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國旗?桑子傑在腦子裡面搜尋,卻沒有關於這樣的圖案的國旗記憶。他從桅杆上下來,拉斐爾正好上來。
“頭兒,軍艦上懸掛着的國旗是紅色的,當中一個很大的雄獅頭,下面是兩把短劍交叉,我不知道這是神馬國家。”桑子傑說道。
“這是法屬殖民地,聖菲國,是大西洋當中的島國,全國只有一個城市,就是聖菲港,快,懸掛法國國旗,叫戈裡的水手們將甲板上的所有武器裝備都搬到底艙去,大家身上藏一把短槍就行了,千萬不要暴露我們的身份,快!”拉斐爾下達了命令。
聖菲國?桑子傑怎麼也想不起來有這麼個國家。只好將身上的M4摘下來送到底艙去,只在後腰插了一把貝雷塔手槍和一把匕首,將短袖迷彩服的下襬遮擋在腰間。
軍艦當然早就注意到了他們這艘機帆輪,於是很快靠過來。在距離兩百米的時候,他們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這的確是一艘宙斯盾驅逐艦,甲板上一門大口徑的主炮,兩邊有蜂窩式導彈發射井。
又接近了一百米,在雙方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上,對方開始用法語喊話了:“這裡是聖菲國的領海,請問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拉斐爾在舵艙打開擴音器答道:“我們是遭遇了風暴的法國漁民,我們請求到聖菲港補充給養!”
“同意你們的請求,請按航線進港!”軍艦調頭了,示意他們的船跟上。桑子傑驚喜地看到,在遙遠的海天交界處,赫然出現了一座島嶼……
“聖菲國是我們每一次押運貨物過大西洋必經的港口,以前這裡只是法屬領地,後來獨立了,成立了所謂的聖菲國,聯合國並不承認,但是,法國政府卻同意了,條件是,法國在聖菲島保留一個海軍基地,前面這艘軍艦因爲在聖菲島海域,所以他懸掛了聖菲國的國旗。”拉斐爾介紹道。
可是一旁的霍雅卻說:“我們原計劃應該是不走這條航線的,從這裡走要繞道很遠,爲什麼?”
拉斐爾皺下眉頭道:“霍雅,我想你清楚,走國際航線中途將遭遇海警的盤查,而從這邊走,我們安全得多!”
霍雅不再言語了,維克多湊過來笑着說道:“聖菲港,有老大的情人在等着他!”
拉斐爾伸手打了維克多一拳道:“五年了,誰知道伊曼還是不是我的!”
桑子傑插嘴道:“這個聖菲港,是個很大的港口嗎?”
“只是個港口城市,全國百分之九十的人口都集中在聖菲港,以漁業和貝類加工爲主要生計來源,加上往來於北非和南美之間的輪船貨船的中途補充給養和修整,這個城市雖然不大,常駐人口只有四五十萬,其中大部分都是法裔,但是,流動人口超過常駐人口一倍還多,最主要的是,這裡有一個法屬僱傭軍的基地,我們也正好修整一下!”
“頭兒,這一次我們可以多待幾天吧?船上已經沒有蔬菜了。”維克多說道。
“好了,桑子,上島後,你跟着我,不要亂講話,我就說你是我們從海里撿到的,到傭兵基地,我會讓他們給你辦理一套合法的身份證明,你將是一名華裔法國人,從小參加童子軍,長大後進入職業傭兵部隊,服役至今,一隻跟着我的法屬圭亞那傭兵隊……”拉斐爾對桑子傑說道。
桑子傑疑惑道:“你是說,合法的、真實的身份證明?”
“是的,呵呵,你也許不知道,法國傭兵部隊遍佈全球各個交戰熱點,阿富汗、伊拉克、車臣、索馬里、剛果津、敘利亞,包括你們亞洲的金三角、南美的亞馬遜到處都有國際傭兵組織的存在,我們屬於圭亞那傭兵大隊,你現在看到的,都是這個大隊的拉斐爾小隊成員,本來我們小隊的編制是九人,現在你看,只剩下我們三個!但是,隨時死掉的傭兵也許總部檔案部門並不能在第一時間知道誰已經不在了,於是,我們就有一些空的身份,也就是說,人死了可是身份檔案還在,從存檔資料看,並沒有死亡註銷記錄,你明白了嗎?”
桑子傑點點頭道:“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冒名頂替!”
“對,小子,馬上你就是一名真正的法國僱傭兵了!”拉斐爾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
儘管事先做過鋪墊,但是當聖菲港真正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桑子傑還是有些吃驚,這是一座規模很大的現代化國際大港,臨近港區,往來的船舶也多了起來,軍艦隻把他們帶到一個小噸位船舶的進港口,那裡有領航船帶他們進港。
機帆輪終於在泊位靠岸,馬上就有聖菲港的海事管理人員登船檢查,拉斐爾將其頭目拉到一邊,對他說了幾句什麼,那人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又說了幾句,就擺擺手,正在逐個船艙檢查的工作人員搜停止了檢查,那個官員就將一份證件交給拉斐爾,帶着手下上岸去了。
拉斐爾將大家召集到一起說:“現在,我們可以在這個港口合法停留十五天,在此期間,我們要將船上的機器設備進行大修,補充食品盒淡水,改良武器裝備,將多餘的槍械運到傭兵基地去,我們四個船上每天留一個人值班,戈裡和七個水手不能下船!現在,值班的順序是我、維克多、霍雅和桑子,今天維克多值班,我需要去辦理手續,帶桑子去基地報到!”
維克多點頭道:“沒問題,頭兒,聖菲港姑娘幫我留着,明天我就可以去爽了,哈哈!”
“你就知道姑娘!”霍雅撇嘴道,“等着吧明天中午我來換崗!”三個人下船了,留下眼巴巴的戈裡等幾個水手和維克多在甲板上張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