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的亮了起來。
師父起身站了起來道:“臭小子你可以下山辦你自己事了”
石開一聽到這話,心中更加矛盾了,自己是師父一手帶大的,想到要離開心中真的不是滋味,但是家人大仇不得不報。
“不要傷心這十年來,我教你的,就是你所需要的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你現在就是一把未出鞘的寶劍,寶劍出鞘的時候到了,外面有你展示的舞臺。師父我十年磨一劍,可算是功德圓滿了。”
“師父的用心良苦,弟子知道。”說到這裡的石開也跪了下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不要哭做我的徒弟是不允許哭泣的你一定要記住我平常說過的話,要控制好自己的心念,師父帶你從惡入道,你要注意啊心惡則人惡,心善則人善。現在只要好好控制自己,就算是從惡入道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師父轉過了背。
弟子明白了從師父收留我的第一天就看出了徒兒心中的惡性,由此便有惡入道,讓徒兒勤奮練習,只要能戰勝自己,就算是惡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人性本惡”石開控制住眼淚道。
“呵呵你只參悟了一點點,以後你就到外面的世界去找答案吧現在的你想要更進一步,需要更大的磨練,出去後你就會知道。這麼多年來,你都在我獨門秘藥的炮製下成長,你現在的肌膚,血液已經變異,會有超強的恢復能力,相信你會明白其中的奧秘。另外,我這裡用獨門密藥煉製了三個藥丸,你在最爲難的時候使用。明白嗎”師父將藥丸隨手扔出。
石開順手將其全部接住後仔細的看了看道:“弟子明白了。”說完便將藥丸放入了懷中。
我真的很希望你明白。”師父意味深長的道。
石開心中百感萬千,一點一滴的回憶着這十年來的經歷,這麼辛苦難道就只是爲了報仇他千百邊的在心中反覆的問自己,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爲什麼師父說的話令我總難以明白呢
“哈哈”突然,師父大笑起來,走了出去。石開馬上站了起來,也跟了出去。師父道:“也許你很快就會明白了哈哈”
石開心中已經是越來越不明白,顫聲道:“師父,你要去哪裡”
“我還能去哪裡在這裡已經八十年了,有天地萬物爲伴,我還需要去哪裡只是你應該問自己去哪裡”師父轉過身來,雙手縛後道。
“徒兒一身武功來自師父,徒兒明白怎麼做”石開鎮聲道:“徒兒更加不會忘記師父的教誨。”
“哈哈”師父笑的更大聲了,脫口而出道:“好你明白最好收拾一下就下山吧”
石開依然是站的不動,他心中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
師父看着石開,將自己用細繩繫住的一頭白髮鬆了開來,搖了搖。那齊腰的銀白髮縷,隨風擺動。
師父一手拿起髮尾,若有所思道:“天地無情盡白髮,人間有情盡滄桑。”
石開心中反覆思量着這句話,心中一亮,只有有情之人才可和無情的天地對抗哪怕是在艱苦,人間永遠都是一條有情之道。
“等你真正明白後,也就是你回來的時候了呵呵去吧。”話一說完,師父的殘象也隨風而逝。
石開馬上跪在了地上,嘴邊浮出了一絲笑意。
經過十年苦練的石開,已經走上了一條從無道到有道之路。也許這條路很艱難,但是他也要咬牙將它走完。也許這就是一條不歸之路吧是他的宿命
石開看看胸前的蠍子項鍊。站了起來,轉身向森林中跳去,那種反射的速度比起三年前可謂是更進一步。
他正在找尋自己應該走的那條道就像師父所說的一樣天地無情,人有情雖然話意讓人很悲涼,但是也許這就是人生吧人,都是在從面對困難,到戰勝困難中不斷成長的
十年修煉的石開終於下山了,心中已是感慨萬千,想要報仇一時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他想到了自己已經過世的家人,已經有十年沒有去祭拜了。心中一痛,就踏上了回a市之路。
a市離湖北省相隔上千公里,身無分文的石開在下山的路上,隨便在附近村莊偷了點還算合身的行頭換上,以免在回a市的路上別人都以爲他是野人。
石開有心想看看這十年來的成果,選擇了晚上用輕功飛速奔跑在高速公路上,看到了路邊有樹林,便躍上樹身,反射前進。就這樣不斷交換的在公路和樹上前進。
“餵你看到沒有剛剛有個人影從我身邊過去好象跳到那邊樹林去了”
一位司機擦擦自己的眼睛,碰了碰邊上同伴道。
