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9月30日是悶頭回家的第二天,由於要與蘇媽商量如何去海外的事情,因此,悶頭和英子大清早就起牀,給大家做早餐。
小泰來、小芳香等兩個小孩睡覺的小臥室,跟悶頭和英子的臥室在一個套間裡。
悶頭和英子起牀後,兩個小孩被吵醒,他們噔噔跑到大臥室裡,仰頭呆呆地看着悶頭!
悶頭穿着睡衣迎上去,將兩個孩子一手一個地抱着懷裡!
站在悶頭身邊拿着梳子,準備梳頭英子含着眼淚說:“泰來!芳香!你們不是天天想爸爸嗎?!現在你們見到爸爸了!你們怎麼不叫爸爸啊?!”
然後,兩個孩子同時抱着悶頭的脖子,親他的臉!
兩個孩子都喊:“爸爸!我真的好想你啊!”
英子笑着說:“行了!孩子們!你們先去睡覺!以後爸爸天天跟你們在一起!睡醒了你們再跟他慢慢聊!”
泰來笑着說:“媽媽!你不能騙人!爸爸!以後你去那裡一定要把我和芳香帶上!沒有爸爸,別人會欺負我們的!”
“行!以後我一定天天跟你們在一起玩耍!”悶頭把他們去隔壁的小臥室睡覺。
.......
吃早餐的時候,蘇媽、悶頭、英子、錦程、望遠、小莉、泰來、芳香等都在餐廳裡,相互認識後,大家邊吃邊談。
蘇媽看着大家說:“孩子們!悶頭是我們家的希望和頂樑柱!我們都要認真保護他!現在外面有很多壞人要抓他,還想害死他!因此,大家對外時,都不能說他還活着!更不能說他回家了!知道嗎?!”
望遠嚴肅地說:“泰來!芳香!雖然悶頭是你們的爸爸,但是,你們不能因爲他還活着,他回來了!你們就顯得比平常還高興!如果你們這樣做,很容易讓別人感覺我們家有喜事,有變化!明白嗎?!”
泰來和芳香向望遠點頭,泰來面無表情地說:“舅舅!你放心!我和妹妹一定當我爸爸真的死了!我們不會讓被人從我們臉上看出問題!”
大家捂着偷笑!
蘇媽嚴肅地說:“等下我們三個大人要商量事情!錦程!現在你是家裡的老大!等下你帶着弟弟妹妹,將你們三輪車上東西收拾乾淨,該留擺放好它們!該丟掉的東西,拿到後院集中起來,用火燒點它們!昨天晚上,你和你師父換出來的那些破舊衣服和鞋帽等也燒點吧!”
錦程溫和地看着蘇媽點頭!
吃完早餐後,錦程帶望遠、小莉、泰來、芳香等去幹活玩耍!
收拾碗筷和餐廳後,蘇媽、悶頭、英子在家裡小客廳喝茶交談。
首先,悶頭將他在中州監獄的事情,他逃出監獄、一路逃亡等事情告訴蘇媽和英子。
蘇媽擦着眼淚說:“唉!真是老天有眼啊!悶頭啊!老天爺一直在安排貴人幫你啊!這些年我們幫你燒香祈福真是值啊!悶頭啊!我聽老吳的堂兄吳雲海村長說,前段時間賴金榮、孟劍明等殺千刀的,帶了一夥人來吳家村找過你啊!他們被吳雲海大哥罵走了!吳家村也不安全的地方啊!你們要儘快想辦法,出國纔好啊!”
悶頭看着蘇媽說:“出國的事情我基本上設計得差不多了!我們準備用我和英子在海外的身份坐飛機出國!蘇媽!我們想帶你和孩子們一起走!”
蘇媽流着淚說:“這樣應該可以!外面的人都認爲你李子瑞,悶頭已經死了!沒有人再追究你了!我年紀大,不想去陌生的地方生活!再說,老吳就躲在我們村莊後山的寺廟裡,我要經常給他送生活用品!你們把望遠、小莉等孩子帶走吧!現在這個社會變化太快了,孩子們留在國內,他們肯定學不到安身立命的本事啊!”
英子流淚點頭說:“行!媽媽!你留下照顧吳叔吧!但是,你不能再給吳叔零花錢了!否則,他又去賭博!”
蘇媽擦着眼淚笑着說:“閨女啊!我知道了!你吳叔經過這件事情後,他明白了很多人世間道理,再說寺廟裡大和尚天天給他講經文,明佛理!他還能不痛改前非嗎?!放心,他不會在去賭博了!”
