銷燬。”杜迪安手上染着鮮血,神色從容淡然,道:“老傢伙,別跟我硬氣,你會付出你不想看到的代價。”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白鬍子老頭目光如炬,絲毫不懼地盯着杜迪安。
杜迪安目光淡淡,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忽然擡手,手臂下面凸起一道利刃揚起,哧地一聲,擊穿了老頭身後的年輕女助手的胸膛,尖銳的利刃從她的背脊後凸出,將她整個人挑起。
“考慮如何?”杜迪安平靜地道:“給你三秒的時間,我及時收手,她還能活下來。”
白鬍子老頭憤怒地看着他,氣得攥緊拳頭,身體直哆嗦,咬牙道:“你,你!”
杜迪安手臂一揮,年輕女助手像沙包般甩出,撞在旁邊的門上,斷了氣。
“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白鬍子老頭咬牙切齒地看着他,用手指頭指着杜迪安的鼻尖,“你不得好死!!”
杜迪安緩緩道:“就算你不說,也沒關係,我能夠順利來到這裡,對你還是有些瞭解的,你不怕死,你的親人呢?如果你覺得他們也不怕死,你儘管繼續固執,沒關係,我可以繼續去下一座城市的研究所,我相信下一個人應該不會像你這麼愚蠢。”
白鬍子老頭瞪大了眼睛,眼中露出一絲驚恐之色。
“你的倔強,只會讓下一座研究所白白送命,連帶着你自己也丟掉小命,你應該跟夏曼森和波蘭他們多學學,很乾脆就投降了,把什麼都交代給我了。”杜迪安繼續威逼誘惑。
十分鐘後,杜迪安拎着兩個大袋子出了研究所,一袋神漿,一袋裡面裝着該研究所製作出的半成品「黑獄」,以及裝在鐵瓶裡的神蟲。而在地下基地的第八層,白鬍子老頭倒在培育神蟲的橢圓金屬儀器前,胸口被刺穿。
杜迪安並沒有將他帶出研究所的打算,有夏曼森和波蘭幫他已經夠了,而且今夜還要去伯爵城看看情況,他埋進來的眼線已經斷了,如今內壁區各個城市混亂,他的眼線傳遞消息也極其困難,只能親自過來察看,順便搞搞破壞。
夜色深沉,城市的各個街道上時不時傳出行屍慘叫的聲音,以及金屬碰撞聲,偌大的城市沒了燈火,也沒有喧囂,格外的死寂。
杜迪安出了這座城市,徑直往西,抵達距離不遠的巨壁邊,將兩個包袱埋到巨壁下面,然後再次原路返回,卻沒有再回到先前的這座城市中,而是往東一路直走,兩個小時後,來到了一座雄偉城市面前。
這座城市的要塞上點燃着燈火,士兵駐守,空氣中的血腥味較淡,幾乎難以聞到,跟其他的城市相比,這裡風平浪靜,似乎從未被行屍襲擊過。
但杜迪安還是在城外的道路上,看見了一些行屍的屍體,腦袋上被釘着箭矢,死去多時。
杜迪安擡頭看了片刻,移動到要塞旁邊,悄悄翻牆而入。
一個拓荒者要偷渡入城,可謂是小菜一碟。
剛進入城中,裡面的情況就讓杜迪安大吃一驚,這裡面竟然非常熱鬧,街道上處處燈火,行人遊蕩,絲毫不見半點戰火的氣息,像是屍亂沒有爆發時他所看見的城市。
他在陰影處敲昏了一個落單的平民,將他身上的衣物扒下換上,混在人羣中走去,邊走邊打量四周。在沿着城牆走了幾條街後,杜迪安便看見了變化,這城牆邊修築了好幾道高牆,似乎是隔離用的。
“餓的餓死,快活的快活死。”杜迪安目光微微閃動,來到附近一個酒館中。
要說哪裡最好打聽消息,自然非酒館莫屬。
“來一杯。”杜迪安坐在吧檯叫道。
“小哥,要什麼酒?”一個打扮豔麗的女子嫵媚地笑着。
“最貴的酒。”杜迪安說道。
“小哥真豪爽。”豔麗女子臉上的笑意更加嫵媚,“這就給您。”
很快一杯暗紅色美酒裝在玻璃杯中遞到他面前,酒不同,連裝酒的杯子也不是木杯。
杜迪安接過卻沒喝,而是自言自語地道:“再不花錢,等外面的屍瘟過來了,想花都沒命花了。”
豔麗女子聽到他的低聲“自語”,抿嘴一笑,道:“小哥您說的是,要不要再來一杯?”
杜迪安心中無語,本想引她說屍瘟的事,沒想到她趁火打劫,反而借自己的話慫恿自己花錢,看來對這些人不能搞的太隱晦,當即道:“你就不怕屍瘟來到這裡麼,我聽說外面其他城市死了不少人。”
豔麗女子呸了一聲,道:“小哥大晚上的說這些,真掃興,屍瘟怎麼會來我們這裡呢,我們有費楠伯爵庇護,前幾日不是來了一大羣屍人麼,在城外就被射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