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還算不錯,這就是傳說中的秋高氣爽吧,藍天白雲,奔跑的草泥馬...
額,不是草泥馬,是羊駝。
沈涓涓領着兒子的手在公園溜達,小宇興趣缺缺“媽咪,難得的休假,你不能做點有建樹性的事情嗎?逛什麼公園啊?”
“我覺得逛公園就挺有建樹的啊,”沈涓涓將兒子抱在藤椅上“你在這兒等着,媽咪去給你買飲料。”
小宇點頭,沈涓涓走了兩步又倒了回來“真是怕了你了,走,跟我一起去,別再被壞人拐賣了。”
沈爍宇滿臉黑線的蹦了下來,他就那麼容易被拐賣嗎?上次被小駿的媽咪拐賣完全是因爲小駿的關係,哎,算了吧,既然媽咪這麼沒有安全感,那他這個做兒子的就該讓她放心嘛。
兩人在飲品店買了兩個甜筒,沈涓涓一邊舔一邊裹緊自己的刺繡披肩“大冷天的,吃甜筒,我的腦子進水了吧。”
小宇笑着點頭,沒有發表意見,自家老媽的腦子每天都在一片汪洋中沉浮啊。
“啊——!搶劫!!”
兩人聞聲一驚,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拎着一個女士包飛快的從他們面前竄了過去,沈涓涓作爲警察的神經迅速覺醒,掃視了一圈,發現不遠處有個人騎着摩托車做接應,她迅速的奔了過去。
小宇一腳踩過一個小朋友的滑板,直接衝着搶包的男人飛快的滑了過去,眼看就要追上了,手上的甜筒一個飛射,那人踩在腳下,啪嘰摔了個跟斗,騎摩托車的人迅速開了過來,車一停下就被沈涓涓一個掃堂腿光榮打翻在地,與此同時,她一把解下自己的刺繡披肩,將兩個人捆了個結實,圍觀羣衆立馬包圍了這裡,很快,附近的巡警也趕了過來。
被搶了包的女人不住道謝,非要給他們倆一點報酬,小宇奶聲奶氣道“那美人姐姐給我買個冰淇林吧。”
女人淚光盈盈不住點頭,這邊巡警過來衝沈涓涓敬了一個禮“沈科長,謝謝了。”
沈涓涓微微一笑“不用客氣,見義勇爲嘛,要和你們回去做筆錄嗎?”
“您倒是不用了,想帶這位小姐回去做個筆錄。”
被搶了包的女人不住搖頭“我,我不能去,再去就耽誤時間了。”
巡警犯難了,“那您留下聯繫方式吧,等忙完了來做個筆錄好給這兩個人定罪。”
“好的好的,我姓江,叫江鈴,電話是...”
巡警做了簡單的記錄,再次向沈涓涓敬了一個禮準備離開,卻被江鈴一把拉住“警察同志,拜託你找個人送我回鴻亞珠寶大廈吧,我外出給客戶送珠寶,客戶直接給了支票在包裡,可能已經有人盯上我了。”
“這...”巡警犯難了。
小宇拉拉沈涓涓的衣襬,母子倆達成了一致。
“如果你信得過我們,就讓我和小宇送你回去吧,反正我們要回家,順路。”
江鈴已經感動的感激涕零了,“好好好!謝謝你們!太感謝了!!”
解決好了事情,直接到路邊攔住一輛出租車,三人上了車,直奔鴻亞珠寶大廈而去。
小宇仰起小臉問道“媽咪啊,你有條項鍊就是鴻亞珠寶的吧。”
“哪條啊?”
小宇側頭想了一下“帶鑽石的那條。”
沈涓涓樂了,“我怎麼可能有那麼值錢的東西,那肯定不是鑽石,也許是地攤貨,還不知道哪年哪月五塊錢買的呢。”
江鈴似乎還有點驚魂未定,聽到母子倆的談話,從副駕駛扭過頭來“想要鑑別真僞很簡單的,鴻亞項鍊的扣環上除了會有鴻亞標識外還會有個專屬logo,客人沒有要求的話就是一片鴻亞葉子logo,不過一般客人會要求刻上名字。”
“哦...”沈涓涓很少戴那條項鍊,雖然很漂亮,但是她一直認爲是仿冒僞劣,戴出去被人看到了多丟人啊,但她還是注意過項鍊上的logo,是一個獅頭的刻痕,她知道,那是祁家的標識。
出租車在鴻亞珠寶大廈停下,江鈴滿心感激的邀請她們進去“剛剛真是嚇死我了,真不知道怎麼謝你們纔好,不如進去喝杯茶吧。”
沈涓涓笑着搖頭“不用的,我們先回家了,以後出去注意安全,多和幾個同事一起。”
“嗯嗯嗯!謝謝你了!”
兩人剛要離開,從四面八方突然竄出一羣記者,扛着攝像機拿着話筒,好像蒼蠅一樣瞬間包圍了鴻亞大廈的門口,沈涓涓嚇了一跳,一把抱起兒子就飛快的退出人羣,小宇興奮的掙扎想要站在地上“是爹地!”
沈涓涓擡眼望去,只見這些聞風而動的記者呼啦啦包圍了整個大廈的門口,而從樓裡出來的幾個人全都西裝革履,拱衛着居中高大挺拔的男人。
祁皓揚身着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寬肩窄腰,勾勒出屬於男人的偉岸身材,擡眸掃視了一圈記者,微微蹙眉,他身邊的人立刻疏散人羣,還有幾個人可能是鴻亞的高管,在責備保安。
這的確不能怪別人,現在的媒體新聞上祁皓揚出現的機率簡直勝過了領導人會晤,什麼,你沒采訪到祁皓揚?那瞎編也要編出條新聞啊,什麼,新聞工作者不能瞎編?那你們的新聞肯定賣不出去。
“祁先生,您要和李琳娜結婚的事情是否屬實?”
“婚期定在什麼時候?在哪裡舉辦婚禮?”
“懷特石化一直沒有營業的跡象,是否已經成爲聯宇的棄子?”
“外界傳言李琳娜已經懷有身孕,幾個月了,打算在哪裡養胎?”
“祁先生,上次曝光的私生子您打算怎麼處理,有沒有想過要他認祖歸宗?”
祁皓揚冷漠的脣角好似鋒利的刀片,沿着保安開出的一條小路走出來,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眼神倏忽一轉,與一旁抱着兒子的女人四目相對。
沈涓涓頓時睜大了眼睛,想要將目光移向一邊,但她卻好似被這束灼熱的目光沉溺進了那片深澀的汪洋中,不僅身體不能動了,連精神都好似被摧毀,崩潰。
天地間繁華寂滅,萬物都成了灰白,只有這兩人,隔着擁擠的人羣,靜靜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