英子笑着說:“行!我們出國只是避風頭而已!以後我們還要回來!這裡纔是我們的家鄉和祖國!媽媽!望遠、小莉等要開戶籍證明,這樣我們才能去辦出國旅行護照!這事情怎麼辦?!”
蘇媽笑着說:“我也不知道!我叫吳雲海大伯過來這裡!你們跟他說吧!現在,吳家村的大小事情都是他一個人管!”
英子皺着悶頭說:“吳大伯來我們家!他就知道悶頭回來了!這樣好嗎?!”
蘇媽笑着說:“有什麼不好?!吳雲海是一個講義氣的江湖大哥!你還能出賣悶頭啊?!這幾年,如果不是吳雲海保護我們!賴金榮和孟劍明早就要我們的命了!”
然後,蘇媽一個出門去找吳雲海來家裡商量事情!
不久,蘇媽將吳雲海大伯帶到小客廳裡!
此時,吳大伯已經是一個快六十的老人了,他頭髮花白,面容蒼老憔悴!
吳大伯見到悶頭,他二話不說抱着悶頭就哭!
“悶頭啊!我們吳家人都很想念你啊!你是有情有義的好人!感謝老天爺啊!讓我們又見面了!”
“吳大伯!多謝你對我家人的照顧!”
大家情緒恢復平靜後,坐下商量事情。
吳大伯聽了悶頭要辦的事情後,他慢條斯理地說:“悶頭!英子啊!今天你們就趕緊把這個事情辦了!過來這幾天,村公所要將村裡戶籍管理的工作,交給社區派出所!以後村公所都不辦跟戶籍有關的業務!等下,吳媽跟我去村公所給望遠、小莉辦《出國旅行戶籍證明》!泰來、芳香兩孩子的證明,你只能去他們戶籍所在地,京城航海路社區派出所辦理!”
“好!今天我們馬上去辦理這些事情!英子!你帶泰來、芳香兩孩子去京城航海路社區派出所辦事!我要帶錦程去夏家村辦事!我們的兩臺車子還在嗎?!”悶頭高興地看着英子!
英子笑着說:“都在!前段時間孟劍明他們要沒收我們家的家產!爲了減少麻煩,我們將家裡兩臺車輛放在吳大伯家裡!等下我去開車過來!”
吳大伯笑着說:“是啊!吳家村就出來了孟劍明這個敗類!他太不像自己孟家老祖宗了!悶頭啊!你不好在外面拋頭露面,我小兒子跟你年齡相貌纔不多!他去廣州參加短期培訓,你拿他的證件和駕駛證上路吧!這樣會安全很多!”
悶頭笑着說:“多謝吳大伯!現在村裡還好嗎?!”
吳大伯陰沉着臉說:“現在哪裡都不好!吳家村能好嗎?!由於受到吳三桂牽連,在衙門看眼裡,我們村直至都是漢奸村!名聲不好,事情難辦啊!我從二十歲開始做吳家村的村長!我做了三十多年村長,跟衙門打了三十多交道!這個世道我算看透了!剛開始,我真認爲個個都是主人,樣樣都屬於公家!什麼事情都應該好辦!沒想到啊,越來越不是那麼回事!過去當官的怎麼說還裝個樣子,爲公家和老百姓辦一些掛羊頭賣狗肉的事情!現在當官的太狠啊,他們直接把公家的東西當做自己的東西用!他們還敢招兵買馬,搞公司!到處搶市場、搶資源、搶地盤、做壟斷生意!現在的世道是大官吃小官,小官吃差人啊!這樣發展下去,早晚要出大事啊!行!我們免談天下事,管好自家的菜地就行!”
交談結束後,吳媽帶着望遠、小莉跟着吳大伯去村公所辦事!
悶頭和英子商量悶頭去夏家村的事情!
“悶頭!我覺得夏真爽爺爺太可憐!我們把夏錦程帶走,老人家就更可憐了!我們給他送100萬塊錢吧!這樣,他可以請一個人照顧自己!讓自己吃好住好!”
“英子!多謝你那麼好心!行!我送他100萬元現金吧!到了夏家村,我教老人怎麼存錢、用錢!”
“行!我們去地下室撿100萬元現金!然後,我去吳大伯家將兩臺車輛開過來!你去他們家不方便啊!”
然後,英子帶悶頭去地下室,用一個帆布袋裝了100萬元現金!
......
英子將兩臺車輛開回家後,蘇媽、望遠和小莉去村公所辦事回來了!
然後,悶頭和錦程將那個裝着100萬元現金帆布袋,搬到那輛悶頭專用黑色越野車的後櫃箱裡。
英子將吳大伯兒子證件及駕駛證,一個錢包等交給悶頭!