“哎你傻了,什麼人跑的過汽車啊,你見鬼了吧。”邊上的同伴瞌睡連連,半開玩笑道。
那司機一聽見鬼了,不由脖子上一涼,嚇的睬緊了油門。
這一夜下來,石開全速奔跑近四百公里,早已是大汗淋漓了。天亮了,石開在路邊的樹上稍作休息,這已是他在神農架過年來養成的習慣,要是沒有森林爲伴,可能就睡不着了,而且在師父的刻苦鍛鍊下,每天只需要睡三個小時,甚至三天都可以不睡,依然是盡力充沛
白天,石開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緩慢的行走在大道上,看着人來人往陌生城市,他覺得很不習慣,很不舒服,覺得好生厭煩。由於十年的原始森林的隱居生活,已經完全和外界脫節,由於天天接觸猛獸,身上的人性也是越來越少,好在師父的幫助下,可以用強大的心念控制自己,要不然早就大開殺戒了。
石開走在這繁華的街道上,感覺是那樣的陌生。到了晚上,石開依然用輕功快跑着,由於一天都沒有吃飯,速度比昨天相對慢了點點,但是依然跑了近四百公里。離a市只有兩百多公里的路了,石開決定白天用輕功在偏僻的小路上跑一陣,快點到達a市。
中午,石開已經到了自己在這裡生活了十二年的a市。經過了十年,早已是事過境遷,人事全非,再也不是十年前的那個a市了,開始甚至記憶都模糊起來,下意識的尋找這回“家”的路,心中更悲涼萬分。
在七轉八拐之下,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家”,看着這唯一一個十年未變的家,石開心頭一陣震動,一絲情感涌上了心頭:爸爸,媽媽,姐姐。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想到這裡的石開放開腳步緩緩的走了過去,正想伸手開門的手停在了空中,最後放了下來,轉身退了出來,回頭看了最後一眼就走了。石開心裡很清楚,這已經不是自己的家了,自己的家早在十年前被人毀了。
其實,自從石開十年前從這裡逃跑之後,李民軍幾乎把整個a市都翻了過來,經過幾個月的尋找,依然沒有結果,心中除了無奈,唯一能做的是就是把石天羣的舊址保留下來,他利用自己的權利將房子買了下來,年年都按時給房子粉刷,讓它可以保持原來的樣子,房中的擺設和十年也是一模一樣。十年都沒有石開的消息,在李民軍心中更加認定他已經不在人世了。爲了石天羣,在他有生之年保存這房子,便成了他最大的責任。
石開失魂落魄的走進了萬壽園,慢慢的走到了自己家人的墓前,墓碑乾淨如新,這顯然是有人經常打掃的結果。到了墓前的石開看到人家的墓前放着很多未燒盡的紙火香燭,就知道這墓常常有人來拜,此時,不禁想起了李民軍。
石天羣是華夏軍區司令,每年李民軍都會帶着全軍區人員陸續來拜祭,只是石開不知道而已。
石開雙腿重重的跪了下來,眼中雖有淚水,但是沒有流下來。因爲師父說過,是他的徒弟就不要哭泣。
石開對這墓碑磕起頭來,道:“爸爸,媽媽,姐姐。我回來了我一定要爲你們報仇”說到這裡的石開,猛的一拳打在了地上,好似要將這怨恨都發在這地面上一樣,只見地上“嘭”的一聲悶響,整個拳頭插進了水泥地板中,拳的四周地面上,碎屑飛濺,裂痕累累
石開將拳頭抽了出來,又道:“是孩兒不孝,讓爸爸你的願望落空了,我不但沒有成爲一名軍人,更沒有考什麼軍事大學,如今,我又再次從“惡”入道,給你們報仇,請你們原諒”說到這裡的石開已經憤然起身,轉身走出了萬壽園。
此時的石開已是心亂如麻,在街上漫無目的的亂走着,看着這個已經不認識的家鄉,心中已經沒有了一點留戀。在無意之中,他還是走到了自己十年前的家門口坐了下來,也許真的有留戀的話,也只有這個房子了,這個讓自己充滿十二年歡笑,現在只剩回憶的房子了。
“走開走開你這臭乞丐,蹲在這裡幹什麼,你知道這什麼地方嗎”不遠處一年輕人的聲音向石開傳了過來,打斷了他的思路。
石開心中早想發泄一下,來了個不怕死的,心中已經想好了一百種讓他慘死的方法。石開將頭擡起來,向前看去。
印入眼簾的是一個穿着筆挺軍裝,帶着軍帽的人,正氣勢洶洶的走過來。石開一看到是個軍人,馬上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也就將蓄勢待發的手刃放了下來。
“你聾子啊還不走這是李司令的房子,是你這乞丐蹲的地方嗎”那軍人說完就向蹲在地上的石開踢來。
此時只見不遠處的車上響起一句“住手”的聲音。一位年過六十,軍裝筆挺的老人走下車來,石開一眼就認出他來,他就是李民軍,石天羣最好的朋友和戰友。石開心中有如古井無波,沒有什麼想法的蹲在原地。
那爲年輕的軍人聽到“住手”後,馬上就停了下來,看到李司令來了,立刻向的他敬禮。
