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黑暗,無盡的黑暗,黑暗中有一燈如豆。大文學
她被誰抱在懷裡拼命的跑,拼命的跑,抱着她的人被誰一槍打死,她拼命的跑,拼命的跑,衝着光亮的地方拼命跑。
但是突然最後的光亮也消失,她聽到猙獰的笑聲,皮膚炙燙的被灼烤,她不住躲閃,但是好像被包覆在蠶繭中不能動彈。
“啊!放開我!”
沈涓涓一聲大叫,滿頭大汗的從牀上做起來,瞳孔放大,失神的看着前方。
正在穿衣服的男人微微一怔快步走到牀前,心疼的將她抱在懷裡,她單薄的好像一片紙。
在噩夢中虛脫的女人低低喘息,緊緊依靠着這個港灣,半晌迴轉過神低頭小聲道“我做噩夢了。”
“我知道,”男人迴應“是不是那天......”
“不要說!不要說!不要說!”她一點也不想回憶起那天的點點滴滴,手指死死絞住他的白襯衫,額上溼溼的汗水滲透進他的衣服裡。
祁皓揚拍拍她的背沉默良久,雙眸射出鷹隼般的光芒,暗暗下定決心要爲她報仇。大文學
不知過了多久,沈涓涓才從他的懷裡擡起頭來,眼角含淚,看着眼前的男人,伸手撫上被她弄皺的衣服“這,這不是我買給你的那件嗎?”
祁皓揚揚起嘴角笑道“怪不得我找不到,原來你藏在這裡了。”
自從那天看了祁皓揚的衣櫃,沈涓涓再也沒有勇氣拿着件不值錢的衣服給他穿,本來想等到週末去商店退掉的,但是也給忘了。
現在穿在這個男人健碩的身上,如此合身,原來她沈涓涓的眼光也是不賴的。
“那你去上班吧。”避開祁皓揚的目光,沈涓涓頭一歪倒進柔軟的被褥中,祁皓揚起身,在她臉上印下一吻轉身出門
祁皓揚在上班的路上就給方善良打了個電話“查不出上次綁架少奶奶的人,你這羅剎堂的堂主也不用的當了。”
“啊?哦,你說蝦米......”牀上的男人翻了個身,薄被滑下來,露出光潔的肩膀。
祁皓揚不是一個喜歡把話重複第二遍的人,但他總是拿這個人一點辦法也沒有,猛的一踩剎車等着前面的紅燈“我說都幾點了,你怎麼還在睡!”
“少爺...不怪我,昨晚拍戲到好晚呢。大文學”男人軟糯的聲線中大有撒嬌的成分“我最近都覺得自己耽誤了羅剎堂的任務了,您,您還是換個男二號來演吧,我要罷工!”
“這是導演決定的事情我不做表態,聯宇也不缺你那點賣笑的錢,總之其他事情先擱置一下,儘快查到綁架少奶奶的人!”
聽着這個惡魔少爺口吻嚴厲方善良就覺得自己委屈的要死“那,那也得等我工作結束的啊,我這戲一集一集的拍,一場一場的cut,我,我多不容易啊,您還是找別人做這個堂主吧。
祁皓揚冷哼一聲將電話掛斷,如果找別人,還真沒有能如他所願完全勝任堂主之位的,而且這個方善良就是個變態,熱衷於追捕和虐殺,真要換了別人還不知道他怎麼哭呢。
與此同時方善良聽着電話另一端傳來‘嘟嘟’的聲音緩緩睜開自己的惺忪睡眼,“這,這就掛了啊......好吧。”喃喃自語揚起拿手機的手,想了想又將手機內的存儲卡抽了出來,再次擡手,狠狠將手機摔碎在牆上。
貓一樣貪睡的男人咂咂嘴“看誰還打擾小爺睡覺覺......”往被窩裡縮了縮,以最舒服的姿勢抱着泰迪熊沉入夢鄉。
祁皓揚回到聯宇總裁辦公室就覺得自己走錯地方了,這掛滿了粉紅色泡泡的辦公室是他的嗎?
“韓笑!”
美女秘書風風火火的出現在總裁辦公室門口,一臉的熱情洋溢“總裁,您叫我啊?”
祁皓揚指指自己的辦公室“在我覺得我沒走錯之前,恢復原樣!”
韓笑吐吐舌頭,招呼着美女秘書進去收拾,一邊收拾一邊抱怨道“今兒是總裁您的結婚紀念日呢,怎麼就這麼沒有情調?”
結婚紀念日?
祁皓揚自然不可能記得他的那個虛擬的結婚紀念日,但是秘書的話讓他忍不住記在了心裡,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隨手拿了顆粉紅色的泡泡捏了捏。
沈涓涓受驚過度,要不然今天晚上帶她出去吃個燭光晚餐?
可惡,祁皓揚你在想什麼啊,難道你真的對這個小女人上心了?
韓笑收拾乾淨辦公室出去沒一會又退了回來,敲敲辦公室的門道“總裁,有人來找,沒有預約,但是這個人他,他說您一定會見他。”
“誰?”
男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手指交叉,活動了一下胳膊。
“叫徐毅。”
祁皓揚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想什麼來什麼“叫他進來。”
“是。”
一身便裝的徐毅走進聯宇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真皮座椅上的祁皓揚,這個集義會的少爺翹着腿,雙手交叉,身後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座城市,他好整以暇的看着進門的男人“徐毅,中央軍區司令部上尉...”
高大挺拔的軍人直接切入主題“把涓涓交給我。”
“你憑什麼這麼趾高氣昂,自信滿滿的向我下命令!”
“她有了我的孩子。”
辦公桌後的男人瞬間坐直了身體,面色冷峻,牙齒狠狠的咬緊,眸光駭人恍似修羅,這個結婚紀念日的禮物可真夠讓他驚喜的“你說什麼?”
“如果你不肯將涓涓和孩子交給我,我將動用一切,包括軍區的力量來對付集義會,到時候可不是一個沈涓涓所能解決的。”冷酷的軍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祁皓揚的桌前,看着這個集義會養尊處優的少爺,眸中似能射出兵刃“我不知道你們要強行留下涓涓是爲什麼,但是,她是我的,你們不能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