“悶頭哥!你很久沒開車,別開太快!你們趕到夏家村應該是下午了!你們抓緊時間辦事!辦完事情馬上回來!明天我們還要辦很多事情啊!”
悶頭將英子給他證件和錢收好後,他讓夏錦程做副座,他坐駕駛座!
悶頭開着車子出院子!
不久,悶頭他們出吳家村,上了去夏家村的公路!
此時,夏錦程穿着時尚的少年服裝,頭髮烏黑髮亮,梳理得非常整齊,面容油光紅潤,他跟昨天判若兩人!
他好奇地看着悶頭駕駛車輛,他笑着說:“師父啊!這車子比三輪車複雜很多啊!我第一次坐這樣的車!我感覺我們正在路上飛啊!真舒服!”
悶頭雙手握着方向盤,他看着前方笑着說:“是啊!要不然怎麼有那麼多人,拼命掙錢買車呢?!到了舊金山我教你開車吧!開車比踩三輪車輕鬆多了!”
錦程捂着嘴笑!
“師父!你講話真逗!我想,我能學會開車吧?!我感覺自己不是太笨!”
......
吳家村距離夏家村有兩百多公里,由於悶頭都在路況很好的公路上行駛,因此,他們下午1點多,趕到了夏家村邊夏真爽老人的平房小院裡。
此時,夏真爽老人正好在家裡做中午飯,聽到車子響聲他跑出屋外!
他見到悶頭和錦程開一部那麼氣派的越野車回來時,他高興得熱淚盈眶!
“悶頭!錦程啊!這車子不是你們偷來哄我高興的吧?!”老人拉着悶頭和錦程的手,他的目光在他們兩的臉上來回晃動!
悶頭笑着說:“車子算什麼?!比它值錢幾萬倍的東西我們都要!走!我們到屋裡慢慢聊!”
然後,他們鎖好車子,他們扶着老人到屋裡吃飯、談話。
首先,悶頭將要幫錦程辦《出國旅行戶籍證明》,給他100萬元現金的事情告訴老人。
老人家聽後,他高興得泣不成聲!
老人情緒穩定後說:“老天爺保佑啊!我們夏家祖墳冒青煙了!開證明好辦!夏家村村公所的辦事員都是本家兄弟!幾年前,我給錦程辦了收養證和戶口!我們去村公所立馬能辦!悶頭!你給我100萬是不是太多了?!再說,我怎麼管理這些錢啊?!”
悶頭笑着說:“行!吃完飯我們馬上去村公所辦事!100萬正好夠你老人家養老!你留幾千塊零花!其他錢你存銀行做定期存款!這樣,每年你都有很多利息錢用!這次我們出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如果,你不能照顧自己了,你用這些錢請一個保姆,照顧自己!”
錦程抱着老人哭着說:“爺爺啊!我要跟着師父去海外打拼學本事!等我們安定下來,國內的風聲平靜了!我們馬山回來看望你!你一定要保重啊!”
老人摸着錦程頭髮說:“孩子!你能跟着悶頭,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你跟着師父好好幹吧!我的身體好得很!算命先生說,如果我不餓死,我肯定能活到100歲!”
大家笑噴!
吃過午飯後,他們三人一起開車村公所辦事!
由於夏真爽大爺的人品好,村公所的辦事員很快給夏錦程辦好了《出國旅行戶籍證明》,並將夏錦程的《收養證明》及《戶籍薄》等資料複印給悶頭。
在村公所辦完事情後,他們開車村邊大集市的銀行營業廳把夏真爽老人存錢。
夏真爽老人留下2000塊現金做費用,其他的99.8萬元現金出入了他的養老補貼銀行賬戶裡,同時,他將這筆錢轉成10年定期存款,年息爲12%。
這樣,以後老人每年都得到11.976萬元的利息收入,他用這筆錢應付養老應該綽綽有餘!
辦理完銀行的事情後,老人在身上藏好現金和存摺!
“悶頭!錦程啊!你要去辦大事!你們從這裡直接回吳家村吧!我想在市場上逛逛!賣點酒肉,回去自己慶祝一下!”老人板着錦程肩膀,笑嘻嘻地看着悶頭!
悶頭笑着說:“行!我們就在這裡道別吧!老爺爺!酒不能多喝啊!我感覺你喝二三兩酒夠了!”
老人笑着說:“行!我不多喝!我要保着這條老命!等你們從海外回來看望我!”
他們與老人擁抱道別後,上車走了!
車子走出很遠後,錦程還在不斷地回頭看,嘴裡喃喃作語:“爺爺啊!......”
悶頭擦着溼潤的眼睛,開着車輛慢慢行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