“我要你過來看看,爲什麼會有人蹲在這裡。要你動手了嗎回去你給我寫份報告。”李民軍微怒道。
那年輕的軍人這回是馬屁拍到了馬腳上,偷雞不成,舍把米。只好無奈道:“是李司令。”
李民軍看着蹲在地上的石開,顯然沒有認出他來,搖搖頭道:“年輕人,你有手有腳,身體又強壯,何必要街頭行乞呢”說到這裡的他便從口袋中拿出了三百塊錢放到了地上。
“你不要呆在這裡了,拿着錢就走吧。這裡是我已故好朋友的舊址,是不允許外人來打攪的”李民軍緩緩的道,說完就帶着那年輕軍人上了車。
石開心中一陣苦笑,過了十年,想不到李民軍不但沒有把自己認出來,還把自己當成了乞丐,最後給了自己三百塊錢。真是笑話。難道看一個人真的就是看外表嗎石開不禁看了看自己還算合身的行頭,摸了摸自己的散發,苦笑着站了起來,從地上那三百塊錢上狠很的踩了過去。帶着傷心離開了這個只能帶給他失望的城市。
石開漫無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自己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吃飯了,強大的意志力支持着他慢慢的走着。他就這樣一直流浪着,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去尋找殺害家人的兇手,更加不知道去哪裡尋找兇手。
經過三天的流浪,石開來到了一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陌生城市,在漆黑的夜晚,慢慢的走在大路上,地上的影子在路燈的照射下被拉的很長很長。
這三天的流浪,石開每天晚上都是用輕功狂奔,身無分文的他,已經是飢餓難當了。疲勞一陣陣的襲擊着他。經過十年的修煉,他那無比堅強的意志一直支撐着他。
夜慢慢深了下來,除了身邊呼嘯而過的汽車外,路上的行人已經很少了。陽光醫院是這個市裡最大的醫院,由於病人繁多,所以通宵都有人加班,每天晚上十一點半,就是晚班護士交接班的時候。
今夜十二點鐘,一位剛剛換班的護士下班從醫院走了出來,沿着馬路走到了不遠處的站臺上等着最後一班公交車。由於天色太晚,而且醫院又是比較偏遠,站臺的早已沒有了等車的人。
焦急的護士見公交車遲遲不來,心裡有點害怕了,心中在想自己可能錯過了最後一班車了。此時,她正在左右觀望,看看有沒有的士路過,等了一刻鐘的她,有點失望了,除了路燈外,什麼都沒有看到。
電視新聞中常常會播放這一個不太安全的新聞,由於與市區較遠,警力比較的少,所以很多作案團伙都瞄準了這裡,這裡作案後又便於逃匿。
想到這裡的護士,心裡更加緊張了,心中不斷道:再等十分鐘,要是還沒有的話。就回醫院算了。
終於,有輛的士朝這邊開了過來,那護士遠遠的就看到了,心中總算舒了口氣,心道:終於可以回家了。
只見那的士剛一停定,那位下班護士就湊了上去詢問,冷不防從的士後坐跳下兩名男子將她拿上了車。剛回過神的護士還沒有來得及呼救,就被堵上了嘴巴拉上了車。車子急馳而去。
“嘿嘿親愛的小姐,請把你身上的錢和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其中一名歹徒甲色咪咪道。
從那名歹徒的口氣中就知道他們已是熟手,做這樣的事早就是家常便飯了。
那被拖上的車的護士立即反應過來,自己遇到了強盜,被堵住的嘴巴只能“嗚嗚”的叫喚,雙手早已被他們鉗住,動彈不的了。
“呵呵你不願意自己動手拿,我就自己動手了哈哈”歹徒乙淫笑道。
說完,邊伸手在那女護士身上亂摸起來。
那護士已是有口難言,有手難動。心知他們是有意爲難自己。眼淚早就滾出來,不停的掙扎着,但已是餘事無補了。
“老大沒想到我們三兄弟晚上還有這樣的豔遇啊”匪徒乙一邊舒服的摸着那個女護士的每一寸肌膚,一邊對緊抓住護士手的匪徒甲道。
“嘿嘿本來我們只想搶一輛的士的,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豔遇,我們就不能浪費了。”開車的匪徒丙已經高聲笑了起來。
“兄弟們今天晚上我們就好好的享受一下,快點開到那邊樹林裡去,先讓我們幾個爽爽再說。”鉗住女護士手的匪徒甲已經在那女護士臉上親了起來。
女護士聽到他們的對話,明白自己已是劫數難逃,拼命搖着都的左右躲避着匪徒甲的進犯。滿面淚花的她拼命掙扎着,被堵住的嘴中隱約的叫着“不要救命”等詞。
拼命反抗的她突然被匪徒乙狠狠的煽了一耳光:“不識擡舉,我們老大親你一下,是你的福氣,要是再敢反抗,老子今天先奸後殺。”
聽到這裡的女護士整個人都快暈了,心中一痛,真怕他們這些禽獸會先奸後殺,所以掙扎的更厲害了。